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電影的敘事問題及理論創新
——2022年第六屆中國電影文學學會劇作理論研討會綜述

楊曉林，苗 寧

為深入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大報告關于“推進文化自信自強，鑄就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的重要論述、繁榮影視劇本創作，2022年11月5日“第六屆中國電影文學學會劇作理論研討會”以線上視頻網絡會議的形式成功舉辦。本次研討會由中國電影文學學會劇作理論委員會主辦，同濟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電影研究所承辦，中國長三角高校戲劇影視學科聯盟、上海影視戲劇理論研究會、復旦大學電影藝術研究中心、上海戲劇學院電影學院、浙江大學影視與動漫游戲研究中心協辦，并得到了《民族藝術研究》 《未來傳播》《上海藝術評論》《電影新作》《電影評介》《文藝報》的學術支持。

開幕式上，同濟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院長李麟學教授介紹了同濟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近年來的發展和學科建設情況，認為：本次論壇在二十大提出建設中國式現代化的背景下召開，對推動影視劇本創作的繁榮發展尤具現實意義。中國電影文學學會劇作理論委員會主任、復旦大學教授周斌指出：“中國電影敘事問題及理論創新”的探討既是建構有中國特色電影敘事學理論的需要，也是中國電影創作發展的需要；希望研討會發揮推動、引導作用，激發學者進一步研究和關注電影敘事學理論建設、推進理論創新，以提高國產影片藝術質量、擴大國產影片影響力。

中國電影近20年發展迅猛，與之相伴，在創作中也有諸多問題亟須理論指導，諸如人物形象塑造問題、非現實與超現實潮流、主體性與民族性問題、改寫模式、影游融合問題、編劇的想象力問題、敘事學理論建構問題等，都是當下學界探討的前沿問題和熱點話題，在主題發言階段，在業界和學界頗具影響力的7位學者就這些問題鉤深致遠、破竹建瓴，所言皆為中的之論。湖南省政協原副主席、中國電影文學學會副會長、編劇譚仲池認為：一部好的電影作品就思想性、人民性、現實性、藝術性等方面而言，其根本性還是反映在人物形象的典型性塑造上；這樣塑造出來的典型人物，最終才能產生凝結心靈、培根鑄魂、以文化人、體現時代潮涌、反映時代精神的精品力作。上海大學電視文化研究中心主任、上海電影學院教授金丹元認為：近幾年來中國電影敘事在文化指向上出現了一些新變化，電影敘事理論研究者正力圖從各個層面構建中國電影學派；其敘事多樣化且觀賞性增強，但電影敘事還存在著非現實主義、超現實主義的潮流太過洶涌和戲說、游戲、夸張的成分非常過分等問題。陜西省電影家協會主席，西北大學電影學院院長、編劇、教授張阿利認為：新主流電影、現實主義電影的本土化實踐，電影個性中的主體性探索與民族性探索，構成新時代電影美學和新時代電影敘事的主要表征；二十大報告提出中國式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現代化，中國電影要堅持和探索這種美學敘事表達。中國電影文學學會劇作理論委員會副主任、浙江大學文學院教授盤劍認為，影視創作在傳統的 “原創”和 “改編”的模式之外，出現了第3種模式，即介于原創和改編之間的“改寫”模式，其有可能是IP時代最有效也是最重要的一種影視創作模式。浙江大學傳媒與國際文化學院副院長、編劇、教授，中國長三角高校戲劇影視學科聯盟理事長范志忠認為：電影是孕育于機器時代的藝術，電子游戲是孕育于數字時代的藝術，二者具有良好的互補性；影游融合的跨媒體想象力消費促使網生代受眾在個體身份編碼、重新部落化的同時，建構其獨屬于人類共同體的審美意識形態。中國電影文學學會副會長，上海戲劇學院電影學院院長、編劇、教授厲震林認為：目前新的文化格局、技術格局、產業格局對編劇的想象力提出了4個方面的要求：一是要超越觀眾的想象力；二是要具備對科技的想象力；三是要具備對真實的想象力；四是要具備對延伸產品的想象力。同濟大學電影研究所所長、編劇、教授楊曉林認為：中國動畫敘事學理論的建構要研究中西方講述故事的差異，以及從文字敘事到影像敘事的嬗變與傳承；要整合動畫編導演和視聽修辭等理論成果及影視敘事學等方面的學術話語；要研究新媒體語境下創作者與作品和故事、作品與觀眾的關系，及其對“故事”表達與接受的影響。

分論壇討論分別由馬明高、龔金平、梁燕麗、高小立、王艷、徐巍、楊新宇、彭慧媛、朱鵬杰、盤劍等學者主持和點評，來自40余所高校和影視文化機構的70位學者就以下5個專題展開了討論和交流。

一、國產電影敘事個案研究

熱門作品和現象級作品的質量代表著當前國產電影水平，特別是不落窠臼的敘事創新，常常成為贏得觀眾青睞，票房和口碑雙贏的關鍵。對范本作品敘事卓犖不凡之處條分縷析、歸納總結，往往使其作為標桿的價值和作用凸顯，與會的部分學者著重對國產電影敘事個案研究各擅勝場。山西省文藝評論家協會副主席、編劇馬明高論述了賈樟柯的電影《一直游到海水變藍》的敘事特點，認為：其以強烈的紀實特色為觀眾描繪出了一個國家的肖像，生動地展現出這個國家大地上深刻的皺紋和人民生活的表情。上海外國語大學新聞傳播學院副教授王慶福從主題、劇情、影像3個層面對《人生大事》進行分析，認為：其成功的奧秘在于將情感現實主義的創作方法植入都市題材電影的日常化敘事中，進行創新性表達。復旦大學電影藝術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龔金平分析《鋼鐵意志》的創作得失，認為：該片戲劇高潮出現過早，采用非常規戲劇式結構固然保證了其主題表達的深度，但也多少忽略了細節的細膩、情節的飽滿和情緒鋪墊的層次感；影片在設置“旁觀者”視點及回憶視角時，也有流于形式鋪排之嫌。榆林市影視藝術家協會副主席、編劇魯源從懸念迭出的開場、可圈可點的敘述結構、小人物的情感走向、生命蕭瑟的光影、人性的深刻表達等角度思考《殘香無痕》的劇本創作，認為：影片直指扭曲的人性，敘述角度自然獨特，是人性狂野的苦難敘述。江蘇師范大學文學院副教授李金梅利用格雷馬斯的結構主義敘事學理論分析《懸崖之上》的敘事，探討了影片群像塑造、敘事空間建構、多模態隱喻三種敘事手法以及影片的奇觀化敘事景觀。南京大學文學院副教授羅慧林強調空間意識中無之虛境對創作的意義，以此分析《愛情神話》中被忽視的多維空間意識，提出：電影創作者和研究者需打破對原有空間實體性認知的慣性視角，在編劇中喚醒多元空間意識以激發想象力。南陽師范學院教授、同濟大學博士研究生苗寧認為：韓國電影《寄生蟲》具有打破類型邊界的敘事策略、構筑多元文化認同的敘事主題、基于受眾接受的敘事結構、基于文化差異的敘事技法等創新點，可為中國電影創作提供借鑒。上海健康醫學院副教授李蘭英分析《我不是藥神》和《中國醫生》，認為：21世紀醫療題材電影通過“生命敘事”來呈現敘事主體，在“自我認同”基礎上實現“生命重構”，從而引導公眾樹立健康生命的意識。南京林業大學藝術設計學院講師、漫畫師彭俊解讀《峰爆》的敘事，認為：該片以父子間矛盾的建立、爆發與消解來支撐敘事文本的張力結構，以兒子尋父、審父、“弒父”并最終成為父親的過程來詮釋家國同構的中華民族主流價值觀，使作品主題更顯厚重。

二、跨文本和跨文化敘事研究

建立在比較藝術學，特別是比較電影學視域下的跨文本和跨文化敘事研究，由于視野宏闊，高瞻遠矚，往往更能彰顯電影的個性特征及作品的民族特質。尤其是在建構命運共同體的文化背景下，中國電影不應慚鳧企鶴，而應長善救失，在再現和建構自身文化形象的同時，與世界“電影文化體”共生共榮，這也一直是近年來學者們比較關心的話題。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梁燕麗以《城南舊事》 《邊城》 《最后的貴族》 《霸王別姬》《媽閣是座城》等為例，分析中國電影改編的創新及其藝術跨界、地域跨界的呈現能力，認為：中國人形象及其文化記憶在電影中緊密關聯和溝通大陸、香港、澳門和臺灣，使中國特色的審美文化得以跨界傳播。上海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上海電影產業發展研究中心執行主任、副研究員劉春分析萬瑪才旦的跨媒介影像表達，認為：他的作品既沒有在“異域文化”框架中將藏區風俗 “景觀化”，也沒有在 “小資文化”的語境中被“符號化”處理；而是“把西藏經驗重新放置于中國及全球社會顯現的框架中”“向內”審視。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副教授游溪認為：心理懸疑片通過對人類精神上的焦慮與恐懼進行強化的影像表現，釋放了大多數當下觀眾的現實欲望與心理壓力；她分析中英兩國在該類型創作上的敘事差異，以回應和解決國產心理懸疑片目前面對的精神分析學理等創作問題。上海師范大學影視傳媒學院副研究員陶賦雯認為：20世紀日本對中國臺灣50年的殖民統治使中國臺灣人產生了 “世代”的差異，造就了今日中國臺灣人的“歷史失憶癥”與認知差異，并使這種 “歷史偽表述”進入并不斷延續到其藝術表象的空間中，在一些中國臺灣地區的電影作品中折射出這種危險的歷史觀。上海師范大學影視傳媒學院教師、畫家劉俊探討從文字作品到各類熱門游戲、動漫、音樂、社會熱點事件等皆成為電影改編素材資源的現象，提出：在改編中既要保持原作的品性，又要以影視化的語言使原作產生更強的視覺效應。浙江師范大學文化創意與傳播學院講師陸佳佳認為，探討網絡小說改編路徑中跨媒介多元敘事的機制，應成為影視改編產業鏈逐漸完善和愈趨專業化、品牌化、規模化的有效路徑。上海中僑職業技術大學講師王奕分析影片《沙丘》，認為：夢作為符號確立了文本的“區格框架”，夢通過特殊的影像表現、氛圍營造和鏡頭處理成為視覺形象，電影文本與電影媒介對于“夢感”表達的“雙重嵌套”成為夢境表現的新經驗。

三、新現象新問題研究

當下中國電影發展進程中出現了一系列新現象、新問題，諸如電影改編、復調敘事、主旋律電影的 “高級紅低級黑”、敘事中的“省略”問題、敘事空間、桌面電影、伊朗電影的敘事、“謎題電影”等。這些問題的破解和診治對中國電影革故鼎新意義重大。嘉興學院教授尹曉麗以當代好萊塢主流電影編劇理論審視夏衍的電影劇作觀，分析 “時代”“大眾”“人物” “教化” “結構”等關鍵詞之于電影的深層內涵和跨時代指導價值，對主流學界對夏衍意識形態決定論式的改編理論的評判予以新的理解與評析。上海財經大學國際文化交流學院教授徐巍分析21世紀以來華語電影中出現的復調敘事，認為：這是因還原歷史與現實真實性描繪的需要所致，也是電影藝術自身不斷創新的需要；同時這一新的敘事探索也有其困境，即藝術創作與市場票房之間矛盾的困境。浙江傳媒學院副教授俞春放指出：當下電影市場出現了一批高藝術成就、高市場價值的主旋律電影，這類電影大多在藝術魅力和思想感染力方面高度融合，但也要避免在電影領域形成“低級紅高級黑”的現象。蘭州大學文學院副教授周仲謀指出：目前國產影片敘事尚未臻于完善。“省略”就是其突出癥候之一，直接省略掉難以自圓其說的部分，在人物對白的交代中省略掉關鍵的背景事件，省略回憶性敘述中的重點細節等，導致其故事根基不穩、關鍵信息含糊不清以及敘事斷裂等問題。商丘師范學院藝術設計學院副教授、同濟大學訪問學者張敏分析《瞬息全宇宙》對敘事空間的突破，認為：該片之所以能負載眾多敘事議題、形成豐富的影像風格，得益于其打破了傳統的敘事空間、借助多重宇宙構建了角色與自己的意識可以進行鏈接的敘事空間。上海師范大學影視傳媒學院講師甘圓圓從故事內容、空間設計、題材等方面分析了“桌面電影”的敘事策略，總結出了其“在電腦上的隨意操作→朋友們視頻聊天→發現一些秘密→電腦外的人加入→說出秘密→現實中發生事件→解決問題”的敘事模式。衢州職業技術學院講師吳福泰針對新形勢下復雜的劇本創作環境，談道：中國影視劇本創作可以借鑒伊朗電影，放棄宏大敘事，以溫和的疏離政治的敘述方法，嘗試對現實的深度觸及以及電影美學的多元化探索。浙江工業大學碩士研究生陳俊杰認為： 《揚名立萬》有“劇本殺”游戲內核和“謎題電影”的敘事核心，憑借不可靠復雜敘事、互文性彩蛋敘事、人物中心建構敘事，進行內容互文、潛在互動、精神互換的智力游戲邀約，構筑出新審美游戲。

四、中國電影的敘事傳統研究

傳統文化和民族藝術靜水深流，一直潛濡默被地影響和主導著中國電影的敘事傳統，使中國電影呈現出本固枝榮的民族風格和民族氣派，以獨具東方審美意蘊的品格屹立于世界電影之林。但毋庸諱言，瑾瑜匿瑕，諸如逞奇炫異的景觀電影、敘事的模式化復制等問題亟須引起警覺，而“迷影文化”則更新著中國的電影敘事成規和美學特征。滁州學院文學與傳媒學院教授張文杰認為，中國傳統文化與美學中的含蓄委婉與雅致清新風格，一直貫穿在文學和藝術作品的敘事風格中，因此形成了東方美學的意境之美，這是中國與西方藝術追求科學、準確有所不同的中國詩性文化與審美精神。復旦大學電影藝術研究中心執行主任、副教授楊新宇以《馬路天使》中的姐妹倆、 《霸王別姬》中的小豆子和小癩子、《梅蘭芳》中的少年梅蘭芳和他的表哥等角色為例，分析中國電影中的分身敘事，認為這種敘事策略或與中國古典小說的敘事傳統有關。廣州大學特聘教授、編劇兼導演張帆提出了中國電影學派敘事的時代命題，并指出應本著二十大報告和二十屆一中全會精神來確定中國電影未來的發展趨勢和敘事主體。上海大學上海電影學院副教授、編劇劉思認為，中國電影敘事往往具有較為獨特的敘事結構，人物的情志是電影意境敘事的內核，電影敘事行為有機地調控情感與事件信息的比例，在多樣的敘事結構中，強化情感與主旨的呈現。上海師范大學影視傳媒學院副教授杜冬穎指出：當下中國電影越來越強調景觀造型本身，缺乏與故事內容相聯系的深度思考，這令許多研究者感到失望；電影的敘事內容、敘事質量、敘事技術差強人意，普遍存在著人物虛化、敘事弱化、景觀空殼化的現象。上海對外經貿大學人文教育與研究中心副教授李欣認為：張徹電影對男性身體的塑造和表現——既成就了其電影獨特的美學風格；也因其趨于模式化的重復，限制了其進一步創新，最終被武俠功夫片中新的視覺奇觀所代替。上海師范大學影視傳媒學院講師葉珽對中國當代電影中的“元電影敘事”進行了評析，認為：嵌入式敘事、套層結構、復調結構以及自我指涉正逐漸成為這些電影慣用的敘事方式，這在某種程度上使我國電影被加入后現代審美的特征，也帶有了強烈的“迷影文化”的印記。重慶大學美視電影學院講師陳建州認為：要通過文學敘事的發展脈絡，探索表演符號由文字到視覺圖像的創作過程；并從質化角度探究，采用文本分析法探討表演符號創作轉碼的路徑，一方面為演員找到文本敘事的拆解方法，另一方面為電影敘事的視覺轉碼找到熒幕形象。

五、動畫和微電影研究

近年來，一批優秀的國產動畫片脫穎而出，并取得了不俗的票房成績；隨著新媒體環境下“微時代”的來臨，微電影儼然已成為當今最火爆的新媒體形式。但是，困擾動畫片和微電影創作的諸多問題仍然存在，對這些沉疴痼疾如何痛下針砭、標本兼治，與會學者見仁見智，各有建言。蘇州科技大學文學院副教授朱鵬杰認為，近10余年來，中國成人化動畫電影異軍突起，打破了中國院線動畫低幼化、全齡化兩分的格局，拓展了國產動畫電影的審美表現和增強了其內容關注度，昭示著國產動畫電影新的審美范式的生發。上海大學上海美術學院副教授宋瑜從視覺設計、性格內涵、敘事功能3個方面分析影片《飛奔去月球》在女性形象塑造上的顛覆與創新，探討其在性別敘事方面的局限性，就新時代語境下塑造更具性格魅力和審美張力的新女性形象提出了建議。中南財經政法大學中韓新媒體學院講師伍婷指出，國產“神話宇宙”動畫電影敘事存在構建方式互文性美學表現不充分、缺少國際化參與式文化的滲透、與社會現實和創新概念結合不緊密等問題，并從想象力消費視角分析其深層原因，進而提出解決策略。上海電影藝術職業學院講師向曼認為：新時期國產動畫電影無論是題材還是風格抑或是精神，都應該進行創新、勇于嘗試；利用傳統題材而又不拘泥于“傳統”，是當下中國動畫創新發展、走向現代化和國際化的重要路徑。上海師范大學影視傳媒學院副教授林國淑認為：當下的人文科學正在經歷著一種“敘事轉向”，其敘事理論研究正經歷由“宏大敘事”獨占話語中心的格局，走向更加微觀和具體的、多樣性“小敘事”形態和范式形成的格局，這種“小敘事”有去中心化、情境化、零散化、多元化等特點。滁州學院美術與設計學院副教授冷榮亮從直面熱點話題、倡導積極情緒、體現善意與溫暖3個方面分析近年來獲得奧斯卡獎的真人短片，分析其如何深入社會現實、捕捉人性的本質。上海電影藝術職業學院講師、插畫師查筱菲認為：在5G新時代，融媒體技術越發成熟并在各個領域靈活運用。引入雙主體育人工作室的模式，科普繪本的創作利用數字化資產輔助繪制；引入工業化項目流程的制作方法，提升繪本的創作質量和提速其時間——這必定是未來數字化繪本的創作趨勢。同濟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碩士研究生張馨心從女性主義敘事學的角度審視中國動畫電影，認為：女性主義敘事學繼承了經典敘事學中重視形式與結構的特點，用性別化的視角來分析其如何闡釋社會文化語境中的女性。她提出了在當下的中國動畫電影中如何構建符合時代需求性別敘事美學的問題。

結 語

本次會議強調理論聯系實踐，強調有的放矢、對病下藥，就有中國特色的電影敘事學理論發展與創新一些亟須解決的問題噓枯吹生，討論熱烈。遵循提出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指導思想，對中國電影敘事問題張本繼末、探賾索隱，對理論創新問題秉要執本，揆情度理，大膽建言，在交流、對話、互動中碰撞出了思想的火花，這些持平之論無疑將對中國電影敘事學的發展產生重要影響。本次會議在充分挖掘高校電影學科資源優勢，整合國內相關領域研究人員和團隊資源，夯實中國電影敘事學理論的研究基礎，推進中國電影健康發展，使之能蟬蛻蛇解、更新更生方面，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