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鴻琦



【摘要】? 目的? ? 探究信息-動機-行為技巧(IMB)模式下父母參與的正念自我同情訓練在青少年抑郁癥患者中的應用效果。方法? ? 將上饒市第三人民醫院2018年1月—2020年1月收治的60例青少年抑郁癥患者作為研究對象,隨機分成研究組和常規組,每組各30例。常規組行抗抑郁治療和常規護理,研究組在此基礎上加入IMB模式下父母參與的正念自我同情訓練進行干預。比較干預前及干預2個月后,2組青少年抑郁癥患者的抑郁程度[漢密爾頓抑郁量表(HAMD)評分]、睡眠質量[阿森斯失眠量表(AIS)評分]、生活質量(青少年生活質量量表評分)、社交能力[社交技能評定目錄(SSC)]變化。結果? ? 2組青少年抑郁癥患者干預2個月后HAMD、AIS、SSC評分與干預前相比均降低,青少年生活質量量表各項評分升高,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研究組青少年抑郁癥患者與同時期常規組相比較,HAMD、AIS、SSC評分均更低,青少年生活質量量表評分更高,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 ? 開展IMB模型下父母參與的正念自我同情訓練可有效改善青少年抑郁癥患者抑郁程度、睡眠質量及生活質量,提高其社交能力,對恢復正常學習與生活可產生積極意義。
【關鍵詞】? IMB模型; 正念自我同情訓練; 青少年抑郁癥
中圖分類號:R473.57?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1721(2023)27-0061-03
DOI:10.19435/j.1672-1721.2023.27.020
抑郁癥又稱抑郁障礙,主要臨床表現為思維敏捷度降低,易產生煩躁、焦慮等不良情緒,還存在軀體癥狀以及認知障礙[1]。多數抑郁癥患者常反復發作,有很高的復發率。重度抑郁癥患者甚至存在自殘、自殺傾向,這些行為在危害患者生命健康的同時還會對家庭及社會造成負擔。抑郁癥是精神科棘手的醫療難題之一。患者所處的家庭及生活環境可影響其治療效果和疾病預后,且家庭、生活環境惡劣的抑郁癥患者復發風險較大,父母作為患者最親近的個體,在患者治療康復預后整個過程中有著不可缺失的作用。對此,本研究探究信息-動機-行為技巧(iuformation- motivation- behavioral skills wodel,IMB)模型下父母參與的正念自我同情訓練在青少年抑郁癥患者中的應用效果。現報告如下。
1? ? 資料和方法
1.1? ?一般資料? ? 選擇2018年1月—2020年1月于上饒市第三人民醫院就診的60例青少年抑郁癥患者為研究對象,隨機將患者分成研究組(30例)和常規組(30例)。研究組患者男性16例、女性14例;年齡12~18歲,平均年齡(14.69±2.51)歲;病程0.5~3.0年,平均(1.48±0.32)年。常規組患者男性12例、女性18例;年齡13~17歲,平均年齡(15.26±1.83)歲;病程0.6~2.5年,平均(1.27±0.30)年。2組患者的各項臨床資料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有可比性。納入標準:符合抑郁發作的診斷標準[2];病情較穩定,有良好的自我意識;患者及其家屬對研究內容了解后自愿參與本次研究。排除標準:有其他精神疾病者;語言以及聽力障礙者;重要器官病變者;藥物過敏者;有嚴重自殺傾向者。入組患者的家屬均理解研究,對分組意義知情同意,并簽署知情同意書。
1.2? ? 方法 常規組使用抗抑郁藥物治療,同時配合給予常規護理,內容包括抗抑郁藥物的說明,具體為向患者講解不同類型抗抑郁藥物的服用方式與劑量,囑家屬多陪伴患者,此外對患者實施出院及入院常規護理,持續干預2個月。
研究組則于常規組基礎上聯合采取IMB模型下父母參與的正念自我同情訓練干預,干預共分為3個階段。(1)父母配合患者正念自我同情訓練,共同參與設計抑郁癥治療以及護理的具體方案。由接受過抑郁癥護理培訓的護士負責與患者的溝通交流,旨在與患者建立心靈溝通的橋梁,促進護患關系的發展,深入患者內心剖析患者產生抑郁癥的誘因以及了解患者心理存在的障礙,使患者以及父母了解正念認知訓練干預流程并指導他們配合醫護人員的護理行為。開展抑郁癥相關健康教育并鼓勵患者及家屬參與,健康教育內容包括抑郁癥發病機制、康復護理的具體操作流程和具體措施的意義,使患者深入了解該疾病。(2)心理干預。由于抑郁癥病情存在不穩定性,可突然惡化或好轉,病情波動較大,護理人員應加強與患者的交流,定期評估患者心理和生理狀態。及時給予患者心理疏導,消除不良情緒。促進患者之間的交流,讓病情恢復良好的患者分享自己的經驗,為其他患者建立信心,從而達到鼓勵患者的目的,使患者治療依從性提高。(3)對患者行為進行指導干預。負責照顧患者的醫護人員通過干預其行為動機來提升患者自我管理能力,積極組織患者參與各種活動以及進行正念自我同情訓練,持續干預2個月。
1.3? ? 觀察指標? ? 比較干預前及干預2個月后,2組患者抑郁程度、睡眠質量、生活質量及社交能力的變化。
1.3.1? ? 抑郁狀況? ? 采用漢密爾頓抑郁量表(hamilton depression scale,HAMD)評估[3]。該量表從抑郁對患者軀體(5項)和精神(12項)的影響評估患者的抑郁程度,其中1~3、7~8、11、15、19~20、22~24項記為1~4分,17項記為0~2分,其余項記為1~2分。評分與患者的抑郁嚴重程度呈正相關。
1.3.2? ? 睡眠質量? ? 采用阿森斯失眠量表(arhens insomnia scale,AIS)評估睡眠質量[4]。該量表從睡眠質量(3項)、睡眠時間(2項)、情緒及身體狀況(3項)3個維度評估患者的睡眠質量,每項0~3分,評分范圍為0~24分。評分與患者的睡眠障礙程度呈正相關。
1.3.3? ? 生活質量? ? 采用青少年生活質量量表評估。通過生理(8項)、心理(11項)、社會(14項)、青春期(6項)4個維度進行評估,每項以1~5分評價。評分越高說明生活質量越好[5]。
1.3.4? ? 社交能力? ? 采用社交技能評定目錄(social skills checkist,SSC)評估。通過交談能力(4項)、建立關系能力(4項)、沖突處理能力(4項)3個維度進行評估,每項以0~4分進行評價。評分與社交能力呈負相關[6]。
1.4? ? 統計學方法? ? 采用SPSS 19.0統計學軟件處理和分析本研究數據。計量資料以x±s表示,采用t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 結果
2.1? ? 抑郁狀況比較? ? 干預2個月后,2組患者HAMD各項評分均較干預前明顯下降,且研究組明顯低于同一時間常規組(P<0.05),見表1。
2.2? ? 睡眠質量比較? ? 干預2個月后,2組患者AIS各項評分均較干預前明顯下降,且研究組顯著低于同一時間常規組(P<0.05),見表2。
2.3? ? 生活質量比較? ? 干預2個月后,2組患者青少年生活質量量表各項評分均較干預前有明顯提高,研究組顯著高于同一時間常規組(P<0.05),見表3。
2.4? ? 社交能力比較? ? 干預2個月后,2組患者SSC各項評分均較干預前有明顯降低(P<0.05),研究組顯著低于同一時間常規組(P<0.05),見表4。
3? ? 討論
青少年的思想、思維方式尚未成熟,承擔壓力的能力不足、情緒不夠穩定,近年來,青少年已成為抑郁癥的高發人群[7]。青少年常面臨著來自家庭和學校兩方面的壓力,家庭關系的破裂、父母的爭吵責備、繁重的課業均可成為青少年的壓力來源,不和睦的家庭關系、困難的學業均可對青少年的心理造成負擔,最終導致抑郁[8]。本研究結果顯示,研究組患者HAMD評分降低幅度高于常規組(P<0.05),提示IMB模型下父母參與正念自我同情訓練干預能有效改善青少年抑郁癥患者的抑郁程度。究其原因,護理人員對青少年抑郁患者的定期心理疏導有助于患者疏導不良情緒,避免不良情緒堆積加重抑郁程度;父母為青少年成長過程中最重要的參與者,父母的參與可使患者感受到來自家庭的支持與關愛,成為患者心靈的慰藉,幫助患者點燃對生活的熱情,提高患者治療積極性;護士通過溝通深入了解患者抑郁癥的誘因和心理障礙,可幫助護理人員站在患者角度思考、分析,能更好地了解患者的想法,從而對患者進行針對性護理,故護理效果更好。
抑郁癥常可并發嚴重睡眠障礙,如夢魘、易驚醒、入睡困難、耗時長等,這也是導致患者抑郁癥復發、生活質量低下的重要原因之一[9]。正念本質上屬于佛教禪修,是一種自我調節方法。正念認知療法能夠在很大程度上緩解此類疾病的疼痛程度,在諸多心理疾病患者的治療中取得有效成果,臨床療效客觀,可使患者生活質量得到提高[10]。本研究中,2組患者干預后AIS評分均明顯降低,且研究組降低幅度更顯著(P<0.05),提示IMB模型下父母參與正念自我同情訓練干預能有效改善青少年抑郁癥患者睡眠狀態,其原因可能為父母參與該訓練過程中逐漸去接受和關注青少年最真實想法和情緒體驗,能快速發現問題所在,進而有利于制定針對性干預措施。研究結果表明,與常規組相比,研究組患者睡眠質量相對較好,表明父母參與正念自我同情訓練效果良好。
IMB模式護理近年來逐漸興起,主要通過對患者行為措施進行醫療評估,制定一套符合患者自身需求的醫療模式和護理方案,減輕患者消極情緒,使患者更加愿意配合治療[11]。研究組采用IMB模式護理并建立護理小組,確保預防措施有效性和規范性;加強心理護理和健康教育,確保患者正確認識疾病并主動積極配合治療;強調基礎護理,緩解患者癥狀,從而提高患者生活質量。本研究結果表明,與常規組相比,研究組患者青少年生活質量量表各項評分干預后提升幅度顯著較大,表明IMB模型下父母參與正念自我同情訓練能促進青少年抑郁癥患者生活質量獲得極大改善。究其原因,可能是該護理方法具有連貫性、針對性、綜合性,可幫助患者早日恢復正常生活。
抑郁患者常伴有持續性的情緒低落,容易陷入自我厭惡、焦慮等負性情緒中,故抑郁癥患者常處于社交回避狀態[12]。其負性情緒還可影響周圍人群,給周圍人群帶來不愉快的社交體驗,且抑郁癥患者缺乏對生活的熱情,過度沉浸于自我世界,感覺十分孤獨,故多數抑郁癥患者不愿與人交流。上述種種原因可導致抑郁癥患者的社交能力下降,而過度的社交回避會使抑郁癥患者內心更加封閉,從而加重其抑郁程度,形成惡性循環。本研究結果顯示,干預后與干預前相比較,2組SSC各項評分降低,且研究組降幅明顯更大(P<0.05)。這表明IMB模型下父母參與正念自我同情訓練能提高青少年抑郁癥患者的社交能力。究其原因為IMB模型下父母參與正念自我同情訓練可通過引導患者與醫護人員、患者與父母之間的交流幫助患者提高與人溝通交流的能力,使患者感受到來自家庭及社會的支持,避免患者過度封閉自己。還可通過語言及行為上給予患者心理疏導,幫助患者釋放不良情緒,可避免由于不良情緒所導致的社交回避。
綜上所述,對青少年抑郁癥患者實施IMB模型下父母參與正念自我同情訓練可有效提高患者生活質量并對患者抑郁癥狀有較大改善,提升患者對醫囑的依從性,還可鍛煉患者與人溝通交流的能力,提高其社交能力,可在日后臨床抑郁癥患者的護理中應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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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