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年樂 周道平 趙彬彬



摘 要: 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是體育產業發展的空間載體和排頭兵,研究其空間布局及演變規律對推進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意義。以2006—2021年國家體育總局命名、認定的334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為研究樣本,運用最鄰近指數、標準差橢圓、空間自相關等方法分析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的類型、模式及趨勢,進而結合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探究其空間格局演變的影響因素。結果顯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具有顯著的空間集聚性,并且隨時間推移集聚程度呈上升態勢;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重心遷移軌跡呈“迂回向西”發展,東西部地區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發展差距逐漸縮小;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在全局上具有顯著的空間正相關,局部空間自相關中的象限分布未隨時間發生明顯的躍遷,存在較強的路徑鎖定效應。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是經濟發展水平、科技創新環境、旅游資源稟賦、政府支持力度等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各影響因素具有明顯的強度差異和空間異質性。
關鍵詞: 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地理加權回歸;空間異質性;影響因素
中圖分類號:G80-0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2076(2023)02-0012-10
Spatial Pattern Evolution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of National Sports Industry Base in China
XIAO Nianle 1,ZHOU Daoping 1,ZHAO Binbin 1,2
1.School of Sports Science, Jishou University, Jishou 416000, Hunan, China; 2. School of Sports Science, 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henyang 110034, Liaoning, China
Abstract: The National sports industry base is the space carrier and spearhead of the development of sports industry.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study its spatial layout and evolution rules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sports industry. Taking 334 national sports industry bases identified by the General Administration of Sport of China from 2006 to 2021 as research sample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evolution types, patterns and trends of spatial pattern of national sports industry bases by using the methods of nearest proximity index, standard deviation ellipse and spatial auto correlation. Furthermore, GWR mode was used to explo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patial pattern evolut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sports industry base has significant spatial agglomeration, and the agglomeration degree increases with the passage of time; The spatial center of gravity of the national sports industry base develops in a roundabout westward way, which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narrowing the development gap between the eastern and western regions of the national sports industry base; The national sports industry base has a significant spatial positive correlation on the global level, and the quadrant distribution of local spatial auto-correlation does not have an obvious transition with time, and there is a strong path locking effect. The spatial pattern evolution of the national sports industry base is the result of the joint action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environment, tourism resource endowment, government investment and other factors, which have obvious intensity difference and spatial heterogeneity.
Key words: national sports industry base; spatial pattern; geographically weighted regression; ?spatial heterogeneity; influencing factor
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是我國重點培育的體育產業國家隊,是體育產業集聚的高級化形態 [1],是“十四五”時期推動體育產業成為國民經濟支持性產業的重要載體。隨著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勢頭強勁,其空間格局不僅能夠捕捉到體育產業發展的集聚化程度,還能全面真實地反映體育產業發展的空間戰略布局。2014年10月,國務院印發《關于加快發展體育產業促進體育消費的若干意見》(下文簡稱國發46號文件)提出要打造一批符合市場規律、具有市場競爭力的體育產業基地;2016年5月,國家體育總局印發《體育發展“十三五”規劃》指出要優化體育產業空間布局,加快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建設,合理規劃布局全國體育產業發展。這些戰略性舉措對優化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布局和促進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起到了重要的推進作用。然而,中國幅員遼闊,地區之間的社會經濟水平具有很大差異 [2],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發展條件和發展水平也存在明顯的地區差別。 因此,亟需將國家體育產業基地作為一種新興的體育經濟地域單元,從時空維度 [3]去探究中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的現實狀況。
近年來,隨著相關政策的出臺與落實以及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漸趨升溫,學界對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研究日益增多, 并主要聚焦在以下三大方向:一是基于個案視角分析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現實困境、實施策略與戰略構想 [4-5];二是基于產業集聚視角分析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的必然性與可行性 [6-7];三是基于歷史縱向視角分析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發展歷程與前景展望 [1,8-10]。綜上可知,前人豐碩的研究成果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發展與實踐提供了重要的參考價值,但歷經16年發展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有其自身空間分布規律,目前相關研究忽視了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地域空間屬性,對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空間載體缺乏應有的學術關注,鮮有從地理學角度探析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分布特征。鑒于此,本研究結合空間集聚和空間異質性理論,借助ArcGIS10.8等空間分析工具探究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過程與特征,運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模型和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從全局和局部兩個層面探究其影響因素的作用強度和空間異質性,以期掌握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發展規律,為未來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優化和全面帶動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提供理論參考和實踐借鑒。
1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1.1 研究方法
1.1.1 最鄰近指數
為分析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整體空間分布特征,將國家體育產業基地近似成點狀目標,進而判斷其空間分布格局 [11]。最鄰近指數用 R 表示,當 ?R =1 時,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為隨機分布,當 R <1 時,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為集聚分布,當 R >1 時,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為均勻分布。計算公式為:
R= ?r 1 ??r E ?=2 D =2 ?m A ???(1)
式中: ?r 1 ?為實際最鄰近距離, ?r E ?為理論最鄰近距離, D 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點密度, m 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數量, A 為研究區域面積。
1.1.2 標準差橢圓分析
標準差橢圓(SDE)是空間統計方法中能夠精確地揭示地理要素空間分布整體特征的有效方法,其參數包括橢圓中心坐標、長軸、短軸、旋轉角、橢圓面積等。其中,橢圓重心坐標表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分布的相對位置,長半軸表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在主趨勢方向上的離散程度,短半軸表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在次趨勢方向上的離散程度,旋轉角表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主趨勢方向,橢圓面積表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空間集中度。本研究運用標準差橢圓的重心坐標、長軸和橢圓面積等多種角度分析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空間演變過程和特征。其中,橢圓中心坐標的計算公式為:
X= ∑ n ?i=1 x i n ?, Y= ∑ n ?i=1 y i n ??(2)
式中: x i 與 y i 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坐標, n 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總數。
1.1.3 空間自相關分析
空間自相關分析主要用于測度空間觀測值的集聚程度以及判斷空間觀測值在區域上的空間依賴性和空間異質性,通常包含全局空間自相關和局部空間自相關。本研究借用全局Moran's I測度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在空間整體上的關聯程度,全局Moran's I計算公式為:
I= n∑ n ?i=1 ∑ n ?j=1 w ?ij(x i-x )(x j-x ) ∑ n ?i=1 ∑ n ?j=1 w ?ij∑ n ?i=1 ?(x i-x )2 ??(3)
式中: I 為全局莫蘭指數, n 為省級行政區數量, x i 和 x j 分別為第 i 個省級行政區和第 j 個省級行政區的數量。 x ?為所有省級行政區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平均值, w ??ij ?表示空間權重矩陣。全局Moran's I的取值在[-1,1]之間,若指數>0,則表示相似觀測值存在空間正相關,指數越接近1,表示相似觀測值的集聚程度越高;若指數<0,則表示存在空間負相關,指數越接近-1,表示相似觀測值越趨于分散;若指數為0時,則表明表示觀測值無空間相關性。
局部空間自相關分析可以進一步測度局部區域與周邊區域國家體育產業基地之間的空間關聯程度,一般通過局部Moran's I來表示。公式如下:
I i= n(x i-x )∑ j w ??ij (x j-x ) ∑ i (x i-x ) ??(4)
局部空間自相關一般通過Moran散點圖來測度相鄰區域觀測值的空間相關類型,Moran散點圖分為高—高類型、低—高類型、低—低類型和高—低類型4個象限。若 I i >0且Z>0,則說明觀測值為高—高類型,若 I i <0且Z<0,則說明觀測值為低—高類型;若 I i >0時,Z<0,則表明觀測值為低—低類型,若 I i <0,Z>0時,則為高—低類型。
1.1.4 地理加權回歸
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具有空間屬性,對每個要素均建立回歸方程,可以反映出各個影響因素的空間異質性,有效解決了傳統回歸模型難以體現回歸系數空間局部變化的弊端。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具有空間屬性,使國家體育產業基地與各影響因素的回歸系數隨空間位置的不同而產生變化,從而可以更加精準地反映國家體育產業基地與各影響因素之間的空間關系。其表達式如下:
y i=β 0(u i,v i)+∑ p ?k=1 β k(u i,v i)x ?ik+ε i ?(5)
式中: y i 為位置 i 的被解釋變量; k 為解釋變量個數, ( u ?i,v i) 是樣本點 i 的地理位置, p 為自變量的數量, x ?ik 為 x i 在 k 處的值, β 0( u ?i,v i) 為樣本點的常數項, β k( u ?i,v i) 為樣本點第 k 個局部系數估計值, ε i 為第 i 個單元的隨機誤差項。
1.2 數據來源
研究選取截至2022年5月17日由國家體育總局經濟司網站公布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共334個,為確保統計數據的嚴謹性與科學性,剔除4個跨多個地級市的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基地和5個在全國多個地級市舉辦的國家體育產業示范項目,最終確定325個有效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為研究樣本數據。影響因素分析涉及的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支出數據來源于全國科技經費投入統計公報,世界遺產地、國家級風景名勝區和5A景區數據來源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與旅游部網站,地方財政文化體育與傳媒支出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網站,人均GDP數據根據對應年份的《中國統計年鑒》計算所得。本研究依據每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名稱和地址,借助百度拾取坐標系統獲取經緯度坐標并構建中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矢量數據庫。其中,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基地以縣(市、區)的政府駐地為坐標;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單位以公司駐地為坐標,對有分公司的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單位以公司總部為坐標;體育賽事類型的國家體育示范項目以賽事舉辦地為坐標,體育場館類型的國家體育產業示范項目以場館所在地為坐標,體育培訓類型的國家體育產業示范項目以培訓公司所在地為坐標。因數據獲取困難,本研究所有數據未包括港澳臺。
2 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
2.1 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數量規模演變
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歷經16年的發展歷程(見圖1),從2006年的2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到2021年的 334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依據其數量規模演變特征可以劃分為起步試點階段和快速發展階段。
(1)起步試點階段(2006—2014)。2000年初,隨著沿海發達地區“體育產業空間地理集聚”現象的出現以及其他產業部門基地的發展實踐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形成奠定了現實基礎與實踐經驗 [7]。但此時我國體育產業經濟總量低、體育產業鏈不完善、體育產業集聚程度不高,同時體育產業發展受制度性約束較多,全民健身還未上升到國家戰略。2006—2014年,國家體育總局僅命名、認定7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在類型設置上只有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基地1種,這一時期為起步試點階段,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潛力未得到充分釋放,未發揮出其應有的價值。
(2)快速發展階段(2015—2021)。以2014年10月的國發46號文件為標志,我國體育產業進入快速發展期,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得到了迅猛發展。2015—2021年,國家體育總局共命名、認定326項國家體育產業基地,2015年增設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單位,2016年增設國家體育產業示范項目。至此,經過多年的培育與發展,我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從“十一五”的“1”種類型設置到“十三五”的“3”種類型設置 [1]。2019 年8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體育強國建設綱要》提出要推動體育產業成為國民經濟支柱性產業的戰略目標,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迎來了戰略機遇期,在新時代背景下被賦予新使命的體育產業極大地推動了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發展,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將成為未來中國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新的助力點。
2.2 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類型演變
在國發46號文件頒布之前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緩慢且數量相對較少,因此最終選取2015—2021年為研究時間段,運用最鄰近指數測算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分布類型。通過表1得出:(1)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及3種基地類型(示范基地、示范單位、示范項目)均以集聚分布類型為主。2015—2021年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均為集聚分布類型,2015—2017年的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基地、2015年的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單位和2016—2017年的國家體育產業示范項目為均勻分布,其余年份都為集聚分布。(2)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及3種基地類型隨時間發展集聚程度呈上升態勢。2015年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基地和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單位的最鄰近比率 R ?均大于1,呈均勻分布狀態,原因是2015年國家體育產業基地類型設置上還不完善,數量較少,導致最鄰近比率 R ?大于1。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基地最鄰近指數 R 從2015年的1.580降低到 0.751,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單位的最鄰近指數 R 從2015年的1.296降低到0.485,國家體育產業示范項目的最鄰近指數 R 從2016年的1.645降低到0.600,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最鄰近指數 R 從2015年的0.893降低到2021年的0.407,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及3種基地類型的集聚程度隨時間發展上升明顯。綜上所述,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及3種基地類型均存在較大程度的空間關聯,有利于促進區域間體育產業集聚的形成,進而發揮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規模效應和區域輻射效應。
2.3 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演變過程
借用ArcGIS10.8軟件,計算標準差橢圓的重心坐標、長軸、短軸等相關參數。根據圖2的計算結果可以看出,2015—2021年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標準差橢圓的重心坐標、短軸、長軸、旋轉角、面積和遷移方向均發生了變化。2015年的標準差橢圓各項參數差異最明顯,因為2015年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數量較少且在類型設置上還未有國家體育產業示范項目,因此與其他年份呈現較大的差異。短軸整體呈“增長—縮短—增長—縮短”的“M”型動態增長態勢,長軸整體呈“縮短—增長—縮短—增長”的“W”型動態縮短態勢,短軸從585.568 km增長到877.053 km,增長了291.485 km,長軸從995.091 km縮短到920.189 km,縮短了74.902 km;旋轉角從32.197°增加到89.920°,增加了57.723°;面積從173.488萬km2增長到255.149萬km2,增長了81.661萬km2。
此外,2015—2021年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標準差橢圓的空間重心向西北遷移4次,向東北和西南各遷移1次,重心遷移軌跡呈不規則的“迂回向西”發展,表明東西部地區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差距逐漸縮小,同時國家體育產業基地重心向西遷移的年份與體育產業和體育扶貧相關政策的出臺時間點相吻合。在體育產業日益成為國民經濟支柱性產業和體育產業助力鄉村振興背景下,我國體育產業基地發展注重空間戰略布局,加大了對中西部地區體育產業基地的規劃與建設。2016年國家體育總局印發《山地戶外運動產業發展規劃》指出,以自西向東地理層級的劃分作為基準,以氣候、植被、景觀、水文、地質、人文等為資源布局山地戶外運動“三橫三縱”,這一政策有利于激發中西部地區充分利用豐富的自然資源(如四川茂縣九鼎山國際高山滑雪場)和人文資源(如玄奘之路戈壁徒步文化體驗活動)建設國家體育產業基地。2019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體育強國建設綱要》指出要探索發展鄉村健身休閑產業和建設運動休閑特色鄉村;2020年國家體育總局、國務院扶貧辦聯合印發《關于體育扶貧工程的實施意見》提出相關省區市體育局開展的各類體育賽事活動,要有計劃地安排到貧困地區舉辦,要向深度貧困地區特別是“三區三州”傾斜。這些文件對中西部地區布局國家體育產業基地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2020年國家體育總局命名、認定國家體育產業示范項目共31個,其中分布在中西部地區的“奔跑貴州”山地跑系列賽、環青海湖國際公路自行車賽和鄂爾多斯成吉思汗大賽車等國家體育產業示范項目達到21個。需要注意的是,國家雖出臺有利于中西部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的政策,但其重心在2018年還是出現向東遷移。由此可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是國家政策、地區資源稟賦和經濟發展水平等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
2.4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自相關
為整體上判斷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空間關聯和集聚特征,運用ArcGIS10.8軟件計算2015—2021年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莫蘭指數(見圖3)。結果顯示,2015—2021年國家體育產業基地Moran′s I指數均為正,但2015年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Moran′s I值最小且未通過顯著性檢驗,表明2015年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分布相關性微弱;2016—2021年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均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表明此階段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具有正向全局空間自相關關系,即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在空間上呈集聚狀態。總體來講,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全局Moran′s I指數隨時間動態增長,表明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在全國的空間集聚性由相對較弱轉為相對較強。全局空間自相關只能反映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分布的總體關聯特征與變化,并不能揭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局部空間分布的關聯性演變,為此借助 GeoDa軟件對我國大陸31個省(市、區)的局部空間自相關進行分析。
選取2017年、2019年和2021年共3個年度橫截面數據(見圖4),3組研究數據落入低—低區域和高—高區域的省份占比較大,表明大多數國家體育產業基在各地區分布上具有正的局部空間自相關性。其中3個代表性年份中,經濟相對落后的陜西、青海、西藏、甘肅、新疆、遼寧、山西、寧夏、吉林終始處于低—低區域,表現為低值數量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被低值數量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包圍;東部沿海發達地區的浙江、江蘇、上海、福建、山東和廣東3個年份均落入高—高區域,安徽由低—高區域躍遷到高—高區域,表明長三角地區國家體育產業基礎好且發展勢頭強勁;天津、海南、江西一直處于低—高區域,表現為低值數量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被高值數量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所包圍;北京和湖北一直處于高—低區域,說明這兩個地區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數量高于周邊地區,四川由低—低區域躍遷到高—低區域,表明四川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趨勢較好;內蒙古由高—低區域落入低—低區域,說明該省份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由發展相對較好走向發展相對落后的局面。 總體上,各地區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象限分布并未隨時間發生明顯的躍遷,在3個代表性年份中,除安徽省于2021年躍遷到高—高區域之外,中西部地區一直未有省份進入高—高區域,高—高區域主要集中在東部地區,說明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局部空間關聯模式存在較強的路徑鎖定效應。
3 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的影響因素分析
3.1 指標選取
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受多重因素影響,形成機制較為復雜。本研究在參考《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管理辦法(試行)》《國家體育總局關于進一步加強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建設工作的通知》對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申報條件和評審制度的基礎上,結合已有學者相關研究 [12-16],選取地形條件、文化體育和娛樂業城鎮單位就業人員、體育彩票公益金、人口密度、城鎮化水平、人均體育場地數量、人均GDP、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支出、旅游資源稟賦及地方財政文化體育與傳媒支出等10個候選指標。通過探索性回歸對候選解釋變量的所有可能組合進行評估,在模型診斷條件中設定可接受的最小校正 R 2、最大系數 P 值邊界、最大方差膨脹因子( VIF )值邊界、可接受的最小Jarque-Bera ?P 值、可接受的最小空間自相關 P 值分別為 0.5、0.05、7.5、0.1、0.1。結果顯示:當最優組合變量為4個時,最大校正 R ?2值為0.66,最大方差膨脹因子 (VIF) 值為4.54,不存在多重共線性且模型擬合優度較好。同時,綜合模型診斷和變量分析結果(見表2),從中找出回歸效果最優的模型及組合變量。最后根據結果篩選出人均GDP、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支出、旅游資源稟賦及地方財政文化體育與傳媒支出4個指標作為最優組合變量,分析其對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的影響。
經濟發展能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建設提供資金等方面的支持,是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培育和發展的重要基礎因素,運用人均GDP表征地區經濟發展水平 [13]。科技創新是國家體育產業基地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外部動力,選取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支出反映科技創新環境 [17]。旅游資源稟賦是國家體育產業基地走特色發展道路的依托,高級別旅游景區是地區自然生態、經濟發展和文化底蘊的高度濃縮 [18],選取各省份世界遺產地、國家級風景名勝區、4A級以上旅游景區數量分別對其賦予4、2、1相應權重綜合得分 [19]來表征區域旅游資源稟賦。政府支持力度是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培育和發展的前提條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國家和地方政府對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政策引導和資金扶持,選擇地方財政文化體育與傳媒支出表征政府支持力度 [20]。為消除各指標量綱的差異,所有原始數據均經過極差標準化處理。
3.2 基于普通最小二乘法(OLS)模型的影響因素分析
由于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在診斷方面較弱,一般在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分析前需進行普通最小二乘法(OLS)模型回歸以確保模型的準確性 [21]。因此,在運用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研究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空間異質性之前,需要先運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模型來全局測度國家體育產業基地與各解釋變量之間的關系。選取國家體育產業基地數量為被解釋變量,以人均GDP、地方財政文化體育與傳媒支出、旅游資源稟賦及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支出為解釋變量,構建回歸模型,結果見表3。通過結果可以看出各解釋變量方差膨脹因子( VIF )的范圍在 [1.259 6,3.742 6]區間, VIF 值均遠低于7.5,表明模型未存在多重線性問題 [22]。模型的決定系數 R ?2和校正 R ?2分別為0.678 5和0.629 0,即普通最小二乘法(OLS)模型解釋了62.9 ???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變化。聯合 F 統計量通過0.01水平的顯著性檢驗,表明模型不存在異方差。通過觀察回歸結果中的 P 值可知人均GDP、旅游資源稟賦及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支出統計量顯著,地方財政文化體育與傳媒支出統計量不顯著。
3.3 基于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的影響因素分析
根據前文空間自相關分析可知,中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存在明顯的空間集聚特征。因此,對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影響因素分析時,不同區域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之間的關系可能存在地區差異,如果僅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模型對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影響因素進行估計,則會導致估計結果不可靠。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是考慮變量空間異質性的局部線性回歸模型,對每一個觀測的空間單元都進行局部回歸 [23],可以更加精準地反映國家體育產業基地與各影響因素之間的空間關系。因此,本研究借助GWR4軟件,對我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的影響因素進行地理加權回歸(GWR),以揭示各影響因素的空間異質性。從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五分位表(見表4)中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可看出,4個解釋變量在空間上均有較大的差異,說明各變量的系數都具有空間異質性,這些變量對不同省份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影響程度存在顯著差異。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的 R ?2為0.794 0,校正 R ?2為0.665 3,表明與普通最小二乘法(OLS)模型相比,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的擬合優度更高。考慮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適用于截面數據的特性和解釋變量的可獲得性,本研究將回歸分析的時間確定為2020年。為更直觀展示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的回歸結果,借助ArcGIS10.8軟件將回歸系數進行可視化表達(見圖5)。
(1)經濟發展水平對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的影響最大,且對各省份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均呈現出正相關趨勢,這與已有研究認為經濟發展對體育產業增長具有促進作用是一致的 [24]。從人均GDP回歸系數的空間異質性來看(見圖5a),回歸系數整體呈現以東南沿海地區為核心,由南向北擴散的圈層式分布結構。高值區主要集中在海南、廣東、廣西和福建等省份,其回歸系數在[0.853 7,0.946 2]之間,表明人均GDP對這些地區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具有較強的促進作用。低值區主要集中在青海、寧夏、內蒙古、甘肅和新疆, 其回歸系數范圍在[0.170 8, 0.242 6]之間;從回歸系數平均值來看,經濟基礎對中部地區(0.683 6)和東部地區(0.644 8)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的影響程度最大,對西部地區(0.444 0)和東北地區(0.370 2)的影響程度相對較小。這種空間差異表明,與其他地區相比,經濟發展水平對東中部地區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具有更大的促進作用,此類地區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對經濟發展具有高度的依賴性。
(2)科技創新環境對于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的影響在90.32 ???的省份呈正相關的趨勢,呈負相關的省份為云南、四川和西藏。從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支出回歸系數的空間分布來看(見圖5b),回歸系數整體上呈現以京津冀為核心,由東北向西南依次遞減的態勢,高值區為內蒙古、河北、北京和天津等省份,其回歸系數分別為0.657 9、0.640 0、 0.638 6和0.629 2,低值區分別是云南(-0.240 3)、四川 (-0.075 6)和西藏(-0.038 0)。從回歸系數平均值來看,科技創新環境對東北、東部和中部地區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的影響程度均超過0.5,科技創新環境對西部地區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的影響程度均低于 0.3。因此,在當前我國經濟發展由傳統要素驅動向創新驅動轉變的背景下,亟需在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建設與發展中加大科技創新的投入力度,提升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潛力。
(3)旅游資源稟賦對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具有重要影響作用。從旅游綜合得分的回歸系數空間分布來看(見圖5c),回歸系數總體上形成以長三角地區為核心,由東南向西北擴散的“核心—外圍”式分布結構。高值區主要集中在江蘇、浙江和上海等地區,回歸系數范圍在0.357 8~0.437 1之間,低值區主要分布在內蒙古、甘肅和寧夏,回歸系數范圍在 -0.033 6~-0.003 7之間。從回歸系數平均值來看,旅游資源稟賦對中部地區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分異的影響程度最大(0.326 4),其次為東部地區(0.314 0),緊隨其后的為東北地區(0.218 0)和西部地區(0.108 6)。從回歸系數作用強度來看,表明旅游資源稟賦在長三角地區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中具有較強的促進作用,其影響作用強度高于我國其他地區。因此,在國家體育產業發展過程中,應加強國家體育產業基地與高質量旅游資源的互聯互動,提升長三角地區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競爭力。但從考慮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區域平衡發展的角度,也應注重其他地區特色旅游資源的開發與建設。
(4)通過政策引導和資源再配置是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演變的重要動因。政府支持力度對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有正相關和負相關兩方面的作用,從地方財政文化體育與傳媒支出回歸系數的空間分布來看(見圖5d),政府支持力度影響強度的正向促進作用從東南沿海向西北內陸逐漸增強。政府支持力度對內蒙古、寧夏、甘肅、四川、新疆、西藏、青海和云南等西部地區的正面影響程度較大,其回歸系數均在0.233 0以上。低值區主要集中在福建、江西、浙江和廣東,回歸系數范圍為[-0.408 9,-0.327 2]之間。政府支持力度對全國大陸31個省(市、區)的影響呈現出地區差異,在多數欠發達地區政府支持力度表現為正相關趨勢。因此,加大體育產業的政策引導和資金扶持是對中西部欠發達地區發展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一種有效手段。
4 結論與建議
4.1 結 論
(1)中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分起步試點階段和快速發展階段,國發46號文件是兩個發展階段的分水嶺。中國國家體育產業基地隨時間推移集聚程度上升,呈現出一定的集聚化態勢,說明國家體育產業基地之間存在較大程度的空間關聯。
(2) 國家體育產業基地作為體育產業重要的空間載體,其空間重心以向西遷移為主、向東遷移為輔,總體上呈“迂回向西”的遷移軌跡。國家通過加大對中西部地區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規劃與建設,有效地縮小了東部與中西部地區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發展差距。
(3)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具有顯著的全局空間正相關,通過局部空間自相關分析進一步得出,局部莫蘭指數落入低—低區域和高—高區域的地區所占比重較大,表明大多數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在各地區分布上具有正的局部空間自相關性。其中,高—高區域主要分布在以長三角為代表的東部地區,經濟欠發達的西藏、青海和甘肅等西部地區的省份則一直處于低—低區域,僅安徽、四川等少數省份發生象限躍遷,表明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局部空間關聯模式存在較強的路徑鎖定效應。
(4)與傳統計量回歸模型相比,本文注重研究對象影響因素的空間差異,使得研究結果更具針對性和實際應用價值。本研究通過地理加權回歸(GWR)模型得出:經濟發展水平是重要的基礎影響因素,科技創新環境、旅游資源稟賦、政府支持力度是重要的外部影響因素,各影響因素在不同地區存在作用強度差異和空間異質性。
4.2 建 議
4.2.1 充分認識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空間格局特征,制定差異化的區域發展政策
首先,加強各地區協同發展,以城市群一體化為突破口,對于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較好的東部沿海地區應持續發揮集聚效應,逐步建成在全國甚至世界上都有一定影響力的大型體育產業集團。其次,對于經濟欠發達、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欠佳的西部地區要充分發揮體育產業政策的引導作用,挖掘體育與民族民俗、自然生態等主題的融合點,積極開發中西部地區和東北地區富有地方特色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通過將不同地區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定位和戰略使命差異化,從而實現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在空間格局上優勢互補、特色鮮明、錯位競爭的良好態勢。
4.2.2 加大對體育產業的經濟扶持力度,推進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快速發展
經濟發展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培育、發展和壯大提供了必備條件,特別是國發46號文件頒布后,體育產業對經濟的拉動作用日益顯現,因此,地方政府應加大對體育產業的扶持力度,設立體育產業專項發展資金,推進國家體育產業基地高效發展。經濟發展水平對廣東、福建等省份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作用較大,此類地區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除了要利用好國家對體育產業的扶持資金,還要進一步吸引更多社會資本進入市場,形成多方資金共同推進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的良好局面。寧夏和青海等西部省份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對經濟發展水平依賴性不強,需要從區域協調發展角度出發,通過加大資金投入,改善當地交通等基礎設施,助力西部落后地區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的快速發展。
4.2.3 以科技創新為突破口,將科技創新擺在國家體育產業基地發展的核心位置
新時代,國家體育產業基地要實現高質量發展,就要加強體育企業的科技成果轉化,逐步使科技創新成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實現跨越式發展的重要引擎。一方面,強化體育企業在科技創新中的主體地位,突出國家體育產業基地中隱形冠軍企業和瞪羚企業在科技創新的引領支撐地位,同時還要充分依托高校和科研機構的科研力量,搭建人才培養基地,形成體育科技創新戰略聯盟。另一方面,加強體育科技創新發展區域聯動,優化體育區域科技布局,推動體育產業園區、體育企業科技創新研發平臺、高校體育科技服務平臺的整體規劃,助力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從“速度快、效益低”的發展模式向高質量發展模式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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