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文明視域中的版權歷史文化

范繼紅

中華文化源遠流長，中華文明博大精深。中華文明有著五千多年的深厚積淀，傳承著中華民族的血脈與精神，連接著國家的歷史和未來，為世界文明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文明的特性由多種文化要素共同塑造，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需要各地區、各民族、各領域的文化現代化建設共同推動。如何在中華文明視域中看待我國的版權歷史文化，如何以版權文化現代化推動文化繁榮、建設文化強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我們版權工作者在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

一、深入學習領會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精神

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在中華文化發展史和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發展史上具有極其重要的里程碑意義。

（一）充分認識黨和國家把文化建設擺在全局工作重要位置的意義，深入學習領會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更加自覺地擔負起新的文化使命

1. 習近平總書記始終高度重視文化自信，強調“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說到底是要堅定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強調，“在新的起點上繼續推動文化繁榮、建設文化強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我們在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要堅定文化自信、擔當使命、奮發有為，共同努力創造屬于我們這個時代的新文化，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論述深刻揭示了中華文化、中華文明的獨有特質和獨特作用，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文化是重要內容；推動高質量發展，文化是重要支點；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文化是重要因素；戰勝前進道路上各種風險挑戰，文化是重要力量源泉。只有全面深入了解中華文化、中華文明的歷史，才能更有效地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更有力地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

2. 認真學習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精神，領會到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人圍繞中華文化歷史、前途與命運問題所進行的深邃思考、深入研究和深刻總結。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講話精神是對這一全局性、根本性問題所發出的政治宣言和理論宣言，為深化歷史文化研究、推進文化理論創新、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指明了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為推動自主知識體系建構，鞏固文化主體性，進一步推動自主知識產權文化學術體系和話語體系建設，提供了理論法寶和行動指南。

3. 我們要把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同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文化和知識產權工作的重要論述、指示批示精神結合起來，堅持學思用貫通、知信行統一。要加強對中華歷史文化的學習研究，深刻理解、把握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深刻認識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兩個結合”重要論斷新的豐富發展，深刻理解“兩個結合”是開辟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由之路。要站在歷史制高點和時代最前沿，全面客觀地看待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深入探究我國文化發展過程中呈現的固有的、本質的屬性和實在的聯系，深刻理解中華文化發展的內在邏輯和結構，從而更好地把握中華文化傳承發展的實踐邏輯和演進規律。要深刻認識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的科學內涵和實踐要求，不忘初心、擔當作為，以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為宗旨，服務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己任，更加自覺地擔負起新的文化使命。

（二）版權文化是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充分發揮版權制度對文化強國建設的重要作用

1. 我國版權歷史發展脈絡和文化養成是在中華文化的滋養中逐步形成的。版權歷史文化特性與各種文化要素共同構成中華文化、中華文明的獨有特性。我們要運用唯物史觀正確看待我國版權歷史文化，從外因與內因的辯證關聯中尋找中國版權文化發展的歷史規律，同時把中國版權史放在廣義的中國文化史、經濟史、制度史、科技史的開闊視域中開展多向度的探索研究。

2. 進入新時代，黨和政府對包括版權在內的知識產權高度重視，版權在國家政治建設、經濟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中，特別是文化建設中的作用更加凸顯。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知識產權強國建設綱要（2021—2035 年）》將包括版權在內的知識產權定義為國家發展戰略性資源和國際競爭力核心要素。版權作為知識產權的組成部分、文化的基礎資源、創新的重要體現和國民經濟的支柱產業｛1}，在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以及建設創新型國家和文化強國、知識產權強國進程中，地位越來越重要、作用越來越顯著。文化強國以文化繁榮為前提，高水平的版權保護是文化繁榮的重要基石和重要保障，通過提高版權創造、運用、保護、管理和服務意識，平衡版權業相關各參與方的利益，進一步完善版權保護制度，健全版權服務機制，促進版權產業良性發展，從而推動實現文化繁榮。

二、中華文明突出特性貫穿我國版權制度形成和發展的歷史過程

習近平總書記深刻總結中華文明具有的連續性、創新性、統一性、包容性、和平性五大突出特性。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貫穿于我國版權制度產生和發展的歷史過程，對版權制度的形成和發展具有由來已久的歷史影響。

（一）我國從古代版權意識萌芽、版權觀念產生，發展到近代制定著作權律、著作權法，到現當代新中國版權制度的建立和版權事業的繁榮發展，都是承載中華文化、中華文明突出特性的產物，版權歷史文化體現了中華文明的連續性、統一性

我國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出現了版權意識萌芽，這種萌芽在精神權利方面主要表現為早期“署名權”。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為宣傳自己的主張紛紛著書立說，他們在作品上署上自己或學派創始人的姓名，以表明自己的身份或與其他學派以示區別，這種署名方式是精神權利的標示，與現代版權中的署名權非常相似。在唐文宗太和九年（835 年），四川官員馮宿上呈朝廷的《請禁印時憲書疏》的奏文中，出現了有關“翻刻”以及“禁止擅鐫”等相關措辭的最早記載。至宋代，最高學府兼官辦“出版社”國子監曾發布過對盜印者施以“追板劈毀，斷罪施刑”的榜文公告，對“版權”保護已經有了直接例證。南宋時期的《東都事略》一書在牌記中寫道，“眉山程舍人宅刊行，已申上司，不許覆板”。該牌記通過報告上司申請保護，為防止作品被隨意復制和篡改起到了防范作用。晚清學者葉德輝所著《書林清話》第二卷“翻板有例禁始于宋人”，記載了“書籍翻板，宋以來即有禁例”，除“牌記”以外，還有保護權利的官府“榜文”和國子監禁止翻板的“公據”｛2}。牌記示權及官府頒文的舉措在后續朝代中沿襲下來，成為我國歷史上保護“版權”的有效方式，延續到近代，為吸收外來建立近代版權制度發揮了重要作用。《大清著作權律》在中國歷史上首次明確了作者是作品的主人和法律保護的主體，徹底改變了過去零散的官府文告和自力救濟措施側重于保護刻印出版者的局面。新中國成立后，相當長一個時期內，我國通過政策和行政規章來進行版權保護與管理。改革開放后，我國多部法律中明確了保護著作權（同于“版權”）的原則，如1982 年頒布的《憲法》、1986 年頒布的《民法通則》都規定了尊重和保護著作者權利。1990 年9 月7 日，第七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五次會議審議通過了《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這是新中國的第一部著作權法，從此，我國的版權事業開啟了新的歷史階段，中國版權制度建設和版權事業進入當代進程。

（二）我國古代版權意識萌芽后，版權觀念和制度在兩宋、元、明、清和民國時期得到發展，至現、當代新中國、新時代版權制度的建立和完善，是不斷傳承發展和創新的產物，是中華文明創新性的生動體現

五代后唐同平章事李愚、宰相馮道奏請采用雕版刊印《監本九經》，所謂“監本”就是由國家最高文化機構“國子監”出版的標準版本。我國宋代重視文官體系建設，大量讀書人得以通過科舉制度入朝為官，此時學術著作、詩詞歌賦、繪畫書法等作品的創作非常豐富。北宋初年官府頒布“刻書之式”，規定所有印刷品須交官府備案。南宋高宗紹興十五年（1145 年）詔令：“自今民間書坊刊行文籍，先經所屬看詳，又委教官討論，擇其可者，許之鏤板”，這相當于宋政府建立了“出版前審查機制”。在歷書刊印發行方面，元朝政府制定了嚴格的管理制度，太史院刊印的歷書都標有“印信”，這種“印信”，就是歷書專印制度的法律標志。明代圖書版權保護更進一步，出現了“圖記”保護的方式，就是將書鋪、書堂號或特制圖形和文字等鈐蓋書籍封面的新方法，用以宣誓版權。《大清著作權律》是中國歷史上具有現代意義的版權法律，清末梁啟超、嚴復、張元濟等對于保護版權理念的宣傳和倡導，對于中國現代版權制度的建立起到了重要推動作用。新中國成立后，國家通過政策和行政規章來進行版權保護與管理，采取了許多當時可行的保護措施，如1950 年第一屆全國出版工作會議審議通過的《關于改進和發展出版工作的決議》、1956 年文化部發出的《關于國營劇團試行付給劇作者劇本上演報酬的通知》、1958 年文化部頒布的《關于文學和社會科學書籍稿酬的暫行規定》、1962 年文化部頒布的《關于故事片各類稿酬的暫行辦法》等。新中國第一部著作權法頒行后，我國對于版權采用司法保護和行政保護雙軌制，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對人們通過創造勞動在文學、藝術、科學領域內創造的智力成果——作品和作者對作品享有的版權施行全面保護和全過程保護，這是版權制度中國特色的重要體現。我國版權制度、保護措施等都是中華文化、中華文明創新性的生動實踐。

（三）我國現代版權立法和版權制度發展的過程，是在國際環境大背景下自覺融入世界經濟、文化貿易往來，主動開展與其他國家和地區文化交流，在文化交流與文明互鑒中逐步建立和完善的，充分體現了中華文明的包容性與和平性

1. 新中國在版權立法中兼收并蓄國內外有益立法經驗，努力使國內法與國際條約相協調。1979 年1 月，鄧小平同志率中國政府高級代表團訪問美國，在《中美高能物理協議》談判中，版權問題成為談判的重要議題之一。1979 年4 月26 日，時任中共中央秘書長兼宣傳部長的胡耀邦在《關于中美貿易協定中涉及版權問題的請示報告》上批復“同意報告。請你們盡快著手，組織班子，草擬版權法”，自此我國正式開始現代版權立法工作。在著作權法的制定和三次修訂過程中，我國根據當時開展國際經濟貿易往來和文化交流等各方面需要，主動調整有關法律、制度規定，協調推動國內立法與國際條約相銜接。

2. 我國積極加入版權國際組織和版權國際條約，充分享受國際公約賦予各成員國的權利，積極承擔相應的國際義務。1980 年6 月，我國正式加入世界知識產權組織（WIPO），成為世界知識產權組織的成員。中國政府積極參與WIPO 領導下的國際版權事務，與WIPO 保持友好緊密的合作關系。同時，我國積極倡導保護知識產權，與阿爾及利亞在WIPO 第三十四屆成員國大會上共同提議，將每年的4 月26 日確定為“世界知識產權日”，該提議經2000 年第三十五屆成員國大會通過。我國先后加入了《保護文學和藝術作品伯爾尼公約》《世界版權公約》《保護表演者、錄音制品制作者和廣播組織的國際公約》《世界貿易組織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協議》《世界知識產權組織版權條約》《世界知識產權組織表演和錄音制品條約》《視聽表演北京條約》和《馬拉喀什條約》，版權多雙邊合作交流持續加強。

3. 自2006 年以來，中國國家版權局與世界知識產權組織連續舉辦“國際版權論壇”，至今已經16年。2008 年，開展了首屆“世界知識產權組織版權金獎（中國）”評獎及頒獎活動，此獎項現在名稱為“中國版權金獎”，是中國版權界的最高獎項。通過這些維度可以充分看到當代中國版權制度的國際化成就，這些成就是中華文明包容性、和平性的生動詮釋。中華文明的文化基因讓我們對世界文明能夠兼收并蓄，能夠為世界和平建設發展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三、中華文明突出特性決定了我國版權制度發展和版權保護實踐必然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從根本上決定了中華民族必然走自己的路”。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決定了我國版權制度發展和版權保護實踐必然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經由傳承、創新、融合發展而成的我國現代版權制度，已經成為中國式現代化的版權制度形態。實現文化強國、版權強國，要堅定文化自信、秉持開放包容、堅持守正創新。

（一）深入開展版權歷史文化研究，增強歷史自覺、堅定文化自信，推動新時代版權文化建設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重視歷史、研究歷史、借鑒歷史，可以給人類帶來很多了解昨天、把握今天、開創明天的智慧。”歷史是過去的現實，現實是未來的歷史，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論述為我國版權文化史的研究提供了根本遵循。通過版權史論研究，發揮版權歷史文化研究成果的鼓舞、教育作用，可以振奮民族精神，陶冶民族情操，推動國際間版權文化交流。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只有全面深入了解中華文明的歷史，才能更有效地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更有力地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

1. 版權承載著文化屬性和意識形態屬性。唯物史觀是深入開展版權歷史文化研究的理論基礎和指導方針。用歷史唯物主義看待中國版權歷史文化，可以知古鑒今、察往知來，把握規律、繼續前行。因此，要對我國版權歷史文化進行系統梳理、研究挖掘，將文化傳承發展寓于中華民族的歷史長河中，對浩瀚歷史的意義與價值進行深入發掘和現代闡釋。中國文化、中華文明深刻影響著我國版權觀念的形成和版權制度的發展，深刻影響著版權制度設計的價值判斷、結構規劃和方法取舍。我國版權制度的建立和發展雖然受到過其他國家和地區版權學術理論和實踐經驗的影響，但始終承載著中華歷史文化，仍然保持著中國本土文化特性，是根植于中國大地的版權制度創造。

2. 構建我國現代版權文化學術體系、話語體系。從版權文化角度對版權歷史沿革、制度變遷和譜系脈絡進行全面深入研究，對版權制度在國家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發展中的作用進行全方位研究，逐步構建起“以我為主”的版權學術體系、話語體系，在國際交往中呈現好根植我國國情的版權文化、版權立場和版權態度。創新以版權歷史文化為核心的跨界融合宣傳，推動人們進一步提高尊重版權、保護版權的意識，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版權文化建設，努力發揮學術引領的積極作用。

3. 積極參與國際版權治理，提升國際話語權。通過版權歷史文化研究，可以延伸我國版權歷史軸線，增強版權歷史信度，豐富版權歷史內涵，提升我國版權國際話語權，在全球版權治理中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2012 年6 月，世界知識產權組織保護音像表演外交大會在北京舉行，會議締結了給予表演者聲音和形象全面保護的新的國際條約——《視聽表演北京條約》（以下簡稱《北京條約》）。這是新中國成立以后第一個在中國簽署的版權國際條約，是第一個以我國城市命名的版權國際條約。《北京條約》簽署過程中，中國和發展中國家在規則制定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使這一條約成為南北平衡的國際規則，突破了過去發達國家主導制定國際規則的慣例，這是我國主動參與版權國際治理的積極成果。立足中華民族偉大歷史實踐和當代實踐，要用中國道理總結好中國經驗，把中國經驗提升為中國理論，實現精神上的獨立自主，把中國發展進步的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二）秉持開放包容，以版權理論創新和保護實踐推動構建新發展格局，推動高質量發展

版權理論創新和學術體系的構建與完善，能夠推動版權實踐不斷創新，能夠引領時代潮流，讓版權制度發展適應現實需要，推動實現高質量發展。

1. 文化是最需要創新的領域，文化能夠成為時代變遷和社會變革的先導。堅持“兩個結合”，在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促進外來文化本土化中推進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創新，在深化文明交流互鑒中推動中華文化更好走向世界。習近平總書記對“兩個結合”進行了深入的闡釋，指出“結合”的前提是彼此契合，“結合”的結果是互相成就，“結合”筑牢了道路根基，“結合”鞏固了文化主體性。我們要加強中國特色版權文化建設，充分發揮版權制度對文化建設的支撐和保障作用。

2. 進一步提升文化“走出去”的思想觀念，優化“走出去” 的實施路徑， 更加注重“走出去”作品內容的準度和深度，及時面向國際推出既有鮮明中國特色又能產生廣泛國際影響的中國文化精品力作。通過版權服務保障機制為系列優秀文化作品“走出去”服務，讓各國讀者更加及時全面地了解中國，感受中國深厚的文化底蘊，推動中國文化與世界文化交流，推動中華文明與世界文明互鑒。

3. 發揮版權制度在激勵創新、推動發展、服務社會方面的重要作用，加快構建推動版權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體制機制，實現版權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目標。開展版權產業高質量發展課題研究，以版權產業高質量發展為研究對象，系統梳理版權產業發展相關的制度體系和發展脈絡，歸納總結版權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經驗，結合版權產業實際，推動構建版權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制度框架和應用模式，推動研究成果轉化為推動我國版權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政策措施和服務保障能力。繼續推進數字環境下版權制度完善設計，推進文化數字化發展，以“共建共治共享”為價值理念，構建健康的互聯網版權新生態，為文化數字化戰略和高質量發展賦能。

（三）堅持守正創新，以守正創新的正氣和銳氣，處理好繼承和創新發展的關系，做好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賡續歷史文脈，譜寫當代華章

文化積淀著民族的血脈與精神，寄寓著人民的選擇和愿望。用中國道理總結好中國經驗，把中國經驗提升為中國理論，實現精神上的獨立自主。以中華文明的主體性創造屬于我們這個時代的新文化，以歷史主動精神彰顯中華民族在走向復興進程中的文化自我。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在五千多年中華文明深厚基礎上開辟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是必由之路。”走好這條必由之路，關鍵在于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進行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

1. 要堅持版權工作的正確方向。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 全面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 認真落實黨中央、國務院決策部署， 堅持穩中求進、守正創新，堅持保護版權就是保護創新的理念、大力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堅持立足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堅持服務宣傳思想工作大局、維護意識形態安全、促進文化繁榮發展，堅持推進版權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以建設版權強國為中心目標，以全面加強版權保護、加快版權產業發展為基本任務，進一步完善版權工作體系，不斷提升版權工作質效，為推動高質量發展、建設創新型國家和文化強國、知識產權強國提供更加有力的版權支撐。

2. 要始終守好意識形態工作陣地。版權工作服務宣傳思想工作大局，助力維護意識形態安全。新形勢下要做好版權工作，必須把牢意識形態安全關，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必須圍繞中心服務大局，做好版權保護和服務具體工作；必須狠抓質量，扎實推動版權工作整體水平的提高；必須搶抓機遇，運用數字技術推動版權工作高質量發展；必須加強隊伍建設， 為版權工作發展提供人才支撐。

3. 打造版權保護服務體系。以版權登記備案、版權交易代理、版權資產管理咨詢、版權金融、版權法律等服務為抓手，打造版權全產業鏈保護和服務體系，促進版權產業發展，推動科技創造和文化藝術繁榮。把握版權經濟的發展趨勢和規律，開展版權活力指數設計和研發，對影響版權價值的因子進行指標體系建構，設計不同層次、不同維度的“版權活力指數”測算方法，科學反映版權保護推動創新發展的程度和水平。

4. 創新版權服務機制方式，推動版權貿易高質量開展。版權貿易涉及各國家和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等各領域，是國家貿易中不可或缺的內容，其可持續的健康發展，對國家經濟貿易發展、本國民族文化傳播和國家綜合競爭力的提升都具有重要作用。推動建立國家版權貿易促進工作機構，承擔版權貿易相關產業咨詢服務、版權文化宣傳推廣、版權貿易數據統計研究、版權授權交易規范代理、版權金融服務、版權展會服務和國際交流合作等版權貿易促進工作，積極參與國際版權合作競爭。

我們要更加自覺地肩負起建構中國自主知識體系的重任，加強版權歷史文化研究，全面客觀地認識我國版權歷史文化，以科學態度看待版權歷史文化所承載的中華文明突出特性，加快構建和完善中國版權學術體系和話語體系，在傳承歷史中開創未來，更加自覺地擔負起版權工作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

（作者系中國版權保護中心黨委委員、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