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門》
EMILIO FERRO
《光之門》是由Culturvator Art D 'egypte 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和埃及旅游和文化部合作舉辦的《Forever is Now I I》群展中的一件作品。在開羅郊區,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遺產的吉薩考古遺址,藝術家Emilio Ferro 用燈光、聲音和雕塑闡述了一種獨特的藝術體驗。
受《死亡之書》和《來世之書》兩本古書的啟發,《光之門》以兩個金屬裝置和一束可延伸數百米的光線創造生者世界與死者世界的橋梁,同時反映對太陽神的崇拜的象征。設計遵循自然規律,依據吉薩三座金字塔的傾斜角度以及白天的太陽軌跡,創作出這條能夠穿越歷史和空間的通道。為了豐富整個裝置的整體敘事層次,Emilio Ferro 對吉薩高原上的風聲進行采樣并后期制作為背景音樂;結合光的本質也使其穿透周圍的建筑和自然環境,引發了藝術、景觀和歷史之間的新對比,讓觀眾隨光的方向開啟一次身臨其境的冒險。

《RO IN THE CLOUDS》
BRUT DELUXE
《Ro In The Clouds》是2022 年馬德里市委托Brut Deluxe 為阿爾卡拉街設計的一個特定地點裝置項目。每年,這座城市都會邀請來自從建筑到時尚和平面設計等不同領域的藝術家,創作當代燈光裝置。
裝置由一層層密集的軟性發光曲線組成,上面有數千個閃爍的圓點,用以營造出一種云霧繚繞和夜晚降雪的錯覺。被燈帶籠罩的天空將觀眾帶往一種沉浸式的氛圍,一個光與零重力的空間。裝置面積超過6000 平方米,白色LED 燈繩總長3 公里。其中480 個垂直照明裝置每個均裝有16 個LED 燈泡,每個燈泡都具有動態燈光效果,可變換不同的顏色。而在總共安裝了172.080 個LED 的情況下,整個裝置僅耗能4.2kW/h。馬德里西貝萊斯廣場和阿爾卡拉門之間200 米長、30 米寬的標志性路段被整個裝置點亮,Brut Deluxe 以低能耗的方式創造了一個宏大而溫暖的圣誕城市空間。

《錢塘江》
ROGER NARBONI
CONCEPTO, lighting design studio.
“人們都喜歡光,但我們缺乏對當地光文化的關注。全球化的進程加速了照明設計的‘麥當勞化’。我們需要收集正在失去的燈光文化。”法國先鋒燈光藝術設計師RogerNarboni 曾在采訪中提出當下照明設計的同質化問題。“光是一種非常當代的材料。”在他創立Concepto 后30 多年的130 多個全球實踐中,我們看到一系列燈光與當地文化的結合方案。
杭州錢塘江是一條長235 公里的河流,不僅流經人口高密度的城市中心,還具有悠久的歷史和文化故事。光線的設計受元代山水畫家黃公望的啟發,根據地形、浮雕或河流兩邊的基礎設施節點,將特定區域定義專屬的顏色,通過光線的色彩氛圍來凸顯風景,讓人工照明盡可能地融入環境。
那些刻入文化基因的歷史長廊和建筑、亭臺樓閣以及橋梁的運河景觀被燈光照亮,水色的LED 燈沿著整個運河兩岸閃耀。晚上,綠色和藍色的LED 投影儀照亮了從水中升起的薄霧。傍晚時分,光線像波浪一樣穿過薄霧,然后在午夜熄滅前靜止。Concepto 以人工燈光的巧妙設計回應當地的生態環境、文化語境和歷史的溯源。

《巨石》燈光藝術裝置
SPY STUDIO
“我們是否已經處在人類變成數據的時代? 我們將如何面對身體和設備的整合? 這是最后一代沒有被數字化改造的人類嗎? ”作為2023 年Llum BCN節的一部分,裝置作品《巨石》在巴塞羅那揭幕,它對電子屏幕以一種新的現實以及對人類信息的入侵提出了一系列的質疑。
“屏幕是一面神奇的鏡子,我們在其中建立了自己的角色,我們的現實世界越來越多地在這里形成。它已經融入了我們的生活,時至今日它的影響力仍是不可估量的。” 裝置利用光、聲和背景組合,以前所未有的效果,探索了我們與屏幕和數據關系的現在和未來。“我們仍驚嘆于顯示屏的持續更新迭代。顯示屏讓我們能夠接觸到一切,卻又將我們束縛其中。”這件裝置作品向庫布里克的經典電影《2001》致敬,并以當今無處不在的屏幕為隱喻,試圖揭示顯示屏以大量空洞內容掩蓋了破壞性的、解放性的嘗試和非人造思想的傳播潛力。
日光燈管作為一種技術物,它的一端與現代化的技術環境相連,另一端連接著一個藝術世界,裝置由各式各樣日光燈管組成的球體表面,看似模擬夜空中的冰輪皓月,實則包含著人工與自然之間的歷史。
藝術家劉月的《鸮》是一個以鏡面反射為方法、光線為線索的作品,根據現場空間的限制和廢料的組合來布置,使兩束不相關的射燈通聯起來互相照亮對方。
“這些光線、物件、鏡子之間仍然安靜地并邏輯嚴密地相互關聯著,它們相互的角度和位置哪怕差個幾厘米都不行,因為所有的物品和空間都是為了支撐出那個通聯的光路,這是很微妙的。裝置形成的空間是一個被精心設計過的混亂現場,室內滿是被人們丟棄的玻璃、鏡子等,隨機組合成一個個“反光鏡”,唯一的光源則是門外的兩盞射燈。兩束光線進入室內后,在這些鏡面之間不斷反射,通過精確的角度和位置達到相互照射的效果。
鸮本是貓頭鷹的意思。夜晚,它們的眼睛在夜光下被反射得閃亮而神秘,觀察著一切進入那個場域的外來者,那種被時刻注視、審視、無法掌控的被動局面會伴隨著整個體驗過程。光不再是空間的裝飾,或傳遞信息的載體,而是顯現為信息本身,在闡述著空間。
現場可以貫穿走入,但人們只能在碎玻璃和廢棄物中緩步而行,“每個人在和空間的互動中路徑不同,時間節點不同,與光線的交匯不同,對整個光路邏輯的切入點也不同,這就形成了完全個人化的空間線索,與此同時又與這個像是自洽邏輯的空間場景形成悖論的交匯。”光線會因為人的走動而發生變化。最終,空間、作品和體驗者形成一個整體。


《人造月》
王郁洋
作品《人造月》是藝術家王郁洋以燈的秩序,月的形狀和冷白的光制造出的一個關于月亮的聯想,讓觀者在真實的公共空間中目睹人造的自然天象。“在藝術家王郁洋這里,月亮擁有一個辯證的形象,在他圍繞‘月亮’建立的一系列敘事中,我們既能看到一個抽象化的球體,同時又各具殊相。”這件直徑6 米的《人造月》是藝術家王郁洋至今為止體量最大的作品,首次亮相于南京德基美術館,從組裝到展出的過程歷經12 天,完全展現于觀眾面前。
“這件作品也是他對當下各種人造自然環境的一種反思,更是對光的本質貢獻了當代的思考。”藝術家抽取了“光”的定義與特性,由早期的作品構成向其“材料本身”轉化,并且不斷加強。在《人造月》中,光的暴力與物性被體現到了極致,借由節能燈具與大功率電源所構造的巨型“光源”,如同一個怪獸吞噬了周圍空間,它由人造物品所組合的產物成為現實生活中的“神話”。這里的光消解了微粒學說與波動學說的特質爭論,消解了一切物理性質,“光”即是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