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工程倫理教育探析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培養模式

孫麗麗

（山東外貿職業學院，山東 青島 266100）

2022 年5 月，新《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以下簡稱新《職業教育法》）正式實施，標志著職業教育從層次到類型、從規模到內涵、從單一主體到多元參與等維度的重大轉變，職業教育發展迎來向縱深推進的“百年未有之大變局”。2022年9月，教育部辦公廳等五部門發布《關于實施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專項培養計劃的通知》，明確提出“培養一大批具備工匠精神，精操作、懂工藝、會管理、善協作、能創新的現場工程師”的工作目標[1]，對高素質現場工程師培養提出了新要求和新挑戰。

眾多學者就高素質現場工程師培養途徑與策略展開了廣泛研究。曹留成[2]分析了現場工程師培養的時代價值，并提出了提升現場工程師培養質量的改革策略；任君慶[3]分析了新時代職業院校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的成效，指出了人才培養中存在的問題，并從制度與標準體系建設等方面提出了發展建議；俞松坤[4]基于PDCA 循環理論提出了現場工程師的培養途徑和質量改進策略。值得注意的是，任何工程技術活動都不可能脫離特定的社會制度、社會環境和社會關系而獨立運行。正因如此，現場工程師培養不僅要專注專業基礎知識及實踐能力，更要培養有責任感的工程師，即培養能夠熟練掌握專業法律和安全標準、清楚職業準則和倫理責任、具備規范的道德推理、能夠解決繁雜問題的復合型人才。因此，基于工程倫理教育構建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培養模式勢在必行。

一、職業院校工程倫理教育現狀

我國工程倫理學的誕生始于20 世紀90 年代，一般將1999 年肖平的《工程倫理學》出版作為其誕生標志[5]。學者近年關于工程倫理學研究多停留于內涵界定、學科歸屬等基礎理論的研究探索階段，在工程倫理教育實踐方面尚未取得實質性進展。在職業院校人才培養中如何通過工程倫理教育，培育學生職責擔當、倫理自覺、集體自律的工匠精神尚未實現。

（一）工程倫理教育頂層設計理念缺失，專任教師師資力量薄弱

職業院校教師隊伍建設強調“雙師型”，關于“雙師型”教師又有“雙證說”和“雙能說”，雖然說法尚未統一，關于“雙師”的內涵與標準尚待明確界定[6]，但也體現了職業教育對專任教師從理論基礎、專業素養和實踐技能等方面提出了綜合性要求。然而，職業院校從人才培養的頂層設計上對倫理教育存在認識上的偏差，一方面，將職業倫理教育混同為思想政治教育，似乎思想正確即代表倫理自覺；另一方面，認為倫理道德主要靠個人主觀養成，課堂教學對學生工程倫理意識的影響程度有待考量。職業院校人才培養頂層設計層面未能意識到工程倫理教育在工匠精神培養中的重要意義。

近年來，隨著課程思政要求不斷深入細化，專業課程思政成為思政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專業課程思政盡管延續了思政課程把立德樹人作為根本任務，強調教師在教學設計中不斷凝練新時代專業課程話語體系，注重將專業知識傳授與價值引導有機結合，但工科專業教師并未意識到工程倫理意識對現場工程師培養的重要意義，未主動在工程倫理教育領域開展研究與實踐。職業院校普遍缺乏擁有倫理學與工學背景的復合型師資。在師資配備上，并沒有呈現出實施工程倫理教學的優勢，如對工程倫理的概念與內涵掌握不夠全面，不熟悉工科專業知識、缺乏工程實踐經驗等，部分職業院校利用慕課及智慧職教等網絡教學平臺開展工程倫理教學；少數自主開展工程倫理課程教學的院校，多采用團隊授課的方式，由馬克思主義學院教師、工科專業教師、企業行業專家等共同組織授課團隊，根據各自研究領域講解對應的章節，各章節的關聯性和課程的整體性較差。

（二）工程倫理教育培養目標模糊，專業教材編制尚不完善

2016 年12 月，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召開，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各類課程都要與思想政治理論課同向同行，形成協同效應[7]，共同促進“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完成。課程思政逐漸成為教學改革熱議話題，專業課程思政更是隨著近年納入各類教學比賽評價指標體系而受到重視，但各類專業課程在課程思政的教學設計和教學實踐上尚有分歧。

一方面，人才培養頂層設計試圖通過專業課程思政達到工程倫理教育的培養目標難度較大。許多工科院校對工程倫理教育的教學目標與思政教育、文化教育、通識教育教學目標混同，在人才培養方案的制定上沒有考慮其工程學與倫理學的交叉學科特點，粗放式的認為思政課程教學內容涵蓋了科學精神與人文精神的統一，能夠實現人的全面發展，或者認為通過設立《工程事故分析與處理》《建筑事故防治工程》等課程，已包含工程師應承擔的技術責任、社會責任等。由此可見，工程倫理教育培養目標不夠明確。職業院校開展工程倫理教育，旨在教育學生樹立工程倫理意識、具備社會責任感、掌握工程倫理規范、培養其解決工程問題的倫理決策能力，實現現場工程師參與工程實踐、解決實際問題的培養目標。

另一方面，自1999 年肖平《工程倫理學》出版以來，關于工程倫理教育的教材開發進展緩慢，通過全國新書目數據中心以書名“工程倫理”為關鍵詞進行模糊檢索，僅查找到46 條相關結果。各層次工科院校普遍缺乏與自身辦學定位、培養目標和專業特色相匹配的工程倫理教材，現有教材專業適配度低、針對性差，學科發展前沿的新理念、新技術和新工藝沒有及時融入，導致教材內容嚴重滯后，由新技術使用帶來的倫理選擇與反思的案例沒有及時通過教材進入課堂，工程倫理教育教學改革無法取得突破性進展。

（三）工程倫理教育缺乏環境支持，跨學科教學方法研究難以實現

我國是工程大國，工程本身的復雜性決定了現場工程師在工程的規劃設計階段、實施驗收階段都必須具備較高的倫理素養，以處理好技術活動與諸多社會因素間的復雜關系。目前，由于政府、社會、學校等各級管理層面對工程倫理教育的認識多停留在道德自覺層面，沒有上升到以規章制度管理乃至以法律法規約束層面。職業院校應當積極應對新時代現場工程師培養所面臨的變化與挑戰，進一步明確知識結構完備、專業能力扎實、綜合素質優良的復合型人才培養目標，以滿足經濟社會發展對現場工程師能力素養等多方面的綜合需求。

另外，我國高等教育習慣按照學科分類組建院系，制定人才培養方案、組建教學團隊、進行各類資源配置，各院系作為相對獨立的教學管理單位，因學科門檻和管理壁壘限制，除公共基礎課面向全校學生之外，各院系之間的教師交流、跨學科研究相對較少。專業課程嚴格被限定在固定的學科專業范疇內，而自然科學與人文社科相互交叉的課程，如集工學與倫理學于一身的工程倫理教育課程的發展推進，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二、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的內涵與倫理表征

2010 年，教育部啟動“卓越工程師教育培養計劃”，培養計劃從層次上將工程技術人才分為現場工程師、設計工程師、研究工程師。根據工作場景不同，將設計工程師和研究工程師統稱為非現場工程師。現場工程師和非現場工程師因工作場景差別而承載不同的社會責任，同時，現場工程師又區別于一般的一線工程技術人員，可以說現場工程師在非現場工程師和一線工程技術人員之間起著重要的橋梁和紐帶作用。

（一）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的內涵

職業院校本科層次人才培養應定位于高素質復合型應用技術人才，復合型即是現場工程師的內涵要求。主要表現為工程技術基礎知識扎實、實踐能力強，具有主動的創新意識、獨立人格和社會責任感，倫理視野開闊，能夠求真務實地處理工程涉及的多主體利益訴求，對社會責任做出清晰的倫理判斷，從而作出準確的技術選擇。

（二）現場工程師職業的倫理性表征

現場工程師的復合型內涵要求，決定了其職業特征的倫理屬性。包含倫理視野、倫理判斷能力、倫理決策力等基本核心素養。倫理屬性也是其特殊職業定位和工作場景的客觀要求。

1.現場工程師職業定位決定的倫理性表征

現場工程師的職業定位突出其工作場景的“現場性”。從專業技術條線看，現場工程師向上要理解、領會非現場工程師的研發目的和設計意圖，向下要組織一線技術工人集體協作，通過有效的組織管理保證工程技術活動的實施效果，以避免工程技術活動本身的技術偏離。現場工程師的職業特征決定了其在工程現場的組織管理能力、對上對下的溝通協調能力、復雜環境的適應能力是至關重要的。而如何協調以上能力的綜合運用，最大限度的發揮現場工程師的專業素養，關鍵在于現場工程師工程倫理意識的訓練和養成。現場工程師的倫理意識是指工程師面對工程現場的多主體訴求，能夠運用倫理準則作出負責任的倫理判斷和決策。

2.工程技術活動特點決定的倫理性表征

工程技術活動離不開固有的社會制度和穩定的社會關系，這就客觀地決定了工程技術活動的社會性和倫理性特征。近年來，由于現場工程師履職環境并不友好，關于現場工程師在社會經濟發展和文化建設等方面是否承擔社會責任表現出較大的質疑。工程技術活動的社會性和倫理性決定了技術是以服務社會為出發點的，工程技術活動既要著眼于當下建設使用需要，又要為社會整體綠色可持續發展負責。隨著科技發展和產業不斷轉型升級、數字化革命浪潮的掀起，不難發現，越來越多的工程問題歸根到底是由技術選擇引起的，而工程又不僅僅是技術活動，其多元主體參與屬性決定了其實現過程中必然裹挾多重社會關系。現場工程師的職責就是要在特定的社會制度和社會關系中對服務于社會的技術作出判斷和選擇，這種判斷和選擇應規避工程技術多方個體的利益訴求和愿望，體現社會整體的價值追求。

3.工程現場復雜性決定的倫理性表征

工程從本質上說是造物活動，工程技術活動現場本身具有復雜性特征。主要表現為技術應用條件的專業性判斷、多方利益主體的博弈、與時俱進的文化選擇與環境保護新要求等難題，幾乎貫穿工程技術活動全過程。工程技術活動的現場性決定了現場工程師在履職過程中除了專業性之外，必須具備超越技術的倫理視角、倫理判斷力和倫理關懷能力，才能有效協調各種矛盾，實現工程技術活動造福社會的目標。工程現場的復雜性也要求在制度層面進一步明確現場工程師的職責，賦予其與職責相匹配的身份與權力，以保證其能夠運用工程倫理準則輔助工程決策，避免行政管理權力在工程技術領域過度侵入造成的不良后果。

三、基于工程倫理教育探析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培養模式

通過對現場工程師倫理性表征分析及職業院校現行人才培養體系中工程倫理教育的缺失現狀分析，基于工程倫理教育探析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培養模式是突出職業教育特色、深化職業教育體系改革、重塑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生態的重要途徑，也是職業教育主動服務國家創新型社會建設，不斷提高職業教育適應性的必然選擇。

（一）倫理自覺是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培養的最高目標

1.遵循新《職業教育法》對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總體要求

職業教育本科層次現場工程師培養應遵循國家對職業教育發展的總體規劃和要求。2022 年5月，新《職業教育法》正式發布實施，從立法層面對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提出了明確的要求。其在職業教育的實施原則中明確提出，“實施職業教育應當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受教育者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和職業道德教育，培育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傳授科學文化與專業知識，培養技術技能，進行職業指導，全面提高受教育者的素質”[8]。不難看出倫理自覺意識的培養是新《職業教育法》對現場工程師培養的最高目標和要求，倫理自覺是現場工程師從專業技術人員角度踐行勞動精神和職業準則的重要保證。

2.遵循職業教育的適應性對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要求

隨著我國產業結構調整和產業數字化轉型不斷升級，對職業教育適應性提出了新的要求。職業教育本科層次現場工程師培養應遵循國家不斷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的要求，為技能型社會建設和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人才和技能支撐。倫理自覺意識的培養是現場工程師培養對不斷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的主動應對，倫理自覺能夠更好地實現現場工程師將理念轉化為實踐、立足專業技術又具備倫理視野，形成超越技術又適應經濟社會發展的倫理判斷和價值選擇。

3.遵循人的全面發展對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要求

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顯示，近10 年來我國適齡勞動人口數量減少4000 多萬。“兩降一快”人口結構性矛盾一方面倒逼經濟轉型，另一方面倒逼各層次人才培養質量提升，以期從人的全面發展角度提高勞動者素質以應對人口結構性矛盾可能引起的各類社會問題，推動實現從人口數量紅利到人口質量紅利的轉變。職業教育本科層次現場工程師培養除關注必要的專業理論知識傳授、實踐技能訓練之外，更應從人的全面發展角度關注團隊協作能力、有效溝通能力、終身學習能力、主動創新能力，以及基礎層面的對職業道德的堅守和對社會責任的承擔，高階層面的與時俱進地應用專業倫理準則，妥善處理復雜技術應用條件下的多主體關系。

（二）基于工程倫理教育探析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人才培養模式

基于現場工程師的職業特征及倫理自覺的重要意義，立足工程倫理教育，建議從頂層設計、校企聯合、課程重構、評價改革四個方面構建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培養模式。

1.加強工程倫理教育頂層設計

以體制機制建設改變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培養過程中工程倫理教育理念缺失的現狀，以優化育人環境推動工程倫理教育理念在三全育人中的貫徹執行。通過職業院校工程倫理教育現狀分析發現，現場工程師培養中工程倫理教育頂層設計理念缺位是工程師倫理意識淡薄的根本原因。頂層設計理念從根本上決定了培養什么樣的人，雖然不同類型的院校在各自領域都有其清晰的人才培養定位，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培養如何找準定位，從理念和邏輯層面認識到倫理完整是現場工程師超越專業技能之上的核心素養；理念的落實需要通過必要的體制機制建設得以推進，工程倫理教育應納入工科人才培養方案總體要求，明確培養目標、規定與專業課程教學相匹配的必要的工程倫理教育學時、明確工程倫理課程教學要求、加強培養環節過程監管，形成有高度、有主體、有落實、有成效的工程倫理教育新格局，為培育專業基礎知識過硬、實踐能力強、倫理意識完整的合格工程師做好充分的保障；頂層人才培養理念內化為學生的行為自覺需要育人環境的不斷優化，在現場工程師的培養過程中，將工程倫理教育浸潤式地融入校園文化建設、學生社團活動、校園社群交流，通過潤物無聲的校園文化環境熏陶過程培育學生自發的職業道德和自覺的社會責任感，拓寬工程倫理視野，提升倫理價值選擇能力。

2.深化行業企業深度參與職業教育現場工程師培養過程

引入行業標準與真實工程案例，將工程倫理教育理念全過程融入現場工程師培養體系。產教融合、校企合作是職業教育的基本辦學模式，工作場景的“現場性”是現場工程師的職業特征，產教融合與工程實踐是工程教育的本質要求，是工科人才培養的靈魂和根本。校企聯合制定現場工程師培養方案，通過引入行業發展趨勢、行業先進技術以及企業對專業人才的知識能力最新要求，充分發揮行業的引領作用、企業的指導作用，突出工程倫理教育來源于實踐、用于實踐，能夠更好地落實工程倫理教育頂層設計理念；校企聯合開發工程實訓項目，篩選典型工程實踐案例，針對性地制定實習標準、設計實習流程，通過真實的實踐環境，學習行業標準、了解工程任務的流程、階段、方法，感知企業文化，通過專業實踐訓練，促進專業知識的應用和內化，分階段落實工程倫理教育理念，使工程倫理教育理念外化為學生的行為自覺和必然選擇，同時培養學生持久的專業興趣和不斷進取的創新探索精神；現場工程師培養過程中落實“雙導師制”，充分發揮企業導師豐富的實踐經驗，通過工作過程項目化，與時俱進的培養學生對工程現場復雜性的適應能力，培養學生合理運用專業理論知識解決工程實踐問題的專業能力，培養學生站在工程倫理視角在工程現場妥善作出技術與非技術選擇的社會責任感。

3.構建專業能力和職業素養并舉的工程倫理教育課程體系

遵循工程人才培養規律，遵照現場工程師成長路徑，基于工程倫理教育培養目標對現有課程體系進行優化升級、再設計，構建專業能力培育和職業素質養成并舉的工程倫理教育體系。課程體系重構是全面實現人才培養目標的行動綱領，依據課程體系的連貫性、完整性和先進性要求，將學科知識學習、專業能力培養、職業素養訓練相互融合、相互滲透。通識性課程設置應保持實用性、先進性原則，著眼于基礎知識與工程實踐的緊密結合，并在常規教學設計中適時引入技術倫理理念，結合職業院校定位和專業特色，以課程開放立項形式在通識課程建設中重點立項一批職業倫理、工程倫理、技術倫理類選修課程，課程開發應突破院系組織邊界限制，可以聘任企業高級工程師作為課程開發技術顧問，將工程技術活動中的倫理準則、知識產權保護、綠色可持續發展、人類命運共同體等理念引入課程，在現場工程師培養的初級階段，通過通識課程教育在理念上引導學生主動關注工程活動的復雜性；以通識課理念引領為前提，專業課程體系構建應遵循一般工程人才培養規律，通過工程技術活動技能點分析，凝練典型工作任務，組織專業課程體系，并以職業能力培養為主線，將工程倫理教育目標分解為學年目標和課程目標，構建自上而下分解目標、自下而上開展落實的專業課程行動體系；實踐環節設置應突出企業主導，以崗位技能訓練與能力培養為標準設置實踐課程、安排實踐環節，學生通過企業實踐學習、參與真實工程項目，切身感受工程技術活動中的倫理問題，激發學生對工程倫理準則的認識和反思，增強學生解決工程技術活動復雜問題的能力，培育工程技術活動服務社會發展、造福人類的使命感和責任感。

4.突出能力本位，重新定義人才培養質量評價標準

加大可持續可遷移能力素養評價比重，持續發揮工程倫理教育的長效作用。全面的考核和綜合評價體系設計，從大處著眼是對人才培養方案的綜合評價，從小處著眼是對課程目標達成度的評價，而根本上是對人才培養質量的評價。人才培養方案的綜合評價應關注人才培養對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和行業需求的貢獻度和匹配度，體現校企雙元、跨界融合的實踐性特點，培養質量符合現場工程師培養目標要求；工程倫理教育課程目標達成度評價應兼顧我國課程、學時的“硬指標”規范和發達國家素質、能力的“軟指標”內涵要求，應以案例考核、項目考核、綜合設計考核等多種方式，考核學生的專業理論知識運用能力、團隊協作精神、溝通表達能力、對專業的熱愛度和對職業的敬畏感，以及不斷自我學習自我突破的能力，并通過豐富多彩的成果匯報展示，多維評價指標設置實現全面公平客觀的評價；對工程技術類人才培養質量的評價可以借鑒發達國家的經驗，即跳出各類評估認證中教育專家評教育的評價模式，由產業行業牽頭、企業學校參與共同組建第三方評價機構，從人才供給側、企業需求側達成情況評價工程人才培養質量，提出問題并給出改進建議和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