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美好生活》是一部時尚浪漫的雜技輕喜劇,是一曲謳歌新時代人民奮斗的精彩頌歌,它將歌、舞、雜技、魔術巧妙結合在一起,站在傳統文化角度描述當下故事,使得傳統雜技煥發時代樣貌,實現技藝情的“水乳交融”,具備著較高的藝術價值。基于此,本文對《我們的美好生活》這一雜技劇進行藝術評析,希望能幫助藝術從業者在新時代背景下,創作出更多更好的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文藝作品。
1 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介紹及藝術看點
1.1 介紹
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是體現鄉村振興這一現實題材的原創雜技作品,是內蒙古藝術劇院“揭榜掛帥”舞臺的首次重點試點項目,2022年7月份成功首演。一年多來,該劇進行了數次的修改和提升,并被“大戲看北京”邀請展演,使得該部藝術作品有了更多“走出去”的機會,向更多觀眾展示了劇目風采。它呈現出新時代背景下內蒙古的變化,使得觀眾在觀看的過程中能充分感知到草原兒女對美好生活的渴望以及為實現美好生活所付出的汗水和努力[1]。
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以魔術和雜技為主體,實現了戲劇、舞蹈、音樂等多種藝術形式的融合,主要講述了新時代背景下一個蒙古人民(大學生南迪)是如何在鄉村振興中突破傳統思維,通過招才引智,實現幸福生活的故事。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融合了時尚、歡樂的元素,整體色彩較為明快艷麗,情節較為幽默詼諧,將草原兒女為美好生活積極奮斗的歷程展現得淋漓盡致,充分展現出邊疆文化所擁有的無限魅力風采。
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總導演何燕敏表示,該劇主要以鄉村振興作為創作的落腳點和立足點,展現在鄉村振興的視域下全民是如何全力以赴,實現美好愿望的。演員在節目演出中力求和觀眾之間產生情感共鳴,使得觀眾充分了解內蒙古人的生活,感受草原文化風情與特色。
1.2 藝術看點
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的藝術看點主要包含三個方面:
看點一:在內蒙古的藝術雜技表演中,“馬背雜技”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大的看點。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從馬背回歸至劇場雜技。不同于“馬背雜技”受到時間和季節的影響,《我們的美好生活》借用舞臺形式,可以為觀眾奉獻不受時間和季節影響的演出,對于劇目的發展有著較為深遠的價值和意義。
看點二:在內蒙古藝術劇院雜技團發展的過程中,“一專多能”是其最大的特點和亮色。雜技在剛開始發展時,是一門小眾的藝術形式,但在藝術發展中眾多藝人將藝術做精,使得藝術走向了大眾,得到了大眾的關注和認可。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將技術、說、唱結合在一起,做到對多種藝術形式的巧妙融合,不是為了創新而創新,這是該劇目的風格和主要看點。
看點三: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是藝術探索的一個過程。雜技這門藝術本身就是較為古老的。在當前,由于雜技過于追求以科學技術增強視覺效果,很多演員缺乏“真功夫”,在年輕人群體中逐漸喪失了吸引力,雜技缺乏和觀眾之間的情感互動和溝通,影響力變得有限。而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則打破藝術的局限性和僵局,不僅注重技術、演員的功底,也注重講故事、塑造人物等,將雜技技術和講故事結合在一起,展現出劇目獨特的價值和風采[2]。
2 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藝術評析
2.1 藝術與“現實”的“對照”
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主要以雜技藝術為載體,對多元化藝術形式“巧”融合,講述了美好的、貼近生活的中國農村故事,描繪了一個個飽滿而豐富的新農牧民形象,正能量滿滿,和新時期、新時代下的發展背景相契合,具備著濃郁的現實藝術色彩[3]。《我們的美好生活》講述美術專業的大學生南迪在畢業后和高中同學扎根家鄉,在鄉村振興事業中努力奮進,力求讓傳統藝術得到繼承和創新發展的故事。在整個劇目中充分展現了農牧民敢于打破固有思維、勇于奮進的新形象,為創造農民富、推廣家鄉美貢獻力量。整個劇目實現技藝情的“水乳交融”,與現實相對照,融合了多種藝術元素和特色,觀看后令人回味無窮。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的背景為我國取得“脫貧攻堅”勝利后,全面推進鄉村振興歷史階段。作品扎根于現實生活,揭示了農牧區人民在建設新農村的過程中出現的突出性的問題和矛盾,將鄉村振興的思想內核凸顯出來,即文化振興、組織振興、生態振興、人才振興、產業振興。
2.2 藝術與“創新”的“融合”
發展至今,雜技劇目也需要尋求新的突破和創新,而非一成不變。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有效地突破了傳統雜技劇目的局限性,將“舞蹈”“啞劇”“雜技”等多種藝術形式結合在一起,以雜技本體為主,探究藝術性講述故事的無限可能。《我們的美好生活》融合了多元化的元素,刻畫了一個個富有生活氣息的、接地氣的人物形象,講述了精彩絕倫的草原故事。在人物性格刻畫上,創作團隊極為用心。如,對于“村支書”這一形象的刻畫,創作團隊“反臉譜化”,打破了人們傳統的固有印象中“老氣橫秋”“德高望重”“背手踱步”的村支書形象。在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中,村干部的形象是充滿智慧、幽默、活力,富有朝氣的。《我們的美好生活》具有時尚和年輕的特質,不僅體現在為人物進行了充滿創新的巧心設計,也體現在舞蹈設計上也融合了更多創新元素,以“簡潔”作為舞蹈設計的整體基調,符合當代審美取向,結合劇目內容在舞臺上展現出“積木式”的創新組合,帶給觀眾一種新穎感受。此劇在服裝設計上也拋棄對復雜和華麗的一味追求,更多追求設計和創造。此外,為了更好地渲染表演氛圍,該劇目還將諸多內蒙古元素和現代元素相融合,使得觀眾在欣賞時產生耳目一新的感覺,便于觀眾在劇目欣賞時能集中專注力,更好地沉浸在其中。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在創作時,一直將創新作為第一要義。避免作品平庸,這是團隊主創達成的共識。在創作時,創作團隊力求實現多種藝術元素的融合,如合唱、烏力格爾曲調、蒙古舞等,以為觀眾呈現精彩絕倫的表演,讓他們獲得豐富的審美體驗。如,女演員在“草原夜色”中表演“轉花盤”,將荷花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充分地展現出來。總而言之,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充分融合多種文化元素,實現文化藝術創新,賦予劇目新的文化和藝術內涵,做到藝術和“創新”的巧妙融合[4]。
2.3 藝術與“舞臺”的“碰撞”
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整體的舞臺基調是樸素、輕松的,有著輕喜劇的韻味和特點。雖然是以鄉村振興這一宏大而嚴肅的主題作為背景,但因融合了時尚快樂的元素,具有艷麗明快的底色,幽默詼諧的情趣,呈現出嚴肅活潑的效果,真正意義上做到了雅俗共賞。觀眾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進行思考,更加容易產生情感和心理的共鳴。該劇目之所以主題較為嚴肅,但卻能和歡快的節奏和元素相融合,最大的原因是主創團隊在劇目設計上避免“生硬說教”,在舞蹈視覺呈現上符合當代男女老少多個受眾人群的審美特點,如在開場篇,一群蹦蹦跳跳的小羊羔展現出可愛、活潑的一面,深受小朋友的喜愛。開場篇瞬間點燃全場氛圍,頓時為整個劇目增添一抹喜劇色彩,奠定了整個劇目作品的基調。在舞臺劇目表演中各個傳統項目接連出現,使得觀眾應接不暇,如抖空竹、射箭、高空踢碗、柔術、高空綢吊……這些雜技表演不僅展現了演員們超高的藝術表現力,還為之后的劇情發展做了鋪墊。《我們的美好生活》不是為表演雜技而表演雜技,一味追求雜技的高難度,而是力爭做到技術和劇情之間的互相推動、相輔相成。在場景上,全劇目可有效地劃分為不同的篇章,如“慶豐收”“互聯網學習”“那達慕”“馴馬手”“草原夜色”“科學發展觀”“牧場打草”等。不僅融合了“套馬桿”“射箭”“博克”“天鵝”“肩芭”等藝術表現形式,也融合了“魔術”“轉盤”“高拐”等模式,將農牧區的生產場景和生活場景展現出來,詮釋出“藝術高于生活”的理念。特別是在劇目的尾聲,六名演員表演了“高車飛碗”高超技藝,使得整個劇目表演瞬間達到高潮。縱觀整個劇目,無論是舞臺設計、后場投影都展現出生活感,體現出人民對于美好生活的無限向往和憧憬,是一部以輕松和歡樂為基調的劇目。
2.4 藝術與“色彩”的“協調”
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做到了技藝情的“水乳交融”,音樂時而跌宕起伏、激情澎湃,時而悠揚舒緩;舞美設計時而浪漫唯美,時而動感時尚……在色彩的運用上,《我們的美好生活》展現出濃郁的藝術色彩,帶給人一種鮮明的視覺體驗。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的主色調以暖色為主,給人一種溫暖明亮的感覺。其中演員人物的服裝配色也是明亮歡快、艷麗多彩,和舞臺顏色相呼應。總而言之,在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中,各環節、各舞美、各服裝的色彩統一,避免給觀眾帶來一種“矛盾”和沖突感,使得藝術和色彩之間實現完美協調和融合[5]。
2.5 藝術與“跨界”的“互動”
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之所以受到群眾的關注和喜愛,還因為它實現了“跨界融合”。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的主創團隊一直以來都在尋求新的突破,將雜技技術有效地轉變為雜技語言,以使劇目有著雅俗共賞的樸素氣質。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中,多種藝術相互碰撞,如話劇、柔術、舞蹈、雜耍等。縱觀世界雜技劇目的發展,國外的雜技表現主要尋求戲劇化,而我國的雜技表演更側重于技術、舞蹈。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在此基礎上,引入多元化的創新元素,也保留了內蒙古地區獨有的邊疆文化、地域風情和民族特色等,實現藝術和“跨界”的完美互動。
總而言之,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效果醒目、視覺唯美、場面驚艷、看點和亮點頗多,是非常成功的劇目。展現出該劇目的創造風格,實現了主創團隊對劇目的追求——雅俗共賞、觀照生活、力求和群眾產生心靈和情感共鳴。
3 結論
總之,雜技劇《我們的美好生活》用心、用情,實現技藝情的“水乳交融”,是新時代背景下體現鄉村振興主題不可多得的優秀劇目。本次研究主要站在藝術視角對技藝情的“水乳交融”進行評析,探討了藝術和“現實”、“創新”與“舞臺”、“色彩”和“跨界”的完美碰撞,挖掘劇目獨特的藝術價值和優勢,為我國藝術劇目的發展提供參考與借鑒。
引用
[1] 蓋云飛.《先聲》是站在高原攀登高峰的優秀雜技劇[N].沈陽日報,2024-01-08(008).
[2] 童孟遙.情動于中 發之于技——談雜技藝術與戲曲、戲劇藝術的融合與創新[J].雜技與魔術,2023(6):41-44.
[3] 郭曉霞.雜技劇融合傳統文化資源的創新性發展探析——從《化·蝶》和《戰上海》說起[J].雜技與魔術,2023 (5):29-33.
[4] 劉國懿.技與藝——小議雜技創作與演員培養[J].雜技與魔術,2014(3):50-51.
[5] 鐘瑩.現代雜技的創作和“雜技劇”轉型研究[J].參花(上),2023(10):89-91.
作者簡介:唐瓔(1989—),女,蒙古族,江蘇南京人,本科,藝術評論中級,就職于內蒙古藝術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