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沛
(河南省社會科學院 馬克思主義研究所,河南 鄭州 451464)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馬克思主義是立黨立國、興黨興國的根本指導思想,“要運用其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解決中國的問題”[1]17。馬克思作為馬克思主義理論的主要創立者,“兩個轉變”是其思想從萌芽走向成熟形成體系的重要一環,初步表述了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和基本觀點,這對于學深悟透踐行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具有重要的理論意蘊和實踐價值。
馬克思在“兩個轉變”過程中,經過廣泛的社會實踐和深刻的理論探索,逐漸認識到黑格爾哲學以及其所建構的市民社會的局限性,并認識到物質利益的決定性、社會關系的客觀性和人民群眾的力量,從最初的浪漫主義經過黑格爾哲學的唯心主義原則和民主主義的政治立場,進而朝著唯物主義和共產主義堅定邁進。
首先,受啟蒙思想和猶太教救世主文化的影響,馬克思的世界觀呈現出浪漫主義的理想色彩。馬克思出生成長于一個自由開明的猶太教家庭,既接受著自由平等博愛等啟蒙思想的熏陶,又受到猶太教文化的影響?!叭绻x擇最能為人類幸福而勞動的職業,重擔就難以壓倒我們,這是為大家而獻身”[2],這是馬克思一生為之奮斗的初心寫照。可見,少年馬克思這種規避權力和榮譽的鮮明個性以及為人類謀福利而犧牲自我的理想主義抱負,盡管帶有一定的浪漫主義色彩,但為“解放全人類”這一崇高理想埋下了思想種子。
其次,馬克思浪漫主義思想在法哲學研究中碰壁。進入大學后,在黑格爾派法哲學家愛德華·甘斯和歷史法學派卡爾·馮·薩維尼的影響下,馬克思開始致力于研究法律背后的哲學原理。由于早期對康德和費希特唯心主義思想的追隨,馬克思遇到了兩個研究難題:一是“現實”與“應有”的脫節,即物質與精神的對立;二是康德和費希特的思想比較抽象,當這種僵硬的教條遇上法、國家、自然界等生動的具體實際時,不免空洞無物。對此,馬克思不得不放棄之前的浪漫主義思想,轉向黑格爾哲學那晦澀枯燥的語言與邏輯,以期走出思想峽谷。
最后,馬克思轉向黑格爾唯心主義哲學尋求答案。馬克思大量閱讀了黑格爾的著作,并加入了主張激進自由民主理念和理性至上的青年黑格爾派團體“博士俱樂部”。同時,他更加關注社會問題,同情苦難中的勞動群眾,思考哲學、社會與政治的關系?;趯︴U威爾“自我意識”和希臘化時期哲學的深入研究,馬克思在博士論文中分析,伊壁鳩魯的自然哲學將自主性概念引入原子運動領域,使大自然生機勃勃,這和德謨克利特機械決定論的單調乏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種對“自由個體的自我意識”的彰顯,有助于使人們理性看待對一切超驗對象的迷信。可貴的是,馬克思提出了“世界的哲學化同時是哲學的世界化”這一觀點,既要利用哲學改造現實世界,實現理想中的正義世界,又要在批判現實世界中,不斷克服哲學的抽象性,摒棄與世俗社會相悖的思辨性。而哲學與世界相融相生,是以“人”為中心和主導,而非神或神秘力量,以實現變革現存世界的目標。
可以看出,此時馬克思雖然是在黑格爾理性原則下思考自由理性和自我意識的革命性,但初步顯示出其無神論傾向和對黑格爾哲學的創新精神,也表現出馬克思不再囿于純思想批判,而是轉向與世俗社會的現實結合上。
首先,開展了以唯心主義世界觀、政治立場為主導的理論批判。在對書報檢查令的批判中,馬克思認為,此令看似是維護新聞自由,實則是借理性之名來束縛自由,其建立家長式專制政體的意圖暴露無遺。馬克思在《萊茵報》刊登的第一篇文章中,以黑格爾哲學的理性主義為指導,批判了歷史法學派古斯達夫·胡果關于歷史存在是法律合理性證明的觀點,指出這種判斷法的基礎實質是維持普魯士的專制制度。這說明馬克思此時進行理論批判是立足于黑格爾唯心主義思想之上的,是以建立資產階級式自由民主為其政治理想的。
其次,在社會政治實踐中,世界觀和政治立場逐漸轉向唯物主義。馬克思重點參與了萊茵地區議會辯論系列文章的寫作。在關于出版自由的辯論中,馬克思揭示出“階層立場”,指出自由是特定人群、特定階級的基本特征,并非所有人的自然權利。同時,分析了人民與國家的關系、自由與法的關系,“法律是肯定的、明確的、普遍的規范。……法典就是人民自由的圣經”[3]176。在關于林木盜竊法的議題中,立法者將窮人拾撿枯枝以供生計的行為視為砍盜林木,并提議林木管理員指控犯法并評估損失。馬克思認為國家應該遵從慣例,反對富人對窮人的巧取豪奪,“不應該同整個國家理性和國家倫理聯系起來解決每一個涉及物質的課題”[3]290。作為自然物的林木,其背后代表著某種社會政治關系,而人與人之間的社會關系變成了崇拜物,本應是人占有支配林木,現實卻是人被林木所支配占有。馬克思看到不同階級基于物質利益的對立與沖突,認識到維護特權等級利益是普魯士專制政體的本質,而不是代表勞苦大眾的利益。
通過參與摩澤爾新聞記者議題的辯論,馬克思認為,普魯士的官僚體系是摩澤爾農民貧困的根源,而官僚階層不僅矢口否認自己管理的無能低效,還將矛頭指向記者報道的真實性。關鍵是,馬克思在參與摩澤爾貧困狀況的調查和辯論中,發現了人們意志和行為背后社會關系的客觀屬性。在分析國家和社會狀況時,人們“忽視各種關系的客觀本性,而用當事人的意志來解釋一切。但是存在著一些關系,決定著私人和個別政權代表者的行動,就像呼吸一樣不以他們為轉移”[3]363。這種認識使馬克思由唯心史觀逐步向唯物史觀轉變。
最后,馬克思與青年黑格爾派分道揚鑣。馬克思在給盧格的信中,批評青年黑格爾派“自由人”團體寫作草率、堆砌文字,隨意將共產主義的新世界觀摻雜進評劇。建議他們“聯系著對政治狀況的批判來批判宗教,而不是聯系著對宗教的批判來批判政治狀況。宗教本身沒有內容,其根源不是在天上,而是在人間,隨著以宗教為理論的被歪曲了的現實的消滅,宗教也將自行消滅”[4]。這導致了馬克思與青年黑格爾派走向決裂,也表明了馬克思逐漸放棄了黑格爾唯心主義哲學的世界觀和政治立場。
《萊茵報》被查封后,馬克思專心研究解決長期困擾自己的國家與市民社會、政治與經濟問題,在大量閱讀斯賓諾莎、康德等人的歷史學著作,尤其是黑格爾關于國家和法的著述后,創作出了《黑格爾法哲學批判》這一重要文稿。
在黑格爾的政治哲學中,自我意識客觀表現為法律、道德、社會和政治制度的制定實施。家庭對自我意識起著道德教育的作用,市民社會建構起經濟、職業和文化等框架,而國家作為特定權利與普遍理性相結合的最高層次的社會組織,則成為客觀精神發展的最高階段。因此,在普魯士存在著這一種常態,家庭、市民社會和國家為人的自我意識的自由發展提供了優渥環境。也就是說,政治國家是客觀理性的現實表現,是倫理的最高綜合體,其本質規定性是普遍性,只要把市民吸收到政治國家中,就能夠用政治國家的普遍性來教化和提高市民的道德意識,從而解決市民社會存在的貧困等問題。
通過對歷史和現實的深入思考,馬克思認為,這是典型的客觀唯心主義歷史觀,是不符合社會現實情況和歷史發展潮流的。因為市民社會不是國家概念的派生品、衍生物,而是從根本上決定著國家和法的性質與發展?!胺ǖ年P系正像國家的形式,不能從它們本身和人類精神的一般發展來理解,相反,它們根源于物質的生活關系,這種物質生活關系的總和,黑格爾按照十八世紀英國人和法國人的先例,稱之為‘市民社會’,而對市民社會的解剖應該到政治經濟學中去尋求?!盵5]8馬克思認為,以私有制為基礎的市民社會,勞動與資本的矛盾是難以調和的,一邊是財富的增長,一邊是貧困的蔓延。只有人民群眾動員組織起來,發揮革命的主體力量,才能擺脫資本的壓迫。由此,馬克思逐漸放棄黑格爾主義的改良方案而轉向共產主義的革命方案。特別是《論猶太人問題》和《〈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的發表,標志著馬克思新的世界觀和政治立場轉變的基本完成。
馬克思批判青年黑格爾派抽象談論宗教解放的唯心主義觀點,是以唯物史觀和共產主義思想為基礎的,從揭露宗教的社會起源和階級根源、區分政治解放和人的解放的本質、指明社會革命的主體力量和根本途徑等方面論證了無產階級的歷史地位和歷史使命。
在猶太人解放問題上,鮑威爾認為,為了能與基督徒平等生活,猶太人必須拋棄分離他們的東西,不僅猶太人而且所有人都需要解放。當公民等級和政治特權被消滅、所有人處于自由的世俗國家平等享有權利時,宗教偏見才會消失。
對此,馬克思指出,鮑威爾沒有看到基督教國家的本質,也未觸及政治解放(指某些政治權利的解放)和人的解放(指人的才能的全面解放)的本質區別。通過宗教改革,解放某些政治權利,是難以根除社會頑瘴痼疾的。在那些完成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國家里,宗教不僅沒有消失,而且發展得充滿生機活力,這表明宗教和現代國家并不沖突。馬克思認為,人們掙脫束縛追求自由的過程中,將重心放在推翻宗教壓迫上實屬舍本逐末,不應把世俗問題視為神學問題,因為“一旦消除了世俗限制,就能消除宗教局限性。我們要把神學問題看作世俗問題?!谓夥艑ψ诮痰年P系問題已經成了政治解放對人的解放的關系問題”[6]27。鮑威爾等青年黑格爾派,不了解宗教的社會起源和階級根源,只是通過消滅宗教抽象談論人的政治解放問題。馬克思認為,宗教作為顛倒的世界觀,是勞者不獲、獲者不勞這一被顛倒的世俗社會的派生品,其根本在于維持階級社會的剝削制度,因此,只有先把世俗壓迫消滅掉,宗教壓迫才能被革除。
鮑威爾認為,宗教改革使世俗國家獲得政治解放,也就意味著人的解放的完成。馬克思對此進行了批駁,認為世俗政治脫離了宗教束縛,不能視作人也從宗教羈絆中解脫出來。人的解放是以國家為中介的,就像美洲憲法宣布選舉不需要財產的限制,看似消滅了私有財產,實則以私有財產為前提,并沒有真正地消滅私有財產,人們也被人為劃分為不同的階層群體?!罢螄医⒑?人在思想意識和現實生活中,過著天國與塵世的雙重性生活。前者是政治共同體,人視自己為社會存在物;后者是市民社會,人作為私人進行活動,視他人為工具,自己也降為工具,并成為異己力量的玩物。”[6]30
針對鮑威爾不承認猶太人和基督徒的人權問題,馬克思通過考察法國和美國的憲法予以了駁斥。公民權是政治秩序的基石,前提并非是消滅宗教,而是公民參與社會治理體現出社會性本質。以自由權、財產權、平等權、宗教信仰等權利為主要構成的人權,集中表現出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對立,并內化為市民社會的固有氣質,因而具有自私性和反社會性。從封建主義社會到資本主義社會的政治革命,實現了一定程度的政治解放,是歷史發展的一大進步,不過,這仍然不是普遍的人的解放?!爸挥挟敩F實的個人,復歸抽象的公民于自身,在經驗生活、個體勞動和社會關系中,成為類存在物時,而且認識到自身‘固有的力量’是社會力量并組織起來時,才能完成人的解放?!盵6]46實質上,資產階級革命下的政治解放,僅僅是將政治權利或部分人權,從封建主義的束縛中解放出來而已。只有社會主義革命徹底消滅私有制,才能鏟除宗教存在和發展的土壤,才能克服資產階級權利的狹隘界限,真正實現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的發展。
由于宗教是顛倒的世界觀的異化表現,維持著普魯士專制政權的統治,對宗教的批判是對世俗社會批判的起點,也是對其他一切進行批判的前提,馬克思以宗教解放為著眼點,探索社會革命的主體力量和根本途徑。但宗教批判頂多是摘去了裝飾鎖鏈的虛幻花朵,要想使人擺脫鎖鏈,必須轉向更深層次的政治批判。
在實現政治解放的途徑問題上,馬克思批判了費爾巴哈僅僅提出否定哲學的要求,而沒有落實到行動中,只是紙上談兵。同時,鮑威爾的錯誤之處在于,以為不消滅哲學本身,就可以使哲學變成現實,這種拒絕與現實的調和,是非辯證的,也注定難以奏效。費爾巴哈、鮑威爾等人所謂的通過哲學批判來實現國家的政治解放,是不切實際的唯心主義幻想?!芭械奈淦鳟斎徊荒艽嫖淦鞯呐?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摧毀;但是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盵6]11唯有社會主義革命才是實現人的解放的治本之策,而鮑威爾等空談派輕視甚至是蔑視的無產階級和勞動群眾,則構成了革命的中堅力量。“哲學把無產階級當做自己的物質武器,同樣,無產階級也把哲學當做自己的精神武器”[6]17。
馬克思“兩個轉變”所確立的唯物主義世界觀、共產主義政治立場和遠大理想,依靠人民群眾主體力量開展社會主義革命,從而不斷提高人的解放程度。這背后所蘊含的基本立場和基本方法,對于新時代新征程堅持對歷史唯物主義的守正創新、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的自信自立、堅持人民至上、發揮人民主體地位、開創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中國式現代化,具有重要時代價值。
馬克思深入批判鮑威爾等空談派,揭露了宗教存在發展的社會土壤和階級根源,指出社會主義革命是人的解放的根本路途,馬克思所奠定的唯物史觀基本原理,為堅持守正創新、以新的理論指導新的實踐指明了發展方向。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這項前無古人的偉大事業上,“必須堅持守正創新。守正才能不迷失方向、不犯顛覆性錯誤,創新才能把握時代、引領時代”[1]20。這深刻體現了在實踐創新基礎上推進理論創新的必然要求,也印證了“變”與“不變”、繼承與創新的辯證統一。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中國共產黨人,以科學的態度對待科學,以真理的精神追求真理,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結合起來,堅持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方法論,解放思想、實事求是,以中國、世界、人民和時代之問為著眼點和發力點,創建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奏響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華麗樂章。新時代新征程,要堅持以全新的科學理論為指導,準確把握時代脈搏,順應實踐發展趨勢,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厚植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勢能,提高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發展水平,筑牢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根基。
馬克思通過參與辯論出版自由、林木盜竊法、摩澤爾記者等議題,揭示出物質利益在國家和法律運行中的支配地位,指明了人的意志和行動背后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的社會關系,通過批判黑格爾關于國家和法的思想,創立了“市民社會決定國家和法”這一唯物史觀基本原理,對于堅持自信自立、加強黨的全面領導、走好自己的路,提供了基本遵循。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必須堅持自信自立。黨的百年奮斗成功道路是黨領導人民獨立自主探索開辟出來的,馬克思主義的中國篇章是中國共產黨人依靠自身力量實踐出來的”[1]19。究其根本,就是中國問題必須立足于中國基本國情,由中國人民自己來解答。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從深重苦難走向偉大復興的道路上,沒有教科書,更沒有現成答案,必須堅持自信自立,中國共產黨堅持以歷史唯物主義為指導,領導人民獨立自主探索人類社會發展規律、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之路,始終以強化自身發展、抓牢發展主動權為聚焦點,堅定不移走好自己的路。進入新時代,黨領導人民全面深化改革、開展脫貧攻堅、實施鄉村振興、推進科技創新等一系列壯舉,取得了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偉大歷史成就,堅定了中國人民的民族自信心、國家認同感。新時代新征程,堅定自信自立,就要始終堅持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信念,樹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堅定走中國式現代化的道路自信,堅定以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最新成果為指導的理論自信,堅定黨的全面領導這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大優勢的制度自信,堅定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文化自信,從而以更加積極的歷史擔當,切實履行好歷史使命,牢牢把握好歷史前進方向。
馬克思揭示了宗教的社會和階級根源,批判了鮑威爾等人哲學批判的空洞言論,指明了以無產階級為主導力量的社會主義革命是超越資產階級狹隘性、實現人的解放的根本途徑,初步闡釋了“人民群眾是歷史創造者”這一基本觀點。這對于堅持人民至上,領導人民創造歷史功績,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具有重要的時代價值。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必須堅持人民至上。人民性是馬克思主義的本質屬性,黨的理論來自人民、為了人民、造福人民,人民的創造性實踐是理論創新的不竭源泉”[1]19。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帶領全國人民,堅持貫徹落實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在脫貧攻堅中堅持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在疫情防控上始終把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放在首位,在發展中不斷保障和改善民生,建設更高水平的平安中國,等等,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得到了全面提升。堅持人民至上,是堅持人民群眾是歷史主體和創造者的理論創新,是促進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最新實踐,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這一黨的根本宗旨的生動體現,更是彰顯為人民謀幸福、為民族謀復興的初心和使命。新時代新征程,堅持人民至上,要站穩人民立場,堅持一切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始終把人民群眾的安危冷暖放在心中首要地位;要關注人民意志,把全過程人民民主扎實推進,確保人民當家作主的權利真正落實到人民手中;要尊重人民的主體地位,充分調動人民群眾的自主性、積極性和創造性,發揚群眾首創精神;要增進人民福祉,切實維護好解決好人民在就業、教育、醫療、住房、養老等方面的利益,不斷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日益增長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