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系統視角下殘疾人職業教育的現實問題與應然路徑

孫雨滋 安建良

［摘要］當前，社會對殘疾人的關注日益增加，尤其是通過政策和法規的支持，殘疾人職業教育發展逐漸得到重視。但是，基于開放系統理論，殘疾人職業教育仍然存在系統各要素不夠完整、互動性不足、交互性不夠等問題。因此，需要采取有效措施，進一步增加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完整性，增強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動態性，加強殘疾人職業教育的交互性，凸顯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層次性。

［關鍵詞］殘疾人職業教育；開放系統；現實問題；應然路徑

［作者簡介］孫雨滋（1987- ），女，河北邢臺人，河北師范大學教育學院在讀博士，邢臺市第八中學，一級教師；安建良（1977- ），男，河北石家莊人，河北師范大學教育學院在讀博士，河北工業職業技術大學，副教授。（河北? 石家莊? 050024）

［中圖分類號］G760［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23）17-0107-06

2023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二十屆中央財經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發表重要講話，指出當前我國人口發展呈現少子化、老齡化、區域人口增減分化的趨勢性特征，必須全面認識、正確看待我國人口發展新形勢。為了適應人口發展的新形勢和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新需求，全面提高人口素質勢在必行。我國殘疾人口基數大，提高殘疾人口的整體素質，讓他們在社會建設中充分發揮作用，更有利于實現高質量人口發展。規范和發展殘疾人職業教育是提升殘疾人整體素質的重要一環。由此，本文擬基于開放系統理論，對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實然狀態與應然路徑展開探討，以期為殘疾人職業教育發展提供一些有價值的建議。

一、開放系統的內涵及特性

（一）開放系統理論的內涵及要素

開放系統理論的源起可以追溯到20世紀中葉的生物學和物理學探索，真正把這一理論應用到社會科學領域的是匈牙利裔美國生物物理學家路德維?！ゑT·貝塔蘭菲（Ludwig von Bertalanffy）。貝塔蘭菲在20世紀50年代開始發展了他的一般系統理論。他認為，開放系統是一個持續與環境交互的實體，而不是一個封閉的、自給自足的實體。此后，開放系統理論開始被應用于各種領域，包括生態學、社會科學、商業和工程學等。

開放系統理論實質上是一個描述系統如何與其環境互動的概念框架，其中系統被視為是一個動態的、持續演化的實體，不斷地從環境中獲取輸入，并將其轉化為輸出，基本要素包括輸入、轉換流程、輸出、反饋等。輸入要素是流入系統的資源，如人力、財力、信息等。在殘疾人職業教育的環境中，包括學員、教育人員、教育設施和設備、教學內容和課程設計、資金來源、法律和政策支持等。轉換流程要素是系統如何轉換輸入為輸出的過程。在殘疾人職業教育組織中，包括教育和培訓（如技能學習、就業指導等）、管理和組織（如課程安排、人員管理等）、支持服務（如心理咨詢、生活輔助等）、評估和反饋（如學員的學習評估、反饋機制等）等。輸出要素是系統產生的結果或產品，也是該系統對外界環境的貢獻。殘疾人職業教育的輸出包括已經獲得專業技能并就業的殘疾人、為社會提供的增加殘疾人就業機會的宣傳和教育、對社會更大范圍的殘疾人教育和職業發展的影響和貢獻等。反饋要素是輸出與輸入之間的信息循環。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反饋要素包括學員的學習成績和滿意度反饋、已經就業的殘疾人的工作表現和反饋、社會對殘疾人教育和就業的態度和響應、政策法規的變化等。

（二） 開放系統的主要特性

1.完整性。就殘疾人職業教育而言，各要素的齊備完整與有機組合是完整性的應有之義。要將整個系統概念化，必須使與其相關的各要素更加直觀化和形象化。通過這種方法，可以更好地觀察和研究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各個環節。例如，完善輸出要素，進行殘疾人就業的支持與追蹤，建立反饋機制，強化調控環節等，從而為改善殘疾人職業教育提供更加全面的思路和方案。

2.動態性。作為開放系統的殘疾人職業教育不是靜態的，而是動態的。一方面，這種動態性要求殘疾人職業教育可以根據環境的變化進行自我組織和自我調整，使得系統能夠應對不斷變化的環境。例如，根據社會需求的變化而調整課程設置、教學方法、教育目標等。另一方面，要求殘疾人職業教育各要素及其整體狀態在動態當中達到一種均衡與平衡，使得這種動態性可以持續。

3.交互性。系統不是一個孤立存在的實體，而是開放交互的實體。一方面，系統與外部環境有著密切的交互，包括社會、文化、經濟、政策環境等。例如，社會對殘疾人的認知和態度、國家或地方的相關政策、經濟環境等都會影響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實施和效果。另一方面，系統以開放的理念與其他組織建立交互的關系。例如，殘疾職業教育學校與其他社會組織的合作與交流。

4.層次性。在開放系統理論中，層次性是一種重要的系統特性。它主要指的是系統的復雜性和多樣性，即系統可以被劃分為不同的層次或級別，每個層次或級別都具有其自身的結構和功能，并且相互之間存在著密切的關聯和影響。

二、我國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基本情況

（一）法規政策支持

當前，社會對殘疾人的關注日益增加，尤其是通過政策和法規的支持，殘疾人職業教育發展逐漸得到重視。我國殘疾人職業教育的相關法律主要體現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殘疾人權益保障法》中。該法規定了殘疾人應當享有的教育權利，其中包括接受職業教育的權利。根據該法，各級政府應當采取措施，為殘疾人提供職業培訓、技能鑒定和職業介紹服務等支持，以提高殘疾人就業能力和就業水平。除了該法，我國還制定了一系列的法規和政策來保障殘疾人的職業教育權益。例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印發的《關于加強殘疾人職業培訓工作的通知》，明確要求各地加強對殘疾人職業培訓的投入和支持，提高殘疾人的職業技能和競爭力。2022年，中國殘聯等七部門印發《殘疾人中等職業學校設置標準》，對殘疾人中職學校辦學提出了更高、更細致的要求。我國殘疾人職業教育的相關法律和政策的制定和實施，為殘疾人職業教育提供了更多的支持，有助于提高殘疾人的職業技能和競爭力，促進其更好地融入社會。

（二）投入經費保障

最新的《殘疾人中等職業學校設置標準》將原標準中“以政府財政投入為主”修改為“以舉辦者投入為主”，更為科學理性地適應了職業教育多元主體辦學的要求，但該標準沒有對學校經費標準進行量化。事實上，針對殘疾人職業教育經費保障的問題，我國政府出臺了一系列相關政策。例如，制定有利于殘疾人就業創業的職業教育政策，實施殘疾人職業技能培訓計劃，并撥出專項資金用于支持殘疾人職業教育和培訓；建立殘疾人職業教育經費監督和管理機構，加強資金的監管和使用效益的評估，確保用于殘疾人職業教育的資金效益最大化；加強對殘疾人職業教育機構的支持和管理，在審批和備案過程中，重點關注殘疾人職業教育機構的辦學質量和教學水平，并為殘疾人職業教育機構提供資金和技術支持，以提高其教學水平和服務質量?？梢?，我國殘疾人職業教育經費保障問題在逐步得到解決，相關政策舉措正在不斷完善和落實。

（三）學校數量規模

根據教育部的統計數據，截至2022年底，全國特殊教育學校2314所，招收各種形式的特殊教育學生14.63萬人。中國殘疾人聯合會公布的數據顯示，全國殘疾人中等職業學校（班）184個，較上年增加23個，同比增長14.29%；在校生19014人，較上年增加1080人，同比增長6.02%；畢業生5157人，較上年增加761人，同比增長17.31%；畢業生中1473人獲得職業資格證書。高等教育階段，招收30035名殘疾學生，其中高職（專科）17644人，占比58.7%。部分數據雖然較前一年有所增長，但與龐大的殘疾人基數相比，進入學校接受特殊教育的學生人數仍然不足，各類殘疾人職業學校數量占比依然較低。

（四）學校師資力量

2022年，中國殘疾人聯合會、教育部等七部門聯合印發《殘疾人中等職業學校設置標準》，明確指出學校教職工與在校生比例不低于1∶5，其中，每15名學生配備1名相關輔助專業人員，專任教師不低于本校教職工總數的60%，“雙師型”教師不低于本校專業課教師數的50%。該標準雖然較之前的相關標準有了更高的要求，但與全國多地已頒布的義務教育階段特殊教育學校師生比1∶3的要求相比，仍有差距。可見，增強殘疾人職業教育師資力量仍然是未來一段時間的重要發展目標。

（五）教學內容設置

多省市調查發現，目前許多殘疾人職業學校存在教材單一、課程過時、教學方式老化、師資水平差等情況。一些學校只是把勞技課變為職教課，并且在開設這些課程之前，并沒有認真結合社會需求以及殘疾學生的就業因素進行全面規劃設計，而是因師資設立課程，從而導致課程設置不切實際，教學效果不夠理想。一些學校沒有做到因材施教，為智障學生與聽障學生設立同樣的專業課程、采用同樣的教學設備。一些學校只是為智障學生設置了種植養殖、家政保潔等最基本的專業課程，沒有設置比較合適的專業。一些學校在選用教材方面比較混亂，缺乏統一要求或建議，大多數特殊教育學校的教材都是自配、自選、自編的，不系統、不銜接、不專業。一些學校教學計劃凌亂、教材不統一，教學內容隨意，沒有完整的教學體系。

三、開放系統視角下殘疾人職業教育的現實問題

（一）殘疾人職業教育系統各要素不夠完整

從輸入要素來看，存在教育資源相對匱乏、教育內容不均衡的問題。一是鑒于殘疾人群體的特殊性以及授課條件的局限性，現有的針對健全人的職業教育資源無法直接有效地共享給殘疾人群體，包括教師隊伍、課程內容、教學環境和條件等，如何盡可能地實現資源轉化和資源共享需要進一步研究。二是目前的職業教育主要還是處于職業培訓階段，即各級殘聯向殘疾人提供免費職業技能培訓，普通職校等正規學校教育僅有極小部分殘疾程度較輕的肢體、聽力和言語類殘疾人可隨班就讀。殘疾人因職業教育資源匱乏，獲取職業技能提升的途徑較為單一，職業教育對提升殘疾人就業技能、提高殘疾人求職成功率的作用相對有限。三是針對殘疾人的職業教育往往偏重于學歷教育和職業技能知識教育，職業道德教育被忽視。尤其是殘聯提供給殘疾人的主要是職業技能培訓，對于職業素養、職場操守等其他職業教育相關內容涉及較少，造成殘疾人即使求職成功，在工作中也容易與用人單位發生矛盾和糾紛，影響了就業的穩定性。從轉換流程要素來看，存在缺乏職業支持服務、缺失對殘疾學生的監管等問題。大多數學校雖然開展殘疾學生的職業教育，卻未能對殘疾學生進行個性化的職業生涯規劃和就業指導服務。同時，地方政府對殘疾人就業保障體系的不完善，導致殘疾人在就業和發展方面遇到各種困難和挑戰。此外，殘疾人職業教育還存在反饋信息要素缺失的問題。由于殘疾人職業教育的數據共享相對滯后，我國目前還沒有建立起成熟的反饋信息機制，無法有效應對不斷變化的就業市場需求。

（二）殘疾人職業教育動態性不足

從輸入要素來看，殘疾人職業教育教學內容和方式動態生成性差。社會經濟的發展和技術的進步要求殘疾人職業教育不斷更新教學內容、改進教學方法，以更好地適應市場需求和殘疾人的學習需要。然而，現實中我國的殘疾人職業教育還比較滯后，很多教學內容和方法已經過時，缺乏多樣性和創新性，不利于殘疾人的職業發展和個人成長。從轉換流程要素看，相關部門聯動性不夠，導致殘疾人職業教育相關環節的碎片化和斷層。我國殘疾人的基礎學歷教育主要由各級特殊學校和智培學校提供，而職業技能培訓由各級殘聯提供。盡管殘聯部門和特殊教育學校保持一定的合作，但仍然缺乏有機融合，導致很多殘疾學生高中畢業后，不能有效銜接參加職業技能培訓，影響就業前景。

（三）殘疾人職業教育交互性不夠

從輸入要素來看，社會力量參與度低。殘疾人職業教育具有群體較小、投入較大、難度較高、產出周期較長等特點，難以吸引社會專業化力量的投入。所以，一直以來殘疾人職業教育都在完全依托政府兜底免費培訓的模式上無法突破。這種困境，不僅在量上無法滿足殘疾人的需求，在質上也很難維持高水平的服務。從輸出要素來看，殘疾人職業教育學校與企業和社會的合作不充分，未能建立良好的人才培養機制和交流平臺，不利于殘疾人結束培養后的就業和創業。從反饋信息要素看，目前我國的殘疾人職業教育還存在著信息不對稱、資源分配不均等問題，需要不斷完善和優化。

（四）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層次性存在問題

一是在學習者層面，殘疾人職業教育層次性不夠靈活。由于殘疾人的身體和思維能力都存在較大的差異，所以在職業教育和培訓中，必須要有靈活的教學方法和培訓方式。但是，目前我國的殘疾人職業教育教學方式較為單一，缺少靈活性，這使得殘疾人在學習和培訓中常常感到無所適從。二是在教學過程層面，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層次性不夠匹配。由于殘疾人的教育和培訓水平較低，他們更需要適合自身情況的職業教育和培訓。但是，目前我國的殘疾人職業教育卻普遍依賴于通用的職業教育教材和培訓模式，這使得殘疾人在學習和培訓中遇到了很多困難。三是在系統環境層面，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層次性不夠豐富。我國針對各類型殘疾人的就業場景層次不夠豐富，在職業類型和工作環境上為殘疾人提供的選擇還不夠多樣化。許多企業和機構只提供有限的殘疾人職位，這些職位往往集中在某些特定的領域或崗位，如手工藝品制作、簡單包裝等。四是在教育類型層面，殘疾人職業教育類型設置層次性不足。我國的殘疾人職業教育主要分為專業教育與技能培訓兩種類型，但是這兩種類型的層次性均不足。這就使得殘疾人在職業選擇上存在很大的困難，無法根據自身能力和傾向選擇更加適合自己的職業。

四、我國殘疾人職業教育發展的應然路徑

（一） 增加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完整性

1.完整性意味著殘疾人職業教育應該是全面的。這意味著教育主體的全面性，即要增加殘疾人接受職業教育的機會，尤其是增加殘疾人接受職業教育的最主要方式——中職教育，有效解決學校不足的問題；教育內容的全面性，即課程應該涵蓋多個領域，包括但不限于技能培訓、職業素養、心理健康等方面；教育方式的全面性，即應該采用多種教育方式和手段，如課堂教學、實踐教學、線上教學等，以滿足不同殘疾人的學習需求；教育資源的全面性，可以通過公共—私人合作模式（PPP），邀請私營企業投資改善教學設施，提供更加適應殘疾人的教學環境和條件。同時，需要倡導和推動資源共享，鼓勵各類學校和培訓機構共享他們的教學資源，提高教學資源的使用效率，提升殘疾人職業教育的質量和效果。

2.完整性意味著殘疾人職業教育應該是連貫的。這包括教育內容的連貫性，即課程應該有層次性、漸進性，以幫助殘疾人掌握職業技能，提高職業素養；教育方式的連貫性，即應該采用不同的教學方式，使殘疾人能夠逐步適應新的學習方式和環境；教育資源的連貫性，即應該確保教育資源的穩定性和可持續性，以確保殘疾人能夠長期受益于職業教育。

3.完整性意味著殘疾人職業教育要素應該是完備的。這就需要建立一套系統的數據收集和分析機制，收集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各種數據，包括但不限于教學質量、學生滿意度、就業率等，并將這些數據進行比對和分析，為政策制定提供科學依據。同時，還需要建立一種反饋機制，定期向社會公開教育數據，接受社會監督。

（二） 增強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動態性

1.增強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動態生成性。一是根據相關法律法規，把實現就業作為殘疾人職業教育的重要任務，以此為基礎合理規劃職業教育資源配置和建設。二是積極開展課程改革和創新，引入新的教學方法和技術手段，如在線教育、虛擬現實等，改進教學方式，提高教學質量和效率。三是有計劃地儲備和培育殘疾人職業教育師資力量，支持培養殘疾人就業輔導員，為殘疾學生就業提供強有力的支持。

2.增強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動態連續性。一方面，要強化特殊教育學校和殘聯部門之間的合作，使殘疾人基礎學歷教育和職業技能培訓有機融合。具體來說，可以設置一些橋梁課程，使高中畢業的殘疾學生能夠順利過渡到職業技能培訓階段；開展一些輔導和咨詢服務，幫助殘疾學生制訂個人的職業發展計劃，明確他們的就業前景。另一方面，要加強殘疾人特殊學校、智培學校與職業教育學校的合作，對有條件進入職校就讀的殘疾學員應提供暢通的上升通道；可針對在校殘疾學生擴大參加職業技能培訓的年齡范圍，或為在校殘疾學生提供校內職業技能培訓課程。

3.增強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動態適應性。殘疾人職業教育需要根據社會和市場需求的變化適時做出調整，體現靈活性和適應性。要建立有效的工作協調機制，將殘疾人職業教育納入職業教育管理中，形成教育部門全面統籌、人社和殘聯等部門分別負責、多部門協同支持的管理體系。同時，要在殘疾人職業學?；蛘咛峁┞殬I培訓的組織內設立專門的機構或者部門，注重開展市場調查和預測，及時掌握市場需求和變化趨勢，負責對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各個環節進行監督和評價，然后根據評價結果及時修訂教學內容和教學方式。

（三） 加強殘疾人職業教育的交互性

1.充分發揮市場作用，優化配置教育資源。只有在更加開放的條件下，才能提高殘疾人職業教育的適應性和實用性，從而更好地滿足殘疾人的職業需求。因此，要充分發揮市場的基礎性作用，以需求為導向，以效益為目標，實現殘疾人職業教育資源的優化配置。

2.積極拓展合作渠道，豐富社會資源。殘疾人職業教育應積極拓展合作渠道，與其他社會機構、企業或組織開展合作，實現資源共享，提高教育質量和效益；進一步完善保障和支持機制，為職業學校創造更多的社會資源，為殘疾學生提供實崗、實習和見習機會，支持企業參與和興辦殘疾人職業教育。

3.優化信息數據庫，增強信息開放交互性。要通過殘聯牽頭培訓、財政提供資金、多部門協同合作，清晰、完整地收集整理殘疾人職業教育需求與用工信息，建立健全相應的數據庫。用人單位與學校加強信息交互，在科學分析相關數據的基礎上，共同制訂培養方案、設計教學內容，幫助殘疾學生不僅獲得培訓證書，并且獲取相應的職業資格證書。

（四） 凸顯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層次性

1.學習者層面：提供個性化的學習內容。每位殘疾人都有自身的學習風格、興趣、能力和潛力，要充分考慮到殘疾人的身體和思維能力差異，更多專注于個體學習者的需求和經歷，在教材編排上進行個性化、精細化設計，提供不同層次的課程學習內容；同時，適應殘疾人不同的學習需求和能力水平，設計出滿足個人需求和特性的學習計劃與策略。

2.教學過程層面：提供多樣化的教學模式。需要對現有的殘疾人職業教育模式有針對性地予以改進，以更加適應殘疾人的特殊情況?？梢圆捎酶屿`活和個性化的培訓模式，如小班制教學、一對一教學、在線遠程教學等，以提高殘疾人的學習效率和滿意度。

3.系統環境層面：提供更豐富的就業選擇。要通過政策推動和市場引導，為殘疾人提供更豐富、更多樣化的就業場景和職業類型。政府可以設立專門的殘疾人就業基金，支持那些愿意為殘疾人提供就業機會的企業和機構。同時，也可以通過社會宣傳和教育，提高公眾對殘疾人就業問題的認識，消除就業歧視，創造一個更包容、更公平的就業環境。

4.教育類型層面：提供更多元的職業指導。除了專業教育和技能培訓之外，殘疾人職業教育還可以引入職業咨詢和職業規劃等服務，幫助殘疾人更好地理解自身的能力和興趣；還可以通過建立殘疾人職業能力評估和認證體系，為殘疾人提供更準確的職業定位和發展指導。

總之，殘疾人職業教育發展需要從多個層次上進行探討和實踐。只有通過注重殘疾人基本技能培訓、提升殘疾人專業技能和就業能力、支持殘疾人創業等多種方式，才能真正幫助殘疾人融入社會，促進人口全面高質量發展，從而為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做出積極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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