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O 14008《環境影響及相關環境因素的貨幣價值評估》國際標準分析研究

關鍵詞：環境影響，環境因素，貨幣價值評估

DOI編碼：10.3969/j.issn.1674-5698.2023.05.016

1 標準的由來及意義

私營和公共組織由于其活動的有益或不利的環境影響及相關環境因素而面臨著風險和機遇。盡管各組織在評價來自于其物理單元活動的一些環境因素和環境影響方面通常都具有一定的經驗，但如何將這些信息進一步應用到決策中，就需要確定這些環境影響和（或）相關環境因素的貨幣價值。

對這些環境影響及相關因素進行貨幣價值評估，一方面，能夠實現不同的環境問題以及環境問題和其他問題之間的比較和權衡。例如：在組織戰略和投資考慮、產品和服務設計、管理會計、績效評價、環境監視和報告，立法或環境方針和法規等方面將發揮重要作用。另一方面，這些環境影響及相關因素的貨幣價值評估也將能夠支持組織開發更可持續的商業模式和實踐。

基于上述考慮，國際標準化組織環境管理標準化技術委員會ISO/TC 207/SC1于2016年7月提出ISO/NWIP 14008國際標準新工作項目提案，由瑞典標準化協會（SIS）牽頭，成立ISO/TC 207/SC1/WG7工作組專門負責ISO 140 08國際標準的制定，30個國家的104個注冊成員加入到WG7，我國也注冊了工作組專家，全程參與了該項國際標準各個階段的討論、征求意見和標準修改完善工作。在歷經了2016-2017年數次WG7工作組討論會后2019年3月正式發布了ISO 14008：2019 Monetary valuation of environmentalimpacts and related environmental aspects（《環境影響及相關環境因素的貨幣估值》）國際標準。

ISO 14008：2019國際標準的主要目的是提高環境影響及相關環境因素貨幣價值評估的意識、可比性和透明度。它證明了貨幣價值評估方法將為用戶帶來的益處。為實現這一目的，有必要將用于推導貨幣價值的方法、數據和假設進行標準化和透明的文件化。貨幣價值的多樣性、確定貨幣價值的方法，以及對貨幣的倫理觀點都需要仔細考慮和謹慎溝通。標準中的貨幣價值評估方法也可用于評估對自然資本的實際或潛在影響，例如：非生物資源、生物多樣性、生態系統和生態系統服務。因為有價值的影響可能來自環境因素以及組織對環境的依賴性，環境影響可能發生在對自然資本的存量和質量的影響方面，因而影響相關的利益流（包括人類健康）。

ISO/TC 207 同期成立的工作組還包括WG 8工作組，2019年10月發布了ISO 14007：2019《環境管理確定環境成本和效益的指南》國際標準。事實上，ISO 14008：2019與ISO 14007：2019是可以配套使用的標準，ISO 14007：2019是根據非財務方面的數據從環境因素、環境影響、資源使用等方面評估環境成本和收益，ISO 14008：2019則是根據ISO 14007：2019的非財務方面的數據進行貨幣轉化，通過ISO14008：2019標準的貨幣轉化可以實現環境交易。

2 關鍵術語和定義

ISO 14008：2019國際標準共給出了30條術語和定義，分為與“環境影響和環境因素”相關的術語和與“環境經濟學”相關的術語。

其中，與“環境影響和環境因素”相關的術語包括：環境、商品、環境影響、環境因素、自然資源、生態系統、排放物、貨幣價值參考單位、環境影響途徑、環境影響因子、環境基準等11條。

與“環境經濟學”相關的術語包括：支付意愿、受償意愿、貨幣價值、貨幣價值評估、使用價值、非使用價值、顯示性偏好、陳述性偏好、價值轉移、受影響人口、生態系統服務、總經濟價值、折現、折現因子、權益加權、共生利益、邊際效用、彈性、購買力平價等19條。

ISO 14008： 2019國際標準對部分來源于I S O14001：2015和ISO 14040：2006的術語做了適當修改或補注。“環境因素”是指一個組織的活動、產品和服務中與環境或能與環境發生相互作用的要素；“環境影響”是指全部或部分地由組織的環境因素給環境造成的不利或有益的變化；“貨幣價值”是指代表支付意愿（WTP，為確保環境改善或避免環境損失，個人愿意放棄的最大金額）或受償意愿（WTA，因放棄環境改善或容忍環境損失，個人愿意接納的最低補償金額）的金錢數額；“貨幣價值評估”是指確定貨幣價值的程序。

3 原則

在策劃、實施、文件化和報告環境影響及相關環境因素的貨幣價值評估時應遵循以下6項基本原則。

（1）準確性：通過最大限度地減少不確定性和特定視角的偏見來實現準確性。

（2）完整性：確保所有用于預期用途的重要信息都被包括在內，這樣就不需要添加其他相關信息，而且根據從事研究的人員的知識，額外的信息不會對結果產生實質性的改變。

（3）一致性：確保在整個貨幣價值評估過程中以相同方式應用假設，方法和數據（除非有相關性），以確保結論與貨幣價值評估的目的和范圍相對應。

（4）可信性：以透明和公平的方式進行貨幣價值評估的所有步驟，并確保提供給相關方的信息是真實的、準確的、實質且不具誤導性。

（5）相關性：確保選定的環境影響和環境因素、數據來源、假設、時間和空間邊界以及所使用的方法適合于既定貨幣價值評估研究的目的和范圍所概述的預期用戶的需求并滿足已知要求。

（6）透明性：通過確保文件和報告是可獲得的、全面的和易于理解的，使目標受眾能夠應用貨幣價值評估結果和（或）促進貨幣價值評估和潛在價值轉移的可復制性，實現透明性。

4 貨幣價值評估策劃

在貨幣價值評估研究之初，應進行整體策劃，策劃通常包括以下事項。

（1）應確定研究的目的和范圍，包括確定擬考慮的環境影響或環境因素，確定相關貨幣價值的方式和范圍以及環境影響與環境因素相關的方式。在貨幣價值評估過程中，對于所有貨幣價值都應確定：貨幣價值的流通情況、基準年、時間段和參考單位，明確貨幣價值是否以及如何通過時間、空間、人員、環境影響或環境因素進行匯集，貨幣價值是否以及如何實現價值轉移的、權益加權的、折現的、量化不確定性和置信區間并進行靈敏度分析，以及是否是基于人員分布、環境影響、空間或時間的邊際，平均或中值予以度量。

（2）關于貨幣價值評估的目的及其預期受眾。ISO 14008：2019規定應確定貨幣價值評估的目的、其預期用途、受眾及其溝通方式，并形成文件。預期用途可用于組織的內部決策或與外部相關方的信息交流。預期受眾可能包括管理層、投資者、當地社區、政府、供應商、市民或客戶。例如：公司可使用貨幣價值評估來提供有關戰略和運營決策中的風險和機會的信息。政府也可使用貨幣價值評估（例如：用于確定和支持公共政策）。如果貨幣價值評估的結果擬公開披露，還應當考慮進行獨立評審以提高可信度。

（3）關于如何選取擬評估的環境影響和環境因素，ISO 14008：2019規定應當提供環境影響或環境因素的選擇標準。貨幣價值應確定的內容包括：是否需要對環境影響或環境因素的增加或減少進行估值，貨幣價值有效的環境影響或環境因素的空間范圍和分辨率、時間范圍和分辨率，研究中包含的環境影響途徑和使用的模型，衡量環境影響或環境因素的指標，用于估算其貨幣價值的環境影響或環境因素的單位和數量（例如：因侵蝕而流失的100噸地表土，排放的1公斤CO2），以及環境影響或環境因素所處的環境等。

（4）策劃貨幣價值評估時還應考慮具有偏好和觀點的人群，應識別受影響的人群（例如：在年齡、性別、人口子群方面）以及受影響的人群中其偏好和觀點需得到考慮的那部分人。在對多種環境影響估值的情況下，不同的幾個人群可能會受到影響并受到不同的影響。例如：如果普通稅收被用于改善某個城市的空氣質量，那么受影響的人群就是將從減少污染中受益的城市居民，以及將通過稅收支付污染費用的該國其他地區的居民。

同時，理解“總經濟價值要素”及其相關的幾個重要概念也是至關重要的（如圖1所示），I S O14008：2019國際標準規定應識別貨幣價值評估研究擬獲得的“總經濟價值要素”，并形成文件。“總經濟價值”是所有相關的使用價值和非使用價值的凈和。“使用價值”是指某個給定個體對某種商品的實際或潛在的，消費性的或非消費性的使用。它們通常分為直接使用價值（包括人類健康價值：資源成本、機會成本、負效用成本），間接使用價值和選擇使用價值。直接使用價值來自于對商品的使用，其可能具有或不具有市場價格；間接使用價值是人類在沒有直接干預的情況下從生態系統服務中獲得的利益（例如：森林在侵蝕或洪水風險方面所起到的保護作用）；選擇使用價值包括個人附加到商品上的未來可能使用的價值，即使現在不使用。

“非使用價值”是指個人附加在商品上的價值，與其實際或未來的使用無關，其通常被劃分為3種不同的要素，即：存在價值、利他價值和遺贈價值。存在價值是從個人認知上認為某個商品存在的價值，無論個人如何使用（現在或將來）。這包括生物多樣性以及人類生活的許多文化、美學和精神方面，例如：深海，這可能是人類永遠不會體驗到的。利他價值是從個人認知上認為某個商品存在的價值，是能夠使在世的其他人享用它。遺贈價值：從個人認知上認為某個商品將繼續存在的價值，以便未來出生的人能夠在將來享用它。

（5）關于貨幣價值評估方法的選擇，在貨幣價值評估策劃階段也應予以考慮。貨幣價值評估方法可從市場價格法、顯示性偏好法、陳述性偏好法、價值轉移法中進行選取，不同的方法在評價不同的環境影響和總經濟價值的要素方面具有不同的功能，適用于不同的環境和目標，方法選取原則是盡量減少結果的不確定性，全面獲得總經濟價值的不同要素并避免重復計算。

5 貨幣價值評估要求和程序

按照貨幣價值評估原則和策劃的要求，I S O14008：2019國際標準給出了貨幣價值評估的要求和程序。重點闡述了“直接市場法”“顯示性偏好法”和“陳述性偏好法”等貨幣價值評估方法，明確了“價值轉移”“權益加權”“折現”“匯總或分解”等程序，同時為“貨幣和基準年調整”和“不確定性和敏感性分析”提供了指南。市場價格法和顯示性偏好法可估算出個人用戶所持有的價值，用戶可同時持有使用價值和非使用價值，這些價值是獲取的，但不能通過這些方法進行分解。陳述性偏好方法是唯一可同時或單獨估計使用價值和非使用價值的方法。這些方法以調查的方式創造了一個假設的市場。如果不具有應用顯示性或陳述性偏好方法所需的資源，或者市場價格不存在，或者不足以達到研究的目的，可使用價值轉移法替代上述的貨幣價值評估方法，但由此得出的貨幣價值通常不夠可靠。

（1）直接市場法

ISO 14008：2019國際標準首先明確了貿易商品和勞動力的市場價格，自然資源的貨幣價值可量化為資源租金，以反映服務流隨時間的凈現值。勞動力的市場價格可以用于估算為補償職業風險而支付的保險費和計算生產力損失的時間價值。如果預測未來的市場價格，那么所做的假設和使用的模型應是合理的。其次，國際標準闡述了疾病成本法的相關內容，它是基于市場的貨幣價值評估的一種特定情況，包括治療費用，也可能包括家務內務管理成本（資源成本）和損失的勞動力或閑暇時間。

（2）顯示性偏好法

顯示性偏好法是分析來自現有市場的數據，代替不存在的市場。在這些替代市場中，消費者的購買行為反映了他們對非市場商品的偏好。主要包括：規避成本法（個人規避成本法、公共規避成本法）、享樂價格方法、旅行成本法。

1）規避成本法，也稱為“防御性或預防性支出法”，對因個人預防行為而產生的費用與由公共機構決定的費用做了區分。例如：規避成本包括污染場地（制造或石油泄漏）的清理成本，實現國家排放目標所需的成本或降噪窗戶的支出。

2）享樂價格法，其出發點是觀察到市場商品具有不同的屬性，每個屬性會令商品的價格升高或降低到一定的程度。享樂價格法使用統計學的方法來隔離這些特征的隱含“價格”。例如：房產價格的變化可用于揭示與非市場商品相關的貨幣價值，如：與綠地的接近程度或環境質量的下降，或空氣污染等，可以通過對房產銷售價格相對于房產特征及其位置（包括環境狀況）和該地區人口的社會經濟特征的回歸分析來完成。統計分析揭示了這些單個因素對房地產價格的影響。

3）旅行成本方法以替代市場為基礎，即到目的地的旅行成本，包括與交通、時間和門票有關的費用（如果有的話），對商品（例如：國家公園或遺產遺址、清潔水和薪材地點）進行估值。這種方法對收入、年齡或家庭規模等解釋變量進行回歸分析。

（3）陳述性偏好法

陳述性偏好法是專門設計的調查，目的是創造一個假想的市場，在這個市場中，受訪者直接或間接地權衡環境影響和金錢。基于陳述性偏好的貨幣價值評估方法可以獲得使用和非使用價值。采用陳述性偏好法時需形成文件的事項包括：福祉變化的衡量標準（即WTP或WTA）、描述每種相關屬性的參考（現狀或環境基準）和替代水平（世界狀況與提議的變化）的估值方案、提供商品的制度背景、在調查中對商品供應變更提供資金的支付工具和支付期限支付期限、支付主體、使用焦點小組和調查工具的預測試方法、被調查人員的數量和代表性特征、抽樣方法、調查方法、任何相關的統計分析、避免或處理已知偏差的方式等。

陳述性偏好法包括“意愿調查價值評估法”和“選擇實驗法”，ISO 14008：2019國際標準也分別對其要求進行了規定。在意愿調查價值評估法中，待估價的商品全部呈現（作為一組屬性）。要求受訪者提供他們的WTP以避免商品質量或數量的變差或確保改進。或者，要求他們的WTA容忍變差或放棄改善。在選擇實驗法中，待估價的商品是根據其屬性來表示的。這些屬性在呈現給受訪者的選擇中發生變化。不直接要求受訪者提供他們的WTP或WTA，但通過他們對這些方案做出的選擇來推斷。

（4）價值轉移

價值轉移（也稱為“利益轉移”）是指將在主要貨幣價值評估研究環境中所估計的貨幣價值，應用于其他背景下的過程。在價值轉移中，應當考慮的事項包括：選擇相關的主要貨幣價值評估研究，評價價值轉移與主要貨幣價值評估研究值的相關性和質量，從主要貨幣價值評估研究中選擇最相關的可用數據，將貨幣價值估算從主要貨幣價值評估研究轉移到應用背景。價值轉移包括空間價值轉移和時間價值轉移。

（5）權益加權

不同的個體或群體可具有不同的收入或消費的邊際效用。因此，一筆額外的金錢并不能帶給窮人與富人相同的效用增長。為了將這些差異考慮在內，貨幣價值可以是權益加權。方法是將這些貨幣價值乘以提高的收入比率以及收入邊際效用彈性的函數。ISO 14008：2019國際標準給出了權益權重的計算公式。

（6）折現

當貨幣價值被應用于不同時間點產生的環境影響或環境因素時，應進行折現。根據福利經濟學的原則，建議采用社會折現率（與企業通常使用的私人折現率相對），一個典型的理由可能是決策者的規范性立場，即給予當前和未來人口的邊際效用同等的權重。ISO 14008：2019國際標準給出了“以固定利率折現”和“以變化的比率折現”的計算公式。

（7）貨幣和基準年調整

如果初始貨幣價值的確定所用的貨幣與貨幣價值評估研究目的和范圍中所述的貨幣不同，則應通過購買力平價調整后的匯率進行調整。同樣，如果初始貨幣價值的確定所依據的基準年與目標和范圍中所規定的基準年不同，則應當對其進行調整。

（8）不確定性和敏感性分析

ISO 14008：2019國際標準規定應將貨幣價值的不確定性形成文件。應當將貨幣價值最敏感的置信區間和因子形成文件。

6 將環境影響的貨幣價值與相關環境因素聯系起來

在將環境影響的貨幣價值與相關環境因素聯系起來時，應針對所分析的每個環境影響路徑，確定其環境影響因子，例如：對于排放到空氣中的NOx，識別了3個最重要的環境影響途徑：1）由于次級顆粒物質導致人類過早死亡；2）由于形成臭氧而導致人類哮喘發作；3）硝酸（酸雨）導致的生態系統酸化。因此，確定了3種不同的環境影響因子。

ISO 14008：2019國際標準規定應將用于確定環境影響因子的模型、數據和假設形成文件，當存在長期環境影響時，例如：溫室氣體排放增加導致的環境影響，在確定環境影響因子時，可以使用更復雜的模型，將環境和經濟動態隨時間、空間和人口結合起來考慮。應關注環境影響因子偏離目的和范圍的程度。最后，用環境影響的貨幣價值乘以環境影響因子，便可以獲得特定環境影響途徑的貨幣價值。

如果在綜合評價模型的幫助下分析環境影響途徑，則應將模型名稱、模型版本、使用的相關環境基準和替代方案、哪種環境影響是顯著的、空間和時間分辨率和覆蓋范圍等事項形成文件。

7 質量檢查和報告

（1）質量檢查應確保：用于進行貨幣價值評估的方法與本標準一致，用于進行貨幣價值評估的方法適用于貨幣價值評估研究的目的和范圍，所使用的數據以及進行的統計和計量經濟學分析要與貨幣價值評估研究的目的和范圍一致，無重復計算，解釋反映了所確定的局限性和貨幣價值評估的目標，文件透明且一致。

（2）ISO 14008-2019國際標準闡述了貨幣價值評估研究報告應包含的內容。主要涉及：貨幣價值評估研究的目標、預期用途和受眾；估值的環境影響，以及影響的方向（正面或負面）；測量環境影響的參數；研究的貨幣價值所涉及的環境影響的單位和數量；導致環境影響的環境因素；環境基準；采用的貨幣價值評估方法，包括作出的任何調整；選擇貨幣價值評估方法的理由；獲得的貨幣價值、基準年、貨幣、參考單位和時間段，并指出不確定性；貨幣價值獲得的總經濟價值的要素；貨幣價值的空間覆蓋范圍；貨幣價值的時間覆蓋范圍；受環境影響的人口；受影響人口的百分比，其偏好反映在貨幣價值中；貨幣價值適用性的限制；價值轉移所用的轉移函數或所做的計算；應用權益加權，表明參考人口和收入邊際效用的應用彈性及其理由；貨幣價值是否以及如何隨著時間、空間、人員和環境影響和環境因素而聚集；貨幣價值是否基于人員分布、環境影響空間或時間的邊際、平均或中值度量；適用的折現方案和使用該方案的理由及確定折現率的參數；使用的數據源和參考，包括對任何更詳細的報告或數據庫的引用；靈敏度分析及其結果；在貨幣價值評估中進行的其他相關假設和其他相關數據處理；質量檢查的結果。

（3）ISO 14008：2019國際標準還包括了4個資料性附錄，分別是附錄A（資料性）給出了本標準應用的流程圖；附錄B（資料性）給出了評價價值轉移的相似性—非木材森林生態系統服務的示例，附錄C（資料性）給出了福利經濟學中的貨幣價值評估；附錄D（資料性）給出了數據庫格式示例。

8 結論

（1）ISO 140 08：2019國際標準遵循福利經濟學原則，提供了一個包含環境影響及相關環境因素貨幣價值評估的原則、要求和指南的框架。該項國際標準可為評估貨幣價值的人員提供許多方法學的要求或建議。遵循這些要求和建議，就能夠實現貨幣價值評估的良好實踐。標準中有關報告條款中的要求還可幫助貨幣價值的使用者評價貨幣價值評估研究的質量。

（2）ISO 14008：2019國際標準是ISO 14000系列國際標準之一。當前，我國在應對環境影響及環境因素所帶來的風險和機遇方面，以及在對相關的貨幣價值評估領域的研究方面都還相對落后，將貨幣價值評估結果應用于環境管理方面的實踐更是寥寥，環境影響及相關環境因素的貨幣價值評估國家標準處于空白。鑒于此，及時等同轉化本標準，是對我國現有環境管理標準體系（GB/T 24000系列標準）的補充和完善，也將有助于組織依據本標準所提供的環境影響及相關環境因素貨幣價值評估的原則、要求和指南框架，有效策劃、實施、評價和報告環境影響及相關環境因素的貨幣價值評估工作，更好地實現不同的環境問題以及環境問題和其他問題之間的比較與權衡，從而實現更加高效和精準的環境管理與管理決策；同時，制定并實施本標準也是以標準化手段對當前我國生態文明建設和環境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提供有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