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的經驗總結

王超 顧詩雅

高度重視并善于總結經驗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管黨治黨的鮮明特征。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審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將“堅持自我革命”作為黨百年奮斗歷程的寶貴經驗之一，彰顯了黨的政治智慧和先進本質。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以辯證思維為切入點，從小與大、古與今、常與變、內與外、意與行等多重辯證邏輯出發，深刻總結新時代黨的自我革命的成功實踐和基本經驗，是實現黨的使命的必然選擇。這不僅有助于理解自我革命的思想意蘊，而且有助于為新時代黨建設偉大工程提供堅強的政治引領和政治遵循。

一、經驗總結：中國共產黨進行自我革命的指導性思想方法

“抓黨的建設，很重要的一條經驗就是要不斷總結我們黨長期以來形成的歷史經驗和成功做法”［1］，經驗總結之所以能夠成為自我革命的指導性思想方法，關鍵在于黨對其理論緣起、歷史傳統、實踐訴求的科學理解和精準把握。

（一）起始點：經驗總結是符合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的科學方法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在對黑格爾思辨哲學和舊唯物主義批判性繼承的基礎上，將唯物辯證法和科學實踐觀引入認識論，揭示了人的認識來自哪里和人的認識如何發展的問題。認識論是馬克思主義實現哲學革命的顯著成果，是馬克思主義洞察社會歷史現實，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思想武器。經驗總結則是充分反映辯證唯物主義認識論本質要求的科學方法，是主體在實踐基礎上對客體發展規律的能動反映，既強調經驗來源于歷史，又注重從經驗中尋求理論。在經驗來源于歷史層面上，馬克思主義認為“經驗的觀察在任何情況下都應當根據經驗來揭示社會結構和政治結構同生產的聯系，而不應當帶有任何神秘和思辨的色彩”［2］，理解人類歷史發展各階段的生產力與生產形式，應立足于具體的實踐經驗，并非抽象的邏輯觀念。一言以蔽之，經驗總結就是在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的指導下，對基于人類社會實踐產生的感性材料進行抽象概括，得出帶有一般性、規律性的認識，并再次將其置于社會實踐進行檢驗，從而真正總結出符合客觀真理的理性結論，實事求是地研究新情況、解決新問題。自我革命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理論在中國的具體化應用，必須善于及時總結其中的寶貴經驗，充分發揮理論經驗的以古鑒今、服務現實、關照未來的重大指引作用。

（二）支撐點：經驗總結是百年大黨不斷取得勝利的成功之道

“我們黨一步步走過來，很重要的一條就是不斷總結經驗、提高本領，不斷提高應對風險、迎接挑戰、化險為夷的能力水平”［3］。一部百年黨史就是一部高度重視并善于總結歷史經驗的歷史，中國共產黨在百年奮斗征程上不斷運用唯物史觀總結黨的歷史經驗，以此深化對黨的建設和執政規律的認識，領導中國人民不斷取得革命、建設、改革進程中一個又一個的偉大勝利。在如何從思想認識高度徹底肅清主觀主義和教條主義危害的問題上，我們黨秉持實事求是的基本原則，形成了《關于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從政治、軍事、組織、思想上總結了黨的歷史上與“左”“右”兩種錯誤路線進行斗爭的經驗，深刻揭示了“左”傾路線所產生的社會根源，對黨內若干重大歷史問題作出系統、根本、徹底的結論，使全黨對中國革命問題的認識達成一致，從而有助于提高全黨思想水平，增進黨的團結統一，推動中國革命事業向前發展。在如何評價“文化大革命”、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問題上，我們黨本著對黨和人民高度負責的態度，形成了《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客觀分析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黨的歷史，運用辯證思維總結其中的歷史經驗，科學評價毛澤東的歷史地位，充分肯定毛澤東思想的偉大意義，初步概括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道路的主要方面，為引導全黨團結一致向前看，進行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偉大實踐奠定了思想基礎。在如何全面總結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問題上，我們黨堅持正確黨史觀，樹立大歷史觀，形成了《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全面論述黨在四個時期面臨的主要任務、取得的偉大成就、發揮的歷史作用，總結黨的百年奮斗的歷史意義和具有根本性和長遠指導意義的歷史經驗，充分彰顯了百年黨史的主題主線、主流本質，明晰了新時代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使命，激勵全黨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不懈奮斗。

（三）立足點：經驗總結是推進自我革命偉大實踐的實踐需要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屆中央紀委六次全會上從政治方向、思想武器、有效途徑、攻堅戰和持久戰、干部隊伍、制度保障等方面，對新時代黨的自我革命的成功實踐進行深刻總結，并著重分析當前反腐敗斗爭所呈現的新的階段性特征以及面臨的嚴峻態勢，為不斷深化自我革命作出戰略部署。可以看出，自我革命是新時代語境下中國共產黨黨建思想理論和知識體系的話語表述的高頻詞匯，成為中國共產黨對管黨治黨模式的理論詮釋，這就要求我們在充分發揚總結經驗的基礎上，挖掘自我革命的特質、目標、動力等要素。一是總結經驗是增強居安思危的憂患意識的現實需要。革命意味著“拋掉自己身上的一切陳舊的骯臟東西”［4］，對于執政黨而言，能否始終保持同一切弱化先進性、損害純潔性、侵蝕黨的執政根基的“陳舊的骯臟東西”作斗爭的精神狀態，直接關乎黨的執政資格和執政地位。二是總結經驗是堅守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取向的現實需要。中國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就是“我們黨沒有自己特殊的利益，黨在任何時候都把群眾利益放在第一位”［5］，革命的動力是黨的初心和使命，革命的目標是黨和人民的根本利益，若想在時間的流逝中不忘革命的動力和目標，就應該總結黨是如何為人民利益奮斗，解決人民群眾反映強烈、深惡痛絕的問題的經驗，如此才能在新時代的征程中回答好“為誰執政、為誰服務”的考問。三是總結經驗是建立健全自我革命制度體系和執行機制的現實需要。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建構起一套系統完備、行之有效的權力監督體系，是提高一體推進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能力和水平的重要保障。在完善推進自我革命的制度體系的過程中，則需要及時總結制度建設的新鮮經驗，從而為跳出“歷史周期律”，破解新時代“趕考”命題，增強黨的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提供支撐、規范和保證。

二、習近平總書記關于自我革命論述的經驗總結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圍繞“為何進行自我革命”和“如何推進自我革命”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論述，在全面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大精神這樣一個重要歷史關頭，對新時代以來黨的自我革命的寶貴經驗進行總結，有著深遠的意義。

（一）出場語境下的小與大：實現自我革命與社會革命的互促共進

自我革命作為一種話語表達，出場和在場形態有著特定的時代背景和實踐根基。從理論關照現實，現實回應理論的角度看，自我革命不僅是在黨的自身建設這一“小黨建”語境下得以運用，更是立足于黨的領導和黨的執政的“大黨建”視閾下，以自我革命引領社會革命，以社會革命鍛造自我革命，實現了小與大的辯證統一。

從“小”的語境看，自我革命經歷了力量—目標—規律的演進態勢。起初，自我革命是作為黨的建設的支撐力量，用以解決黨內存在的突出問題。隨著自我革命走向深入，黨的十九大報告將勇于自我革命與始終走在時代前列、人民衷心擁護、經得起各種風浪考驗、朝氣蓬勃一起作為新時代黨的建設目標，以此凸顯自我革命地位的上升。為表明“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6］，黨的第三個歷史決議在總結百年奮斗成就的基礎上，將自我革命列為“十大歷史經驗”之一，彰顯中國共產黨對歷史發展過程內在必然性的把握和對黨的建設規律的深化認識，增強中國共產黨開辟偉大社會革命生動局面的歷史主動精神和歷史創造精神。

從“大”的語境看，若想進行深層次、根本性的變革，取得全方位、開創性的成就，就必須“勇于自我革命，敢于直面問題，共同把全面深化改革這篇大文章做好”［7］。隨著改革開放進入深水區，社會主要矛盾發生變化，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成為制約經濟社會發展的主要因素，新舊問題交織疊加，風險隱患集聚暴露，國際關系格局動蕩多變，面對錯綜復雜的世情國情，黨必須苦練“內功”強本領，于艱難險阻的社會革命中，進行具有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鍛造和提升自我革命能力。總之，統籌推進自我革命和社會革命的過程就是順應時代發展潮流和革命發展規律的過程，社會革命的困局有待于自我革命破解，自我革命的格局有待于社會革命塑造，二者在動態發展中互促共進。

（二）演進歷程下的古與今：實現歷史傳承與時代方位的有機契合

自我革命作為具體的歷史的存在，其既是對歷史傳統的回溯和訴說，又是對時代背景和未來目標的指向和謀劃，在新時代進行自我革命，必須要正確處理弘揚歷史傳統和結合時代方位的辯證關系。

從歷史傳承來看，就是要明晰對“自我革命從哪里來”的追尋。習近平總書記既從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相關論述中挖掘理論原點，又從百年黨史中汲取智慧經驗，更從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浸潤豐厚滋養。就馬克思主義理論而言，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黨繼承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形成了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豐富思想成果”［8］。就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而言，中華民族向來具有理性反思、自我調整的優良傳統，習近平總書記注重繼承和發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所蘊含的“自重、自省、自警、自勵”等思想觀念，提醒黨員干部做到“慎獨慎微慎始慎終”，為自我革命注入濃郁的文化底色。

從時代方位看，就是要把“自我革命向何處去”的追問作為黨的建設的重要手段。“自我革命向何處去”的邏輯反映的是“中國共產黨向何處去”，因而，只有精準判斷中國共產黨所處的歷史方位，才能回答好“自我革命向何處去”的時代命題。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領導干部要胸懷兩個大局，一個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一個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這是我們謀劃工作的基本出發點”［9］。可見，“兩個大局”是新時代中國共產黨發展的標志性宏大坐標，也為中國共產黨開展自我革命整合了更為廣闊的時代背景。總之，中國共產黨在歷史中確證自我革命身份和梳理自我革命經歷，在現實和未來中厘定自我革命方位和規約自我革命目標，從而更好地“在歷史前進的邏輯中前進、在時代發展的潮流中發展”［10］。

（三）價值取向下的常與變：實現不忘初心與問題導向的交融聯動

“常”體現的是發展的繼承性和連續性，是事物自身固有的內在規定性，“變”體現的是發展的變革性和階段性，是事物順時而為、應勢而動的主動創新性。就自我革命而言，其呈現出的價值取向是融合“守常”“求變”于一體，既是對初心使命的自覺感知，又是對問題導向的精準把握，二者共同指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奮斗目標。

不言而喻，黨的初心使命構成了自我革命的內生動力和政治初衷。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將初心使命與自我革命相并列，其內在深意可見一斑。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一經成立就視共產主義為自身奮斗的最高理想，主動擔負起為中國人民求解放、求幸福，為中華民族謀獨立、謀復興的歷史重任。這樣的初心使命既是對社會發展規律的科學遵循，又是對人民根本利益和民族復興需要的現實回應。然而，初心易得，始終難守，“越是長期執政，越不能丟掉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本色，越不能忘記黨的初心使命，越不能喪失自我革命精神”［11］，初心使命凝聚著對自我革命的精神激勵，自我革命凸顯著對初心使命的強烈呼應，中國共產黨如不進行自我革命，則難以始終保持初衷不改、本色依舊的政治品質。

任何政治實踐都是按照發現問題、研究問題、解決問題的邏輯順序依次展開。要真正做到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就必須“以新的理念、思路、辦法、手段解決好黨內存在的各種矛盾和問題，不斷提高自我革命實效”。可見，堅持問題導向，就要以黨內存在的各種違背初心使命的問題為抓手，形成對自我革命的倒逼驅動。在“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政治不純、思想不純、組織不純、作風不純等黨內存在的突出問題尚未得到根本解決。這些問題“如果不嚴加防范、及時整治，久而久之，必將積重難返，小問題就會變成大問題、小管涌就會淪為大塌方，甚至可能釀成全局性、顛覆性的災難”［12］。概言之，對現實問題的洞察程度，決定了自我革命的推進深度，同時，只有自我革命才能守護好黨的初心使命。

（四）主體力量下的內與外：實現組織推動與個人主動的同向發力

新時代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既需要各級黨組織由外而內“嚴格要求、嚴格教育、嚴格管理、嚴格監督”，塑造自我革命的濃厚氛圍，又需要作為“黨的肌體細胞”的廣大黨員干部由內而外，“自覺行動，主動檢視自我，打掃身上的政治灰塵，不斷增強政治免疫力”［13］，提升自身的黨性修養，最大限度聚集起自我革命的強大力量。

嚴密的組織體系是黨的強大優勢，這一優勢可為自我革命提供可靠的外部保證。在習近平總書記看來，“全面從嚴治黨是各級黨組織的職責所在”［14］，這一主體責任的性質不僅是行政業務責任，更是政治使命責任，各級黨組織必須從政治高度理解主體責任的重要性。合格的黨員干部不會自然而然產生，不僅需要組織培養，更需要自身努力。“唯物辯證法認為外因是變化的條件，內因是變化的根據，外因通過內因而起作用”［15］，自我革命的根本在自我，其本質是黨員的自我改造和自我提升。只有個人抱以自覺主動的姿態，自我革命才會更加徹底。黨員干部既是自我革命的主體，又是自我革命的對象，其自身所具有的內在性的主動能力是整個自我革命行為結構的核心要義。因此，黨員干部應做自我革命的積極踐行者，防止“出現忽略自身不足、忽視自身問題的現象”［16］，敢于向“最痛處”亮劍，向“最難處”攻堅，增強自身的政治定力、紀律定力、道德定力、抵腐定力、思想定力，永葆共產黨員的政治本色。總之，自我革命作為黨的終身課題，唯有充分發揮組織和個人的雙重示范帶動作用，才能釋放出最強大的推進動能。

（五）路徑選擇下的意與行：實現精神品格和實踐作風的內在統一

“意”是指精神意識，“行”是指行為實踐。自我革命不僅表現為管黨治黨的現實行為，更表現在革命精神上。從崢嶸歲月中誕生的革命精神，依舊在新時代發揮著指引和激勵共產黨革新自我、矢志前行的重要作用，同時，共產黨人以實際行動傳承和踐行著革命精神。

革命精神存在于革命和革命者的關系之中，是連接革命和革命者的橋梁。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強調的“我們黨是馬克思主義執政黨，但同時是馬克思主義革命黨”［17］，“我們是革命者，不要喪失了革命精神”［18］。不要喪失革命精神其實質是不忘黨的初心，革命者之所以愿在革命之中奉獻生命，是因為黨的初心居于革命精神之中央，聚合著革命者“是其所是”的身份認同，迷失初心則非革命者。因此，“做到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必須有強烈的自我革命精神”［19］，只有具備強烈的自我革命精神，革命者才能在革命之中堅定和守護初心。革命精神作為實踐精神和示范精神，肩負著守護初心的倫理責任，必然要外化為革命者的現實實踐。革命示范行動集中體現為革命者的優良作風，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黨員干部的作風建設，強調“作風建設永遠在路上，任何時候都不能松懈”。可見，新時代若想持續深入推進黨的自我革命，就必須深入挖掘自我革命精神的內在實質，把握自我革命精神的現實意義和時代脈搏，并在新時代、新征程、新變局中矢志不渝地堅持和發揚自我革命精神。

三、經驗總結在新時代推進黨的自我革命中的意義增值

經驗總結作為中國共產黨進行自我革命的指導性思想方法具有重要意義，其意義不僅在于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還能夠指引全面從嚴治黨偉大實踐和增強人民群眾的政黨認同感，筑牢黨長期執政的堅實基礎。

（一）理論創新：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

從經驗總結與理論創新的辯證關系看，經驗總結是理論創新的前提基礎，理論創新是經驗總結的目標歸宿。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圍繞“建設什么樣的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怎樣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重大時代課題，明確提出自我革命的科學概念和時代命題，圍繞黨的自我革命問題形成了豐富的思想成果，并最終揭示其為黨跳出“歷史周期律”的第二個答案，將其總結概括為“我們黨最鮮明的品格，也是我們黨最大的優勢”［20］“我們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21］。縱觀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重要論述，既明確了自我革命的意義目標和方針原則，又明確了自我革命的途徑舉措和關鍵領域，形成了系統完備的理論體系，深化了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的理論認識，為深入推進自我革命積累了重要經驗。自我革命是習近平總書記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就如何在吸收歷史經驗和現實經驗中進一步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加強黨的建設進行的實踐探索，以原創性內容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回答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沒有講過、我們的前人從未遇到過、世界上其他馬克思主義政黨從未解決過的許多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22］，充分彰顯自我革命理論創造的巨大活力、潛力和動力。

（二）實踐指引：深化拓展全面從嚴治黨成果

“在當代中國，黨的自我革命不是抽象的，而是具體的、現實的，是在全面從嚴治黨過程中不斷推進的”［23］，全面從嚴治黨是自我革命的內在要求和必由之路，推動自我革命由精神理念轉化為現實實踐，開辟了百年大黨自我革命的新境界。在新時代新征程上，有必要發揮總結經驗的科學方法和優良傳統，將管黨治黨經驗運用于全面從嚴治黨之中，不斷深化拓展全面從嚴治黨成果。一方面，經驗總結有利于系統理解全面從嚴治黨的精髓要義。另一方面，經驗總結有利于提升全面從嚴治黨的科學化水平。全面從嚴治黨作為黨中央鍛造政黨、匯聚民心作出的重大戰略部署，是“黨永葆生機活力、走好新的趕考之路的必由之路”［24］，其是否能科學化發展直接體現著黨中央對管黨治黨的決心和對黨的建設規律的把握程度。因此，應從管黨治黨實際出發，以問題為導向，深刻把握全面從嚴治黨經驗的一般規律性和特殊條件性，精準糾治黨自身存在的問題，不斷提高全面從嚴治黨科學化水平，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向縱深發展。

（三）政黨認同：筑牢黨長期執政的堅實基礎

政黨認同是“人們在社會政治生活中產生的一種感情和意識上的歸屬感，它與人們的心理活動有著密切的關系”［25］，也就是說政黨認同是共同體成員對政黨自發而非強迫的認可和支持，體現的是對政黨性質、政黨宗旨、政黨綱領、政黨指導思想的心理擁護和對政黨決策的行為服從。如此，黨長期執政的基礎才能得到鞏固和夯實。黨的領導—黨的建設—黨的執政三者是有機統一的，確保黨的領導核心地位是根本前提，加強黨的自身建設是關鍵手段，鞏固黨長期執政的堅實基礎是價值旨歸。因此，總結新時代黨的自我革命的基本經驗，不僅僅是為了加強黨的自身建設，更是為了使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增強黨長期執政的能力，只有這樣，才能更加全面深刻地領悟總結新時代黨的自我革命的基本經驗的意義之所在。中國共產黨立足于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邁進的重大歷史關頭，提出“自我革命”是跳出歷史周期率的新答案，“體現了我們黨重視和善于運用歷史規律的高度政治自覺，體現了我們黨牢記初心使命、繼往開來的自信擔當”。民心是最大的政治，不斷總結自我革命的新經驗、新方法，是由人民至上的價值立場決定的，歸根結底是為了維護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有利于增強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在人民群眾中間樹立良好的政黨形象，增進人民群眾的政黨認同，提升黨組織的組織力戰斗力，夯實黨的長期執政基礎。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研究專項“新時代增強高校思政課對社會思潮的引領力研究”（項目批準號：20VSZ024）階段性研究成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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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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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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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70.

［19］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531.

［20］習近平重要講話單行本（2021年合訂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18.

［21］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4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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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4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35.

［25］中國大百科全書·政治學卷［Z］.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2：501.

作? 者：王 超，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

顧詩雅，菲律賓雷省國立科技大學管理學碩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胡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