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變革促進美國軍民融合發展的內在機制及政策啟示

朱妍 牛昊 謝玉科

摘 要：二戰結束后，美國的金融領域發生一系列深刻的變革，出現眾多金融創新工具，有力促進了美國軍民融合發展。其中，資產證券化作為金融資源集聚機制盤活軍民融合存量資本；融資租賃作為金融資源互通機制彌補融合主體資本缺口；國防風險投資作為金融資源配置機制促進軍民融合資本使用最優化。縱觀國外軍民發展戰略，考察金融變革對美國軍民融合發展的促進機制，無疑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軍民融合；金融變革；金融工具創新；資本

為了更好地統籌國防建設和國家經濟建設，二戰結束后，美國將戰爭時期建立起來的國防科技優勢轉移到民用領域，將國防工業與民用工業結合形成一個統一的國家工業基礎，推動軍民科技創新與技術進步。在此進程中，美國的金融領域發生一系列深刻的變革，金融資本日益增加，金融市場規模不斷擴大，非銀行金融機構增多，各種金融創新工具和金融產品層出不窮，這些變革對促進美國軍民融合發展發揮了重要作用。本文將揭示金融變革促進美國軍民融合發展的內在機制，為我國更好地利用金融工具促進軍民融合發展提供理論借鑒。

一、金融對軍民融合深度發展的促進功能

金融是實體經濟的血脈、資源配置的重要手段，軍民融合是實現中國夢、強軍夢的戰略路徑。充分發揮金融業配置資源和服務實體經濟的作用對更好地服務和推動軍民融合體系建設具有重要價值。

（一）資本供給與需求的引導功能

金融是資本流通和資源配置的產物，資本逐利的本性決定了金融需要不斷變革，以尋求更有利于自身發展的技術、產品和政策。在這個過程中，金融引導資本的供給與需求，助推著軍民融合的發展。供給層面，資本與信貸市場根據市場對資金的需求控制金融要素的結構與體量，通過調節利率影響投資與儲蓄，進而優化軍民工業基礎的生產要素分配，更好地促進軍用和民用科技創新與生產應用。需求層面，當一定規模的金融資本、商業人才以及專業機構聚集，金融發展將出現一定的擴散效應，聚集效應。與此同時，金融自身的新功能也會出現，從而影響投資需求甚至是激發消費需求，促使資金在包括軍民企業內的所有企業間快速流動，軍用企業和民用企業不斷擴展市場范圍，使得“軍轉民”、“民參軍”不斷深入，軍民融合應運而生。

（二）軍民融合產業發展質量的提升功能

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不僅促進了國家綜合創新能力的突破，而且為軍民融合領域創造了更為廣闊的空間。智能家居、區塊鏈技術、生物技術等前沿技術迅速發展，人工智能、量子計算、無人駕駛、5G網絡等無不展示出民用技術加速運用于軍事領域的巨大潛力。金融市場引導資金在實體產業中流轉，促進產業的發展與結構調整。實施金融支持軍民協同創新的戰略有利于產業從傳統制造業向高端裝備制造業轉型升級，促進軍民協同創新資源的整合利用，實現前沿高精尖技術的突破。另一方面，加大金融支持軍民融合發展的力度，將軍事創新體系納入國家創新體系之中，有利于發揮國防建設對經濟建設的拉動作用，為科技追趕超越注入創新動力，實現軍民融合產業發展質與量的提升。

（三）軍民領域資源配置的優化功能

經濟結構性失衡引起的資金脫實向虛問題，表現為實體經濟供需不匹配，低端供給過剩而高端供給不足。軍民分離的背景下，國防科技工業在軍事裝備生產研發過程中積累了大量先進技術成果，若這些成果僅應用于軍事領域，資源則無法得到最大程度地利用。從經濟發展的角度，利用國防建設的“溢出效應”將先進科技成果向民用領域轉移，推動民用產業的轉型升級，進而促進和帶動國民經濟的發展。金融業的資源配置功能可以讓軍民科研要素更好地交融。金融業依托軍民融合骨干企業，打造軍民融合示范產業園區，利用軍用技術衍生擴展開發相應的民用產品；同時，金融引導資本流向高科技民營企業，支持先進民用技術向軍用領域轉化應用，促使重點民營企業參與軍工生產領域協作配套。金融支持實體經濟的主業，有效防止了金融資產脫實向虛，將金融力量轉換為實現軍民企業參與資源配置的有利因素。

二、金融變革促進美國軍民融合發展的內在機制

（一）金融資源集聚機制：資產證券化盤活軍民融合存量資本

金融資源的趨利性與自由性使得資本持續流動。資源所有者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將手中資源投于對自身利益最大化的方向。經濟全球化影響下，當金融資源能夠自由流動，外部融資所有問題都將真正被解決。因此，在市場環境、科技發展與政策引導等因素的影響下，金融資本大量聚集在一定有利可圖的領域，表現出集中性的特點[ 1 ]。對于軍民融合發展而言，金融集聚意味著形成了軍民融合發展的資本市場、為軍民融合發展提供了更為集中的資本支持。從最開始的經濟實體部門利潤與勞動者報酬形成的國民儲蓄，到國民儲蓄從貨幣資本的形式轉化而為實物資本，金融集聚各類資本形成龐大的金融市場，為軍民兩用技術創新、軍民企業生產制造、軍民融合發展提供資本支持。隨著世界各國軍事力量不斷發展，武器裝備日趨現代化，國防科技創新活動日趨復雜，軍民企業對從事武器裝備研發的資本需求不斷增加，為了解決資本短缺問題，盡可能地激活存量資本，推進資產證券化成為必然趨勢。資產證券化是指，通過結構性增信重組，將能夠產生可預測和穩定現金流的非流動資產轉換為能夠在金融市場上出售和流通的證券以及在金融市場融資的過程。軍事和民用公司可以通過資產證券化提前變現其流動較差的資產，將其轉換為可流通的證券，從而解決短期債務問題，增強企業資產的流動性。資產證券化的方式相比其他融資方式，可以降低軍民企業的融資成本。1970年美國出現了最早的資產證券化，美國政府開發出了一種金融創新工具，用于盤活房貸所占用的資金，此后資產證券化的浪潮在全球范圍內展開。軍民企業對高新前沿技術尤其是國防科技的研發與創新，具有高投入、高風險和長周期的特性，需要大量的資本支持，軍用或軍民兩用產品市場的規模擴大和產品拓展，更需要資本市場的創新和支持。比如，美國、俄羅斯、日本等國的軍民融合發展就有資產證券化的重要推動作用。美國國防建設走的是軍民一體化發展模式，重要特征之一是將軍工資產證券化。美國波音公司通過股份制改造上市，在資本市場上聚集資金，從1997到2006的十年間，曾30多次兼并，并購，不斷擴張規模，最終成為世界上最大的軍用與民用飛機制造商[ 2 ]。俄羅斯同樣實行國防工業軍工證券化戰略，并支持國防公司在國外上市，包括允許首次公開募股，為國防工業和軍民企業的改革提供資金。日本政府以資產證券化手段為中小軍民企業提供籌資服務。

資產證券化過程中需要信用評級機構、信用增級機構等中介共同參與，豐富民間資本參與國防工業建設，促進軍民融合。國防科技工業大多涉及國家安全和國家秘密，尤其是核心軍工產品，涉及國家戰略安全，具有很強的政治性和保密性，這雖然導致現階段社會資本進入軍工行業有嚴格的行政監管，但是通過合理的制度設計，可以有效解決社會資本進入難的問題。軍工企業合理利用資本市場，吸引民間資本和國際資本加入軍工行業發展，通過資本融合推動國防工業的深度軍民融合發展。

（二）金融資源互通機制：融資租賃彌補融合主體資本缺口

金融集聚將社會閑散的資金收集儲蓄并轉化為投資，提高資本的流動性，同時也催生各種不同類型的金融工具將資金分配到更有效率的地方，推動軍民兩用技術進步、產品應用乃至規模擴張、經濟發展。即便如此，針對昂貴前沿產品，如飛機潛艇，單個公司甚至國家難以負擔，這催生了以融資租賃為代表的金融工具創新。所謂融資租賃是一種承租人通過第三方向出租人以租賃的方式購買指定設備的經濟行為。通過簽訂協議，出租人在承租期間獲得租金，承租人獲得指定設備的使用權，所有權仍歸屬出租人。融資租賃通過專業渠道和評價機制，能大大降低軍民企業間信息成本，促進軍民兩方充分獲得資本支持，合理改善資源配置，提高軍民企業間的資源配置效率[ 3 ]，有力推動軍民融合的發展。

20世紀60年代的美國開創了現代飛機租賃模式，其主要通過信貸擔保或稅務杠桿運營。美國有專門的銀行為航空公司和飛機制造商提供貸款和擔保。由于違約風險轉換成銀行的信譽風險，其風險大大降低，不僅這些飛機制造商們可以從銀行獲得低于市場利率的資金支持在本土制造相關的飛機零部件，而且航空公司只需支付全款的10%至15%的價格便可使用飛機，而另外85%由信貸機構提供融資擔保[ 4 ]。總體而言，美國政府出臺了許多政策用于支持金融租賃的發展。融資渠道方面，由多個出資人成立代理公司共同為航空公司提供資金支持；風險控制方面，美國政府為飛機相關企業提供政治保障，由于企業的違約風險轉換成政府的信譽風險，風險因素大大降低；稅收方面，有加速折舊、投資減稅等優惠政策以支持融資租賃[5]。21世紀初，通過融資租賃+資產證券化解決方案，波音幫助美國空軍在沒有資金的情況下完成了對高昂價值的加油機的購買[6]。在1992年，DECCO（Defense Commercial Communications Office）就簽訂了70000多項租賃合同，花費了將近6.7億美元，用于租賃各種通信設施[7]。據美國工業界估計，與購買相比，美軍通過租賃手段來獲取各種設備、設施，一年就能節省30%左右的費用[8]。在密西西比州，美軍通過開展租賃活動，已經將軍工廠的維修保養費從1994年的4300000美元降低到1996年的3000000美元[9]。通過融資租賃的模式，美國既滿足了軍事需求，又提高了軍費使用效益[ 1 0 ]。

事實證明，融資租賃模式在市場上是一種雙贏的商業行為，該種模式下的國防軍事與民用企業均可獲利。軍隊通過融資租賃取得技術進步，滿足設備現代化要求的同時，很大程度節省了軍費開支，甚至設備的維修也可由第三方負責，減輕保障壓力。此外，這種模式可以充分激發本國經濟積極性，提高社會發展水平。可以說，融資租賃應用于軍民領域，使得軍民融合形成良性的循環，當社會資源用于國防建設時，國防也促進社會的發展，從而推進軍民融合進一步深入發展[ 1 1 ]。

（三）金融資源配置機制：國防風險投資促進軍民融合資本使用最優化

資源配置是金融活動的最終目標，聚集資源通過市場選擇將其轉化為風險投資，使得集聚起來的資本得到利益最大化的配置，從而起到提升資金利用效率、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的作用。國防風險投資是風險投資的重要領域，也是催生、引領和推動軍民融合發展的重要推手。一般而言，國防風險投資是指在國防科技和工業領域引入風險投資，其作為一種市場化的金融工具能夠引導更多社會資本流向具有發展潛力的高新技術公司，使這些處于初創期的技術企業獲得資金支持，解決國家財政投入不足的問題，從而實現軍民兩用技術投入市場化，推動軍民融合深度發展[ 1 2 ]。

美國政府率先采取風險投資運作方式進行技術投資和推動產業發展，具有深層次的原因。首先，從技術需求來看，原有主要的技術獲取途徑是依附“軍工復合體”，即國家相關部門從具有研發和生產能力民用企業獲取技術或產品。過于依賴軍工企業和市場，導致無法及時、高效地獲取最先進的信息技術以應用到軍方、情報界并推動產業化和軍民兩用。其次，從技術的供給方看，“信息革命”雖然為政府技術需求和相關創新產業提供了豐富、持續的來源，但是信息技術的加速升級使得相關創新技術及其產品的淘汰時限縮短，對政府技術獲取形成挑戰[ 1 3 ]。最后，風險投資的高效益、專業性吸引了美國政府的目光，美國政府和軍方也開始涉足國防風險投資領域，使軍方能夠多樣、快速、有效地利用工商界的研發資源，降低技術研發和產業化的成本，促進國防科技創新和武器裝備更新換代。在此背景下，美國中央情報局于1999年成立了In-Qtel（IQT）——一家高科技風險投資公司，旨在以風險投資運作方式快速、高效地從私營部門尤其是初創企業，獲取最新信息、通信和其他新興技術，彌合美國情報機構的技術需求與商業技術的新進展之間的缺口。IQT則根據情報界的苛刻要求和以風險投資的形式，與企業家們、成長型公司、研究人員、風險投資家接洽，鑒定和投資于維護美國國土安全利益的公司，為CIA培育、傳輸先進的、可以為其所用的信息技術，在此過程中，眾多美國初創企業和技術得到金融資本支持，并逐漸將企業和技術應用范圍拓展至軍民兩用領域，實現了軍民融合發展。

IQT的風險投資和技術獲取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至今IQT已建立超過四十萬家公司的數據庫，針對每家公司，投資金額一般在50萬美元到300萬美元不等[ 1 4 ]。從技術開發的角度看，根據按美國投資信息發布機構“投資推介書”（Pitch；Book）的最新統計，截至2020年7月，英克特爾公司已進行330項投資。從投資效果來看，這種投資模式使得大量民用技術得以快速進入政府或軍方，促進技術的快速發展以及在軍工企業的產業化，促進了軍民融合發展。從資金投入的角度看，截至2018年，該公司的投資已突破400項[15]。在風險投資模式上，IQT實現了以技術為牽引、以任務為導向，以專業的“Q程序”為指導，以情報部門的最新需求與市場導向為藍本的一體化模式。在運行機制上，該公司作為私人公司獨立地進行經營管理，完全以私人公司身份從事相關活動。可以說，IQT在問世之初，就遠離了基于美國政府管理的、更傳統的政府項目辦公室模式，代表了一種新的以風險投資為代表的市場經濟型的科技研發方式。以“In-Q-tel”為窗口，足以窺見美國國防相關部門對創新型企業的支持策略，以及其在軍民融合、技術創新、技術外溢等方面的行動力度，表明以風險投資為代表的金融變革，在金融創新和制度變革的推動下，對高新技術進行了更為前沿的布局、更為豐厚的支持，使得高新技術不斷涌現、應用領域不斷拓展，催生并推動了軍民融合發展。

三、對我國完善軍民融合發展金融支持體系的政策啟示

當前，國防科技工業不斷發展，來自技術創新、產業革命和金融市場的支持不斷增多。《2022—2027年中國軍民融合行業全景調研與發展戰略咨詢報告》顯示，截至2020年國內軍民融合行業總資產約為6.57萬億元，相較于2016年的51.7億元，已實現爆炸式的增長，預計2025年將增加至11.37萬億元。在國家政策的支持下，軍民協同創新機制體制不斷完善發展、各個重大項目有序開展、創新要素有效融合共同推動軍民融合前進發展。雖然我國軍民融合產業不斷擴大，但與美國這類發達國家的軍民融合深度相比，仍存在較大差距。總體而言，存在政府資金比重較大、財政政策依附度較高、社會資金參與度較低等問題。最重要的是，我國軍事領域對社會的開放程度有限，軍工傳統的“研究所+工廠”生產模式仍舊占主導地位，這使得大部分技術生產需求受限于國有系統中，對軍民融合進一步發展造成困難。

（一）擴大資本主體

吸引多元主體參與。改變傳統單一的軍事科研投資體制，制定相關法律吸引社會資源實現軍事科研主體多元化，在金融政策的支持下，根據金融服務體系發展經驗，設立軍民融合科技銀行、保險企業、融資擔保企業、股權眾籌平臺、互聯網投融資金融平臺，打造涉及銀行、證券、基金、保險等多層次的軍民融合金融支持體系，促進投資主體多元化。推進軍工企業和科研院所改革。推進軍工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吸引優質企業、機構投資者、風險投資等非國有資本，或是推動各國有資本相互投資持股，實現多元化股份制改制，改善傳統的單一所有制結構，并采取增資擴股等方式開展員工持股、股權激勵等計劃，增強軍工企業活力，有效促進軍工企業所有制改革和資本活力。打造金融支持軍民融合發展專業機構與團隊，將相關專業人才、資源集中起來，制定專項政策、打造專業平臺，提高金融支持軍民融合發展的專業性，實現金融機構與軍民融合企業融資制度化和常態化對接。

（二）拓寬融資渠道

鼓勵軍工優質資產上市。在統籌規劃、分步實施原則的指導下，推動各軍工集團利用旗下上市公司平臺逐步注入軍工優質資產，或是軍工資產直接上市等方式，促進軍工優質資產集中、實現軍工資產證券化，提高資產規模化效益。創新金融工具。針對軍工企業科研成果轉化和商業化存在的問題，設立產權交易平臺，設立軍民融合成果轉化投資基金，幫助企業利用自身優勢進行投融資服務，建立多方參與的軍民融合金融服務平臺，為軍民融合企業商事融資等提供計劃統籌、專項資金、咨詢培訓等服務，利用財務審計、資產評估、保密安全、信息披露等相關工作，做好軍工企業上市準備工作。根據軍民融合產業和軍民企業發展現實與情況，針對性地制定金融政策和創造金融工具，為其提供更為精準和完善的服務，在軍工科研院所、軍工集團等重要領域，積極吸引國有資本、保險資本、私人基金等各類所有制資本，充分利用風險投資、融資租賃、供應鏈金融、保險債權、質押貸款等多種金融創新工具，提升資本效益和軍民融合發展水平。

（三）完善融資服務

健全金融市場政策法規。完善國家相關法律法規，如建立“國防科研生產法”為科技資源的軍民融合提供法律保障。利用政府相關政策手段，簡化軍工企業上市審批程序，減少企業上市融資難度，在部分領域對重要的軍工企業上市開辟綠色通道。打破國有軍事企業獨占資金支持的局面，推動銀行依據市場化商業化性質為軍民企業提供融資服務，同時完善軍民融合企業治理結構，通過員工持股、工會持股、落實董事會職權等公司治理結構改革措施，提高企業治理水平和能力。推動信用評級機構、信用增級機構等中介共同參與，保障民間資本參與國防工業建設的途徑。發揮政府引導地位。整合區域內軍工、金融、企業、市場金融資源，以金融為推手，完善財政投入體系，不斷創新政府財政補貼方式，鼓勵社會資本進入，進行資源整合、權責界定，形成以政府、金融機構、社會資本為主體的軍民融合支持體系，營造以金融機構、中介機構、軍民企業為主體的金融環境。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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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In-Q-Tel Investments，”Pitch Book，available at： https：// p i t c h b o o k.c o m / p r o f i l e s / investor/11211-13#invest-ments，2022.2.13.

（作者簡介：朱妍，碩士研究生，國防科技大學軍政基礎教育學院馬克思主義理論專業，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國家安全；牛昊，博士研究生，國防科技大學軍政基礎教育學院馬克思主義理論專業，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軍民融合；謝玉科，國防科技大學軍政基礎教育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軍民融合、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思想政治教育等領域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