天鵝湖

孫宏文

在深圳僑城居住地的西北方向，離家不是很遠的地方，有個大“水泡子”，叫水塘也可，當地人則稱其為“天鵝湖”。

“天鵝湖”這個名字很美，美得令我神往，總想著去一睹她的芳容。

在春夏之交的一天，我信步走在小路上。走這條路，是要經過天鵝湖的，路兩邊都是和水泥電線桿那樣粗、那樣高、那樣直、那樣光潔的大王椰子樹，除樹尖上長著的幾片羽狀椰葉外，基本上是和電線桿無二。在行走中，就聽到一陣“哏嘎、哏嘎”的鳴叫聲，偶爾還能看到空中一閃而過的白鳥，我便預感到天鵝湖快到了。再從路邊泥土小路穿過椰林，就看到了碧藍的湖水，湖的岸邊上還修建了一處梯狀弓形的水泥平臺，這許是為人們觀賞湖景、觀賞湖中鳥所用吧。在觀賞平臺兩側，各長著10余棵大王椰子樹，這些樹像士兵一樣守衛著天鵝湖。無論是坐或站在觀賞臺上，都可看到湖中的游魚和在湖面飛翔的水鳥。

天鵝湖水面有10多個足球場大，湖邊水岸上下長的都是葦樣水草，似是一條綠色草鏈把湖圈圍起來。在岸邊高矮不一的水草中，還顯露出巨大的渾圓卵石供游人小歇。坐在卵石上面向湖中，看微風吹起的湖波、看水中游魚、看鳥兒擊水的漣漪，也是別有詩情畫意。

在卵石上稍坐之后，沿水岸邊紅土小路向右行，便到了一處直面水鳥的地方——湖心島。其實，湖心島不是島，是在湖中心長的似島樣的紅樹林。紅樹林里棲息著通身雪白的水鳥，這水鳥就是白鷺。白鷺比天鵝的身形小很多，不僅身形不一樣，就是嘴與腳也不一樣。白鷺嘴尖，腳似雞無蹼，天鵝是鴨嘴、鴨腳。我知這些，是在“動物世界”中了解的。

人們把這湖稱為“天鵝湖”，可能誤以為白鷺就是天鵝，也可能是當初真的有天鵝在湖里棲息過。總之，就我而言，不管是白鷺還是天鵝，可觀賞就夠了。在紅樹林中，每天有上百只白鷺在紅樹林的枝杈上飛落。有時，忽地飛起，在空中盤旋一圈又落在枝杈上；有時，凌空飛起，俯視水面，又突地從空中似箭般鉆進水里，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就叼著魚從水中躍出；有時，又三五成群地飛走了。

白鷺棲息在湖中的紅樹林里，白天在湖的上空飛翔、在紅樹林中飛落、在湖水中捕魚，引來附近居民們觀賞，引來了各地的攝影愛好者。這些攝影愛好者，有的穿著紅馬夾、有的穿著灰白色馬夾，肩上扛著“長槍短炮”，胸前掛著大小相機，雖然“武器”不一樣，但是他們駐足湖邊后，見鳥而照、見鳥而錄、見“機”而拍的動作卻是相同的。有的為了記錄下靈動的白鷺身影，腦洞大開，從水岸邊垂釣者手里買來小魚拋向空中，此時在空中飛的、在枝杈上落著的白鷺就“啊，啊”地鳴叫著一哄而上，在空中搶奪小魚。每每此時，岸邊的人便眼觀鏡頭、手按快門一陣忙活。如此反復幾次，待到魚扔凈、鳥落樹的時候，這一行人才收拾器材各奔東西了。

在僑城住了四五年，有閑便去天鵝湖，雖未見天鵝，但觀賞了白鷺，也算稱了心愿。

天鵝湖，湖美、水碧、草茂、魚肥、景好，我很喜歡。再去深圳僑城，我還要去天鵝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