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 劉馥男 呂超
(天津港口醫院普外科,天津 300456)
腹股溝疝指腹腔中內容物從腹股溝部位腹壁強度低的位置突出。數據統計顯示[1],此疾病發病率為1~5%間,其中腹股溝直疝占比達5%,其余為斜疝,而大約3~6%的患者病情會發展至腹股溝疝,男性患者占比達27~45%,比女性發病患者高出11 倍。目前,腹股溝疝已成為臨床外科疾病中較為常見的一種,治療主要方式為外科手術,包含腹腔鏡腹股溝疝手術、開放式無張力疝修補術、傳統張力疝修補術[2]。目前臨床已肯定開放式無張力疝修補術治療療效,但手術存在較大創傷性,術后病情易復發,患者疼痛程度大。隨著腹腔鏡等微創手術技術的改進和臨床推廣,腹腔鏡腹股溝疝術因手術創傷性小,對血管、神經的干擾性也小,進而患者所承受的痛苦度也非常小[3],此療法已得到臨床各醫護人員和患者的認可。目前,腹腔鏡經腹膜前疝修補術(Laparoscopic preperitoneal hernia repair,TAPP)為標準術式。為進一步提升療效,近年我院嘗試術中使用L 型腔鏡拉鉤。
選取2019 年8 月至2022 年8 月我院收治的68 例老年腹股溝疝患者作為研究對象,用隨機數字表法將其分對照組和觀察組,各34 例。其中對照組女性13 例,男性21 例;年齡26~64 歲,平均年齡46.35±1.02 歲;體質量指數(Body mass index,BMI)為 21.35-28.68 kg·m-2,平均BMI24.35±1.02 kg·m-2;Gilbert 分型:V 型7 例、IV 型6 例、III 型6 例、II 型10 例、I 型5 例;雙側疝5 例、斜疝12 例、直疝17 例。觀察組女性14 例、男性20 例;年齡25~65 歲,平均年齡46.58±1.05 歲;BMI 21.41~28.74 kg·m-2,平均BMI24.47±1.05 kg·m-2;Gilbert 分型:V 型8 例、IV 型7 例、III 型5 例、II 型9 例、I 型5 例;雙側疝6 例、斜疝13 例、直疝15 例。兩組患者基本資料比較(P>0.05)。本研究方案經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后實施,且所有患者均自愿簽署知情同意書。納入標準:各患者經核磁共振、X 線、體征等綜合確診,滿足《老年腹股溝疝診斷和治療中國專家共識(2019 版)》中老年腹股溝疝判定標準[4];各患者病歷完整。排除標準:肝腎、心功能異常者;凝血功能異常者;精神/認知功能異常者;手術區域和腹腔鏡中存在感染者;免疫性病變、長時間使用激素者;無法耐受手術和麻醉者。
對照組接受TAPP 手術治療,患者體位為腳高頭低仰臥,氣管插管全麻,在臍下緣做切口(10 mm),置入氣腹針,保持氣腹壓力為10~14 mmHg,探查病變狀況,腔鏡協助下,在腹直肌臍水平線兩側放置Trocar 5 mm,切開疝內環上緣1~2 cm部位腹膜,從穿刺道置入扇形拉鉤,確保手術視野廣,腔鏡下直接剝離小疝囊,并將其回納,橫斷大疝囊后回納。分離內外側Bogros Retzius 間隙,保護外側神經組織,鏡下拉鉤協助,充分暴露恥骨、恥骨疏韌帶,分離面放置補片,合理調整補片位置,讓缺損位置得到全面覆蓋后再展平固定,縫合腹膜,氣體排出后,把腔鏡退出,逐層縫合切口,無菌敷料遮蓋切口。
觀察組接受L 型腔鏡拉鉤輔助TAPP 治療,各項手術操作均同對照組,其差異在于從穿刺孔依據弧度置入拉鉤,手術助手把手柄拉住牽拉,將手術視野擴大。
1.3.1 圍術期指標
記錄住院時間、肛門排氣時間、術中出血量、手術用時,術后2 d 時用視覺模擬評分法(Visual analog scoring,VAS)判定其疼痛程度[5],0~10 分(無痛~劇烈疼痛)。
1.3.2 微環境指標
術后1 d 時采集其外周靜脈血4 mL,3000 rpm離心10 min 后分離血清,用ELISA 法測得胰島素(Insulin,InS)、生長激素(Growth hormone,GH)、總抗氧化能力(Total antioxidant capacity,T-AOC)、β-內啡肽(Beta-endorphins,β-EP)。
1.3.3 基質金屬蛋白酶
術后1 d 時采集其外周靜脈血4 mL,3000 rpm離心10 min 后分離血清,采用明膠酶譜法測得血清基質金屬蛋白酶-2(Matrix metalloproteinase-2,MMP-2 )、基質金屬蛋白酶-9(Matrix metalloproteinase-9,MMP-9),用Western blot 測得基質金屬蛋白酶組織抑制劑-1(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tissue inhibitor-1,T1MP-1)、基質金屬蛋白酶組織抑制劑-2(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tissue inhibitor-2,T1MP-2)。
1.3.4 并發癥
記錄患者并發癥發生情況,包括:便秘、尿潴留、切口腫脹積液、陰囊腫脹,并計算并發癥發生率。
數據用SPSS22.0 軟件進行統計學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例數(%)表示,采用χ2檢驗。P<0.05表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觀察組住院時間、肛門排氣時間、手術用時明顯短于對照組,術中出血量、術后2 d 時VAS評分明顯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圍術期指標比較(,n=34)

表1 兩組患者圍術期指標比較(,n=34)
注:與對照組比較,*P<0.05。
觀察組InS、GH、T-AOC 明顯高于對照組,B-EP 明顯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微環境指標比較(,n=34)
注:與對照組比較,*P<0.05。
觀察組T1MP-2、T1MP-1、MMP-9、MMP-2明顯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實驗室指標比較(,n=34)

表3 兩組患者實驗室指標比較(,n=34)
注:與對照組比較,*P<0.05。
觀察組并發癥發生率明顯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4。

表4 兩組患者圍術期指標比較(例(%),n=34)
WHO 組織定義老年人年齡為≥65 歲,我國定義老年人為年齡≥60 歲[6],因此腹股溝疝患者年齡>60 歲者成為老年腹股溝疝。流行病學調查結果稱[7-9],腹股溝疝在年齡<60 歲人群中發病率僅1.7%,年齡>60 歲人群發病率達11.5%。
手術為現臨床腹股溝疝的主要治療方式,可解除對包塊的壓迫性,改善疾病癥狀。但現可供選擇的手術術式較多,其療效也存在差異。1992年,Dion Y.M 等學者首次報告了經腹腹膜前間隙疝修補術(TAPP)屬于應用非常廣泛的術式[10]。本研究表1 可知,觀察組所采用的L 型腔鏡拉鉤輔助TAPP 治療,能促進術后恢復,此點與周小平學者[13]報告結果相符。其原因為所加用的L 型腔鏡結構,可按照手術實際狀況調整角度,確保牽拉效果理想,且因設計呈圓滑弧形,對軟組織有一定保護作用,因此使用L 型腔鏡拉鉤輔助TAPP 手術,可確保操作方便、簡單,為手術操作者提供便利,進而提升手術效率[14]。此手術能在腹腔鏡協助下,經后入路進入腹膜,并將患側腹膜前間隙經游離處理,用修補材料覆蓋恥骨肌孔;TAPP 手術可確保手術操作者在患者腹腔中的視野較為廣泛,更為清晰的觀察兩側腹股溝部位解剖構成,并明確兩側滑動疝、復發疝、隱性疝等[11]。可在盡量不破壞其腹股溝部位正常構成完整性,要求手術操作者需具備更多手術經驗、學習曲線長、患者心肺功能更高等要求,術前需嚴格評估患者手術風險狀況。因此,臨床認為此術式適用于老年腹股溝疝患者,但在術前仍需綜合考慮其病情、綜合自身技能等確定手術方式。雖TAPP 手術具有典型優勢,但手術操作在腹腔中,會將腹膜切開,各項操作均在腹橫筋膜和腹膜前間隙后層間,常規模式下無法按照手術狀況適當調節牽拉方向[12],進而此手術方案也具有局限性。從本研究表2 可知,經L 型腔鏡拉鉤輔助TAPP治療后,患者體內微環境能得到明顯改善。β-EP屬于氧化應激指標,人體健康狀況下,β-EP 含量非常低,但腹股溝疝患者接受手術治療后,存在一定侵入性,術中,會刺激到機體,進而機體大量生成β-EP,并轉移血液內,參與人體氧化應激反應。MMP-2 為判定腹股溝疝的常用指標,此為機體常見金屬蛋白酶,對多細胞外基質蛋白均有降解效果,MMP-2 指標增高[15],則會降解腹橫筋膜基質,對疾病恢復非常不利。所以,控制機體微環境指標對患者術后恢復也有積極意義。此次觀察組采用的手術方式,填充物為聚丙烯材料,從化學成分來看,此為惰性材質,和人體肌肉組織的相容性好,加之采用L 型腔鏡拉鉤進行輔助,能讓手術操作更為便利,隨時調整操作角度等,進而對健康組織的有一定程度的保護作用,避免加大機體應激反應。
綜上,臨床用L 型腔鏡拉鉤輔助TAPP 治療老年腹股溝疝患者,能進一步保護機體微環境,促進術后恢復,降低并發癥發生幾率,療效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