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綜合體建設與大學生返鄉關系研究

肖雙喜,馮 燁,花 萌

(安徽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安徽合肥 230036)

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十九大以來黨基于農村發展現狀提出的重要戰略部署,包括產業、人才、生態、文化、組織等方面的全面振興。而人才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支撐,實施鄉村振興戰略需要高素質、高學歷的人才資源,因此解決人才返鄉問題尤其重要。教育部數據顯示,2019年高校畢業生人數達834萬人,2020年再創新高,達到874萬人,2021年已突破900萬人,同比增長35萬,2022年高校畢業首次突破1 000萬人。然而現實是每年愿意返鄉工作的大學生屈指可數,再加上農村“空心化”日益嚴重,農村極度缺乏人才。

當今中國經濟飛速發展,城鄉差距日益增大,導致中國發展的大多數重點難點都落于城市與農村之間。沒有農村、農民、農業問題的根本改善,國民經濟是搞不起來的[1]。然而,據農業農村部科技教育司統計,2019年農村居民家庭戶主文化水平在初中及以下的占86.8%左右,高中及大專水平占12.9%左右,而大學本科及以上的學歷僅占0.3%。為此,2019年農業農村部聯合教育部啟動“百萬高素質農民學歷提升行動計劃”,力爭實現最貼近農業農村現狀的人才培養局面。而大學生作為各優質院校培養的高素質人才,尤其是各涉農學院的優秀畢業生,在鄉村振興的道路上必將肩負起這一使命。現實卻是大學生返鄉受農村的環境有限、收入不高、社會保障問題以及不受親朋支持等方面原因止步不前。

1 研究綜述

1.1 大學生返鄉的相關研究

1.1.1大學生返鄉的動機研究。從經典人力資本理論來看,接受高等教育的人群更容易獲得勞動力市場的競爭優勢。但隨著勞動力市場供給大于需求的現狀愈演愈烈,大學生就業難的問題越發棘手,創業激勵成為政府解決就業問題的現實途徑。不少學者也針對大學生創業的動機從不同角度進行探討。林龍飛等[2]通過調查認為鄉村基礎設施建設良好、鄉土資源有優勢、社會網絡關系豐富、政府政策引導有效是拉動青年返鄉的主要因素。趙艷莉[3]對36個個案進行分析得出大學生返鄉創業的動機可分為4類:一是鄉土情懷型,大學生對家鄉有濃厚感情,渴望畢業后對家鄉作貢獻;二是注重商業機遇型,這部分學生認為農村在休閑旅游、電商以及服務業等方面存在巨大潛力;三是注重本土資源型,他們會認為家鄉有自身的關系網,易擴展或者是容易獲取土地、勞動力、資金等資源;四是追求相對低成本型,較城市而言,農村的勞動力、房租、地價等各方面成本較低,這使得農村有巨大的創業潛力[3]。李麗群[4]將大學生返鄉創業動機分為創業扶持政策動機(稅收優惠等)、農業發展前景大(“互聯網+”農業經濟出現)、農村籍大學生的返鄉責任感這3個方面。

1.1.2國外大學生返鄉阻力研究。除了對大學生返鄉動機因素分析以外,不少國外學者也研究了阻礙大學生返鄉的因素。Bergman等[5]研究德國個體創業,發現他們的創業行為會受地區因素和當地經濟水平的影響。Poulin等[6]認為大學生在不同階段存在著不同的就業服務指導,對學生的就業指導不能太過融通。因此高校應依據就業理論,開展有針對性的就業指導。Schomburg等[7]認為大學生畢業后轉變身份的過渡時間變長,一些剛畢業的大學生普遍工資較低,工作內容與專業不一致。

1.1.3國內大學生返鄉阻力研究。國內學者也針對本國現狀分析了阻礙大學生返鄉的因素。張棟洋[8]認為阻礙大學生返鄉的因素主要有個人經驗與能力不足、缺少人際關系支撐、政策扶持力度不夠以及鄉村基礎設施落后等。周曉光[9]認為從事農業收入效益低是影響返鄉的主要原因。而現在隨著老年人口的退出,規模可以提升,所以返鄉創業新農人的收入也會逐步提高。學者宋歡[10]認為影響農村籍大學生返鄉創業的主要因素是相比于城市,農村環境對大學生返鄉的吸引力較低,并且大學生對農村有嚴重的舊有觀念。丁閩江[11]認為鄉村體系不完善,大學生返鄉后個人的社會保障、子女教育以及醫保和戶籍等問題都較難解決,因此限制他們的返鄉創業意愿。

1.1.4大學生返鄉策略研究。在針對大學生返鄉策略研究上,多數學者主要研究了大學生返鄉創業制定的相應政策。Kayne[12]認為指定的創業政策應包括規則環境、獲取創業資金、創業共識、創業教育、創業所需的知識資本以及稅收等方面。瑞典學者Lundstr?m等[13]認為推動大學生創業,需要在創業的初期減少創業入門限制、降低創業退出條件約束、向創業者提供更多的創業信息指導、提供小額貸款和創業基金等。

國內學者也對大學生返鄉策略做了深入研究。胡葆華[14]認為要繼續完備大學生在農業農村創業方面的保障,建立返鄉創業實驗基地,積累人才交流經驗,同時財政建設等社會部門要為返鄉大學生提供優惠的住房政策等。楊秀麗[15]從社會資本角度出發,提出政府應該出面引導各類社會資本積極主動參與大學生返鄉創業,有效對接資本市場。實現鄉村振興背景下,一切勞動、資本、技術、管理、知識等生產要素在農村發揮效用,創造價值。孫智宏[16]認為支持大學生返鄉的政策還需要進一步具體化,應針對大學生返鄉創業群體制定更詳細的政策。例如進一步加大對返鄉創業大學生的稅收和融資支持,解決有強烈返鄉意愿的大學生資金不足問題。

1.1.5大學生返鄉創業模式研究。目前研究大學生返鄉創業模式的文獻并不多。李萌[17]認為大學生返鄉可以發展各類創意農業或者發展鄉村旅游等。創意農業可以開展專業型的創新創意項目,將文化、科技、生態等要素融入農業發展中去,實現農業農村特色發展,這也順應了田園綜合體的發展。王翠英[18]認為大學生返鄉創業蘊含機會很多,提升農村養老、農村文旅、農村電商等創業項目成功率,可以有效解決大學生返鄉創業問題。

1.2 田園綜合體的相關研究目前已經有不少學者對田園綜合體發展帶來的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做出了研究。徐勝等[19]分析田園綜合體發展效益時提到,田園綜合體搭建了城市與農村之間對話的橋梁,有效促進城鄉一體化發展,帶動鄉村產業發展,改造鄉村生產經營模式,完善鄉村綜合服務體系,不斷吸引外來參與者,建立了一個農業界的“朋友圈”。張誠[20]認為在郊區,鄉村成立起來的田園綜合體,既可以借助高速公路網、信息網、金融網等,實現共享城市科研、創新、投資等服務,還能分享優美的田園風光、舒適的工作環境、寬松的創業創新范圍。梁詩琦等[21]在研究山西省田園綜合體發展意義時表明,田園綜合體建設從根本上改善了農村環境,農村生產效率、農民生活水平顯著提高,成為山西省經濟發展的重要推動力。因此,田園綜合體憑借其特色發展拉近了城鄉距離,帶動鄉村產業發展,更多人也愿意回到鄉村。田園綜合體作為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抓手不僅助力鄉村發展,也將為大學生返鄉提供更多機會。

通過上述研究可知,大學生不愿返鄉原因不外乎農村收入低、環境差、缺少社會保障、農村發展機會少、缺乏人際吸引力等。田園綜合體具有解決上述問題的潛力,因此筆者擬對田園綜合體建設與大學生返鄉關系進行研究,以便為大學生返鄉找到合理的路徑。

2 田園綜合體介紹及其在大學生返鄉中的作用分析

田園綜合體是以農民合作社為主要載體、讓農民充分參與和受益,集循環農業、創意農業、農事體驗于一體的特色社區和鄉村的可持續發展模式。田園綜合體里的“田”,代表現代農業,而“園”則代表其他各類產業,它是鄉村振興中的經濟增長極與文化中心。

2.1 田園綜合體可為大學生鄉村發展提供良好基礎設施田園綜合體的穩步發展需要完善各項基礎設施和配套設施以作為項目發展的支撐。要不斷完善擴充農業生產現代化設施、數字化服務設施、智能保健設施、鄉村公共生活服務類設施、鄉村旅游基礎設施、鄉村文化載體設施、生態環境保護設施等以支持項目發展,保障項目有效實施和運營,打造舒適宜人的田園生活區[22]。因此田園綜合體自身的發展會不斷完善鄉村的基礎設施建設,營造良好的生存環境。

例如,安徽省亳州市譙城區藥王村田園綜合體的發展帶動基礎設施建設逐漸完善,營造了更加舒適宜人的旅居環境。建設初期,在水源工程方面投資約1 645萬元,解決了藥王村在藥材種植、有機蔬菜種植以及各景觀建設的用水問題。藥王民俗村作為藥王田園綜合體的中心,一期投資約2 500萬元,計劃改造6個主題庭院。現在,民俗村的村史館、接待室、書吧、民俗手工作坊等項目已建成,其他休閑養生類項目還正在完善中,集“藥、醫、養、研、游”于一體的皖北中藥民俗文化精品村已具雛形。安徽省黃山市歙縣四月鄉村田園綜合體融合三產,極大改善了鄉村環境。該項目總投資5.57億元,一期投入2.57億元,二期投入3.00億元,涉及道路鋪設、周邊河流整治、并且連通水系等項目建設,同時不斷完善園區內部生態環境。目前四月鄉村正努力完善,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旅居及返鄉創業。

綜上所述,田園綜合體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基礎設施,將吸引更多人返鄉,可以合理解決大學生、創客因農村基礎設施薄弱而不愿返鄉的問題。

2.2 田園綜合體可為大學生發展提供高質量工作機會田園綜合體強調農林牧漁、加工、制造、餐飲、旅游等行業的三產融合。在這一發展過程中,僅靠農民是遠遠不夠的,需要注入大量新鮮血液才能保證田園綜合體的綜合運行,這就為大學生提供了許多優秀的工作機會。

2.2.1種養結合可以為返鄉年輕人提供理想收入。返鄉大學生可在田園綜合體發展種養,獲得理想收入。例如現在受眾多農戶歡迎的稻蝦共養技術便充分發揮出一水多用、漁糧共贏的優勢。稻田可以為小龍蝦提供隱蔽場所,保證小龍蝦的生存環境。同時,小龍蝦可以清除稻田中的一些雜草和害蟲,減少病蟲害,它們的排泄物又是優質的生物肥料,有利于提高水稻產量和保證水稻品質。此外,有農戶在稻蝦共養基礎上發現,在稻田作物輪茬間隙放養鵝既可以很好地除草又為稻田提供了生物肥。現在有機水稻農戶凈利潤保持在3萬元/hm2左右,小龍蝦產量1 500 kg/hm2以上。再加上生態養殖下的健康大白鵝,單位面積稻田收益顯著增加。因此,隨著越來越多的中老年人退出農業,年輕人從事簡單的種養職業,也可以獲得比城市年輕人更高的收入。

2.2.2特色農產品加工具有較大增收潛力。特色農產品加工具有較大的增收潛力,返鄉大學生可自主創業或選擇合適的工作。例如,在安徽省黃山市由幾名大學生自主創辦的“七約農場”,一直以來秉持生態、綠色、健康的初心,其生產的“七約米酒”與“徽雕糕”已成為當地的特色農產品。創業者充分利用網絡營銷把產品送往各地,深受消費者喜愛。2020年七約米酒銷售額突破1 500萬元,年利潤在40%左右。用七約農場創始人徐學超的話來說,他們自己要做到專業,但他們的力量是有限的,需要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到這份實踐中去。現在七約農場已經面向更多大學生招工,這里日漸匯集年輕的關系網。

2.2.3農村服務業發展前景廣闊。農村服務業發展前景大,返鄉大學生可抓住機遇找到合適的就業方向。第三產業主要通過“旅游+”發展交通、餐飲、住宿等產業,在第一產業的基礎上發展研學、智慧康養以及開展農事體驗項目等。開展研學項目,可以更好地滿足青少年健康成長的需要,彌補學校教育的不足。這也為相關管理專業、藝術設計以及教育專業的大學生提供了工作崗位。此外,我國傳統的康養模式包括居家養老、社區養老以及機構養老等,有某些時間和空間上的限制。實現田園綜合體與康養模式協同發展,可以合理利用互聯網大數據等現代技術來實現醫療保健、遠程理療服務等,即可以與時代發展完美接軌,使老人感受到返璞歸真的田園生活,又能使老人在晚年生活發揮余熱,做做園藝,教教孩子,等,這將是最幸福的養老方式。這一項目會為大學生提供更多就業機會,有關康復理療專業、醫療器械應用以及護理等專業的學生可以找到合適的就業崗位。

2.3 田園綜合體可為大學生提供人際吸引力田園綜合體的發展使原本落寂的鄉村逐漸活絡。伴隨田園綜合體項目的落實,一批農民返鄉創業,擁有濃厚鄉土情懷的大學生也紛紛返鄉,一兩個年輕人到來吸引了越來越多年輕人到來,人際往來逐漸寬泛,田園綜合體用它獨特的魅力為返鄉年輕人提供了越來越多的人際吸引力。同時,田園綜合體的工作者大都長期處于田園環境,如同農民一樣淳樸可親。大學生返鄉創業在遠離城市喧囂焦躁的環境之后,受自然環境熏陶,在體態、舉止、風度等方面會變得更加質樸真實,在人際交往方面也會更容易討喜。其次,性格也會受影響。在大多數人的印象里,田園工作者一般都是誠懇、熱情、樸實、可信賴的,這種性格特點也在無形中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合作方會放心與之合作,并且消費者也會更信任田園工作者,無形中提高了交易雙方的信任感,降低了交易成本。

大學生返鄉創業不僅需要基礎設施支持而且還需要人際關系的支持。返鄉創客懷揣鄉土情懷,用勤勞、真誠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與大多數工作者成為朋友,與合作方建立了長期合作關系。這也有利于大學生返鄉創客組建創業團隊,增進彼此之間創業知識與能力的互補性,更加專業地做出各項經營發展規劃、組織、決策,從而進一步促使農業創業現代化水平的提升。因此,田園綜合體可以不斷吸引大量年輕人,形成人才的聚集效應。

3 馬郢田園綜合體發展對大學生吸引案例分析

3.1 馬郢田園綜合體建設形成了良好的基礎設施2014年,馬郢社區曾是建檔立卡貧困村,貧困發生率約7.48%。2015年起,通過干部扶持以及整合社會資源,逐漸在城市和鄉村建立起雙向的要素流動橋梁,實現了美麗鄉村建設的全面推進也為后來實行“馬郢計劃”奠定堅實基礎。自此,在時任第一書記鐘宇推動下,馬郢社區制定了以“助學、助農、助村”為目標的“馬郢計劃”。2017年縣委縣政府在全縣選擇6個點大力推動田園綜合體建設,馬郢是全縣第一個田園綜合體建設點,一期投入1 700萬元,完善路網建設、停車場以及部分節點景觀建設工程;二期投入2 000萬元,用于提升游客接待中心、鄉創基地以及村莊項目改造等等;其他污水管網項目等投資2 000萬元[23]。總之,為改善鄉村面貌環境以及基礎設施建設,馬郢累計財政投入約6 000萬元,從原來的國家級貧困村到現在基礎設施逐漸完善,作為全市田園綜合體的優秀發展模范社區,馬郢村已經成為周邊鄉村產業振興的新引擎。

3.2 馬郢田園綜合體提供了豐富的就業機會實施馬郢計劃以來,馬郢社區返鄉創客開拓了一片“藍海”,增加了上百個就業機會。截至2022年3月,馬郢社區共有近20個特色景點,百畝規模以上種養殖農場有6家,農家樂8家,研學基地6個,還有馬術協會以及陶藝體驗等文藝基地,這為返鄉人員提供了上百個就業機會。例如,“80后”王義強與合伙人運營的情園農場發展紅火,從種植到生產加工到銷售推廣等整個運營過程都有不少工作崗位。“80后”駱以云經營的好土寶有機農場不僅產出高質量的蔬菜,也為合肥市中小學及幼兒園提供了豐富的田邊活動和農事體驗項目。后其業務不斷擴充,開了咖啡館,又增添了不少吸引力。“90后”陳燃開設的印染坊生意紅火,已經接待了全國各地的游學組織等2萬余人次,后來為增加吸引力也開設了奶茶店,業務品類更加豐富。“90后”大學畢業生孫陽陽也扎根于此,對農業的熱愛源于“有機”,成為一名優秀的新農人,也圓了自己的“田園夢”。總之,馬郢田園綜合體的發展為返鄉大學生提供了越來越多的就業機會。

3.3 馬郢田園綜合體形成了人際吸引力越來越多的人返鄉讓原來的空心村變成車水馬龍的花園村。2014年合肥市扶貧干部鐘宇最先來到馬郢村,并在任職期間提出“馬郢計劃”決定改造馬郢村。后在鐘宇的“勸誘”下,王義強和駱以云2位農業企業家回到馬郢,他們開辦農場運營自己的農業品牌。馬郢社區發展勢頭正足時,各位年輕大學生紛紛投入這個大家庭。2017年大學畢業的張海波抓住商機,毅然決定回家種植草莓。2020年,他的草莓種植基地規模已經擴大到約9 hm2,每年利潤按最少30萬元/hm2來算,這算是很成功的創業了;2018年陳燃偶然來到馬郢,在靜謐的鄉村開了藍染工坊,后還開了奶茶店,據說口味比得上合肥的“卡旺卡”;“90后”孫苗由于戀家決定扎根鄉土,在王義強的情園農場中舉辦了婚禮,后在此安居工作;20出頭的倪夢婷見家鄉發展紅火,也開始了自己的“導游”之路;孫陽陽與他的“情圓”和“讀蔬”小伙伴們一直專注于種植,其他農事體驗和研學項目的小伙伴們也在忙著接待團隊繼續開展新項目等;學習音樂教育專業的詹新華在畢業后也一頭扎進農業圈,投身水蜜桃種植,水果經常供不應求。馬郢計劃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年輕創客返鄉創業,這里匯集了日益廣泛的人際關系網,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愿意回到家鄉。

綜上,田園綜合體發展使得馬郢社區基礎設施不斷完善,就業機會增多,吸引了越來越多的青年大學生返鄉,合理解決了大學生返鄉難的問題。因此,田園綜合體具有解決大學生返鄉難的能力,應注重田園綜合體的發展。

4 發展田園綜合體策略

4.1 完善鄉村基礎設施建設,優化創新創業環境農村基礎設施依然落后,特別是中西部地區。相比于城市而言,返鄉創業者的投資額度雖然很低,但在江浙等較發達的農村地區,大學生返鄉創業的概率卻明顯高于其他省份[24]。大力完善農村基礎設施,優化鄉村環境可以有效地吸引大學生返鄉。政府要加大鄉村公共基礎設施投入,包括教育、醫療、交通、網絡通信、文化等公共服務內容,加快農村電網改造進程,提升農村網絡保障水平,促進信息化產業發展。推進城鄉教育、醫療一體化發展,加快城鄉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建設美麗鄉村。

4.2 建立黨領辦“五位一體”合作經濟組織黨領辦的“五位一體”合作經濟組織,即生產、加工、供銷、信用、消費5類業務一體化發展的合作經濟組織,可以是農民專業合作社,也可以是股份經濟合作社。在這一過程中可以整合各類優秀人才,為年輕人返鄉創業提供具有吸引力的職位。并且,合作社要以農村集體產權確權為基礎,將財政對農村的投入轉換成合作社發展資本,并對社會開放,吸納更多資本,這樣創建的集體經濟才有活力。此外,合作經濟組織要建立靈活的激勵機制,公平分配集體組織收入,激發活力。“五位一體”綜合型合作經濟組織的建立可為田園綜合體三產融合發展奠定組織基礎。

4.3 從種養結合開始,疊加發展各類產業田園綜合體是以生態農業為主導,形成農業生產、旅游、生活體驗聯動發展的綜合規劃區域。種養結合的第一產業發展后,才有可能帶來更健康的農產品與更優美的生態環境;更健康的農產品才有可能發展農產品加工業,更優美的環境才有可能發展鄉村旅游業。所以,第一產業是基礎,有了這個基礎以后才能疊加發展其他產業。因此,必須從種養結合開始,因地制宜地開展各種農事活動,依托當地的資源優勢發展各類產業,形成穩健的復合產業鏈帶動地方經濟。

4.4 建立區域公用品牌,解決產品銷售和產業推廣問題首先,建立區域公用品牌,在政府介入的平臺中銷售則更容易獲得消費者信任,更有利于農產品流入市場,有助于實現農產品溢價;其次,從長遠角度來看,廣大農村的小農經濟還會長期存在,小農戶與社會化大市場難以有效對接,市場化程度越低的地方其企業品牌運作能力也越弱,農產品策劃推廣的能力也越差,因此,通過政府的背書和公共品牌的引領自然會解決許多農產品銷售和產業推廣的問題;最后,區域公用品牌可解決小農戶的銷售問題,田園綜合體可以作為區域公用品牌基地,將自己品牌與區域公用品牌對接,產生聯動效應,進一步解決農產品銷售和產業推廣問題。

4.5 建立科學的利益分享機制,鞏固發展成果建立科學的利益分享機制,讓大家充分參與和受益,有效帶動共享經濟和多元化產業有機融合。政府層面應鼓勵、支持、保障建立利益共享機制,例如可以積極鼓勵農民、合作社和企業構建股份利益聯結機制,探索田園綜合體的多元化價值,增加鄉村的內生驅動力,強化鄉村產業“造血式”發展;集體經濟合作社層面應加強對農民的教育培訓,提高農民的文化素質和生產技能,開拓農民視野,積極培養有技術并想創新的農民,提高農民參與利益共享經濟的積極性,提高鄉村發展內生動力;農民層面應發揮返鄉大學生及大農戶的帶頭作用,正確激發農民積極性,保障農民的合法利益[25]。農民作為改善“三農”問題的主力軍應樹立創新意識,敢于接受信息化發展帶來的機遇,最終實現利益共享,鞏固發展成果。

5 結論與建議

田園綜合體可促使人員下鄉,吸引更多大學生到農村就業與創業。可以合理解決農村“空心化”等問題,為返鄉人員提供眾多工作機會、增添人際吸引力,以及為當地居民、游客、創客提供豐富的基礎設施等。應繼續增強鄉村社區發展的內生動力,引領鄉村產業發展,創辦各類經營主體,盤活鄉村經濟發展,逐步打造凸顯本地特色的優勢產業,吸引更多年輕人返鄉。基于此提出以下建議:

第一,政府要提供更高水平的社會保障。現在的農村創客沒有合適的社保,購買城鎮社保成本高,但購買農民社保往往又沒有當地戶口。政府在無法統一城鄉社會保障的時候,可以給田園綜合體內部工作人員支持,率先將其納入城鎮社會保障體系中。

第二,在用地政策上給予田園綜合體發展更多支持。當前田園綜合體發展缺少建設用地指標,其發展實際上異常艱難。政府可以在保護耕地基礎上,把耕地整治權、規劃權還給農民集體組織,實現耕地保護與鄉村產業協調發展。

第三,引導集體經濟組織與田園綜合體融合發展。鼓勵村級集體經濟組織創辦田園綜合體,降低管理成本,帶動其他產業發展聯動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