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恒 李 蘇
(河南理工大學 財經學院,河南 焦作 454003)
自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以來,新發展格局在多次重要會議中被提及。從內部因素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中國經濟從高速增長轉向高質量發展,國內主要矛盾發生變化,目前國內需求及其所形成的超大市場規模已足以支撐和引領國內經濟大循環,同時改革開放40 多年來我國也已形成了較為完備的供應鏈體系(董志勇和李成明,2020)[1]。從外部因素看,全球經濟長期失衡,中國經濟外需疲軟,中國需要提升在全球經濟中的影響力和吸引力,以更加開放的姿態面對世界。另外,中國面臨的外部環境也發生了變化,疫情沖擊和貿易摩擦帶來的外部壓力增大,使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需求更加迫切。
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構建離不開高質量金融體系的支持。普惠金融能夠為社會各階層提供適當、有效的金融服務。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金融行業與新興技術進行了有機結合,數字金融應運而生。與傳統金融相比,數字金融具有成本低、速度快、覆蓋廣的優勢,降低了金融服務門檻和服務成本,改善了中小微企業的融資環境,能夠更加有效地服務普惠金融主體(黃益平和黃卓,2018)[2]。
從既有研究看,關于數字金融和雙循環發展的研究較為豐富。對數字金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區域發展評價和影響效應兩個方面。在數字金融的區域發展評價上,現有研究從農村、城市以及省域等角度進行了分析。孫玉環和張汀昱等(2021)[3]對中國省域數字普惠金融發展的差異、集聚和收斂特征進行了研究。張龍耀和邢朝輝(2021)[4]從縣域層面研究了農村數字普惠金融發展的分布動態和地區差異。張德鋼和朱旭森(2020)[5]從城市群角度研究了數字普惠金融發展的區域分布動態和收斂機制。在數字金融的影響效應方面,已有研究從促進居民消費、鄉村振興以及創新等視角進行了研究。龍海明和李瑤等(2022)[6]發現數字金融能促進居民消費,且與受教育年限和家庭收入有關。李春風和徐雅軒(2022)[7]研究了數字金融對不同消費結構的影響。譚燕芝和李云仲等(2021)[8]認為數字普惠金融與鄉村振興發展的耦合協調水平持續增強,并呈現顯著的空間集聚及空間相關關系。劉佳鑫和李莎(2021)[9]實證檢驗了數字金融通過緩解供給側融資、促進消費側需求,進而提升區域創新水平的影響機制。
雙循環新發展格局提出后,大量文獻對雙循環發展的必然性以及宏、微觀機理進行了研究,并將雙循環作為大背景,研究我國城鄉發展、產業轉型以及高質量發展的路徑。丁曉強和張少軍(2022)[10]、張少軍和方玉文(2022)[11]、李敬和劉洋(2022)[12]從不同角度對中國經濟雙循環發展水平及區域差異進行了實證研究。蒲甘霖(2021)[13]研究了數字金融驅動雙循環發展的具體路徑,認為要發揮數字金融的維穩、優化和連通效能,激發雙循環發展潛能,以消費、生產和服務為基點助力雙循環經濟發展。胡漢輝和申杰(2022)[14]通過實證檢驗,證明了數字金融發展能夠提高創新能力和創業活力,進而提升國內大循環效率。
現有文獻對數字金融助力雙循環方面做出了一定探索,但關于二者關系的研究仍有待豐富。本文運用熵權法測算雙循環發展指數,采用耦合協調模型和Dagum 基尼系數,對兩者的時空耦合協調狀況及區域差距等進行比較分析。
本文使用北京大學數字金融研究中心和螞蟻科技集團共同編制的數字普惠金融指數,衡量數字金融發展水平。關于雙循環發展水平,借鑒趙文舉和張曾蓮(2022)[15]的研究,從生產規模、生產效率、物資流通、人員流通、消費能力、消費意愿六個方面衡量內循環發展水平;從外商直接投資、直接對外投資、進口貿易、出口貿易四個方面衡量外循環發展水平,具體見表1。為進行時間層面比較,采用改進的熵權法測算各省(區、市)雙循環發展指數。

表1 雙循環評價指標體系
具體數據分別來自相關年份的《中國統計年鑒》和商務部發布的《2020 年度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統計公報》。考慮到數據可得性,本文僅對2011—2020年中國除港澳臺和西藏外的30 個省(區、市)進行研究。
將運用熵權法處理得到的數字金融和雙循環綜合指數分別用W1和W2表示,兩者之間的耦合關聯度用C 表示:
從公式可以看出,耦合關聯度C 的取值范圍在[0,1]之間。當C=0 時表示耦合關聯度極低,二者之間處于無序狀態;當C=1 時表示兩者之間達到最佳耦合狀態。
耦合關聯度并未體現兩系統的協調發展強度,為更加準確地判斷數字金融和雙循環的耦合協調狀況,繼續引入耦合協調度模型,用T 代表兩者的綜合協調指數:
其中,a 與b 為待定系數,表示兩個系統協調發展中的重要程度,且a+b=1。假定數字金融與雙循環發展同等重要,則a=b=0.5。
用D 代表數字金融與雙循環的耦合協調度:
D 的取值范圍為[0,1],值越大表明兩者的耦合協調度越高,可以將其劃分為8 個區間,詳見表2。

表2 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標準
采用Dagum 基尼系數測度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的區域差異狀況,并將中國分別劃分為東、中、西和東北四大區域以及南方和北方進行分析。總體基尼系數如下式所示:
其中,Dji、Dhr分別代表j、h 區域內任一省(區、市)的耦合協調度,表示30 個省(區、市)的耦合協調度平均值,K 為區域劃分數量,n 為各區域的省(區、市)數量,nj、nh分別表示j、h 區域內的省(區、市)數量。
然后將基尼系數分解為三個部分:組內差異的貢獻Gw,組間差異的貢獻Gnb,超變密度的貢獻Gt,它們之間的關系滿足Gw+Gnb+Gt=G。其中:Gj為j 區域內的基尼系數,Gw為區域內差異貢獻;Gjh為j、h 區域間的基尼系數,Gnb為區域間差異貢獻;Gt為超變密度貢獻;Fj指j 區域內累積密度分布函數,將djh和pjh理解為j、h 區域中符合Dji-Dhr>0 及Dhr-Dji>0 的所有樣本值加總的數學期望。
1.整體特征
根據構建的評價體系和方法可以得到2011—2020年中國30 個省(區、市)的數字金融、雙循環發展水平及耦合協調度。采用W2/W1表示雙循環與數字金融發展指數的比值,用以度量雙循環與數字金融發展的領先或滯后程度。如果比值大于1,表示雙循環發展水平領先于數字金融發展水平;如果比值小于1,表示雙循環發展水平滯后于數字金融發展水平;如果比值等于1,表示二者同步發展。
由圖1、表3 可以發現:數字金融方面,2011—2020年中國各省(區、市)數字金融平均發展水平快速增長,從2011 年的0.0851 增長到2020 年的0.7885。從增速看,數字金融增速近年來有所放緩。雙循環發展方面,2011—2020年中國各省(區、市)雙循環發展平均水平從0.1171 增長到0.1869,也呈穩定增長趨勢,但增幅不及數字金融。還可以看出,數字金融與雙循環發展的耦合協調度在持續增長,二者從瀕臨失調演變到初級協調,又從初級協調演變到良性協調,2020 年的耦合協調度為0.5780,已接近高度協調狀態。從發展程度看,2011 年雙循環發展水平領先于數字金融,2011 年之后數字金融快速發展,并始終領先雙循環發展水平,兩者差值越來越大。可以認為,加快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將有助于二者耦合協調水平的提升。

圖1 2011—2020年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關系

表3 2011—2020年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關系整體特征
2.四大區域特征
根據不同區域的經濟社會發展狀況,通常把中國劃分為東部、中部、西部和東北四大地區。表4 是各區域數字金融和雙循環發展綜合指數狀況,圖2、圖3 分別描述了兩者的變化趨勢。可以發現,東部地區數字金融發展水平較高,中部地區基本接近全國平均水平,東北、西部地區較弱,但數字金融發展水平整體較為均衡,且呈顯著上升趨勢。這得益于互聯網和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打破了空間限制。雙循環發展方面,各區域雙循環發展水平差異較大,其中東部地區穩步上升,且遙遙領先于其他地區;中部、西部地區都在平穩上升,總體上中部強于西部,但2020 年都有所下滑;東北地區雙循環發展水平整體呈波動式下滑趨勢。可以發現,整體上我國各區域雙循環發展水平都有較大提升,但是西部、東北地區雙循環發展水平亟待提升。

圖2 2011 — 2020 年四大區域數字金融綜合指數

表4 2011—2020年四大區域數字金融和雙循環發展綜合指數
圖4、表5 展現了分區域數字金融與雙循環發展的耦合協調狀況。可以看出,東部地區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遠高于其他地區。2011—2014 年,東部地區耦合協調水平經過了初級協調、中級協調和良性協調三個發展階段,2015 年之后達到了高度協調階段。2011—2020年,東部地區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實現了跨越式發展;中部地區次之,數字金融與雙循環發展的耦合協調類型從瀕臨失調上升為良性協調;東北和西部地區耦合協調度大多數處于中級協調階段,但西部地區耦合協調度快速增長,東北地區耦合協調度增速放緩且在2019 年之后連續下滑。整體看,東部地區雙循環發展水平較高,數字金融與雙循環發展耦合協調度較高;東北、西部地區雙循環發展水平相對較低,數字金融與雙循環發展的協同作用也較弱。因此,要通過加速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促進二者耦合協調水平的提升。

表5 2011—2020年四大區域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

圖4 2011—2020年四大區域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
3.南方和北方特征
隨著中國經濟總量的不斷提升,很多南方省(區、市)的GDP 排名持續上升,南北差距拉大成為當前中國區域發展的重要特征,因此本文繼續從南北差異角度進行研究。北方包括山東、河南、山西、陜西、甘肅、青海、新疆、河北、天津、北京、內蒙古、遼寧、吉林、黑龍江、寧夏;南方包括江蘇、安徽、湖北、重慶、四川、云南、貴州、湖南、江西、廣西、廣東、福建、浙江、上海、海南。
表6 是南方和北方數字金融水平、雙循環發展水平及兩者的耦合協調度。圖5 是南方和北方數字金融發展指數圖,可以看出,2011—2020年南方和北方的數字金融指數都處于不斷上升的趨勢,但南方始終優于北方,且從2016 年開始優勢有所增加。圖6 是南方和北方雙循環發展指數圖,可以看出,南方雙循環綜合指數增長趨勢明顯,北方的增長趨勢較弱,南方雙循環發展水平明顯強于北方,同時從2016 年開始也呈現出南方增速超越北方的特征。

表6 2011—2020年南方和北方數字金融、雙循環發展指數及二者的耦合協調度

圖5 2011—2020年南方和北方數字金融綜合指數

圖6 2011—2020年南方和北方雙循環綜合指數
圖7 是南方和北方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發展水平趨勢圖,可以發現南方和北方都有著顯著的增長趨勢,且南方強于北方。南方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類型從2011 年的初級協調上升為2020 年的高度協調,北方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類型從2011 年的瀕臨失調上升為2020 年的良性協調。整體來看,南方具有更好的發展基礎,其數字金融、雙循環以及二者耦合協調發展水平也總是領先于北方,南方數字金融對雙循環發展的促進作用要優于北方。
1.四大區域的差異性分析
基于Dagum 基尼系數理論對四大區域差異的測算結果如表7 所示。可以看出,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的基尼系數在0.13—0.18 之間。從增長趨勢來看,總體上基尼系數先下降后上升,從2011 年的0.1788下降到2016 年的0.1311,2016 年之后緩慢上升,但增幅較小,在2020 年達到0.1365。基尼系數越小,說明兩者耦合協調度越接近,協同性越強。

表7 2011—2020年四大區域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關系的差異

(續表)
(1)四大區域的組內差異。東北地區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的基尼系數最大,說明東北地區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發展的區域內差異最大。東北地區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的基尼系數在0.0999—0.1198 之間,2011—2015 年呈下降趨勢,2015年達到最小值0.0999,2015 年之后呈增長趨勢。西部地區的增長趨勢與總體相似,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的基尼系數從2011 年的0.1170 下降到2017 年的0.0781,2017 年之后呈波動式發展。中部地區區域內差距縮小趨勢最為明顯,雖然在2013 年與2017 年有所增長,但增幅不大。2011—2020年,中部地區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的基尼系數下降幅度為52.78%,并在2020 年達到最小值。東部地區不同于其他三個地區,其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的基尼系數在2017 年之前呈緩慢上升趨勢,之后開始下降,但東部地區基尼系數整體變化不大,且整體看東部地區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發展的區域內差距最小,在0.04—0.05 之間。
(2)四大區域的組間差異。總體看,區域間差距主要存在于東北地區與西部地區、東北地區與中部地區之間。東北地區與中部地區、東部地區與中部地區之間呈現相似的增長趨勢,先后以2015 年和2016 年為轉折點,區域間差距先下降再上升。東北地區與東部地區、東北地區與西部地區、東部地區與西部地區呈現相似的增長趨勢,總體都為下降趨勢,但在2016 年后呈現波動式發展。中部地區與西部地區之間的區域間差距在研究期間內穩定下降。
(3)耦合協調度地區差異的來源。雖然區域間差距的貢獻率在2014 年之前有所降低,但2015 年之后波動發展,并且區域間差距的貢獻率始終在72% —75%之間,這是造成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地區差異的主要原因。區域內差距的貢獻率在研究期間內平穩波動,貢獻率在18%—20%之間。超變密度對地區差異的貢獻率最小,在7%—10%之間。
2.南方和北方的差異性分析
表8 是中國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在南方和北方層面的地區差距。可以看出,南方和北方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的基尼系數在2011—2020年總體上呈現下降趨勢。2016 年之前,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的基尼系數不斷縮小,之后呈現波動上升趨勢。

表8 2011—2020年南方和北方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關系的差異
(1)南方和北方的組內差異。總體看,南方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的基尼系數始終大于北方。其中,南方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的基尼系數在2011—2015 年呈現下降趨勢,2016 年之后南方的區域內發展差距加大,2017 年上升到0.1288,在2018 年和2019 年輕微下降后,2020 年再次上升。北方與南方呈現相似的變化趨勢,但是北方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的基尼系數變化都比南方滯后一期出現,整體呈下降趨勢。
(2)南方和北方的組間差異。南方和北方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發展的區域間差距與總體差距呈相同變化趨勢。在2011—2020年南方和北方區域發展差距經歷了“W”形的波動趨勢,最小值出現在2016 年,為0.1380,說明我國南方和北方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發展的差距在縮小后又有拉大的趨勢。
(3)耦合協調度地區差異的來源。區域間差距對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差異的貢獻整體呈上升趨勢,而區域內差距及超變密度的貢獻整體呈下降趨勢。區域內差距的貢獻率始終高于區域間差距和超變密度的貢獻率,處于45.96% —48.15% 之間。在2015 年前,區域間差距的貢獻率小于超變密度的貢獻率,之后超變密度的貢獻率更高,而且在區域間差距貢獻率增加的年份里,超變密度貢獻率必然減少,二者呈明顯的反向變動關系。
基于中國30 個省(區、市)2011—2020年的面板數據,本文構建了數字金融與雙循環指標體系,測度了數字金融與雙循環發展的耦合協調度和區域差異,并得出以下結論:第一,數字金融發展總體趨勢較好,不同地區間發展較為均衡。2011—2020年我國各地區數字金融水平不斷增長,且增速較快。東部地區數字金融發展高于中部地區,中部地區又高于西部、東北地區;南方地區數字金融發展高于北方地區。雙循環發展水平的區域差異較大,東部地區雙循環發展趨勢較好,其他地區的增速較為緩慢,東北地區甚至出現負增長;南方雙循環發展水平明顯優于北方。第二,中國數字金融與雙循環發展水平的耦合協調度不斷上升,已由瀕臨失調增長到良性協調。東部地區已步入高度耦合協調水平,中部地區也達到了良性耦合協調水平,東北、西部地區則處于中級耦合協調水平。從南方和北方看,南方已進入高度協調水平,北方也由瀕臨失調上升為良性協調水平。第三,數字金融與雙循環的耦合協調水平受雙循環發展的影響更大。例如中部地區數字金融發展水平僅次于東部地區,但雙循環發展水平較低,導致該區域的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水平并不高,西部、東北地區也呈現類似狀況。第四,四大區域數字金融與雙循環耦合協調度的差異主要來源于區域間差距,區域間差距主要體現在東北地區與東、中、西部地區之間。南方和北方的區域內差距貢獻最大,區域間差距的貢獻呈上升趨勢,超變密度貢獻呈下降趨勢,說明區域間差距逐漸增大。
據此提出以下建議:第一,積極探索差異化、因地制宜的雙循環發展舉措。東部、南方應當在繼續暢通外循環基礎上,通過產業向內轉移和消費帶動等方式,引導其他區域融入發達地區的經濟循環系統;中、西部和東北則應當充分挖掘自身的優勢,借助傳統工業基礎、勞動力因疫情回流等因素的影響,強化供給側的質量和規模,利用東部產業向內轉移和“一帶一路”帶來的外向型發展機遇,提升雙循環發展水平。第二,要在強化新基建有形設施建設的同時,重視相關制度體系的完善。基礎設施方面,要保證電子信息設備和服務等產業有序推進,為數字金融的推廣創新保駕護航,增強核心技術創新能力,推動數字金融及國內大循環發展,但同時也要重視數字金融的風險化解問題,不斷完善數字金融相關制度體系,維護網絡交易安全。第三,創新數字金融模式和內容,為中、西部地區培育更多創新創業項目,拓展消費空間,打造區域增長極。落后地區的創新創業活動一般需要的資金規模較低,這符合數字金融的適用范圍,所以集中對某一個區域同類行業給予小規模資金支持,以培育新的產業形態或商業模式,將有利于培育出能夠引領地方經濟發展的“極化區域”,強化區域空間聯動和循環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