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慧鑫,張淑敏,舒樂新,李遇伯
柴胡的毒性辨析及影響因素研究進展
仇慧鑫,張淑敏,舒樂新*,李遇伯*
天津中醫藥大學中藥學院,天津 301617
柴胡辛、苦,微寒,具有疏散退熱、疏肝解郁、升舉陽氣的功效。柴胡在臨床中應用廣泛,但是在產生藥效的同時,其不良反應也時有發生,并且逐漸引起重視,其中所引起的主要不良反應是肝毒性。通過查閱柴胡有關毒性的文獻,對柴胡所引起的不良反應、主要毒性成分、影響毒副作用的因素、毒性原因辨析、減毒策略等方面進行整理總結,為柴胡的用藥安全提供參考。
柴胡;毒性;不良反應;毒性成分;影響因素;減毒策略;柴胡皂苷;柴胡揮發油
柴胡為常用中藥,在我國有2000多年的歷史。柴胡辛、苦,微寒。歸肝、膽、肺經。具有疏散退熱、疏肝解郁、升舉陽氣的功效[1]。隨著柴胡的廣泛應用,越來越多的柴胡制劑也被開發出來,《中國藥典》2020年版中收載的含柴胡成方制劑有109種。柴胡組成的處方也有很多,有近150個傳統處方中用到柴胡[2]。柴胡含有柴胡皂苷類、揮發油類、多糖類、黃酮類、甾醇類、香豆素類、多炔類、多元醇、木脂素、脂肪酸、氨基酸、木糖醇、尿苷、腺苷和微量元素等成分[3-5]。柴胡藥理活性強,具有治療虛勞失眠、抗腫瘤、保護肝臟、防護輻射、改善阿爾茨海默病和抑郁癥等作用[6-10]。
柴胡在長期的臨床應用中,偶見不良反應事件的發生,其中以日本大規模的小柴胡湯中毒引起的間質性肺炎事件最為嚴重。長時間、超劑量服用柴胡復方或制劑會增加肝損傷的風險[11]。隨著不良反應事件的增多,柴胡的毒副作用逐漸被重視。柴胡引起的毒副作用包括肝毒性和神經毒性等,其皂苷類及揮發油類是柴胡產生毒性的物質基礎[12]。柴胡的毒性受柴胡給藥時間、服用劑量、基原、產地、炮制方式、提取工藝等因素的影響[13]。本文主要對柴胡的毒副作用、主要毒性成分、毒副作用的影響因素、毒性原因辨析、減毒策略等方面進行綜述,為柴胡更好的安全用藥提供參考。
柴胡是我國的傳統中藥,始載于《神農本草經》,被列為上品。柴胡原名山菜、地熏、茈胡,在《本草綱目》中才正式被命名為柴胡[14]。柴胡種類眾多,《中國藥典》2020年版收載的柴胡為傘形科植物柴胡DC或狹葉柴胡Willd.的干燥根[1],前者俗稱北柴胡,后者俗稱南柴胡。
在歷代本草中,柴胡沒有被列為有毒中藥,但在應用過程中,柴胡的毒性逐漸被認識。在古籍記載中有所體現,李梴在《醫學入門》記載:“元氣下絕,陰火多汗者,誤服必死”[15]。繆希雍在《神農本草經疏》中記載:“柴胡性升而發散,病人虛而氣升者忌之,嘔吐及陰虛火熾炎上者,法所同忌”[16]。柴胡“升發之性,易耗竭肝陰肝血”的特點被總結為“柴胡劫肝陰”,該說法首先在林北海重刊張司農《治暑全書》序文中提出,之后葉天士在《臨證指南醫案·幼科要略》中也引用了此看法,并提出“柴胡劫肝陰”的觀點,表明前人對柴胡毒副作用已有初步認識[17]。王學權在《重慶堂隨筆》記載:“柴胡為正傷寒要藥,不可以概治溫熱諸感;為少陽瘧主藥,不可以概治他經諸瘧;為婦科妙藥,不可以概治陰虛楊越之體,用者審之”[18]。王孟英在《王氏醫案》中記載:“柴胡湯劫汗傷陰”,說明對“柴胡劫汗肝陰”觀點的重視[19]。近年來,柴胡的不良反應事件也時有發生,有患者在服用柴胡制劑或復方后出現不同程度的損傷[20]。根據相關臨床報道,除日本的小柴胡湯大規模中毒事件中多數患者服用后產生了間質性肺炎外[21],也偶有患者在服用柴胡相關藥物后出現其他不良反應,如口服柴胡滴丸后出現固定型藥疹、不同程度的過敏反應[22-23];服用小柴胡顆粒后出現皮膚過敏反應[24]及服用小柴胡湯、逍遙丸后引起不同程度的肝損傷[25-26]。
柴胡在應用過程中會產生不同程度的毒性損傷,其引起的毒副作用包括肝毒性、神經毒性、肺臟毒性、心肌受損、溶血毒性、潛在腎毒性等。
肝毒性是柴胡引起的主要毒副作用,主要通過影響肝功能指標發生變化,從而產生肝損傷。肝毒性表現為氨基酸含量發生變化、肝細胞轉氨作用受阻、天冬氨酸氨基轉移酶(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AST)、丙氨酸氨基轉移酶(alanine aminotransferase,ALT)異常升高、黃疸、肝炎、急性肝損傷壞死、肝細胞受損等[27]。然而也有研究表明柴胡所引起的肝功能損傷在經過一定時間后可以恢復[28-29]。臨床上引起患者肝損傷的報道以柴胡復方居多,除小柴胡湯外,有患者在服用柴樸湯、柴岑湯、逍遙丸后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肝損傷[30]。表明在臨床研究中柴胡及其復方存在肝損傷的風險。呂麗莉等[31]和黃偉等[32]通過研究柴胡總皂苷提取物、柴胡總皂苷醇洗精制品對大鼠毒性的影響,發現大鼠產生了明顯的肝損傷,肝功能指標發生改變、肝細胞器質性病變及肝細胞死亡,表明柴胡可引發肝毒性。孫曉倩等[33]通過研究柴胡醇提物對肝纖維化大鼠模型的保護作用及伴隨的毒副作用,發現柴胡醇提取物0.9、1.8、3.6 g/kg可減輕大鼠肝纖維化,而柴胡醇提取物3.6 g/kg會引起大鼠器官損傷,以肝臟為主,證明了肝損傷是主要的毒副損傷。綜上,結合動物實驗和臨床研究表明柴胡復方、柴胡提取物、柴胡精制品使用不當會引發不同程度的肝損傷。
產生肝毒性的機制主要有2種:(1)引發氧化損傷影響機體從而產生肝損傷;(2)通過影響能量代謝改變機體內蛋白的富集途徑引發肝損傷。孫蓉等[34]通過研究長期、大量給予柴胡醇水提取物導致大鼠肝毒性損傷程度和與氧化損傷的相關性,發現柴胡醇-水提取物造成大鼠肝損傷的途徑與機體氧化應激后誘導脂質過氧化、組織內活性分子巰基損耗有關。Li等[35]通過測定AST、ALT、乳酸脫氫酶(lactatedehydrogenase,LDH)的含量變化判斷肝毒性損傷程度,同時通過血清和肝臟總三酰甘油和膽固醇判斷對代謝的影響,發現肝損傷機制與能量代謝密切相關。且其損傷途徑與脂質代謝、蛋白質代謝、大分子轉運、細胞骨架結構和應激反應等富集途徑有關,引起脂質代謝障礙和脂質內穩態失調,肝細胞膜通透性增加,進而導致肝細胞損傷。
柴胡引發的神經毒性僅次于肝毒性,神經毒性主要是柴胡皂苷通過誘導產生急性毒性中毒或認知功能障礙,嚴重的神經毒性會抑制神經中樞誘發死亡。神經毒性的常見癥狀有呼吸加快、心率增加、間歇性或持續性抽搐、活動緩慢、產生認知功能障礙、神經中樞抑制導致死亡等。在臨床研究中,有患者在服用逍遙丸后出現類似神經中毒的癥狀。李曉宇等[36-37]通過采用經典小鼠急性毒性實驗方法,進行柴胡皂苷對小鼠ig最大給藥量和ip半數致死量的急性毒性研究,發現ip柴胡皂苷的小鼠急性毒性大,且肝臟發生明顯病變,表明其毒性反應強烈。神經毒性的產生是由于神經元的凋亡引起的,毒副作用的機制主要與神經營養因子受體細胞受損死亡相關。Qin等[38-39]通過研究糖原合成酶激酶-3β/β-catenin信號對柴胡皂苷d誘導的神經毒性的潛在調控作用和對小鼠認知功能的影響,發現柴胡皂苷類成分可誘導小鼠海馬神經產生損傷,導致認知功能障礙。其機制可能與p75神經營養因子受體細胞死亡信號的激活和酪氨酸受體激酶B信號的抑制有關。Zheng等[40]研究發現柴胡皂苷類成分可通過增加細胞膜通透性和提高細胞內Ca2+濃度,產生神經毒性,引起培養的新皮層神經元凋亡死亡。
柴胡引起的肺臟毒性,主要指日本的小柴胡湯大規模中毒事件中引起的間質性肺炎。間質性肺炎是肺炎的一種,主要指肺細胞壁水分不足引起干燥,從而產生炎癥,引起發熱、咳嗽等癥狀,嚴重的會引發死亡[41]。在此次中毒事件中關于小柴胡湯是否直接引起間質性肺炎,眾多研究者都持有不同觀點,有研究者認為在中醫辨證角度看待此次中毒事件是屬于“誤治”范圍[42-43]。通過對相關文獻的查閱,發現日本小柴胡湯大規模中毒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1)在對患者給藥時忽視了中醫辨證論治原則;(2)忽視了給藥時間、服用劑量,很多患者長期大量服用小柴胡湯從而產生肺臟毒性;(3)未根據患者情況具體分析進行給藥增加了小柴胡湯引發毒性的風險。
Wang等[44]和Jiang等[45]研究發現柴胡皂苷具有心臟毒性,且對心肌細胞具有完全抑制作用,通過對肌漿/內質網鈣三磷酸腺苷酶具有較高的分子對接親和力,使心肌細胞產生較強的毒性反應。此外,柴胡皂苷a和d都可以阻斷新生大鼠心肌細胞整個周期的活力,并且研究結果表明柴胡皂苷d的細胞毒性較強,柴胡皂苷a的細胞毒性較弱。
柴胡還具有潛在的腎毒性,引起腎臟的一些代謝物發生變化。研究發現急性肝損傷中柴胡皂苷改變蛋白與急性腎損傷中柴胡皂苷改變蛋白高度重疊,提示高劑量的柴胡皂苷具有潛在腎毒性的風險[46]。孫曉倩等[33]通過研究柴胡醇提取物對大鼠的影響,發現柴胡醇提取物可導致大鼠產生腎損傷,其血液中尿素氮、肌酐的含量也有所升高。孫慧敏[47]基于核磁共振氫譜研究比較了柴胡醋制前后及2種不同的醋炮制對其毒性的影響,發現柴胡醋制前后都對腎臟具有毒性作用,且經過醋制后,柴胡毒性降低,具體表現在影響腎臟的標志物,如賴氨酸、亮氨酸、牛磺酸、鳥氨酸含量在腎臟中都有所降低,其機制可能與氧化應激、氨基酸代謝異常有關。
柴胡還具有溶血毒性,當前有關柴胡溶血毒性的研究仍較少,但是也不可忽視。多種皂苷成分都具有溶血活性,柴胡中含有的五環三萜皂苷、柴胡皂苷d及其腸道代謝物具有顯著的溶血活性,引起毒性的主要途徑是柴胡皂苷通過影響紅細胞膜誘發強烈溶血,從而導致溶血毒性[28,48]。此外,不同的柴胡皂苷類成分引起的溶血毒性強弱不同,具體為柴胡皂苷d>柴胡皂苷a>柴胡皂苷b1[12]。
柴胡的主要毒性成分是柴胡皂苷類和柴胡揮發油類,且均會引起不同程度的肝損傷和神經損傷,柴胡皂苷類成分還會引起心臟損傷和溶血毒性等。
9月16日,中國駐瑞典大使桂從友就此事接受瑞典媒體采訪,表示對瑞典警察“粗暴對待中國游客”的震驚,并質問“中國游客沒有違反瑞典法律何以遭到警察如此對待”。
柴胡皂苷類是柴胡產生毒性的主要物質基礎,柴胡皂苷類的主要毒性成分主要是柴胡皂苷a、b、d等[49]。其中柴胡皂苷a、d產生的毒性較強,柴胡皂苷d的神經毒性、心臟毒性、溶血毒性最強。黃偉等[50-51]分別對小鼠、大鼠ig柴胡總皂苷醇洗脫精制品研究其對小鼠、大鼠的急性毒性,發現小鼠和大鼠均全部死亡,并且證明了柴胡皂苷是毒性物質基礎。夏青等[52]通過研究柴胡皂苷a對健康和酒精性脂肪肝斑馬魚的毒性影響,發現柴胡皂苷a 5.62 μmol/L對生理和病理斑馬魚模型均具有肝毒性。柴胡皂苷類成分產生肝毒性的機制主要是通過氧化損傷破壞肝細胞或誘導肝細胞凋亡。李曉宇等[53-54]通過研究柴胡皂苷a、d對人正常肝細胞的毒性影響,發現柴胡皂苷a、d均具有體外肝毒性,并且發現其作用機制是柴胡皂苷a、d通過氧化損傷機制降低超氧化物歧化酶活性,破壞其細胞膜結構,從而造成細胞損傷而發揮毒性。除氧化損傷機制外,也有研究通過研究柴胡皂苷a、d誘導細胞凋亡的機制,發現柴胡皂苷a、d可以通過誘導肝細胞凋亡引發肝毒性[55-56]。
柴胡揮發油種類眾多、成分復雜,其毒性成分主要是柴胡毒素和乙酰柴胡毒素。柴胡揮發油類也是柴胡產生毒性的物質基礎之一,主要毒副作用為肝毒性。孫蓉等[57]通過研究柴胡揮發油對大鼠和小鼠的急性毒性實驗,發現柴胡揮發油類引起的毒性癥狀為急性肝毒性,證明了揮發油是產生毒性的物質基礎。楊倩等[58]通過研究長期ig柴胡揮發油0.19、0.28、0.42 mL/kg對大鼠的影響,發現柴胡揮發油可升高大鼠血清和肝組織一氧化氮合酶活性,且一氧化氮、腫瘤壞死因子-α、白細胞介素-6(interleukin-6,IL-6)、IL-10含量均增加,從而導致肝細胞損傷,引發肝毒性。孫蓉等[59]通過研究揮發油對大鼠的損傷機制,發現揮發油可以影響肝代謝產生肝毒性,主要的毒性損傷機制為氧化應激損傷和線粒體功能障礙。
給藥時間和服用劑量是影響柴胡毒性的主要因素,在臨床研究中發現,超劑量使用小柴胡湯或其他含有19 g以上柴胡的中藥方劑的患者發生肝臟疾病的風險更高,且長期口服小柴胡湯可引起膽汁淤積性肝損傷、間質性肺炎甚至死亡。黃偉等[60]和孫蓉等[61]通過研究柴胡總皂苷醇洗脫物、柴胡揮發油分別對小鼠和大鼠的毒性影響,發現給藥時間長、服用劑量大的小鼠和大鼠的肝毒性明顯增強,表明肝毒性的大小與給藥時間和服用劑量有關。黃偉等[62]和黃幼異等[63]通過時間、劑量與毒性的實驗研究,發現毒性的產生與時間、劑量相關。不同的給藥時間、不同的服用劑量會對柴胡引發的毒性產生影響,且呈劑量相關性,因此在臨床使用過程中,需謹慎、合理用藥。
柴胡有多種基原,除了《中國藥典》規定的南柴胡、北柴胡,還有大葉柴胡、錐葉柴胡、藏柴胡等非藥典規定的品種,不同基原的柴胡毒性有所差異。孫蓉等[64]通過紫外檢測法、高效液相色譜法、經典急性毒性實驗研究南、北柴胡的皂苷類物質含量及急性毒性大小,發現北柴胡中總柴胡皂苷和柴胡皂苷a的含量大于南柴胡,并且北柴胡的毒性大于南柴胡。初步得知不同基原柴胡,其主要化學成分的含量和毒性大小也不同,且毒性大小和含量具有一定的關聯性,提示柴胡的基原也會影響毒性。
柴胡產地眾多,在山東、遼寧、河南、山西等地都有所分布,但是因柴胡的產地不同,柴胡的主要毒性成分柴胡皂苷的含量會不同,毒性大小也會有所差異。黃偉等[65]實驗研究發現不同產地北柴胡的柴胡總皂苷、柴胡皂苷醇-水提取物、柴胡皂苷a含量不同,毒性大小也不同。常百金等[66]通過對不同產地的柴胡進行研究,首次將柴胡功效-成分相結合,建立了一種評價柴胡質量等級的方法,并且發現不同產地的柴胡中柴胡皂苷a和d的含量不同。Wang等[67]通過高效液相色譜-質譜聯用技術和氣相色譜-質譜技術,結合多元統計分析研究研究不同產地對柴胡皂苷及揮發性化合物含量的影響,發現不同產地其含量不同。劉坤垚等[68]通過氣相色譜法與紫外-可見分光光度法研究測定不同產地柴胡藥材質量及柴胡揮發油成分的含量,發現不同產地的柴胡藥材提取得到的揮發油含量及揮發油的主要成分差異較大。綜上,表明不同產地對柴胡毒性成分含量會產生影響,從而對柴胡的毒性產生影響,在柴胡的應用過程中,應考慮不同產地對其的影響。
炮制是中藥研究的常用方法,柴胡在炮制前后主要成分柴胡皂苷的含量會發生變化,且不同的炮制工藝對柴胡皂苷含量大小、揮發性成分會產生影響,從而引起毒性大小發生變化。有研究表明,醋制前后化學成分會發生變化,且醋的種類對炮制結果也會產生影響[69-70]。也有研究通過高效液相色譜法、經典急性毒性實驗分別研究南、北柴胡不同炮制品中柴胡皂苷a的含量、不同炮制品的急性毒性大小,發現南柴胡各炮制品柴胡皂苷a含量大小和急性毒性大小依次為生品>蜜炙品>醋炙品和酒炙品>清炒品,北柴胡不同炮制品的柴胡皂苷a的含量大小依次是生品>醋炙品>酒炙品>蜜炙品>清炒品[71-72]。表明炮制前后的柴胡、不同的炮制工藝會對柴胡皂苷的含量產生影響,從而引起柴胡毒性大小的變化。
柴胡皂苷常用的提取方式有醇提、水提及醇-水提取。孫蓉等[73]通過水提取、60%乙醇提取和60%乙醇-水提取3種方法制備北柴胡不同炮制品的提取物浸膏,研究不同提取工藝對北柴胡不同炮制品中的主要成分柴胡皂苷a的含量大小和不同炮制品的急性毒性大小,發現60%乙醇-水提取工藝的柴胡皂苷a含量最高且毒性最大。黃偉等[74]通過經典的急性毒性實驗方法研究南、北柴胡水提組分和醇提組分對小鼠急性毒性的影響,發現北柴胡的毒性大于南柴胡,而且南、北柴胡的醇提組分的毒性均大于其水提組分。呂麗莉等[75]研究不同柴胡組分對大鼠肝毒性與氧化損傷機制影響,發現柴胡不同組分都會引發大鼠肝毒性損傷,而且醇提組分的肝毒性損傷比水提組分高。綜上,表明不同提取工藝對柴胡毒性產生一定的影響,在柴胡的應用過程中,應合理選擇提取工藝。
通過對有關柴胡毒性文獻的總結,可以得出在柴胡臨床應用過程中,時間、劑量與柴胡的毒性密切相關。患者長期、服用過量的柴胡相關制劑,可能出現不同的不良反應,增加了患者肝損傷的風險。其次,通過對柴胡量-時-毒相關實驗研究總結(表1),可知隨著對動物給藥柴胡皂苷、揮發油劑量的增大,時間的延長,對動物的肝損傷也愈發嚴重。
表1 柴胡量-時-毒相關實驗研究總結
Table 1 Summary of experimental studies on correlation between quantity-time-toxicity of Bupleuri Radix
成分關系受試劑量給藥時間實驗結果文獻 柴胡皂苷類時-毒單次給藥74.5 mg·kg?11、2、4、6、8、12、24、48、72 h給藥8~24 h后,肝組織產生明顯損傷60 量-毒單次給藥24.5~74.5 mg·kg?1觀察2 h不同劑量小鼠肝組織出現不同程度的肝細胞水腫和脂肪變性 時-毒單次給藥31.25 g·kg?11、2、4、6、8、12、24、48、72 h給藥24 h后,肝細胞水腫,出現氣球樣變,水腫變性廣泛62 量-毒單次給藥10.24~31.25 g·kg?1觀察4 h不同劑量組肝臟指數均升高,在16.00~31.25 g·kg?1對肝組織產生明顯損傷 時-毒單次給藥36.075 g·kg?11、2、4、8、12、24、72 h給藥24 h后,肝細胞水腫、變性63 量-毒單次給藥4.675~36.075 g·kg?1觀察2 h12.975~36.075 g·kg?1可對肝組織產生明顯損傷 揮發油類量-時-毒0.22~0.42 mL·kg?1連續觀察30 d在呈現一定的“量-毒”關系的基礎上還呈現一定的“時-毒”關系;高劑量組在給藥7d后表現出明顯的肝毒性61
合理的配伍可以改善柴胡引起的肝損傷風險,減輕柴胡的毒性。但是違反配伍禁忌或配伍不當會增加柴胡引起毒副作用的風險。柴胡炮制前后及使用不同的炮制工藝,都會引起柴胡皂苷含量發生改變,從而影響柴胡的毒性,此外,炮制不當也有可能增加柴胡的毒性。
引起柴胡毒性的人為因素主要包括以下幾點:(1)對于柴胡的認識不夠全面,潛意識中具有中藥無毒的觀點;(2)現在對于柴胡相關制劑的說明書中對柴胡毒性的提示不夠全面,從而造成在對柴胡的使用過程中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3)相關醫務工作者沒有根據患者自身情況謹慎給藥,從而具有增加患者長期、超劑量用藥的風險[78-79]。
在對柴胡毒性的研究中,發現柴胡可以通過配伍、炮制、抑制關鍵酶達到減毒的目的。
首先是配伍減毒,柴胡與其他中藥可以通過配伍,達到減毒的目的,劉青松等[17]通過研究發現柴胡與甘草、白芍、當歸、黃芩配伍關聯程度強,而且甘草、白芍、當歸、黃芩具有多成分拮抗柴胡肝毒性的作用。表明將甘草、白芍、當歸、黃芩與柴胡相配伍,可以通過多種機制發揮改善肝功能損傷的功效,達到減毒的目的。其次是炮制減毒,柴胡炮制前后及使用不同的炮制方法,其毒性大小不同,因此炮制存在減毒的可能。孫慧敏[47]研究發現醋制后的柴胡毒性較生品減小,且陳醋制柴胡對肝腎代謝的影響小于米醋制柴胡。可得醋制柴胡可以降低柴胡引起的毒副作用。除配伍減毒和炮制減毒之外,通過抑制關鍵酶也可以達到減毒的目的。磷脂代謝和膽汁酸代謝紊亂是柴胡皂苷d致肝損傷的顯著特征,半胱氨酸天冬氨酸蛋白酶(cystein-asparate protease,Caspase)通過影響磷脂和膽汁酸代謝在柴胡皂苷d引起的肝毒性損傷中具有重要作用[80]。研究表明,Z-VAD-FMK作為一種廣譜的Caspase抑制劑,可以降低Caspase的活性,同時顯著逆轉柴胡皂苷d引起的炎癥[81],提示可以通過Z-VAD-FMK抑制Caspase,降低其活性,從而減輕柴胡皂苷d引起的肝損傷。
柴胡是我國傳統中藥,在使用過程中發揮其獨特的價值,但是隨著在臨床上的廣泛應用,柴胡的毒性逐漸引起重視。通過查閱文獻對柴胡的毒副作用、毒性原因、影響因素及其減毒策略等方面進行總結(圖1),發現對柴胡的毒性研究還有所欠缺。首先,目前對于柴胡所引起的毒副反應臨床報道非常少,還沒有十分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在臨床使用過程中柴胡引起嚴重的毒副反應。其次,目前相關柴胡毒副作用在體內的具體代謝過程、代謝產物研究還較少。

圖1 柴胡的毒性總結示意圖
有關柴胡的毒性還需大量研究。(1)應加強基礎上關于柴胡用藥的監控,觀察其在臨床上的毒副反應;(2)毒性中藥的配伍、炮制在毒性中藥的發展應用起到重要作用,柴胡的配伍、炮制可以顯著影響柴胡的毒性,因此,隨著現代技術的發展,應多開展對柴胡的配伍、炮制的研究,以期更好的達到減毒的目的;(3)應開展基礎研究,結合現代分子生物學,運用多組學技術、網絡藥理學等方法對其作用的具體毒性靶點、代謝過程、代謝產物等進行深入研究,以期為更好的臨床用藥提供參考和保障。
利益沖突 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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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on toxicity discriminatio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QIU Hui-xin, ZHANG Shu-min, SHU Le-xin, LI Yu-bo
Schoo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ianjin 301617, China
Chaihu () is pungent and bitter in flavor and slightly cold in nature, it has the effects of relieving the surface and reducing fever, soothing the liver and relieving depression, and boosting.is widely used in clinical practice, but its toxic and side effects also occur from time to time while producing efficacy, which has attracted attention gradually. The main toxic and side effect caused byis hepatotoxicity. In this paper, the toxic and side effects caused by, the main toxic components,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toxic side effects, the analysis of the causes of toxicity, and the strategies for reducing toxicity were summarized by consulting the relevant toxic literature of, with a view to providing a reference for the safety use of.
; toxicity; adverse reaction; toxic components; interfering factor; toxic reduction strategy; saikosaponin; volatile oil of
R285.53
A
0253 - 2670(2023)18 - 6150 - 09
10.7501/j.issn.0253-2670.2023.18.032
2023-01-10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82204799);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81873194);國家中醫藥管理局青年歧黃學者支持項目
仇慧鑫(1999—),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中藥分析與毒理。E-mail: qiuhuixin1116@163.com
舒樂新,實驗師,從事中藥分析與毒理研究。E-mail: shulexin@tjutcm.edu.cn
李遇伯,教授,博士生導師,從事中藥安全性與合理用藥研究。E-mail: yuboli1@163.com
[責任編輯 趙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