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燥的高坡,栗子樹用硬直的樹干
支撐自己的宇宙,干脆的葉片
是不可翻譯的語言。滿身是刺的
茅栗蒲不想讓人喜歡
唯獨香糯的板栗,是它內心的真核
多么像我現在燕趙的朋友,
在歷史的書冊上也有這樣的朋友
在遷西,歲月用一枚枚板栗
闖進天下菜譜。名聲在外
飄揚過海。小板栗的回報
讓當地百姓的心感覺秋天不苦
我每次走在一棵棵板栗樹前
心怦怦直跳,想起我曾經就是
一棵板栗樹,想起漫山遍野都是板栗樹
在生活的波濤里,經過去刺
一顆小小的板栗,泛著紅褐色的光芒
直接把味覺和心聯系在一起
讓世界稍安勿躁,變得粉糯
(胡偉,《生態文化》雜志主編,中國生態地學詩派發起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