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江輝 楊雪
(1.新鄉市第二人民醫院檢驗科,河南 新鄉 453000;2.新鄉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輸血科,河南 新鄉 453000)
新生兒由于各種器官組織發育不成熟、免疫力低下,受多種易感因素的影響易獲得感染性疾病。感染是導致新生兒發病和死亡的主要原因,還會引起新生兒畸形及嚴重的長遠影響。新生兒感染可以表現在全身的各個系統,包括呼吸系統、消化系統、泌尿系統、呼吸系統。呼吸系統可表現為肺炎;消化系統,可以出現腹瀉、嘔吐、便血等表現;泌尿系統可表現為尿里白細胞增多,或者體溫變化,也可能體溫沒有變化。若出現全身感染,會表現為敗血癥。
新生兒感染的發病率和死亡率均較高[1,2],而抗菌藥只針對細菌性感染,對病毒性感染或非感染沒有藥效。此外,抗菌藥存在副作用以及產生耐藥的隱患。
早期診斷并對感染程度進行判斷對于制定合理的治療方案,改善患兒預后具有重要意義[1,2]。但由于核酸檢測等技術對設備要求高,在基層普及困難,因此,新生兒感染的早期診斷存在一定困難。
本研究通過探討降鈣素原、免疫球蛋白和補體系統在新生兒感染性疾病中的表達及預后意義,以期為提高臨床診斷效率,改善提供參考。
選取2017 年1 月-2018 年12 月我院住院治療的120 例新生兒感染性患者作為觀察組。其中男性67 例、女性53 例,年齡1-27 d,平均年齡(14.22±4.02)d。其中輕度感染69 例,年齡1-27 d,平均年齡(14.39±3.744)d;重度感染51例,年齡1-27 d,平均年齡(13.61±4.50)d。同時選取同期我院120 例健康體檢新生兒作為對照組。其中男性62 例、女性58 例,年齡1-28 d,平均年齡(15.34±3.86)d。兩組的性別、年齡無明顯差別(P>0.05)。本研究符合醫學倫理學標準,對患兒的檢測和治療均獲得過監護人的知情同意。
納入標準:(1)感染性疾病患兒符合《實用新生兒學》[3]中新生兒感染的診斷標準;(2)對照組為經檢查無任何異常的新生兒;(3)無家族遺傳疾病;(4)獲得患兒監護人知情同意。排除標準:(1)無完整臨床資料者;(2)重要器官存在嚴重疾病者;(3)研究前加用糖皮質激素、抗菌藥物、白蛋白或人免疫球蛋白者。
1.2.1 感染患兒的治療
所有觀察組患兒均給予抗感染、抗組胺藥物及鈣劑常規治療,治療期輔以維生素C、雙密達莫、抗過敏藥物、鈣劑及維生素 D 等治療。
1.2.2 感染患兒疾病嚴重程度的判定標準及分組
按照疾病嚴重程度,參照中華醫學會兒科學會分會新生兒學組2003 年制定的診斷標準[4]進行分組,將120 例感染患兒分為輕度感染組(n=69)和重度感染組(n=51)。
1.2.3 降鈣素原、免疫球蛋白和補體系統的檢測
全部新生兒均抽取血液樣本,均收集晨起空腹肘部靜脈血5 mL 以4000 r·min-1離心15 min 后取上層血清,放入-70℃低溫冰箱內待用。利用美國貝克曼庫爾特AU7800 全自動生化分析儀,使用酶聯免疫吸附法(ELLSA)對新生兒免疫球蛋白IgG、IgA、IgM 和降鈣素原(PCT)含量進行測量。試劑購自美國貝克曼庫爾特公司,所有操作過程嚴格按照實際與儀器說明書進行。采用免疫投射比濁法檢測補體C3 和補體C4 水平,采用酶聯免疫吸附法檢測CH50 水平。
(1)對照組和觀察組血清PCT、免疫球蛋白水平及補體系統指標比較;(2)觀察組不同疾病程度血清PCT、免疫球蛋白及補體系統指標比較;(3)觀察組治療前后PCT、免疫球蛋白及補體系統指標水平比較;(4)免疫球蛋白和補體系統指標的診斷價值分析。
用SPSS 17.0 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計數資料的比較采用卡方檢驗。計量資料的比較采用t檢驗。以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與對照組相比,觀察組血清PCT 和免疫球蛋白水平明顯升高,補體系統指標水平明顯降低(P<0.05),見表1。
表1 觀察組和對照組PCT、免疫球蛋白及補體系統指標水平比較(,n=120)

表1 觀察組和對照組PCT、免疫球蛋白及補體系統指標水平比較(,n=120)
注:與對照組相比,*P<0.05。
與輕度觀察組比較,重度觀察組患兒血清PCT、免疫球蛋白及補體系統相關指標C3、C4、CH50 的水平顯著高于輕度組(P<0.05),見表2。
表2 觀察組不同疾病程度PCT、免疫球蛋白及補體系統指標水平比較()

表2 觀察組不同疾病程度PCT、免疫球蛋白及補體系統指標水平比較()
注:與輕度組相比,*P<0.05。
與觀察組治療前比較,與治療前相比較,治療后觀察組新生兒PCT和免疫球蛋白水平明顯降低,補體C3、補體C4 和CH50 含量明顯升高(P<0.05),見表3。
表3 觀察組治療前后PCT、免疫球蛋白及補體系統指標水平()

表3 觀察組治療前后PCT、免疫球蛋白及補體系統指標水平()
注:與治療前相比,*P<0.05。
觀察組患者糖皮質激素治療前后,患者體內PCT、IgA、IgM、IgG、補體C3、補體C4 和CH50含量對新生兒感染性疾病具有明顯的診斷價值。IgG 的ROC 曲線下面積為0.70±0.04,95%CI 為0.78-0.89(P<0.001),靈敏度為56.92%,特異度為73.65%,Z=6.24,P<0.01;補體C3 的ROC曲線下面積為0.92±0.09,95%CI 為0.87-0.96(P<0.001),靈敏度為87.63%,特異度為74.66%,Z=9.38,P<0.01;補體C4 的ROC 曲線下面積為0.78±0.09,95%CI 為0.67-0.86(P<0.001),靈敏度為65.92%,特異度為82.31%,Z=7.62,P <0.01;CH50 的ROC 曲線下面積為0.79±0.05,95%CI 為0.73-0.85(P<0.001),靈敏度為66.57%,特異度為80.00%,Z=6.94,P<0.01。

IgG 作為機體血清內主要的抗體成分,主要通過對抗體內病毒、細菌等在機體的免疫反應中起到保護作用,有效地預防和清除感染性病原體[5]。本研究結果表明,觀察組新生兒PCT 和免疫球蛋白水平隨著患兒疾病程度加重而明顯升高,治療后,隨著患兒疾病程度加重而明顯降低。補體C3 在補體系統中含量最高,主要是由巨噬細胞和肝臟合成,在C3 轉化酶的作用下,裂解成C3a 和C3b 兩個片段,可通過不同途徑活化補體系統,在補體系統中起關鍵作用[6]。補體C4 是一種多功能β1-球蛋白,存在于血漿中,在補體活化、防止機體內免疫復合物沉積、促進細胞吞噬、吞噬病毒等方面發揮重要的生理作用。
作為經典補體激活途徑重要組分的C4,臨床測定其含量水平有助于自身免疫性疾病的臨床診斷,治療療效比較和預后評價[7]。血清總補體活性(CH50)可參與機體溶解靶細胞、炎癥反應、變態反應和促進吞噬等功能,同時CH50 還在機體免疫調節、穩定機體內環境、清除免疫復合物等病理過程中起關鍵性的作用[8]。血清總補體活性(CH50)可有效反映總補體活性和其成分含量的變化,間接反映補體經傳統途徑活化的活性程序,對自身免疫性疾病的診斷和療效觀察具有十分重要意義[9]。
在本研究中,與對照組相比,觀察組血清PCT和免疫球蛋白水平明顯升高,補體系統指標水平明顯降低;與輕度觀察組比較,重度觀察組患兒血清PCT、免疫球蛋白及補體系統指標水平明顯升高(P<0.05);與治療前相比較,治療后觀察組新生兒PCT 和免疫球蛋白水平明顯降低,補體C3、補體C4 和CH50 含量明顯升高。IgG 的ROC 曲線下面積為0.70±0.04,95%CI 為0.78-0.89(P<0.001),靈敏度為56.92%,特異度為73.65%,Z=6.24,P<0.01;補體C3 的ROC 曲線下面積為0.92±0.09,95%CI 為0.87-0.96(P<0.001),靈敏度為87.63%,特異度為74.66%,Z=9.38,P<0.01;補體C4 的ROC 曲線下面積為0.78±0.09,95%CI 為0.67-0.86(P<0.001),靈敏度為65.92%,特異度為82.31%,Z=7.62,P<0.01;CH50 的ROC 曲線下面積為0.79±0.05,95%CI 為0.73-0.85(P<0.001),靈敏度為66.57%,特異度為80.00%,Z=6.94,P<0.01。
綜上所述,降鈣素原、免疫球蛋白和補體系統與新生兒感染性的疾病程度呈正相關,可作為早期判斷病情嚴重及預后的可靠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