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婷
(成都大學 美術與設計學院,四川 成都 610106)
黎錦圖騰展示出了黎族人民獨特的文化內涵,承載著黎族的文化與歷史,由于黎族獨特的地理位置,黎族人民與自然界的關系更為密切,黎族人民對美好生活的期盼寄托在自然界當中,許多動植物都是黎族人民崇拜的對象,黎族先民將這些動物與祖先聯系在一起,對它們加以崇拜并畫成符號來表示。黎族人信奉萬物有靈,他們認為人與自然是和諧共生的狀態,黎族先民們將自己的精神靈魂寄托于動物靈魂上以象征性的方式描繪出來,而圖騰就是黎族人民對于自然和生命的感悟?,F當下海南要建設世界影響力的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海南作為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戰略節點,是展示中華優秀文化和彰顯中國文化自信的重要窗口。海南應當深入挖掘特色文化,在中華文化的保護與傳承中展現“海南名片”。
在南北朝時期任昉的《述異記》記載,“今南海有盤古氏墓……桂林有盤古氏廟”,歷史上盤古神話在古代百越族系中也有流傳,盤古是古越族人自天地初開形成神話,是混沌大氣旋轉成蛋形生出的創世始祖。黎族的族源,正是從古代越族發展而來,與“百越”中的“駱越”的關系很密切。黎族作為海南島最早的居民,在整個中國,甚至是在全世界,黎族只在海南島有分布。所以黎族的傳統文化,具有它的獨立性和地域特點,黎族沒有文字,只有語言,所以很多黎族傳統文化都是靠口碑文化或者從黎錦圖案中了解這項文化。黎錦是黎族在漫長的發展過程當中,將其文化、精神信仰、地域文化和宗教文化融入到圖案當中,成了黎族人民的重要標志,它具有深厚的歷史價值和藝術價值。
從保亭縣文化館整理的《黎族民間故事精選》中得知,黎族人民長期居住在深山當中,他們的發展反映出自然界以及與自然界斗爭的故事。其中黎族服飾圖案所表達的文化符號信息,是黎族人民對自然界審美意識的外化符號,融化在服飾紋樣當中,能夠體現出黎族人民的審美觀念和藝術創造才能。在織錦紋樣當中,動物紋樣常用的紋樣之一,含有龍、牛、鹿、魚、青蛙等。其中,龍紋和青蛙紋是黎族人民??坍嬛黝},青蛙紋在黎族婚姻習俗中也有重要意義,不僅是生殖崇拜的代表,反映著黎族人民渴求多子多福、希望、生命和美好的情感,圖騰紋樣是它們從自然界中歸納出來,并寄托與自身的美好祝福。
黎族織錦文化綿延幾千年,反映出黎族人民的人文價值與精神。其中的織錦圖騰紋樣更是黎族文化的體現,它是海南地方文化中歷史最悠久、表現能力最強和最為彌足珍貴的文化資源。在現代倡導人與自然和諧共處、人類命運共同體背景下,海南黎族織錦紋樣給現代設計提供大量文化價值與審美價值,應從中汲取養分,豐富現代設計的人文藝術價值。
愛德華·泰勒在《原始文化》中提出“萬物有靈論”,他認為原始人類看天下萬物皆有靈魂,控制一切自然現象。天災會導致莊稼無收、牲畜死亡、人類死傷,引發人類對主宰天災的自然力充滿敬畏,并將各種自然物神化和人格化,賦予神格,然后產生自然崇拜,形成祭祀神明的魊孤和場所讓大眾膜拜。中國民間的崇拜對象多不勝數,包括天地、日月、星辰、風、雨、雷、水、火等自然物以及各種動植物,都以圖騰來進行崇拜[1]。
黎族獨特的地理位置,黎族人民與自然界的關系更為密切,黎族人民對美好生活的無限期盼更寄托在其中在自然界當中。許多動物紋樣都是黎族人民崇拜的對象,黎族先民將這些動物與祖先聯系在一起,對它們加以崇拜并畫成符號來表示[2]。
黎族動物紋樣經歷了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黎族先民處于原始時期,對人類以外無法抗拒的自然現象充滿敬畏,把自然物,自然力和自然現象與自身聯系起來,屬于萬物有靈階段。第二階段是將自然物視作祖先再轉化為圖騰崇拜階段,這時黎族先民進入原始氏族階段,以血緣為基礎,將不同圖騰當作祖先。從以上兩個階段看出,黎族的動物紋樣來源于黎族原始社會“萬物有靈”與“圖騰崇拜”的精神觀念。筆者將從黎族動物紋樣當中選取最具有代表性紋樣來進行分析研究。
在黎族的龍被當中可以看見大量的龍紋,龍作為中華民族的象征,在少數民族地區龍崇拜依然占據重要比重。學者研究認為;龍紋當中的龍并不是真實存在的動物,而是與自然現象雷電有關。筆者考察了黎族織錦紋樣,當中宇宙自然類紋樣早在動物紋樣之前就已出現。其大多是雷電、星辰、山川、火石等自然物,回到黎族先民原始思維當中,黎族先民在原始社會當中看到雷電通常伴隨雨水,或將水與雷電相聯系,而雷電的彎曲形象與水里的魚或蛇聯系起來,隨后形成了現在龍紋樣的姿態,而根據黎族傳說《龍與少女》也可以發現;龍在黎族語言叫“黨”,它是水中的精靈,有黨就有水,有水天不旱,莊稼就有好收成,所以深受黎族人民崇拜,黎族的龍崇拜包含風調雨順、平安的寓意。
海南地處島嶼,四面環海。黎族人民將魚類視為主要的食物來源之一,捕魚技術是主要生產勞動之一。魚紋樣也在黎族織錦紋樣中占據主要的地位。黎族婦女根據魚的不同的形態,創造了具象和抽象性魚紋。在原始社會,魚紋成為氏族圖騰,具備宗教含義,這與其魚類的可食性和在水中生存的能力有關。作為裝飾紋樣,魚紋被人視為吉祥圖,魚與余音同,能夠寄托人們豐衣足食的美好祝愿,魚紋寓意四季平安、年年有余、幸福美滿。潤方言織錦上的雙魚圖,寄寓雙魚吉慶之意,也體現了人們期望四季平安、年年有余的意愿[3]。
青蛙紋是中國黎族的主要動物圖騰崇拜之一,筒裙、銅鼓、皮鼓及各種日常用具繪旰青蛙圖騰,黎族女子出嫁前需要繡制在服飾上,另一方面,由于先民并不認為青蛙是低等動物,結合對于萬物有靈的猜想,他們通過祭祀、設立禁忌表示對它們的崇拜,相信借此得到生育、婚姻、天氣、收成等方面的祝福,生殖崇拜是青蛙最早出現的神格,在母系社會出現,從中國早期文物當中可以看到生殖崇拜的身影。古時的社會屬母系社會,以女性為主導,主要是因為女性具備生殖能力,生殖活動是十分莊嚴、崇高和神圣的。再加上當時人們的生殖能力較低,民族希望能繼續繁衍下去,不會走上滅絕之路,遂產生了對女陰的崇拜。黎錦當中的蛙紋形狀大多為菱形,大的菱形象征青蛙,小的菱形象征青蛙的子,而母孕子的圖案,象征著懷孕的婦女。在黎族織錦當中蛙紋經常與人形紋組合在一起,由于黎族先民的祖先崇拜認為人紋與蛙紋應該是統一的,從人紋的角度來講,青蛙象征著多子多福,人丁興旺、生活美滿的理想,把它織在黎錦上,其象征性的意義也飽含在這里面。
在黎族先民原始思維當中認為鳥類為幫助人類生存啄食谷物,提供種子,與稻作文化密不可分,在黎族古老神話《斑鳩傳種》和《剖鳩取籽》當中鳥紋寓意和平、安寧與生命。在傳說遠古時期黎族的先民有個女兒,出生后不久母親就去世了。納加西拉鳥就嘴里含著谷子將此女養大成人。為了永遠紀念納加西拉鳥的功德,黎族婦女就在身上刺著各種顏色仿效納加西拉鳥翅膀的花紋。這就是黎族婦女文身來源說法之一。這種鳥類被認為是黎族祖先的化身或保護神,也是母權制社會意識形態的表現。
黎族的農業發展是從火耕農業到水田農業,在這一段時期內,牛在黎族社會生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它是主要的生產勞動力。牛對于稻作文化民族來說,除了是農具之外,也是稻作文化的象征之一,黎族先民以牛為原型創作了各種織繡紋樣,在黎族織錦當中也有人與牛在稻田勞作的場景。此外在黎族婚俗上,牛作為男方送女方的彩禮之一,體現了牛在黎族文化習俗上面的重要意義。最后黎族人民將牛作為祭祀祖先的貢品,牛紋樣在黎族女性筒裙上有著非常完整的勞動生活,犁田種地、婚喪等事,無處不用牛,故黎族對牛十分崇拜。認為牛如人一樣,是有靈魂的實體。黎族家家戶戶都珍藏著一塊被稱為“牛魂”的寶石,在黎族文化思想當中認為牛是一種財富、生產力水平的象征。
鹿為黎族人提供了食物,也是黎族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鹿在黎錦文化當中屬于有靈的動物,黎族人對鹿有著非常深厚對感情,鹿在黎族生活當中象征著平和、美麗、善良等文化內涵,鹿也等同于“祿”,有“吉祥福祿”的含義。在黎錦紋樣上,白沙黎族婦女筒裙上都繡有鹿紋樣。在黎族“鹿回頭”傳說中:古代一位黎族青年獵手從海南島腹地五指山追趕一只坡鹿直到南海之濱……見獵人心存善念,便化身為一位美麗的女子,與獵人共度余生,過上了刀耕火種、男耕女織的生活。這是人類從蠻荒走向文明的重要一步。鹿象征著愛情、神圣、吉祥、福祿、純凈的思想價值,也是黎族人民對愛情、社會生活、自然界的美好向往。
海南黎錦紋樣豐富,在漫長的發展過程當中,黎族人民將其文化思想、信仰、地域文化和宗教文化融入到織錦圖案當中,成了黎族人民的重要標志,對民族藝術多元化發展提供了重要價值,黎族的動物紋樣更是包含了黎族人民的思想文化,從圖案的演變到色彩組合再到圖騰崇拜,無一不體現黎族人民極高的創造才能和藝術能力,本文將從圖案演變、色彩組合、圖騰崇拜來分析黎錦動物紋樣的美學特征。
黎族織錦圖案動物紋樣是經過黎族人通過抽象、概括和夸張的手法,運用豐富的點、線、面等基本元素,通過簡潔抽象的手法來表現對象物的形態與色彩。
黎族傳統圖案產生于原始社會時期—處于人類初創時期的裝飾藝術,摻雜著黎族婦女對生命的情感與認識,以及對自然的感知與體會。隨著人類征服自然能力不斷地發展,在與自然的親密接觸和反復斗爭的過程當中,黎族先民將自身的心理因素加到自然和生命的體悟當中所創造出來的圖案,而成為自身情感的外在表現,通過對黎族動物紋樣從簡單到復雜到形態變化,可以看到黎族紋樣到復雜與統一[4]。
黎族織錦的色彩對比強烈、鮮艷濃烈,既有原生態的自由隨性又有神秘感。黎族是色彩語言來源于黎族人民的思想觀念。黎族先民在原始社會認為世界始于天、生于地,世界萬物相互統一、消亡和變化。因此衍生出來黎族先民“陰陽”“物我相同”的思想觀念,作用于黎族織錦上便形成強烈的對比。黎族先民色彩提取于自然,用烏桕葉染黑、藍靛染青、紅油木染紅、姜黃染黃、薯莨染褐,這五色再加上棉麻本身色彩形成黎族人樸素的色彩世界。
其次黎族色彩表達了對世界對審美心理,在“物我相同”對觀念下,反映了黎族對自然對情感,或喜愛或恐懼都通過色彩表現出來。例如黎族人認為紅色代表血液,因此是生命都象征。而褐色、青色和黑色和大自然色彩相近,可以在狩獵時用該色彩隱藏自身,規避危險,因此是安全的象征。黑色、青色和褐色除了有安全之意,還具有豐收、生命、力量之意。
最后黎族先民樸素的思想通過織錦色彩得以體現,表達了黎族人民獨特的審美思想。黎族的色彩來源于自然,是對自然高度的提煉與升華,在融入自身情感時,可以發現從恐懼自然到征服自然到適應自然,黎族人始終展現出古樸而靈動的生命力[4]。
圖騰一詞源于“Totam”,原屬美洲印第安阿吉布洼的方言,意為“他的族”。處在氏族社會時期的原始人,以一定的動物或植物作為氏族組織的符號,此物即被奉為氏族的圖騰,每一氏族對自己的圖騰均有一定的血緣傳說和崇拜魊孤。黎族的圖騰崇拜是與黎族的母權制氏族社會同時產生的,與生殖崇拜具有密切關系。圖騰雖然未必是人類,但基于萬物有靈的觀念,圖騰雖然是動物或植物,卻被賦予靈性,甚至動物比人獲得了更深層的尊敬。古人認為婦女懷孕是圖騰安排童體入居體內,而非離學地認為是男女交配所致,故圖騰是具有產生生命這不可思議的能力。民族學家楊堃先生言:圖騰主罬,包括圖騰崇拜,乃是母性崇拜的特征。故此,某些氏族在崇拜生殖器的象征物時,亦是在崇拜自己的祖先。
考察海南解放前發現圖騰崇拜與祖先崇拜、自然崇拜構成了黎族人民的思想文化意識,對黎族的經濟、文化發展有著重大的影響。黎族的圖騰崇拜在動物方面以蛇、鳥、牛、蛙等為主要對象。而青蛙和蛇都具有繁殖力強的特點,黎族的動物紋樣具有圖騰崇拜、生殖崇拜、祖先崇拜等思想內涵。
在對黎族動物紋樣的發展、文化含義、美學特征三個角度進行分析后,通過對動物圖案的梳理、色彩提取、文化傳承與創新三個角度對黎族文創產品開發進行分析,如何將黎族織錦更好的應用到文創產品設計當中提供參考價值。
黎錦圖案中可以看到黎族人民對待人與大自然關系的態度,黎錦當中常見到人與動物相結合的紋樣、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甚至人與動物的寓意著愛情的紋樣,這些紋樣都體現了黎族人民天人合一、物我相同的思想。在黎族人民的文化思想中,人與自然是和諧統一的,這是黎族圖案呈現的特質,是設計者所需要進行深度挖掘的。
當前文創設計的開發停留表面、同質化嚴重、產品包裝缺乏新穎感、資源浪費等問題,這是當下文創產品所需要解決的。黎錦的文創產品開發應從精神與物質層面兩個方向進行設計研究;首先從精神層面來說,文創產品是商品但同時也是藝術品,藝術需滿足人們的精神需求的同時,提供實用價值。筆者調研發現,當下文創產品已變成旅游場地的擺放品,產品包裝沒有新意,停留在圖案層面、同質化嚴重等問題,無法真正體現民族的文化底蘊,消費者也是用畢即棄或陳置,無法從產品本身當中獲取文化知識和情感交互體驗,黎錦現有的文創產品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海南近兩年大力發展旅游業,相應的文創產品也層出不窮,但與故宮博物院、臺北故宮博物院、敦煌研究所的文創產品相比,缺乏新意和互動體驗。針對這些問題,黎錦的文創產品開發需挖掘圖案背后的精神價值,增強情感互動,從圖案形式出發,挖掘精神含義,打造出屬于海南黎族文化特色的文創產品。
其次從物質層面來說,黎族織錦取自于自然,服飾簡約,裝飾精煉。這是黎族織錦獨特的簡約樸素風格。當下經濟的不斷進步,設計的要求不斷增高。人們在發展文創產品的同時忽視了廢棄物對自然環境的破壞,對包裝廢棄物的管理、回收沒有采取相應措施,給環境帶來日益嚴重的污染和破壞。21 世紀設計當下所面臨的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設計如何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綠色設計、可持續設計是現在文創產品包裝的重要趨勢。因此在黎族文創產品的物質層面應運用天然、易降解、化學污染少的環保材料進行設計創作,這是黎族織錦的樸素自然觀的體現,也是當下文創產品包裝的趨勢,值得延續與傳承。
黎族織錦的色彩體系來源于黎族人民的“陰陽”“物我相同”的思想觀念,黎族織錦取材于自然,以草木花卉為底;取色于自然,以世間萬象裝扮世間。色彩斑斕的黎錦有著獨特的韻味,也成了黎族傳統文化的一部分,黎族沒有文字,圖騰記錄他們的歷史。善于觀察生活中點點滴滴的黎族先輩把生活的細節都體現在黎錦上,圖案、顏色的互相配合,體現了黎族先輩的創造才能和藝術造詣。在文創產品的設計中需將黎族織錦色彩進行高度提煉與升華,將每一種色彩情感融入到文創產品當中,使消費者感受到黎族人民獨特的情感,從而影響消費者對人與自然的思考,達到情感與產品的共振,讓文創產品成為黎族情感觀念的傳播者。
文創產品的核心是體現文化力量,中國是多民族國家,每個民族都有自身是文化思想,隨著文創市場的開發,設計師為追求市場,而忽視掉產品的文化價值,造成文化資源的浪費,故在黎族文創產品的開發中,黎族圖案元素可以豐富現代設計的視覺語言之外,文本本身的文化傳承也是非常重要的部分,文創產品依托于市場更好地傳播黎族文化,讓傳統文化在傳承中發展,在發展中創新。
海南自由貿易試驗區和中國特色自由貿易港正在如火如荼地建設中,未來海南島將成為萬眾矚目的國際貿易港口,海南各民族文化將迎來發展的大好時機,特別以黎族文化為代表的海南少數民族文化的發展將緊隨此大背景向前推進。就目前海南發展的大背景下,海南各民族文化的傳承與發展面臨極大的機遇與挑戰,既要傳承,更要創新,就必須要打破其固化的模式,不斷摸索新的表現形式,吸納新的力量,讓其更容易交流傳播,與主流文化產生更多碰撞和交融,形成海南島獨特的文化氣質。
今天時代在飛速發展,來不及品讀文化產品背后的含義就已被時代所淘汰,無數的少數民族傳統文化在繼承和創新中陷入了兩難,文化與科技融合的今天,傳統文化不斷地消逝變成了不爭的事實,許多民族文化無法被繼承并且現有的創新“實用價值不高”“圖案表面化”“無法大眾化”等因素而被市場快速淘汰。故中國民族藝術必須要堅持走自己的道路,提倡文化自信。而民族藝術的發展需要探索、傳承、創新、發揚,整合資源,讓被遺忘的民族文化,在新的時代呈現新的生機,從傳承的深度和廣度兩個維度進行創新研究。筆者通過溯源黎族文化歷史,探究審美特征,為當下文創設計提供新的路徑,為后續的黎錦文創設計發展提供了有力的理論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