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執行力：內涵、功能及提升途徑

摘?要：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執行力包括彰顯忠誠意識的能力、表達行為方式的能力和體現狠抓落實的能力，是一個政治實踐過程中整體意義上的閉合環節。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具有培養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責任、強化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技能、提升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效率等重要功能。其提升的途徑主要包括大力增強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責任意識、充分提高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個人能力、構建發揮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能力的運行機制。

關鍵詞：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內涵；功能；提升途徑

中圖分類號：D262.3?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72-0539（2023）02-0030-08

2021年11月，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中指出：黨中央要求黨的領導干部提高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政治執行力[1]，這在戰略高度上再次提及“政治三力”的極端重要性。其實，自2020年12月，習近平在中央政治局民主生活會上首提“不斷提高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政治執行力”以來，“政治三力”成為政界與學界關注的熱點詞匯。從政治運行的視角出發，“政治三力”由在政治上發揮具體功效的三種“力”按照一定的政治邏輯建構而成，其中政治執行力是“政治三力”的落腳點，其執行得到位與否直接影響著政治判斷力和政治領悟力的檢驗成效。同時，處在檢驗末端的政治執行力需要有其執行的主體，無論是從政黨組織還是從具體執行者的角度來看，身處政黨組織內部且服從于政黨指令的領導干部都是繞不過的重要話題。要清晰地看到，“提高政治執行力是領導干部……辦好事、辦成好事的根本能力，也是考驗一個領導干部綜合能力是否真正合格的關鍵所在”[2]。政治執行力對于領導干部而言是獨特且重要的帶有標志性意義的符號，但它并不是空懸于政治頂層的機械力量，而是走向治理末梢——基層的理性力量。因此，由中央到地方的縱向關系來看，政治執行力有其相應的推進過程，基層的落實情況成為“主戰場”。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到位與否是考量其綜合能力是否真正合格的核心因素。國內學界對于“政治三力”進行宏觀層面的政治解讀仍是主流，但就其微觀的剖析還缺少相應的關注，本文嘗試以基層黨員領導干部作為主體切入，就其政治執行力的基本問題進行初步探討。

一、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的基本內涵

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執行力反映的是黨員領導干部在基層這一具體的區域范圍內執行中國共產黨各類路線方針政策的貫徹落實情況。因此，對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內涵的探討必須將其進行分解，分解成為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和政治執行力兩個主要方面。前者依托“基層”這一核心范圍而展開，后者圍繞“執行力”這一基本概念而做延伸。

（一）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界定

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是集中在基層區域范圍內執行中國共產黨各類路線方針政策的特定主體。對其進行科學的界定，能夠提供更為聚焦的途徑來提高自身的政治執行力。首先要對基層做一個清晰的認知。從地理學角度來看，基層常被理解成為某一特定的空間區域范圍，可以延展為行政區域劃分中的最小單元，包括城市街道或社區、鄉鎮、行政村等區縣級以下的行政區域。從政治學角度而言，基層是指一個政治制度框架或政治結構中的最基層權力[3]。它是遠離國家中央政權的存在概念，處在政治體制最低的層次。簡言之，基層是區域性的底層。其次，對于基層的認識存在著嬗變，以城市基層為例，物化的地理空間是基層發展的客觀環境，從人的聚合意義層面重新界定基層是對我國城市基層社會發生的實質性轉變的深刻認識[4]。這一闡釋是對城市基層社會有限的基層類型定義，提供方法論意義上的指導。基層從單一地理空間的規定轉向對人的聚合意義的原則，這種聚合意義上的基層治理是以人為本位的考量，自然需要轉化成“人-人”關系的模式治理。其中，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在基層的重要性日益凸顯。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既來自基層，又作用于基層，但他們并不是單槍匹馬，而是有組織依托進行集體性的并肩作戰。基層黨組織便是這類溝通橋梁的典型代表。本文討論的基層涉及黨員領導干部，并非純粹的基層認知，而是基層同黨員領導干部相結合。因此，對基層更為精準的定位應當是基層黨組織，基層黨組織能夠以自身的設立區域反向推出基層的基本范圍。根據《中國共產黨章程》第三十條規定，基層黨組織廣泛地設立在“企業、農村、機關、學校、科研院所、街道社區、社會組織、人民解放軍連隊和其他基層單位”[5]之中，這些基層地區范圍的表達比地理學上的基層更加具體，更富針對性。當然，基層黨組織的設立區域實則就是黨員領導干部所處的基層范圍。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最先在基層黨組織的堅強堡壘中進行發揮。基層作為黨員領導干部落實政治實踐過程貫徹政治執行力最基本的單元，“每個人都應該從普通一兵做起；要在黨內擔任負責的職務”[6]。

（二）政治執行力的實質內涵

政治執行力是一種強大的政治力量。當政治執行力上升到政治范疇，成為新時代的意識形態和價值導向，這從政治層面上看到了其作為力量的存在形式有著難以比擬的重要性。政治執行力的概念并非渾然天成，而是由其他領域的執行力演化得來，其核心在于對“執行力”的深刻闡釋。國外學者集中在商業領域對執行力進行衍生闡發，即“執行力是一整套行為和技術體系，它能夠使公司形成獨特的競爭優勢”[7]。進入21世紀，中國對執行力的研究進入熱潮。執行力廣泛應用于企業管理領域，具體指“在形成了決策、制訂了具體的計劃之后，達成目標的具體行為就是執行，而確保執行完成的能力和手段構成了執行力”[8]。緊接著，執行力又由該領域延伸至行政管理領域，逐步演變為政府執行力、行政執行力以及制度執行力等概念。自此，由政府執行力遷移到政治執行力。基于中國共產黨自身對政治執行力的認識，它主要指黨的各級組織和黨員干部在執行和落實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特別是黨中央決策部署過程中的行為表現和工作效率[9]106。對政治執行力概念上的宏觀規定為微觀探討提供了指導的思路和厘清的方向。有學者將政治執行力從內容上劃分為戰略執行力、政策執行力、制度執行力和改革執行力等方面[10]，自概念到內容的轉向并不能較為理想地概括出政治執行力的實質內涵。事實上，對政治執行力不能簡單地做內容層次的切割，將其從政治“三力”中抽取要復歸到政治層面展開闡釋。對政治執行力進行立體化解讀，它是一個帶有強烈意愿的復雜流程，在執行者和執行事物互動的政治實踐過程形成整體意義上的閉合環節。在加入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限定主體之后，政治執行力更加偏向于基層而帶有不一樣的特征。國內學界對政府執行力研究較多，但對政治執行力了解較少，集中在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的解析更是少之又少。本文無意對政治執行力的概念進行重復性質的再解讀，而是設置基層黨員領導干部這一特定主體，將政治執行力在政治學意義上的實質內涵進行深入探究。

因此，綜合上述的闡釋，在政治運行的框架中，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主要由以下三個方面的內容所構成：

第一，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彰顯忠誠意識的能力。人類道德生活的歷史長河中，有一顆璀璨的價值之星，那便是忠誠。“天下至德，莫大于忠。”不夸張地說，忠誠勝過其他一切美德。忠誠是人類道德價值的普遍性取向，代表著赤膽忠心、誠實守信以及矢志服從。“不是建立在同意基礎上的忠誠——無論在心理學上多么有說服力——仍然是感情問題， 而不是道德問題。”[11]忠誠產生并歸附于情感，但它并非局限于情感本身。忠誠作用于政治主體身上化作忠誠意識，作為歸屬于中國共產黨這一政治組織的重要成員，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要對政黨有忠誠意識。忠誠意識是處在政治執行力的前端。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在做出具體的政治行為前有一個對執政黨所要執行的內容有心理接受的過程，在內心深處的外化形成忠誠的表達。忠誠意識的具備與否直接關系到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接受并執行執政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堅定程度。忠誠意識越強烈，就越能夠積極強化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執行力，促使執政黨的意志順暢地執行到基層。當然，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忠誠意識是帶有強烈的目的指向的，并非盲目或虛偽的“愚忠”，也不是私利化或個人化的忠誠。其忠誠的基本內容是：“對黨忠誠，不是抽象的而是具體的，不是有條件的而是無條件的，必須體現到對黨的信仰的忠誠上，必須體現到對黨組織的忠誠上，必須體現到對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的忠誠上。”[12]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忠誠意識涵蓋了上述內容，并在基層的具體政策執行中走深走實。作為最貼近廣大民眾的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其忠誠意識彰顯有著示范作用和符號象征，利于更好地發揮政治執行力，降低民眾對于具體政策執行的顧慮與擔憂。

第二，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表達行為方式的能力。政治是一門藝術。在執行政黨的路線方針政策時，需要用必要的行為方式來做藝術化的展現。按常理來看，行為方式是指行為主體在實現行為目標過程中所采取的方法或所通過的途徑。這種概念化用到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在執行一定的目標過程中，其核心構成要素便是行為。無論是在法律體系還是在政治活動中，決定性的因素是行為，即人們實際上做些什么。如果沒有人們的行為，規則不過是一堆詞句[13]。單純的思考并不足以引起任何改變，只有具體的行動才能扇動蝴蝶的翅膀。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在貫徹政治執行力的過程中，最重要是對于行動本身的施加。在政治執行力的活動中，行為產生影響的方式依靠行為方式的表達。行為方式的表達是政治執行力的中間環節。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在執行時選擇不同的行為方式，將會引起民眾對所執行內容的不同反應。廣大的基層民眾并不是如同機器人一般被動地接受執政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理性促使其在對待執政黨的政策時保持必要的客觀冷靜。因此，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若要獲得民眾對執政黨路線方針政策的擁護和支持，貫徹執行好執政黨的指示，就必須有效地使用行為方式進行表達。當基層黨員領導干部以一種富有親和力、帶有溫和態度的方式來向民眾貫徹執政黨所要執行的內容，那么廣大民眾便會主動接受，化阻力為動力，積極執行相關內容。此外，在政治活動中，行為方式的表達具有示范效應的外溢，民眾對于基層黨員干部在貫徹政治執行力過程中的“所作所為”是有著直接的觀察。因此，特別是領導干部，其言其行都應當符合公眾所期望的行為準則，否則“不公則不能說”，即言行不公則令不行禁不止[14]。民眾能夠采取自下而上的方式對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行為方式的表達有一種自覺的認可和主動的模仿。恰當、積極的行為方式的表達，更能讓民眾接受執行的內容。

第三，基層黨員領導干部體現狠抓落實的能力。落實是構成政治執行力的另一個重要因素，執行只有依靠落實才能真正實現。一分部署，九分落實，走向基層實事求是的落實才能實現為人民服務的意志價值。執政黨一系列路線方針政策的執行，是否獲得民眾的認可與支持，是否滿足民眾的需要和訴求，都與落實息息相關。執政黨的權威并不是以直接的方式作用于基層民眾，而是借助處在基層范圍的黨員領導干部來發揮。基層黨員領導干部作為執政黨和民眾的溝通紐帶，更是走向基層的落實主體。政治執行力的最終端口在于狠抓落實。“抓落實是領導工作中一個極為重要的環節，是黨的思想路線和群眾路線的根本要求，也是衡量黨員領導干部世界觀正確與否和黨性強不強的一個重要標志。”[15]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必須具備狠抓落實的政治能力，這種能力在一定程度上衡量著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自身的政治素養。走向基層的政治執行力同實事求是的落實是必然的結合，否則極易陷入以文件落實文件、“政績工程”等形式主義的怪圈，基層黨員領導干部也可能會發生亂作為或不作為、欺上瞞下等行為。因此，對于執政黨部署和制定的內容是否從上級到下級層層一致，也是考驗落實能力到位與否的重要內容。執政黨對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提出了更高的政治要求，“決不允許‘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決不允許有令不行、有禁不止，決不允許在貫徹執行中央決策部署上打折扣、做選擇、搞變通”[16]。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對執政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執行落實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落實是否到位，二是為狠抓落實所付出的努力。不到位的落實，或者只是浮于表面的帶有做作性質的落實，都會使得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喪失政治執行力的活力。

綜上所述，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就是處在基層范圍的黨員領導干部這一特定主體在對執政黨一系列路線方針政策的貫徹執行過程中通過樹立自身的忠誠意識、借用恰當行為方式的表達并用狠抓落實來保證徹底執行到位而獲取民眾支持和擁護的能力。

二、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的重要功能

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在執政黨干部培養的過程中發揮著重要功能，它不僅是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富有責任的基本前提，也影響著其行為方式的學習，更關系著其事務處理的工作效率。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的弱化，可能導致基層社會矛盾的加深、基層政治秩序的混亂、無序，甚至威脅政黨執政的地位。簡單地概括，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的主要功能體現在以下的三個方面：

（一）有助于培養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責任

政治責任關乎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生命。沒有高度政治責任感的領導干部，無法與其政治地位相匹配。貪污、受賄、瀆職等腐敗現象的滋生最初都源于黨員領導干部政治責任的喪失，尤其在基層更是如此。這類領導干部的存在，不僅會增加執政黨的執政成本，甚至會腐蝕其執政根基。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貫徹執行執政黨路線方針政策的各種努力，歸根結底是其擔負著相應的政治責任。

就責任而言，按照適用于政治領域的“責任倫理”，你不得不去做你必須做的事情，以實現期望的結果，你必須努力去決定這些事情，承擔責任，而不是獻身于某些原則的體現，不管這些原則多么有價值[17]。責任是在本分基礎上對結果的期待，這種責任被拓展至執政黨成員的政治活動時成為政治責任。當執政黨的政治活動延伸到基層時，細化、瑣碎、繁雜的內容需要一群靠得住、信得過的主體用高度自覺的政治責任來貫徹執行。政治責任是指政治官員制定符合民意的公共政策并推動其實施的職責及沒有履行好職責時應承擔的譴責和制裁[18]。符合民意的公共政策的制定以及推動、實施過程等同于政治執行力的貫徹過程，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是履行這種職責的責任主體。當然，對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培養更多的是前者這一類積極意義上的政治責任。

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同政治責任的關系是直接而清晰的。首先要明確的是，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是其政治責任的重要來源。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責任廣泛存在于基層社會之中，高度自覺的政治責任作為一種負責任的政治態度，是政治心理轉化為政治行為的必經環節[19]255，選擇指向的明確是在政治責任主體的責任感和自覺性不斷加強中完成的。積極意義的政治責任是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在不斷往復的政治實踐過程中逐漸形成的。而政治執行力的貫徹是一個政治實踐過程。就執行的內容而言，是執政黨對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責任的外化考驗，也是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自我考驗。其次，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的提升反向有利于更好培養其政治責任。執政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貫徹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在政治實踐中不斷強化政治執行力，讓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在辨別和判斷中形成政治責任。按照責任的社會連接模式的闡釋，政治責任的目的就在于解決可能產生的社會內部與國內外的結構性不正義，使產生結構性不正義的社會結構進程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20]。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對執政黨路線方針政策的貫徹，勢必引發民眾必然的政治反應，這也反映出基層范圍內存在著結構性不正義的現象，政治執行力的完整貫徹落實便是為了消除這類現象。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應當為其政治言行承擔相應的政治責任。

（二）有助于強化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技能

執政黨路線方針政策的貫徹執行會對基層民眾產生重大影響。因此，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貫徹政治執行力不應是灌輸式的硬著陸，而應是浸潤型的軟著陸。廣大民眾無須懷疑執政黨制定和部署路線方針政策的出發點，但極少部分民眾會因為自身既得利益而對執行內容產生抵觸，甚至糾結其他人進行反對。基層矛盾在利益藩籬破與立的政治博弈中滋生。直面基層一線的黨員領導干部，需要不斷學習新的政治技能，以妥善處理各種基層矛盾。

在組織科學的語境中，政治技能是指在特定的關系情境中，通過采取適合的行為方式和策略來影響他人行為的一種能力，是對具體問題的認知、情感及行為表現方式[21]。將這一概念遷移到政治學領域，同樣具有適用的空間。投射到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身上，便成為在同執政黨、民眾的關系之中，通過采取適當的行為方式來影響基層民眾行為的一種能力。政治技能不是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與生俱來的天然孕育，而是脫胎于理論學習與實踐應用的互動過程。越到基層，處理的事務越瑣碎、繁雜，越能顯現出政治技能的獨特功能。政治技能在基層有其強大的現實功效，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要在學習中將其運用到具體政治執行力的實踐。民眾對于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貫徹執行執政黨路線方針政策的滿意和贊賞，正是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技能掌握最佳效果的體現。

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在貫徹執行執政黨的路線方針政策時，必須先經過深思熟慮并做出周詳的計劃，政治技能在這個實施過程中充當的角色不容忽視。因此，政治技能同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有著重要關聯存在。一方面，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政治執行力為政治技能的鍛煉提供保障。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貫徹執行執政黨的路線方針政策過程中，是處在一定的政治崗位中進行，并不是單純以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單個的主體去行使政治執行力。以工會組織為例，“來自工人階級的領導人一般通過工會公職的鍛煉，這是工人能夠直接學到政治技能的崗位”[22]161。政治技能在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崗位實踐中得到實實在在的鍛煉和加強。另一方面，政治技能的提升能夠強化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執行力。當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技能缺乏時，它所貫徹執行的路線方針政策時不可能獲得民眾的好感和認可，相反，如果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技能十分高超，那么即使其在貫徹執行過程中出現小的失誤或過錯，民眾仍然能保持寬容的態度，對基層黨員領導干部抱有基本的信心。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執行力在合適的政治技能發揮與民眾的互動中得到深度的考驗。當然，“在國家政治生活中，……大多數領導人來自需要政治技能——主要是組織與溝通技能的職業”[22]324。政治技能包括組織、溝通等一系列行為方式表達的能力。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在基層扮演著政治“領導”的重要角色，背后有著政治技能的充分支撐。

（三）有助于提升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效率

政治效率，就是指政治系統運作過程之中的投入產出比，是政治成本與政治收益的比例關系[23]。宏大的概念切入適當的政治視角會變為富有針對性的內容闡發。在政治執行力的具體視角下，政治效率成為政治系統運行順暢程度及和諧效度的直觀反映。政治效率中的政治成本演變成執政黨黨內成員對其路線方針政策落實所需要耗費的各類資源，而政治收益是對廣大民眾公共利益的考量。

無論是哪一級的行政區域，執政黨都希望提高政治效率，特別是政治執行力以完成對執政黨自身路線方針政策的落實，從而構建和維護良好的社會秩序，形成民眾安居樂業的景象。政治執行力是政治效率提升的重要性條件，政治效率是政治執行力的內在式要求。政治執行中的效率可以說是政治效率的中心環節，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執行力本身便是政治效率的一種外在體現，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在貫徹執政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過程是政治成本的付出和政治收益的獲取。當然，關鍵是看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用政治執行力有沒有高效地、完整地將所要貫徹執行的內容落實到位。因此，基層的范圍內，要減輕貫徹執行執政黨路線方針政策的政治成本，同時又要提高廣大民眾公共利益為代表的政治收益。這兩個方面都與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執行力密切相關。

首先，基層黨員領導干部的政治執行力有利于倒逼基層黨員領導干部自身在減輕政治成本的政治實踐中提升政治效率。由于基層范圍的有限性，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并無過多的人力、物力、財力等資源可以使用。既定的各類資源的耗費會影響執政黨路線方針政策的落實，政治效率也因此受限，這就倒逼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在有限的資源里去高效地完成執政黨路線方針政策的落實。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在政治成本的減輕中實現對執政黨路線方針政策綜合、系統的規劃，精準、科學的執行，快速、有效的落實，即是對政治執行力的高效率實現。

其次，基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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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The political execution of the leading cadres of grassroots party members includes the ability to demonstrate loyalty， the ability to express behavior， and the ability to reflect the implementation. It is a closed link in the overall political practice process. The political execution ability of the leading cadres of the grassroots party members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cultivating their political responsibility， strengthening their political skills， and improving their political efficiency. The ways of its promotion mainly include strengthening leaders responsibility， fully improving the personal ability， and constructing the operation mechanism that enable the leading cadres of the grassroots party members to exert their abilities.

Key words：Leading Cadres of Grassroots Party Members; Political Execution Ability; Connotation; Function; Ways to Improve

編輯：鄒蕊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20BDJ040）；廣西研究生教育創新計劃項目（YCBZ202284）

作者簡介：金俊銘（1995-），男，浙江金華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基層黨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