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煒誠
四川達寬(成都)律師事務所,四川 成都 610000
公司管理人員需要通過多方面考慮才能夠實現長遠發展,當前制約公司發展的常見因素包括資金、經營管理以及決策保障等等,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關的多方面影響和制約公司經營和發展的因素將直接性地影響著公司或者企業能否在市場經濟上長期發展,同時這關乎公司的再分配與再投入。在公司治理過程中,由于不同的公司治理模式將會對經營管理方式產生差異性影響,那么實際選擇公司治理人員的重心就會變得十分重要。因此,為了能夠讓相關的公司和企業在市場經濟的發展過程中更好地進行發展,本文將以法律角度探究公司治理模式選擇問題,希望能夠為廣大管理人員公司治理模式的選擇提供些許建議。
南開大學曾經對我國公司治理問題展開研究,并構建出公司治理指數,該指數也被稱為南開治理指數,從南開大學對公司治理研究現狀來看,從2004 年至今公司治理能力不斷提升,公司治理狀況不斷改善,但是同樣存在一些問題亟待解決,筆者在參考南開大學研究成果以及現階段公司治理模式后匯總出公司治理過程中存在的幾類問題:第一,現階段上市公司存在非常嚴重的一股獨大問題,當前我國很多上市公司是國有企業改革而形成,在這些上市公司當中存在國有股股東持有股份較高的情況,且在上市公司中處于控股地位[1];第二,內部人控制問題比較突出,經理層是公司管理層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當前公司經理層的治理效果并不明顯,公司經理的逆向選擇產生了非常明顯的機會主義,在這種情況下將會導致公司的成本提升,同時公司經理偏離所有者利益,盲目追求業績、放大自身利益,在這種情況下公司將會產生非常嚴重的內部人員控制問題,從公司股東構成結構來看,一些占股較少的股東始終處于弱勢地位,而這恰恰也助長了公司經理的機會主義現象;第三,公司對于財務造假現象管理不嚴格,財務造假不僅會影響到公司的決策與發展,甚至已經觸犯了法律,目前很多公司內部治理模式非常混亂,尤其是缺乏對公司財務的管理約束機制,由此就導致公司財務不規范運作甚至是造假現象,如以透支公司信用為代價滿足公司內部人員的利益需求,這種做法還會對公司的股東利益造成嚴重損害;第四,公司治理組織缺乏制度規范,從上市公司的成立過程來看,多是由起初的一家或者少數企業作為發起人,而后經過系列改制以及募股后吸引其他公司參與,最終成功成為上市公司,上市公司與主動發起人之間存在必然聯系,但是從我國公司組織結構來看,通常情況下上市公司與子公司在財務、管理以及人員安排等方面并沒有太大交集,這就弱化了上市公司法人的權利,同時母公司損害上市公司利益的情況時常發生;第五,委托人行為扭曲情況比較嚴重,當前各級政府多是公司國有股的直接委托人,因此政府也是一些公司的股東代表,但是在公司治理過程中,政府部門只是干預公司行政管理,在產權控制方面發揮的作用并不明顯,在這種情況下政府部門會非常關注對于剩余索取權的追求,而對公司的經營情況表現得漠不關心,此外政府對企業經營的委托過程和剩余控制權的行使均是通過行政手段展開,如通過行政命令確定公司干部,在這種情況下國有股東的權利和地位得到強化,而公司中占股較少的股東權利與地位就很難得到保障[2]。
從國際上一些國家公司治理模式的選擇應用情況來看,美國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非常重視外部市場控制,在外部市場控制模式下還會對經理人進行隱性激勵,但是從現實情況來看,關于這種隱性激勵手段的最終效果如何仍然存在爭議。通過國際報道來看,美國一些公司在治理過程中經常會爆出丑聞,而這也正是對于隱性激勵效果的最好詮釋。德國在公司治理過程中會與產融結合模式相聯系,公司在制度安排過程中逐漸形成了組織控制基本框架,同時德國的這種組織控制方式也發揮出了明顯優勢,即能夠將公司的經理與員工加以統一并構建出整體性的組織,通過這種方式一方面能夠推動公司產業的持續性創新,另一方面在國際市場競爭過程中也能夠取得些許優勢。日本公司治理模式與德國基本一致,在治理過程中均是以組織控制為核心,而組織控制的要點又涉及終身雇傭制等等,雖然日本與德國的公司治理都強調組織控制,但是從日本公司治理整體結構來看,其與美國司法法理存在些許聯系[3]。
我國在確定公司治理模式過程中面對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同時這一問題也非常值得反思:公司的成立離不開股東出資支持,但是在公司治理過程中卻嚴重忽視了股東的地位,通常情況下公司的主要經營者需要經過股東大會投票后產生,但是公司并沒有積極維護股東的利益,這種現象也表現在其他國家中,如日本通過對外學習構建了公司制度,同時還形成了本國所特有的公司文化,但是在公司治理過程中卻非常排斥公司的核心,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公司的諸多行為必定會對公司治理產業的發展造成影響,但是實際情況看或許從沒有人對日本公司的這種不公平現象進行批判,且日本公司并沒有受到政府機構的嚴格管控,同時也沒有像我國國資委對國企高管的高薪現象進行管控,而是極力維護,值得反思的是,日本經理人非常重視維護公司工作人員的合法利益,同時對資本邏輯以及股權利益帶有非常嚴重的批判態度,所以在國內公司治理過程中,公司高管需要著重考慮如何實現勞資雙方利益的兼顧,并以此構建出公司治理模式[4]。從我國公司治理發展來看,其已經實現了從違規到合規的過渡,公司在目前合規階段時表現出了由強制治理向自主治理的創新性轉變,公司的治理主體逐漸由外部過渡到內部,因此整體表現出明顯的治理新常態。
兩類公司治理模式分為以股東為代表的股東會中心主義,以及以董事會為代表的董事會中心主義,這些學者認為上述兩種模式屬于亞洲型的公司治理模式。公司在不同公司治理模式下的目標也存在很大不同,股東中心主義模式下的公司治理將會更加重視股東的利益,在公司運行過程中會無限放大股東的利益,而董事會中心主義下的公司治理模式則非常注重公司的整體利益,這是兩類公司治理模式本質上的最大不同,通過對兩類公司治理模式的深入研究后能夠發現兩類模式更為明顯的特征,在公司運行階段是重視公司整體利益還是重視公司股東的利益,是兩種公司治理模式最為根本的分歧所在,同時也是公司選擇何種治理模式所需要考慮的本質問題,當前公司的股東在獲得利益后會對公司再投資,而股東的這一行為最終目的是獲得收益,而股東再投資往往也是公司繼續發展的一大動力,在以股東會中心主義為代表的公司治理模式下,股東會成了公司的中心并圍繞股東會對公司的治理體系展開建構,在這種模式下公司的核心是股東會,股東對公司的運行全權負責,而公司利益和權益也被公司股東所掌握。在以董事會為中心的公司治理體系當中,由于該種治理模式以公司整體利益為中心,因此會非常重視公司的長遠利益以及未來的發展,從長期利益來看,以董事會為中心的公司治理模式顯然更有利于公司的發展[5]。
“主要事項”與“重大事項”是近幾年在兩類公司治理模式下誕生的新型學說,認可“股東會中心”學說的學者認為,公司必須認可股東會地位,同時學者認為公司的最終決策權應當屬于公司股東會,“主要事項”是公司事項的主要組成部分,為了突出“主要”這一特征,公司主要事項內應當涉及公司的重大事件,如投資方向、章程完善或者公司分合等等,這些事項將直接關系到公司的興衰存亡,但是單從“主要事項”中事項內容來看顯然無法與公司“重大事項”相區分。首先,以股東為中心的相關股東代表大會的發展過程中,其主要的決策都是由股東提出和決定的,那么在這樣的情況下,需要注意當前在實際以股東為中心的企業經營和發展的過程中都是以股東為中心的。此外,通常情況下公司的權力有所有者權力和經營者權力兩種,而上文提及的章程變更等屬于所有者權力,該權力由股東所有,因此關于“主要事項”的研究應當集中在經營者權力范圍內,并對股東會等兩個中心的權力進行評價,即哪一方掌握公司的主要經營管理權力,那么該公司就屬于哪一類型的治理模式。其次,可以通過“獨立經營權標準”對公司實行何種治理模式進行判斷,通常情況下在公司治理過程中,無論是股東會還是董事會都具有一定的法定職權,在公司治理模式判斷過程中,若公司股東能夠干預公司董事會的決定,如行使否決權或者最終決定權,那么該公司就屬于股東中心模式,若公司的董事會可以不受公司股東干擾而獨自行使權力,且股東無法決定或者否定董事會的決定,那么公司就屬于董事會中心治理模式,這就是獨立經營權標準[6]。
股東會中心和董事會中心屬于兩種不同的公司治理模式,因此其認定標準也存在很大差異,那么公司應當采取何種治理模式?從理論層面看關于這一問題解決仍然缺乏充足的理論支持。筆者認為,首先,若要單純地以目標作為選擇公司治理模式的標準似乎具有非常大的優勢,從公司本質來看,公司是公司股東獲得利益的重要途徑。由于股東之間并不熟悉,在這種情況下股東對于公司長遠發展的關注程度進一步降低,且股東會更加重視自身的利益,此時若仍然沿用傳統股東會中心公司治理模式,那么將會影響到公司未來的發展,這就表明上市股份公司的治理模式要實現由股東會中心向董事會中心的轉變,以董事會為核心,聘請專業人才治理公司,而股東為了確保公司產生的利益,應當以繼續加大資本投入的方式促進公司的良性發展,這無論是對于公司的發展還是股東的利益都不會造成損害。
其次,從“主要事項”和“重大事項”方面來看,要明確公司主要事項中的“事項”屬于何種層面,有必要將其縮減至經營者權力這一限定范圍之內,即公司運營過程中以機構所占據的權力比重來判定治理模式[7]。
再次,關于公司“獨立經營權”問題,解決這一問題的關鍵在于明確公司股東會和董事會的權力范圍,在充分掌握兩方權力的基礎上基本能夠確定公司屬于何種治理模式,值得注意的是,還應當對公司內各機構的職責進行定位,通常情況下公司股東會是權力機構的代表,董事會則屬于執行機構的代表,而公司的經理多以實施者身份出現,在這種情況下董事會是否具備獨立的經營權,就已經不是認定公司治理模式的主要標準,公司董事會雖然具備自由裁量權,但是這并不會對股東行使公司管理權力造成影響,這是由于股東始終是公司的權力機構,因此必然會對公司的重大決議造成影響,但是這也不會對董事會的獨立經營權造成影響,在這種情況下,認清公司的獨立經營權標準在判斷公司治理模式方面似乎并不具備現實意義。
最后,在公司治理模式判斷過程中,可以將“剩余權力標準”視作一類補強因素,但是其仍然不是判斷公司治理模式的獨立標準,所以當其他標準無法對公司的治理模式進行界定時,可以從“剩余權力標準”方面入手對治理模式展開研究。
目前公司治理模式以股東會和董事會兩種模式為主,不同的公司適用于不同的治理模式,通過研究發現,在公司股東數量較少的情況下,更適合將股東層中心作為公司治理模式,相反董事會中心治理模式則更具實用性,在公司治理模式選擇與判斷過程中要結合公司實際,不能以偏概全,無論何種治理模式均存在自身獨特優勢和不足,基于此,公司需要在結合具體情況的基礎上,才能夠確定符合本公司的治理模式,并在科學治理過程中謀求公司自身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