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 “三分六統” 生產經營管理規范》團體標準解讀

徐明飛 高安忠 任霞霞 陳健鋒

摘 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是新時代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重要推動力量，是實現農業現代化的主力軍。在農業現代化道路上要發揮這些主體的帶動作用，加快創新利益聯結機制、產業化聯合體組織經營模式等，將小農戶嵌入到現代農業產業鏈條中，提升小農生產組織化程度，實現農業產業的發展壯大、產業化聯合體的合作共贏。在長期實踐、充分調研的基礎上，浦江縣蔬菜技術推廣站牽頭制定了團體標準《蔬菜“三分六統”生產經營管理規范》。本文說明了該標準的制定背景、技術內容以及創新點，以便讀者更好地理解和把握標準要求，促進標準的推廣應用。

關鍵詞：蔬菜，三分六統，管理，標準解讀

DOI編碼：10.3969/j.issn.1002-5944.2023.18.024

0 引 言

黨的二十大報告關于“全面推進鄉村振興”中提出：“發展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社會化服務，發展農業適度規模經營”。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是新時代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重要推動力量，是實現農業現代化、促進農民增收的主力軍[1]。在政府引導下我國出現了家庭農場、農民專業合作社、農業龍頭企業等多種形式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據《人民日報》報道，目前全國依法登記的農民合作社超過220萬家，組建的農民合作社聯合社近1.4萬家，納入全國家庭農場名錄系統的家庭農場達到390萬家。農業農村部總畜牧師、農村合作經濟指導司司長張天佐表示，全國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總量已經不少，在推進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和促進農民致富增收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但這些主體仍處于成長期，發展還不平衡不充分，總體上實力偏弱，全產業鏈收益能力較低。因此在農業現代化道路上，應注重發揮這些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帶動作用，加快創新利益聯結機制、產業化聯合體組織經營模式等，將小農戶嵌入到現代農業產業鏈條中，提升小農生產組織化程度，實現農業產業的發展壯大、產業化聯合體的合作共贏。選擇哪種方式提升小農生產組織化程度，不能局限于對概念的耳聽以及對模式的強搬強用，應以法律法規作為聯合體內部合作的基本底線，以合同約定各方責任與義務，以技術精湛、產品優質、品牌溢價率高、生產可持續、收益穩且高等為聯合體內部凝聚力目標，以標準化生產的優質產品為市場核心競爭力。

1 制定背景

蔬菜產業是典型的見效周期短、技術易掌握的“短、平、快”產業。20世紀80年代初，浙江省麗水、溫州、金華等地的高海拔地區開始發展高山蔬菜產業，因山地溫差大、生態環境優，生產的蔬菜不僅品質優，還可反季節上市，因此許多地方把發展高山蔬菜作為振興山區經濟、致富山區農業的一項重要產業。歷經多年發展，浙江高山蔬菜現已具備一定的市場和產業特色，在長三角地區的市場知名度與日俱增；高山蔬菜產業已成為浙江全面鄉村振興過程中山區農戶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

隨著浙江省城鎮化的集聚發展，山區勞動力資源逐步由充裕轉為稀缺，山區小散戶不再具備農業生產全產業鏈“跑全場”的能力，小規模生產和大市場、大流通難以接軌的矛盾日益突出，高山蔬菜產業面臨生產規模小、組織化程度低、資金投入不足、產品質量安全難控制、銷售市場難拓展的困境[2]。為破除這一難題，浦江縣蔬菜技術推廣站、浙江省農業科學院聯合組成專家團隊針對實際情況開展廣泛調研、反復嘗試，2015年在蔬菜標準化生產技術成熟的村里謀劃蔬菜專業村，實現“一村一品”產業化發展；2017年設立了浙江浦江葛老頭生態農業發展有限公司、浦江縣怡康家庭農場2個“三分六統”試點基地，通過構建“生產+銷售”的組織架構，將生產與銷售有效對接、清晰分工，生產主體專業“產”，銷售主體聚焦“銷”，創新性總結出蔬菜種植“三分六統”管理模式（“分戶管理、分戶采摘、分戶結算”“統一品種、統一育苗、統一移栽、統一肥藥、統一品牌、統一銷售”）；隨后在推廣“三分六統”管理模式的過程中不斷對其進行細化完善。為助力新產業經營模式試點，2019年、2022年浦江縣分別出臺文件推廣“三分六統”模式，目前浦江縣已建成茄子、番茄、南瓜、絲瓜、瓠瓜、番薯等專業村；2020年至今，松陽縣玉巖鎮周安村在制標團隊的推廣下，村集體作為牽頭主體，運用“三分六統”生產經營管理規范，實現村集體經濟飛躍發展，2020年，獲評為浙江省精準扶貧十大案例。

近年來，浦江蔬菜產業的品牌效應不斷凸顯，比如“葛老頭”牌高山茄子、“眷心”牌山地茄子榮獲省精品果蔬展銷會金獎；“壺江源”牌高山蔬菜產品被省農業農村廳認定為浙江名牌農產品，多次獲省農博會金獎；“大塘高山番茄”等成為全縣家喻戶曉的明星產品。為進一步推廣蔬菜“三分六統”生產經營管理規范，由浙江省農產品質量安全學會提出并歸口，浦江縣蔬菜技術推廣站、浙江省農業科學院農產品質量安全與營養研究所、浦江縣農業技術推廣中心、浦江縣農產品質量安全中心聯合制定了團體標準《蔬菜 “三分六統” 生產經營管理規范》，本標準于2023年5月正式發布。

2 主要技術內容解析

本標準相關技術內容以《中華人民共和國農產品質量安全法》對農產品產銷法律職責規定為準繩，結合實際運營情況，明確分與統的責任、義務和權利。標準分為10章，規定了“三分六統”、牽頭主體、參與主體的術語和定義、組織形式、分戶要素、統一要素、記錄要求、責任追溯、投訴處理、持續改進等內容，適用于多個主體組建的蔬菜產銷聯合體的生產經營管理。

2.1 術語與定義

“三分六統”本質是一種“統分結合、有分有合”的聚小成大的經營管理模式，但本標準中強調“在特定蔬菜標準化生產技術可持續前提下，整合產業發展資源”，即在掌握標準化生產技術的情況下由負責“產”和“銷”的成員組成一種新型農業產業化聯合體。聯合體以“分”明確參與主體的職責，通過合同契約實現產品交易的聯結；通過資金、技術、品牌、信息等融合滲透，以“統”來實現“一盤棋”配置各類資源要素，實現生產要素的聯結。聯合體在相關法律法規的基礎上，通過合同和對標準化技術的掌握，增強成員的組織合作意識和產業意識，以此做大做強蔬菜產業。

負責銷售的成員是聯合體的牽頭主體，需為注冊的法人實體，掌握約定蔬菜產品的銷售渠道，能夠對接科技支撐力量，統籌管理蔬菜生產主體的生產活動。負責生產的成員是聯合體中的參與主體，參與主體的身份具有靈活性，農戶、家庭農場、合作社等具有獨立承擔民事責任能力、具備按標生產能力的主體均可。二者都需嚴格執行合同約定。

2.2 組織形式

“三分六統”模式聯合體由牽頭主體和參與主體組成，牽頭主體只能有1個，參與主體可以是多個，各相關方通過合同、協議聯結成利益共同體。相較于其他的農業組織，本聯合體的不同之處在于其有科技團隊提供技術支撐，且是在技術標準化達到一定程度后才能組建聯合體。在科技團隊的技術服務下，參與主體能夠確保自產產品質量安全、品質及產量的穩定性，牽頭主體對產品品質的一致性、產品銷路、經濟效益、品牌化營銷等確有把握，牽頭主體、參與主體基于各自勞動獲取報酬實現共贏，以此推動模式的長久運營。

2.3 分戶要素

“三分六統”經營管理模式對“人”的管理提出了可操作性的要求。這一章主要對聯合體成員在蔬菜種植環節、采收環節以及產后資金支付環節的責任分工進行了規定。蔬菜生產主體性質是靈活多樣的，小到散戶大到專業合作社都可作為聯合體的參與主體，這些主體的生產地塊類型、生產管理水平、機械化水平、勞動效率等也都存在差異，用同一標準雇工式的統一管理不切實際，因此需要根據參與主體的性質等實行分類管理。分戶采收是牽頭主體管控蔬菜產品品質、質量安全的主要手段之一。除了能夠更好厘清銷售主體和各生產主體之間的合同履行情況外，根據生產主體田間實際情況、銷售主體計劃錯峰上市等情況，在遵守合同約定的前提下，產品實行分戶采收還能有效保護各方利益。分戶結算是影響聯合體內產銷方公平合作的主要因素之一。銷售主體按各生產主體交付的產品數量、質量及約定價格體系進行分戶統計業績，這種做法能夠避免生產主體出工不出力、產品質量參差不齊引起的混淆等情況，從而維持聯合體的正常運作。

2.4 統一要素

除了管“人”以外，“三分六統”經營管理模式也體現了對“技術”的管理。農業產業的發展壯大，需要過硬的產品質量作保障，這就要從農產品的源頭，即品種抓起。統一品種一方面體現了科技人員對當地資源稟賦的科學評估，另一方面也有利于科技人員推廣應用標準化生產技術，此外也是保障牽頭主體在市場競爭中具有更多更好的高標準農產品的有效舉措。蔬菜生產效益與上市時間相關性極強，統一育苗主要是統一時間和方法，目的就是把控好產品上市時間節點。統一移栽有利于備耕、備種工作的統籌安排，同時也是為了更好地服務產品上市。

統一肥藥是這一模式中保障農產品質量安全的重要抓手，是牽頭主體對供應農產品質量安全充滿信心的關鍵所在，生產方式越“統一”則農產品質量安全就越好管控。此模式中，在科技人員的指導下，農業生產所需的農資由牽頭主體統一采購或執行統一的選用推薦清單，這種做法不僅可以有效解決小、散戶頻繁采購農資、超范圍使用農藥的問題，而且在小區域內還可以達到統防統治的效果，有效減少農藥使用量。

品牌歸根到底是通過消費者購買和消費形成的用戶視角信賴。農產品的市場營銷需要人力、策略等，如果停留在自給自足式的小農經濟上，或是在農貿市場里打轉，這樣很難擴大市場銷路、做大產品品牌，因此市場銷路的拓展、農產品品牌的打造需要夯實規模基礎。適度規模與集中是現代農業的本質，是農產品品牌化發展和占領市場份額的前提。沒有規模，再好的產品也不會轉化成市場影響力和品牌驅動力，因為體量太小，受眾局限；因為規模太小，集約化難度大，成本高，就不會有競爭力。因此規模農產品的大市場銷售、農產品品牌的培育、維護和提升需要有一個主體總負責。在這個組織中，要求牽頭主體具備拓展市場銷路、提升品牌溢價的能力，實現優質優價。

2.5 記錄要求

任何農業生產活動、農業經營活動都需要進行記錄，本標準的記錄要求以《中華人民共和國農產品質量安全法》為指導進行表格設計，對參與主體、牽頭主體的記錄要素作了詳細規定，以此確保農產品質量安全能夠追溯到責任人或主體。

2.6 責任追溯及處理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農產品質量安全法》的相關規定，“三分六統”經營模式還明確了各相關方應承擔的責任。牽頭主體負責抓總，在未明確具體責任人前，這一模式運行過程中出現的所有問題由牽頭主體協調處理；當明確到人后，按照誰造成誰負責的原則，依照合同約定進行追責。

2.7 持續改進

根據運行情況，牽頭主體負責匯總并按年度完善管理交流程序，同時積極組織培訓，從生產技術和內部管理兩方面持續改進，確保聯合體可持續發展。

2.8 附錄

附錄A為資料性合同模版，明確標準中牽頭主體與參與主體間的責任、義務和權利。

附錄B為牽頭主體記錄資料性表格。根據合同約定，牽頭主體記錄參與主體及耕種地塊基本情況表、分戶投入品領用記錄表、分戶產品入庫記錄表、產品分級包裝銷售記錄表，共4張表格，將牽頭主體經辦的事項逐一記錄，為減少記錄量，在確保可追溯的前提下簡化記錄與簽名，但不得代記、代簽。

附錄C為參與主體記錄資料性表格。根據質量安全法第四章，參與單體作為產品生產及上市產品質量安全的田間管控責任人，要求記錄田間生產主要操作情況，如施基肥、整地、定植、搭架、整枝、病蟲害防治、灌溉、采收等。

3 驗證分析

浦江縣于2019年、2022年分別出臺浦政發〔2019〕13號、浦政發〔2022〕7號文件推廣“三分六統” 模式。在浙江省農業科學院派出的省團隊科技特派員與浦江縣農業農村局等技術團隊的技術示范推廣助力下，該模式在浦江縣番茄、茄子、南瓜、絲瓜、番薯、育苗等10余個專業村運用于組織生產。“三分六統”模式在山村產業興旺中成效顯著，在技術標準化的基礎上，完善了為散、小農戶提供社會服務的鏈條，將零散的勞動力有效集中到產業化發展中，公司、農戶均收益頗多。參與主體（主要是農戶）按標可持續優質、穩產、銷售無憂，牽頭主體因產品質量過硬在市場上品牌競爭力強而獲益。“三分六統”模式在產業發展交流中獲各行專家一致好評。

浦江縣杭坪鎮大塘村有高山番茄生產基礎，但技術未實現標準化，生產的番茄品質與產量差異大、效益低。2015年，浙江省農業科學院農產品質量安全與營養研究所開始指導該村，2019年簽約為該所鄉村振興重點示范村，生產技術標準化深入每戶村民家中。浦江縣怡康家庭農場，注冊于2017年，采用“三分六統”模式牽頭高山番茄產業聯合體。

制標團隊于2018年制定金華市地方標準DB3307/T93-2018《山地番茄避雨栽培技術規程》。聯合體以有機肥+菜籽餅為基肥，少量復合肥加沖施肥為追肥，避雨栽培，采用綠色食品允許使用的農藥，嚴格要求質量安全管控，11月寒潮來臨前收獲結束，并立即清園翻耕休養土壤，至次年5月定植前的休耕期間翻耕3次，標準化生產技術助力聯合體持續獲得高品質番茄。浦江縣怡康家庭農場作為牽頭主體負責建設基地、搭建大棚、建水池、灌溉設施、機耕路，生產期間統一采購肥藥等；參與主體（農戶）“拎包入住”式的加入。一期大棚30畝，5戶農戶參加種植，約定單果重150克以上的果，3.0元/公斤，加上基地建設成本以15年折算（不計利息）每公斤按1.0元計，遠高于產地平均批發價2.8元/公斤，自2017年來，逐步穩定畝產10，000公斤商品果，參與主體（農戶2勞動力）年毛收入約21萬，除去成本，年凈收入在15～18萬元之間；牽頭主體通過“大塘高山番茄”品牌營銷，2022年按上交產品平均銷售價為7.6元/公斤，年毛利約105萬元，除去銷售、運輸等各項成本，主體年凈利40～60萬元。

浦江縣新綠蔬菜專業合作社，2010年流轉土地100畝建基地，最初生產時令蔬菜，如葉菜、花椰菜、絲瓜等，以雇人勞動為主。老板掌握種植蔬菜技術，單茬產量都不低，但價格波動大、災害天氣頻繁、品質一般，導致雇傭勞動者積極性的變化，勞動效率日漸低下，虧損逐年加大。在本標準制標團隊的分析建議指導下，合作社開展絲瓜長季節生產技術嘗試并標準化：3月初育苗，4月底－10月下旬絲瓜采收上市，采用降藤保質技術，經過2年的嘗試，“絲瓜——冬閑休耕”的標準化生產技術模式日漸成熟。采用“三分六統”模式后，合同簽約收購價格1.6元/公斤，牽頭主體提供大棚、基地等，相當于2.0元/公斤（略高于田頭年平均批發價），按標準生產每年6個月持續上市優質絲瓜，參與農戶夫妻兩人按種植10畝計算，年可凈獲收入15～20萬元，牽頭主體100畝地，年可獲凈利50～80萬元，產品在市場認可度高。

此外，浦江縣凱鼎蔬菜專業合作社、前吳鄉的墎山村、松陽縣玉巖鎮的周安村等分別作牽頭主體以“三分六統”模式發展產業，均實現了靈活有責的分工，和實現產品優質、品牌化銷售。松陽縣玉巖鎮周安村曾是松陽縣有名的村集體經濟收入薄弱村，全村在海拔1，000～1，400米的高山，村中經濟發展難題一度困擾著村、鎮、縣領導。2019年，該村以村集體經濟公司為牽頭主體，聯合村民組建聯合體，開展試種高山番茄；2020～2022年，13畝基地，連續3年均為村集體貢獻經營收入50多萬元，占村集體經營收入的80%以上。2020年，該村被列為浙江精準扶貧十大案例之一。

4 標準創新點

經檢索，目前國家、行業、地方、團體標準中暫無此類標準。

本標準中的蔬菜“三分六統”生產經營管理規范的創新點主要是：基于標準化生產技術落地推廣的統分結合的農業生產經營管理新模式，具有可有持續發展的生命力。

如何實現小農戶與大市場的有效聯合一直是鄉村振興研究的重要課題，各地也作出許多探索，如發展訂單農業、發展農民專業合作社等，但這些模式在運行中都逐漸暴露出許多不足之處。“訂單農業”又稱“合同農業”或“契約農業”，在農業生產前農戶與公司或中介組織會簽訂具有法律效力的產銷合同[3]，但在運營過程中會暴露出合同關系不穩定、相互違約、質量標準認定糾紛等弊端[4]。農民專業合作社一般由從事相近產品產銷的社員組建而成，但在實際運營過程中逐漸暴露出標準化生產技術執行不一、發展定位不準確、發展思路模糊、無法融入市場體系、重產量輕品質、農產品市場競爭力低下等弊端[5]。實際調研發現核心問題是這幾種聯合體均缺乏實際落地的標準化生產技術，導致生產者追求產量而忽視品質，牽頭主體，只能在生產者與市場之間掙中間差價，導致聯合體難以為繼。

農業產業化聯合體在發展過程中不容忽視的一個問題就是收益來源與分配。參與主體的數量、產品品質、牽頭主體的產品銷路等都會影響組織成員的利益。聯合體內部各主體應是相互依賴、俱榮俱損的關系。聯合體要想實現盈利就要在組織創新和商業模式創新上尋找突破點[6]。牽頭主體的利潤來源于品牌溢價，才能讓參與主體（農戶）持續緊跟聯合體。

蔬菜“三分六統”模式聯合體綜合考量了技術對接、基礎投入、生產管理靈活性、質量管控關鍵點、利益分配等方面，以政策支持為產業基石，以科技支撐為可持續發展動力，以產品質量安全為底線，以產品品質為核心競爭力，以產品品牌化增值營銷為聯合體經營利益來源。聯合體內參與主體與牽頭主體合同約定收購價格后，在牽頭主體的全程質量管控下，參與主體通過提高產品品質與產量來獲得穩定或更高的收益；牽頭主體則一心拓展銷售渠道、經營農產品品牌，以品牌溢價實現盈利。

5 結 論

“三分六統”模式聯合體是以產業分工協作為前提、以規模經營為依托、以利益聯結為紐帶形成的關聯緊密、分工明確、鏈條完整、利益共享的“統分結合”一體化農業經營組織聯盟。組織內部不同工種的個體在科技團隊的技術支撐下，在共同利益的追求下互利互惠，有效地形成合作，將農產品生產用工的靈活性與聯合壯大開拓市場的集體力量有機整合，抱團合力解決產業發展難題，既解決了個體投資、銷售等難題，又通過培育農業品牌實現“1+1>2”的經濟效益。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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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徐明飛，本科，副研究員，研究方向為蔬菜安全生產研究與推廣工作。

（責任編輯：張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