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華, 董曉月
(濮陽市農林科學院, 河南 濮陽 457000)
成熟期是作物產量和品質形成的關鍵時期, 品種、栽培措施、收獲期等因素都對其產生重要影響。收獲期不同, 使得作物生長發育吸收到的光照、溫度、水分等條件也不同, 最終導致作物的產量和品質也不同[1-4]。前人研究表明, 收獲期適當推遲, 可增加玉米[5-6]、花生[4,7-8]等作物產量, 實現優質高產的目的。
作為我國重要的油料和經濟作物, 花生的種植面積和產量穩居世界前列。在飽果成熟期, 花生莢果產量處于動態變化過程, 不同的收獲期對其影響較大。若提前收獲使得莢果干物質積累不足, 大多數莢果不飽滿, 秕果較多, 導致產量偏低; 若收獲太晚容易導致果柄腐爛、莢果脫落, 甚至導致莢果和籽仁腐爛變質。
我國花生種植區域比較廣泛, 種植制度多樣,花生品種不斷更新, 且不同花生品種的生育期等特性各不相同, 使得不同地區、不同花生品種的播種期和收獲期均不同, 同時目前對于花生品種適宜收獲期的研究比較少。鑒于此, 本文通過高出仁率花生品種濮花36 號在不同收獲期的農藝性狀、產量進行分析, 探究適宜的最佳收獲期, 以期為農業生產上準確預測收獲期提供指導。
試驗于2022 年在濮陽市農林科學院試驗農場院內進行, 該地區屬于暖溫帶半濕潤大陸性季風氣候, 年平均氣溫13.4 ℃, 年平均降雨量502.3~601.3 mm, 無霜期205 d。土壤為兩合土質, 排灌方便, 肥力上中等, 前茬作物為花生。
供試品種為濮花36 號, 是濮陽市農林科學院自主培育的高抗青枯病、高出仁率的花生新品種。
花生采用起壟種植方式, 壟距80 cm, 壟面寬50 cm, 壟 高 10 cm, 壟 上 種 兩 行 花 生, 行 距40 cm, 穴距13.9 m, 每667 m212 000 穴, 每穴2粒, 小區面積13.33 m2(長5.56 m, 寬2.4 m),隨機排列, 重復3 次, 重復間留走道100 cm, 四周設保護區。播種日期為6 月1 日, 每667 m2施三元復合肥50 kg, 生物有機肥50 kg (有效活菌數≥5.0 億·g-1, 有機質≥45%), 土壤調理劑40 kg(CaO 含量≥40%)。
試驗設8 月30 日、9 月4 日、9 月9 日、9 月14 日、9 月19 日、9 月24 日、9 月29 日、10 月4日、10 月9 日、10 月14 日共10 個收獲期。
在不同收獲期每個小區調查取樣10 株, 調查主莖高、側枝長、分枝數、飽果數等表型性狀, 晾曬后室內考種百果重、百仁重等性狀, 并計算飽果率和出米率。不同收獲期收獲后, 晾曬、測定小區莢果產量。
利用Excel 2010 和SPSS 22.0 進行數據統計和分析, 并利用新復極差法進行多重比較。
由表1 可知, 隨著收獲期的延長, 花生的主莖高、側枝長、總分枝數、結果枝數、單株果數變化趨勢不明顯, 各收獲期之間差異不明顯, 說明收獲期對花生主莖高、側枝長、總分枝數、結果枝數、單株果數的影響不大。隨著收獲期的延長, 花生飽果數呈先增加后減少的趨勢, 其中9 月29 日飽果數最多, 為9.0 個, 顯著高于8 月30 日—9 月14日收獲的單株飽果數, 與9 月19—24 日、10 月4—14 日收獲期的飽果數差異不顯著。秕果數隨著收獲期的延長呈遞減的趨勢, 其中9 月29 日秕果數最少, 為2.0 個, 顯著低于8 月30 日—9 月14日, 但與9 月19—24 日、10 月4—14 日收獲的秕果數差異不顯著。在9 月19 日—10 月14 日, 飽果數和秕果數變化幅度較小, 沒有達到顯著差異,在此期間收獲均可, 且9 月29 日收獲較適宜。

表1 不同收獲期對花生形態指標的影響
由表2 可知, 隨著收獲期的延長, 百果重、百仁重、出仁率呈現先增加后平穩的趨勢。百果重在10 月4 日最重, 為189.23 g, 10 月4 日百果重顯著高于8 月30 日—9 月19 日收獲期的百果重, 但與9月24—29 日、10 月9—14 日收獲期的百果重差異不顯著。百仁重、出仁率均是在9 月29 日達到最大值, 分別為79.53 g、75.54%, 9 月29 日百果重、出仁率均顯著高于8 月30 日—9 月19 日收獲期的百果重、出仁率, 但與9 月24 日、10 月4—14 日收獲期無顯著差異。綜合百果重、百仁重、出仁率因素考慮, 可選擇9 月24 日—10 月14 日收獲。

表2 不同收獲期對花生產量及構成因素的影響
由表2 可知, 莢果產量隨著收獲期的延長也呈 現先增加后減少的趨勢, 其中, 9 月29 日莢果產量最高, 為5 376.45 kg·hm-2, 顯著高于8 月30日—9 月14 日、10 月14 日對應的莢果產量, 但與9 月19—24 日、10 月4—9 日對應的莢果產量無顯著差異。籽仁產量變化趨勢與莢果產量基本一致。9 月29 日時籽仁產量也達到最大值, 為4 061.40 kg·hm-2, 顯著高于8 月30 日—9 月19 日、10 月14 日對應的籽仁產量, 但與9 月24 日、10 月4—9日差異不顯著。從產量角度分析, 可選擇9 月19日—10 月9 日收獲, 且以9 月29 日最適宜。
由表3 可知, 收獲期與主莖高、側枝長、飽果數呈極顯著正相關, 相關系數分別為0.797、0.779、0.895; 收獲期與秕果數呈極顯著負相關,相關系數為-0.937; 收獲期與總分枝數、結果枝數、單株果數雖有一定的相關性, 但相關性不顯著。主莖高與側枝長、飽果數呈極顯著正相關, 相關系數分別為0.852、0.890, 主莖高與秕果數呈極顯著負相關, 相關系數為-0.900。

表3 收獲期與花生形態指標的相關性分析
由表4 可知, 收獲期與百果重、百仁重、出仁率、莢果產量、籽仁產量之間呈極顯著正相關, 且相關性比較大, 相關系數分別為0.876、0.905、0.915、0.779、0.856。

表4 收獲期與花生產量及構成因素的相關性分析
本試驗結果表明, 收獲期對花生主莖高、側枝長、總分枝數、結果枝數等沒有顯著影響, 而飽果數隨著收獲期的延長呈先增加后減少的趨勢, 且減少不顯著, 飽果數在9 月29 日最多, 為9.0 個;秕果數隨著收獲期的延長呈遞減的趨勢, 在9 月29 日最少, 為2.0 個, 10 月14 日與9 月29 日相比增加幅度僅為10%。
百果重、百仁重、出仁率隨著收獲期的推后呈現先增加后平穩的趨勢。百果重在10 月4 日達到最大值, 為189.23 g, 從此收獲期 (10 月4 日)出現平穩趨勢, 百仁重在9 月29 日達到最大, 為79.53 g, 從此收獲期 (9 月29 日) 出現平穩趨勢, 出仁率9 月29 日達到最大值, 為75.54%, 從此收獲期 (9 月29 日) 出現平穩趨勢。雖然百果重最大值收獲期是10 月4 日, 但與9 月29 日相比, 百果重僅增加0.15%, 且差異不顯著。所以,綜合百果重、百仁重、出仁率的因素考慮, 9 月29日仍為最佳適宜收獲期。
當花生生長進入飽果成熟期, 營養生長減緩、干物質積累加快, 花生地上部分積累的營養物質向地下部分轉移[9]。李海東等[7]認為, 無論是露地栽培還是覆膜栽培, 延長收獲期花生產量均是呈先增加后下降的趨勢。所以, 延長收獲期適當延長,使得飽果成熟期延長, 進而達到提高花生產量的目的。試驗結果發現, 隨著收獲期的延長, 濮花36號的莢果產量、籽仁產量均呈現先增加后減少的趨勢, 在9 月29 日收獲時莢果產量和籽仁產量分別達 到 最 大 值, 分 別 為 5 376.45 kg ·hm-2和4 061.40 kg·hm-2, 從10 月4 日 (含) 開始莢果產量和籽仁產量均逐漸減少, 至10 月14 日時莢果產量和籽仁產量減產均達到顯著水平, 分別減少7.94%、9.09%。有研究表明, 花生在飽果成熟期莢果產量不斷增加, 當達到最大值時產量平穩一段時間后又呈下降趨勢, 即花生莢果的干物質積累是“S” 型曲線[9]。所以, 農業生產上適當延長花生的收獲期可提高產量。
綜上可知, 通過對比濮花36 號在不同收獲期時的農藝性狀、莢果和籽仁產量的表現, 得出其最佳適宜播期在9 月29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