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雪山下

丁丁 陶凱 鄭曉林

一襲紅衣在舞臺燈光的襯托下，格外艷麗，隨著音樂節奏的加快，裙擺幻化成流動的圓……

一曲《阿依古麗的葡萄熟了》跳罷，官兵熱烈的掌聲響起，大功率頂燈驟然亮起，趙晶的臉上溢滿了笑容和汗水……

趙晶是新疆軍區某邊防團干事李信的妻子，從小學習音樂、舞蹈，現在她是一名大學老師，教授歌舞鑒賞和舞蹈形體課程。

趙晶跳舞時，喜歡穿紅色衣服，戴紅色配飾。她覺得紅色代表著熱烈、燃燒、激情……像愛一樣。

2023年8月下旬，在丈夫走上高原的第3年，趙晶來到部隊探親。

初到高原的那幾天，李信去上班后，趙晶就在營區圖書館看書。

一天下午，圖書館外面突然傳來陣陣樂器聲。趙晶看到，不遠處一個籃球場邊的舞臺上，十幾名官兵正操著各種樂器一邊演奏，一邊練習隊形和舞臺動作，像是在排練文藝節目。

“我是來探親的，可以參與你們的排練嗎？”趙晶走過去看了一會兒，笑著問。

“可以呀，嫂子擅長唱歌還是跳舞？”

趙晶走到離自己最近的電子琴旁：“你們剛剛演奏的這首曲子，我也會，讓我試試伴奏？”

十指輕柔地滑過琴鍵，彈出一串靈動的音符，引來一陣驚嘆。

隨后，趙晶又對一名抱著電吉他的女兵說：“有幾個音，你可以處理得更圓潤一些。我唱幾句，你看看有沒有什么不一樣……”

驚嘆聲又起。官兵活躍起來——“嫂子，您好專業啊！”“嫂子，指導一下我的鍵盤唄！”

一名男兵調皮地問：“嫂子，您一定也會跳舞吧？”

趙晶大方起身，走到舞臺中間，抬臂，平肩，伴著幾個維吾爾族舞蹈“招牌動作”，一雙明眸里便亮出了歡快。

“嫂子，您是行家啊！”一陣歡呼過后，女兵們簇擁在趙晶的身邊，“嫂子，您幫我們排練吧！”

就這樣，一抹紅融入了一片高原迷彩之中。

趙晶攬下幾個節目的編導工作，從初期設計到完善修改，她字斟句酌、嚴訓細摳，花費了大量的精力。為了讓官兵配合默契、動作整齊劃一，她還鼓勵大家相互觀摩、相互提意見。

在部隊的支持下，趙晶還登上文化活動中心的講臺給官兵授課，為團里培訓文藝骨干。

團里有一支新組建的“昆侖之寶樂隊”。樂隊雖小，但7名成員個個都有“絕活”：有的入伍前考取了鋼琴十級證書；有的大學期間是校園樂隊的主唱，參加過學校的幾十場各種演出；有的熟悉多種樂器，創作、編曲、填詞樣樣有一手……雖然個人能力都很突出，但一到合練環節，就經常出現問題，不是節奏跟不上，就是演奏風格不統一。

“你們可以先錄好旋律，每個人對著錄音練習，培養好樂感后再進行合練……”那段時間，趙晶天天泡在禮堂，指導樂隊訓練。漸漸地，樂隊演奏的熟練度和契合度越來越高。

一周后，當樂隊第一次完整流暢地演奏出軍旅歌曲《新兵日記》時，現場笑得最開心的，就是趙晶。

最好的檢驗就是演出。不久，團里第一屆“喀喇昆侖雪山音樂節”火熱舉行。

高原晚風習習，臺上官兵英姿颯爽，精彩的表演引來熱烈掌聲。坐在臺下的趙晶，揮舞著熒光棒，和著旋律哼唱，眼睛笑成了兩彎月牙。扭頭回眸，看到站在后排的李信，四目相對，兩人會心一笑。

跳起民族舞蹈的趙晶。攝影/鄭曉林

“下一個節目，有請軍嫂趙晶給大家表演舞蹈《阿依古麗的葡萄熟了》。”

趙晶大大方方地走上舞臺，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趙晶的探親假還沒有結束，李信就要到更遠的哨所去值班了。8月30日，趙晶決定提前返程。

趙晶穿上心愛的紅衣，笑著與丈夫作別：“團里的慶中秋迎國慶文藝晚會方案，我已經幫大家策劃好了。現在，我要回家準備新學期課程了……”

9月29日晚，邊防團的慶中秋迎國慶文藝晚會一結束，李信就給趙晶打去視頻電話。

視頻接通的那一刻，趙晶看到的是一張張熟悉的年輕面孔，聽到的是一陣陣此起彼伏的歡呼……

（作者單位：69316部隊）

編輯/朱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