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
青海位于青藏高原東北部,與甘肅、四川、西藏、新疆接壤,從古至今都是多民族、多宗教與多元文化匯集的地區。青海民族歷史可將元代作為時間分界線,在此之前的幾個歷史時期,屬于世居民族史,而在此之后則是民族遷移定居史。
一、青海民族歷史的推演特點
(一)發展時間較晚
和國內其他地區相比,青海幾乎在各個歷史階段都處于發展較為落后的位置。追溯到石器時代,中原地區已經進入文明社會,但青海仍處于原始社會。結合《后漢書》的記載,在戰國時期,無弋爰劍由陜西引入農耕技術,但此時青海才進入父系氏族階段。另外,青海地區的上古時期文化發展高潮就是“馬家窯文化”,可追根到仰韶文化(中原文化),以彩陶器為代表。此外,中原還有以黑陶為代表的龍山文化。對比同時期的其他地區,燕山擁有紅山文化。四川則是三星堆遺址等。馬家窯文化應當是仰韶文化順著渭水路線朝西延展的結果。而后發現的齊家文化,說明該地在距今3600-4000年前開始父系氏族的社會形式。在距今2700-3560年左右的卡約文化中,發現了農業與牧業的蹤跡,并在相關墓葬中發現豬狗的骸骨。卡約文化在進一步向西延伸中,形成諾木洪文化,其能延至漢代。總體而言,在中原地區已經有1800年左右的政權時,青海還在原始社會晚期。在秦滅六國后,建立第一個封建王朝。按照秦朝疆域或邊界,青海地區在和平中實現緩慢發展,但也被文明社會“排除”在外。
在西漢初年,漢族與匈奴為獲得更多的生存空間,進行激烈的爭斗,但漢朝始終處于被侵擾的狀態。到了漢武帝時期,國力進入強盛階段,把北上抗擊匈奴提上“歷史日程”。直至公元前121年,經過河西之戰后,漢軍進入河西走廊,斷開羌胡溝通的路線。同時為將河西走廊牢牢把握在手中,漢軍進一步向青海東部擴充土地,也因此使該地進入農業文明,進入封建社會。通過西漢魏晉時期400年左右在河湟區域的拓展開發,使漢文化得以發展。到了南北朝時期,鮮卑族開始崛起,已經被“鮮卑化”的漢族王朝經歷百余年時間,迎來民族大融合。而安史之亂以后,唐軍向東移動,此時河隴等地被吐蕃占據。北宋時期對于河湟地區統治多年,但從整個歷史的角度來看,不過是“曇花一現”。
在此之后,該區域由金、夏統領接近百年,直到公元1227年,由蒙古軍隊統一。在元代時期,該地區以蒙古族為主,其次是藏族,同時還有大量穆斯林涌來,構成新型的民族格局。例如蒙元時期,河套蒙古部落來到青海找尋新的牧場。隨著蒙古軍隊的進入,伊斯蘭文化在河湟地區也得到廣泛傳播。明朝建立后,始終和北遷的蒙古處于對峙狀態,江淮籍的軍隊被派遣戍邊,對青海歷史演化造成巨大影響。公元1644年,清軍入關,青海民族格局再次發生變化,農牧經濟實現了持續發展。而在民國至新中國成立之前的這段歷史時期,青海的社會經濟基本處于封建地主制以及封建領主制狀態下,和半殖民地半封建地區相比,社會發展速度還是偏慢。
(二)民族變遷復雜
從青海地區的歷史發展來說,主要依靠民族遷徙帶來相對先進的文明。而引發變遷的誘因體現在青海屬于農牧業交叉的區域。從黃土高原的農耕區,向西延伸至青海,該區域全年溫度偏低、降水豐富,適合發展農牧業。另外,青海地處青藏高原的東北部,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和地理條件形成高原牧業區,同西部、北部構成整體的牧業區。其范圍由東北往西至內蒙古、新疆,再向南直至青海。其中,河西走廊最初發展牧業,在漢代后,轉為農業。青海地區借助游牧民族的交流,實現文化碰撞,不斷融合演化。
在青海地區內,先秦時期的土著居民是古羌人;西漢時稱之為西羌;漢代后,涌入大量漢族軍民,同時還包含一些其他少數民族,如盧水胡與小月氏等;到了東漢,羌人與漢族的斗爭愈發激烈,殘余羌人已通過西遷到了目前的新疆,南遷則到達川西和云南;東漢及其之后,青海地區的漢族與西羌勢力都明顯減弱,出現政治“真空”的局面,導致十六國時期,許多鮮卑人進入青海。南北朝100多年的時間里,青海地區幾乎看不到漢族人。隋唐雖然是漢族建立的政權,但隋唐兩代對青海地區的統治時間較短,還未培養出“根系”便終止了。根據有關記載,隋唐時期的河湟區域,絕大部分居民不屬于原住民,特別在安史之亂后,該地被吐蕃勢力占據,整個青海地區處于被軍事占領的狀態中,缺少行政以及文教方面的引導,農業經濟逐漸衰敗,地方社會不但發展緩慢,甚至出現停滯的情況。
北宋時期的青海由唃廝啰政權全面統治,有一個世紀之久。此政權屬于藏族地方政權,有著明顯的部落聯盟特點,在歷史上有較大的影響。到了北宋末期,對河湟統治了20多年,建立西寧州。公元1131年以后,由金、西夏直接瓜分,以黃河為分界線,北面為西夏,南邊則是金國的領土,這種狀態保持了90年左右。在公元1227年,西夏與金被蒙古滅國,在20年后實現青藏高原的統一。在元代時期,西北地區涌入波斯、阿拉伯以及中亞等地的多個民族,大約有百萬人,在軍事活動的影響下,蔓延到全國各地,青海東部出現了新的民族,殘余的吐谷渾開始發展,以本土人的身份生活在河湟地區。整個元代時期,蒙古族為統治民族,其余藏族、回族、土族、撒拉族均變成世居民族。元朝被滅后,蒙古人北遷。在明代初期,河湟又一次出現大批漢族人,占領了關鍵交通路線與軍事要塞,原有土族人撤至交通路線兩旁,藏族則分布在西寧的西面,此時漢族人比重更大。明朝社會經濟層面上,推行“茶馬互市”的模式,到了明朝中葉,東蒙古人入居青海,和平與戰爭交替進行,大約80年后,明朝末期西蒙古的和碩特部來到青海。
清朝的官員以滿蒙漢為主,在軍事上除了滿洲八旗,就是綠營兵。在明朝時期的衛所軍兵淪為平民,投入到農業活動中,該階段的民族結構無明顯調整。雍正時期設府置縣,派遣專門的辦事大臣,負責青海地區蒙藏事務,在此之后青海社會經濟文化都有了大幅度的進步。在公元1929年設置青海省,但因為歷史遺留問題,以及地方勢力演化,該地被回族軍閥掌控,使得回族社會地位明顯提高,但民族分布形式已經基本固定。附近地區已經由封建農業慢慢走向工業化,但青海社會幾乎是原地踏步,遠遠落后于其他省份。
二、青海民族文化“共聚共生”的歷史形態
青海歷史是由多民族共同演化形成的,在歷史長河中民族內部以及各民族之間,形成政治依存以及經濟文化交互,由此構成特別的歷史文化形態。在自然災害朝著人們襲來時,各民族都要團結起來,而在共同生活的空間中,必然會形成接近或是相同的文化。比如,回族中普遍流傳的“花兒”,在藏族、土族、撒拉族中也多有傳唱。并且從很多建筑藝術與文學作品中,均能找到歷史的印記。
(一)共生空間環境
自從青海邁入近代文明社會后,自然地理、人文條件為民族文化提供了演變與發展的環境。青海位于青藏高原東北部,和西藏、四川、甘肅及新疆毗鄰,是內地連通這些地區的“橋梁”,是長江、黃河、瀾滄江的發源地。從文化共生環境來講,基本上能分出兩個區域:一是南部與西部牧區,位于青藏高原,平均海拔超過3000米,氧氣稀薄,全年溫度偏低,但擁有非常豐富的牧草,孕育出游牧文化;二是東部河湟地區,屬于青藏高原和黃土高原間的過渡區域,聚集著牧業與中原的農業文化。地區海拔處于1000-2500米,擁有充沛的水源,相較于青海其他區域,氣候比較溫潤,以農耕民族與游牧民族為代表的多民族文化交流于此。在青海境內,地貌類型多樣,文化生態也因此具有多樣性的特點:一是畜牧業形成的草原文化,主要包含藏族與蒙古族的藏傳佛教,可直接稱為“藏文化”;二是農業文化,包含漢族儒道,以及撒拉族、回族的伊斯蘭文化;三是處于以上兩種文化間,形成一種以伊斯蘭商業為主的文化形式,和青海地區內的其他民族文化生態共生發展。在河湟地區,糧食種植以小麥為主,油料作物則為油菜,另外還會種植一些小麥與青稞等。大部分農牧民均喜愛旱煙,這主要是和當地氣候相關,同時在農區與牧區,衣服材料都以羊皮為主,其中漢、回等民族主要是羊皮短襖,而藏、蒙古等民族則是羊皮長袍。
從青海地區以上的3個文化生態體系中,可體現出各自地理空間條件的差別與相對獨立特性,而整體上還保持互動、融合的狀態。尤其是漢族、藏族,由于習俗以及信仰有相同點,所以互動比較頻繁。而商業文化體系擁有明顯兼容性,與其他文化始終維持著緊密的聯系。例如,海西蒙古族中流傳《七兄弟民族的傳說》,其并非是民族產生的事實依據,雖然無法將其當成分析族源的依據,但也由此反映出一種民族文化現象,就是青海各民族從古至今便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相互依存與共同創造的歷史事實。
(二)政治共生形態
在歷史地理方位中,青海連接河隴與西藏,始終是中原政權與北方少數民族政權搶奪的焦點。漢朝為抵御匈奴威脅,在西寧建立西平亭,起到軍事與郵驛的作用,而后還增設護羌校尉等。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出現了分裂與融合的局面,彼時的青海地區,前秦、后秦與后涼等先后建立政權,并有不同民族與文化滲透到土著民族,民族文化總體上具有多樣性。到了唐代,吐蕃將吐谷渾“收入囊中”,和李氏王朝對峙。唐朝在隴右地區設置隴右節度使,促使唐軍以及漢族民眾來到青海。但在安史之亂爆發后,吐蕃借勢向東推進,征服兼并了青藏高原上的各民族,傳統部落聯盟與宗教文化得到發展,成為多民族緊密聯系的精神媒介。在宋朝時期,隨著唃廝啰成功建立政權,青海民族文化體系中引入大量藏族文化元素。而在經歷過動蕩以后,元明時期的青海地區,民族格局再次發生巨大變化,構成如今5個世居少數民族為主,多民族雜居的局勢。尤其到了清朝,對于青海地區,選擇“以俗管理”的統治思路。比如,藏族按照千百戶制度管理;撒拉族與土族實行土司制度;蒙古族實行蒙旗制度;漢族及回族采用府縣制。
面對多民族雜居的地區,采用不同的管理制度,目的在于利用“分而治之”,避免對中央統治造成威脅。從另一角度來看,這也促進了各民族形成獨具特色的民族文化,多民族文化也因此實現共聚共生。
(三)經濟共生表現
在任何歷史時期,經濟都是基礎與核心。青海地區多民族在各自演化發展中,依托自然環境,因地制宜發展經濟。因為青海各地區的自然生態條件差異明顯,所以在歷史上,經濟社會與文化等諸多層面都有不同特性,逐漸演化成3個區域。首先是河湟地區,以黃河、湟水沖擊產生的河谷地帶構成。該地域土壤肥沃,便于農業灌溉,為先民開展農耕活動提供得天獨厚的條件。在漢朝之前,羌族就已經在青海進行墾殖,而西漢趙充國提出“屯田戍邊”,從湟水兩岸延伸到黃河沿岸,使青海東部農耕得到開發,此后歷代王朝均按照該方案穩固邊陲,中原漢族則把更加先進的農業技術帶到青海,同時把儒道文化也一起帶到河湟。
其次,青南地區地處昆侖山南邊,廣泛分布高原草原,游牧民族在此處繁衍生息。另外,因其在高原腹地,所以外部文化不易傳入,藏族與蒙古族各自聚集,形成封閉式的宗教文化,具有強烈的排他性以及內聚化特點。
最后,環湖地區,即日月山西面,包括柴達木與青海湖盆地,主要是藏族和蒙古族交替聚居。但在近代后,漢族與其他少數民族紛紛遷入,逐漸構成多民族雜居以及藏、蒙古、回族分別聚集的民族分布形式。在柴達木盆地、青海湖盆地與大通河流域擁有大量農田,此地區隨之形成半牧半農的經濟格局。
結合青海地區的3個分區來看,生產方式是由自然條件決定的。生產方式會對地區文化產生巨大影響,可以說青海多民族文化包容共生,和經濟形態相伴而行。
(四)人文互動共生
在青海地區的民族文化可從古羌與西羌開始講述。根據考古發掘資料顯示,在史前文明階段,青海就擁有了已經形成體系的畜牧與農耕兩類經濟文化,二者均是先民在適應生存環境中“碰撞”出來的。據有關文獻記載,古羌人是最早生活在青海地區的土著居民,后期逐步南遷與東遷。而后漢族軍民的遷入,促使原始羌文化和漢文化接觸。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青海,成為多個民族政權相爭的地方,多民族文化初步形成。后期鮮卑文化憑借政權實力,擁有較高的文化地位。經過北魏孝文帝的一系列改革,使原始民族文化形成兼容并蓄的特征。隋唐后,甘寧青地區范圍內,吐蕃與突厥族系活動更加頻繁,前者于唐朝時期迅速在高原興起,逐漸向東擴張,甚至在安史之亂后,攻陷了隴右地區。吐蕃文化得到廣泛傳播。后期唃廝啰建政,在信仰本民族宗教的同時,推崇佛教。在唃廝啰政權期間,藏傳佛教在青海東部逐漸盛行,該地區神話和鮮卑薩滿、羌藏本教相互融合,形成獨特高原宗教文化,促使長期居住在高寒之地的人們,在思想上建立“人神兩界”的精神境界,這種狀態保持到民國時期。以青海民族文化孕育的歷史過程來講,應當有三個文化圈:
一是“藏傳佛教文化圈”,以藏族、蒙古族、土族為主,從青海東部逐漸向四周擴展,其中包含了游牧民族文化。二是“伊斯蘭教文化圈”,有回族與撒拉族,應當是國外伊斯蘭民族向東遷移的結果。該文化圈核心地區為河湟地區,向南、北及西面傳播,形成小聚居的格局。伊斯蘭教進入并進行本土化中,嘗試過以儒釋經,吸納農耕與商業文化,使自身擁有強大的包容性與吸附性。所以,不同文化圈能夠共聚共生和民族間的相互依存有緊密聯系。三是“漢文化圈”,其由中原傳來,在保留儒道文化的基礎上,吸收世居民族文化元素,促使漢文化在該地得到融合發展。在歷史中,漢文化在青海有3個興盛時期,分別是兩漢、隋初到唐朝天寶末期以及明朝。而漢文化為適應青海這片土地,主動和其他民族互動,引入世居民族文化,所以青海和中原的漢文化有所不同。在民族間的互動逐漸頻繁、社會經濟環境變化中,三者也有了更多融合的部分。
三、青海民族文化的整體特性
任何地區的民族文化特性,均要結合其歷史特點及形態進行分析,在歷史時期,青海民族文化整體上呈現出下述幾種特性:
(一)邊陲特征
青海始終是歷朝歷代政權統治的邊陲區域,例如在明代,西寧三面還是牧荒,只有一條連接東邊的通道。由于其邊陲性的特征,歷史上該地戰爭不斷,而民族文化也因此具有邊陲特點。一方面,重武輕文。在封建政權中,軍士武將處于重要的社會地位,從漢代開邊到明清都是如此。在青海地區,直到明代晚期才有較出名的文人,這反映了青海文化教育始終處于比較落后的狀態中;另一方面,戰爭多且酒文化發展較快。邊陲地區歷來都是戰爭頻發,酒文化也在此過程中慢慢形成。而邊民同樣需要保衛家園,和邊軍在精神層面產生互通之感。加之天寒地凍的氣候條件,飲酒能保持體溫、壯膽、解悶,逐漸成為一種民俗。
(二)多民族融合
歷史上許多民族來到青海,雖然爭斗不斷,但各民族文化并未消亡、吞并,而是形成多元共生、相互依存的關系。不僅擁有來自中原漢族在此培育出的漢文化圈,還有藏族文化向東傳播的文化圈,多種文化圈匯集在此,在歷史沉淀中慢慢穩定下來。另外,青海民族文化還具有交匯的特征,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單一文化,而是各民族文化不斷融合,某個風俗可能和多個民族都有聯系,這和多民族共聚共生的歷史形態有著很大的關系。
如今,在青海地區的各民族形成了和睦共處、和諧相成的觀念。例如,撒拉族中的“地震”神話,講述的是由于人們的某些行為引發地震,屬于一種“懲罰”,用于勸導人們不要做出傷害環境的行為。又如,流傳在蒙古族中的《青海湖畔的傳說》,也明確說明要愛護自然。而在民族關系上,青海各民族也注重和諧。比如,藏族的《國王修身論》《薩家格言》及《候鳥的故事》等一些民間故事;蒙古族中流傳的一些諺語,如“團結之門被毀,福氣之墻必倒”等。蒙古族飲食文化中的“須木爾”則體現出對人與自然、人和人之間和諧共處的追求。
(三)文化晚熟
青海民族文化存在晚熟的特征。一是河湟地區的漢文化,發展進度遠遠落后于中原地區。在魏晉與東漢時期出現了諸多人才,促使漢文化興盛,但北朝又開始衰落,隋唐更是還未崛起便開始走下坡路。如科舉帶動詩文發展,但河湟地區卻與之不同,直到明朝宣德年間,才有“教育單位”(西寧衛儒學)。經過半世紀左右,成化年間有土族人考中進士,直至70多年后,嘉靖年間一位西寧漢人中舉。在清朝共有15位來自河湟地區的進士,由此來看,河湟漢文化比較晚熟。二是回族文化,其“重武輕文”特征明顯,在清初立下赫赫戰功,而文化方面卻鮮有名人。伊斯蘭教中的門宦太爺、掌教阿訇很多,一般只念經布道,知識結構不寬。三是土族文化,具有顯著的綜合特征,世俗文化中包含道教與薩滿,但宗教文化卻以藏族文化為主,漢文化在該民族中有著官方政治色彩,三類文化共生共存,這體現出土族文化在歷史發展中,文化結構復雜的特征。四是藏族文化,其核心地區位于拉薩,從吐蕃創造藏文字開始,在數個世紀的演化下得以成熟。在元末明初,宗喀巴可以稱之為該地區的藏族文化精英。但他在17歲前往拉薩,個人貢獻也都在西藏,青海地區沒有得到發展。直至清朝,才出現多位藏文化精英,但均在清朝初期,因此青海藏族文化成熟也很晚。
四、結語
對于民族歷史與文化的分析,無非是尋找“同”和“異”,在整體性常態中發現變化,并在演變中探索規律,這樣才能找到其特點及特性。在漫長的歷史進程中,多民族在此融合發展,共同創造了青海璀璨的文化,而今站在奮進“第二個百年目標”的新起點上,要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保護好、傳承好、發展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促進各民族共同繁榮發展,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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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青海民族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