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城市理念下的工業遺產保護與更新實踐探索
——以禾創藥業倉庫更新設計為例

高 爽，唐 琦

(西南交通大學 建筑學院，四川 成都 611756)

1 引言

“公園城市”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引領下的關于城市建設的新理念，是未來城市發展的新模式[1,2],引起了國內學者的廣泛關注，其以人民為中心的核心理念逐漸成為國內城市建設的重要主題。劉濱誼[3]提出建設公園城市的目標與價值體系，探討建設公園城市的方法路徑；王浩[4]從生態基底、空間構建、基礎設施以及人居環境4個層面入手，構建公園城市建設的方法體系；張沁瑜等[5]結合城市生態網絡修復和人居環境完善，建立從宏觀到微觀層面公園城市理念引導的社區更新規劃方法；劉琳娜[6]從公園城市的內涵和城市更新發展歷史出發，提出公園城市建設背景下的城市更新設計策略。近些年來，公園城市理念在城市更新、街道更新、住區更新等方面都有了部分理論和實踐的研究，工業遺產作為城市更新的重要功能區，其公園城市理念下的更新，能夠實現資源價值的延續，推進社會持續進步，也應受到更多的關注。以成都市禾創藥業倉庫片區作為研究對象，該片區是成都市中心城區的重要工業遺產，如今更新為創意產業園，于城市建設面臨著新的發展機遇與規劃困境，通過分析其保護與更新現狀，總結現存問題，引入“公園城市”理念，以探索公園城市理念下的工業遺產保護與更新策略。

2 公園城市理念與工業遺產的保護與更新

2.1 公園城市理念內涵

公園城市的核心內涵就是將城市綠地系統和公園體系、公園化的城鄉生態格局和風貌作為城鄉發展建設的基礎性、前置性配置要素, 把“市民-公園-城市”三者關系的優化和諧作為創造美好生活的重要內容, 通過提供更多優質的生態產品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優美生態環境需求的新型城鄉人居環境建設理念和理想城市建構模式[7]。公園城市理念是對生態文明建設的進一步探索，在城市向更高形態進步中更加注重挖掘人文意蘊。

2.2 城市工業遺產保護與更新要點

隨著我國城鎮化建設以及產業結構調整，工廠遷移到遠離市中心的郊區，大量工業片區在城市中廢棄與閑置[8]。工業遺產是城市進步的見證者，在城市的擴張和發展中，往往從城市的邊緣向城市中心靠近，在城市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周邊擁有良好的教育、醫療、交通等資源，具有較高的文化價值[9]。工業遺產的保護與更新應該尊重遺產本身的保護價值以及文化內涵，了解遺產自身環境及在城市中的功能關系，才能讓工業資源得到可持續發展，將工業遺產文化融入城市建設，使城市得到經濟、文化、社會等全面綜合發展。

2.3 公園城市理念與工業遺產的耦合關系

2.3.1 工業遺產保護與更新落實公園城市理念

工業遺產保護與更新是落實公園城市理念的重點對象。在公園城市理念下的新時代城市發展建設過程中，公園與城市的融合、城市與居民的共享，是公園與城市關系發展探索的重點方向，在此理念的推動下，公園與城市將實現多層次、多維度的交流融合[10]，城市公園不再局限于傳統綠地系統分類下的各類公園，突破了建設用地的限制，從游憩觀賞功能為主的公園轉向功能復合、產業融合、宜居生活的公園[11]。在這樣現代公園的概念中，工業遺產地也屬于公園范疇，是城市中融和生活空間、生產空間、生態空間為一體的綜合地域空間，工業遺產的保護與更新是落實公園城市理念的重要組成部分。工業遺產的保護與更新能夠延續城市文脈，改善城市內部生態環境，以豐富的文化內涵成為城市發展的增長點，助力公園城市建設。

2.3.2 公園城市理念推動工業遺產保護與更新

公園城市理念為工業遺產保護與更新賦能。我國在工業遺產保護與更新方面的實踐還存在許多不足之處，人民日益增長的對美好生活的需求，在城市環境方面對工業遺產保護與更新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公園城市理念的提出，以提升產業價值為工業遺產保護與更新賦能，以生態理念引領工業遺產可持續發展，有助于工業遺產資源融入城市格局中，協調城市功能空間，優化調整城市內部結構，提升城市品質，為遺產的保護與更新提供科學的指導。

3 研究區概況

3.1 研究區發展背景

禾創藥業倉庫位于成都市成華區二仙橋西路段，北面為二仙橋公園，周邊多是待建設用地與舊居民區，總共占地約49畝(圖1)。禾創藥業倉庫始建于20世紀50年代，是中國近代為數不多的大規模醫藥倉庫，原名是成都市醫藥采購供應站倉庫，是當時成都市重要的醫用藥品和物資中轉地，借助老東站鐵路線向西南各地市州配送相關醫藥物品，后由成都禾創藥業集團有限公司接管，長期作為倉庫使用。2017 年，成華區政府聯手完美世界控股集團共同努力，將其建設為集影視、游戲、音樂等數字文娛業態于一體的產業社區“完美文創公園”，將禾創藥業老舊倉庫作為“工業遺址+文創公園”保留下來[12]。

圖1 研究區區位示意

3.2 禾創藥業倉庫工業遺產的保護價值

成都禾創藥業倉庫作為工業遺產已經進行了更新改造，失去了原生產功能，但作為文化遺產的一部分，仍具有重要價值，其中藝術價值、社會價值和經濟價值較為突出[13]。

3.2.1 藝術價值

禾創藥業倉庫曾經屬于成都市東郊工業區，代表了成都20世紀50、60年代的工業發展水平，禾創藥業倉庫的工業景觀彰顯了時代特色與地域特征。禾創藥業倉庫片區內有8個老式蘇聯倉庫，為一層連片紅磚建筑，連坡拱券屋頂式樣體現了蘇式建筑風格，其建筑色彩以清水磚紅、淺灰為主，建筑層高較高，高側窗采光，內部空間寬敞，倉儲空間在形態、尺度上呈現出專業倉庫特質，富有20世紀50年代工業建筑空間美感，展現了當時建筑發展和建筑審美水平。

3.2.2 社會價值

禾創藥業倉庫是工廠員工生活與生產的載體，承載了新中國成立后60多年來老一輩藥業工人的記憶，寄托了產業工人的社會情感。從城市層面來看，禾創藥業倉庫見證了成都工業時代經濟的高速發展。始建于20世紀50、60年代的禾創藥業倉庫，占地面積21.6畝，20世紀70年代末期，為八里莊、二仙橋一帶規模化倉儲物流區倉儲地之一，共同為成都貢獻占倉儲總量80%的倉儲能力。到1990年，禾創藥業倉庫所屬的成都醫藥采購供應站職工發展到408人，是川西地區最大的醫藥批發企業之一，同年，購進總額與銷售總額達到建站初期的5倍多。禾創藥業倉庫為成都市商貿發展貢獻了重要力量，直觀展現了成都工業發展歷史。

3.2.3 經濟價值

(1)地理位置的利用價值。禾創藥業倉庫位于成都市二仙橋街道，是成華區的重點建設區域，具有較好的區位發展優勢，且禾創藥業倉庫一面緊鄰二仙橋公園，景觀條件較好，一面緊鄰八里莊地鐵站，交通便利，擁有著文創核心地段的獨特優勢。

(2)工業遺產作為歷史文化遺產所擁有的稀缺性特征，被充分開發利用后會帶來巨大的商業價值。成華區現以工業遺產改造作為城市創新的著力點，禾創藥業倉庫更新后的完美文創公園，目前已引入80余家知名文創企業，形成了音樂、影視、短視頻等數字文創產業集群，迄今完成產值6億元，被認定為成都市級眾創空間。禾創藥業倉庫的充足空間為新時代的城市建設提供了場所，拓展了城市產業發展區域。

3.3 禾創藥業倉庫工業遺產的更新問題

禾創藥業倉庫更新后的完美文創公園，現在還處于片區經營初期，片區改造未全部完成。基于片區保護價值和已更新現狀，結合公園城市理念與工業遺產的關系，歸納總結禾創藥業倉庫更新在文化傳承、城市格局和人居需求3個方面存在的具體問題。

3.3.1 文化傳承

(1)歷史遺存保護不足。 禾創藥業倉庫大多采用置入新工業元素小品的方式塑造文化景觀，比如以倉庫紅色為基調的“M”字門頭、搬運貨物的小車等，均是新設施的創造性置入，缺乏對舊工業場地廢棄工業設備、設施的景觀再利用和場景再現，對禾創藥業倉庫的奮斗歷史等非物質文化遺產幾乎沒有表達，不利于歷史遺產的重視與保護。

(2)文化產業聯動不足。 101倉庫、成都總機械廠舊址等工業遺產與禾創藥業倉庫同屬成華區二仙橋片區，但周邊工業遺產大多還處于待更新狀態，且工業遺產片區均保持各自獨立的分散狀態(圖2)，導致更新后的工業遺產輻射區域相對較小，缺少和周圍產業的彼此扶持，造成禾創藥業倉庫的文化符號處于孤立的狀態，整個區域沒有連接形成完整工業遺產線路。

圖2 禾創藥業倉庫周邊工業遺產分析

3.3.2 城市格局

(1)功能模式單一。 目前，在我國工業遺產保護與更新過程中，大部分將工業遺產改造為博物館、景觀公園以及創意產業園等。在公園城市理念的倡導下，成華區正以工業遺產更新探索公園城市建設新路徑。其中，禾創藥業倉庫更新所采用的創意產業園是應用最為廣泛的模式類型，與同屬成華區的東郊記憶音樂公園存在模式相同，功能相似的問題，項目業態類似，均有較多的音樂文化產業，特色不夠鮮明。

(2)空間形態分離。 道路交通上，八里莊站是成華區重要軌道交通中轉站，人流量較大，但距離八里莊站100 m的禾創藥業倉庫可達性較低，入口處非機動車與機動車亂停亂放，阻礙了片區與外部環境的交流，入口空間中機動車與非機動車停放空間缺乏規劃，片區內并未設置公共停車場。建筑上，處于老舊居民區與待建設用地中的仿蘇式禾創藥業倉庫與周邊現代式建筑尺度與色彩有明顯的差別，在立面材質上場所內外不能形成良好的呼應。

3.3.3 人居需求

(1)建筑功能缺乏。 禾創藥業倉庫片區內工業建筑如倉庫等失去原生產或倉儲功能，現更新為完美文創公園，作為音樂演出場地、電競游戲基地、文創產業基地等項目來使用，企業入住率較高。而其周邊大多為待建設用地與老舊居住區，居民活動以休閑娛樂為主，對片區內現有創意產業功能需求較小，倉庫內部僅有的創意文化產業的生產功能場所不能滿足游客還對于文化體育、商業空間的綜合體驗，缺乏提升生活品質的文化服務場所，建筑內部功能性單一。

(2)配套設施缺乏。 經過實地調研，現已更新后的完美文創公園僅有少量的商品販賣機，其他配套功能十分缺乏。紅倉廣場硬質鋪裝比例較大，綠化率低，廣場空曠且缺乏可供交流空間，不能滿足居民長時間駐留的需求。片區內公共設施存在不同程度的短缺，基礎服務設施數量少，尤其是配套休憩設施的缺乏，沿街設置的樹池座椅，缺乏舒適性與私密度，使用較為不便，不利于居民們的交流交往。

4 公園城市理念下禾創藥業倉庫保護與更新策略

通過對基于問題導向的禾創藥業倉庫工業遺產更新現狀研究，認為場地面臨文化傳承保護不足、城市格局空間分離、人居需求功能單一等問題。工業遺產在公園城市理念的指導下，應以滿足人居需求為核心、以協調城市格局為基礎、以融合歷史文化為保障，形成與文化共生、與城市共融、與居民共享的的多功能復合工業遺產網絡，實現工業遺產、城市、居民的三位一體，在公園城市建設中保留城市歷史文化，賦予工業遺產新的生命力。

4.1 與文化共生，融合歷史文化

4.1.1 繼承歷史文化

工業遺產擁有特有的歷史文化價值，通過對文化資源的創意展示，促進工業遺產的更新，使城市綜合競爭力得以提升[14]。8 個一層連片紅磚倉庫是廠區內現存歷史價值最高的建筑，禾創藥業倉庫更新明確以紅磚倉庫為主體的工業文化基調，通過內外部的更新修補，保留建筑歷史痕跡。對具有年代記憶感的紅磚筒子樓保留主體結構，對年代較近的四層 13 號庫，保留的基礎上做外立面的統一風格改造(圖3)。在禾創藥業倉庫中應選用具有代表性的工業構件，通過藝術手法進行創意性展示倉庫的運輸過程，以及倉庫延伸出的商貿文化和醫藥文化等，通過一些與工業技術相關的機械裝置，使游客能參與到工業的制造當中，增強文化展示中的體驗感與互動性[15]。

圖3 禾創藥業倉庫歷史文化保護要素

4.1.2 挖掘地域文化

工業遺產是城市歷史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也為城市文化產業繁榮發展提供了相應的物質條件和文化載體。禾創藥業倉庫的單層大跨度倉庫為框架結構，內部高大寬敞，建筑空間靈活性較大，易于將空間拆分或組合為富有藝術個性特點的工作室、展覽活動空間等，更新為文創產業具有一定的先天條件，能滿足文創產業的多種功能與藝術要求。而且，片區各種冷酷、硬朗的工業元素結構構件能營造出富有歷史感的工業文化氛圍[16]，為時尚文化產業提供了個性的工作環境，引領時尚潮流，促進文化創作。

4.1.3 構建文化廊道

通過梳理整合現存完好的工業遺產資源，構建工業遺產文化廊道，增加工業遺產的吸引力。成都市成華區已在區域層面整體規劃禾創藥業倉庫所在的東郊工業區工業遺產的保護更新工作，禾創藥業倉庫連同101倉庫、103倉庫等工業遺產改造更新打造東郊記憶藝術區，構筑“三軸兩片兩中心”空間布局。但還需要加快工業遺產更新建設工作，防止遺產保護的碎片化，以文化品牌的打造加強各工業遺產點位之間的聯系，使各片區形成相互聯系又有整體感的成華區東郊工業遺產文化廊道，以東郊工業文明增添成華區公園城市建設新亮點。

4.2 與城市共融，協調城市格局

4.2.1 協調城市功能布局

在公園城市理念的指導下建立片區與城市的功能聯系，需要統籌考慮地塊區位優勢與利用遺產特點，建立城市內部結構的有機聯系[17]。位于成都市中心區域的禾創藥業倉庫現更新為完美文創公園文創產業基地，符合成都市中心區域以文化交往、創新創意等為主的產業布局。禾創藥業倉庫周邊交通便利，緊鄰紅倉·萌想星球107文創產業園等已完成以及待建設的101倉庫工業遺產更新項目，因此禾創藥業倉庫更新還應該細分文創產業發展方向，在文創社區綜合體中植入動漫游戲、電子競技等創意元素，引進動漫體驗館與游戲電競賽事，打造工業遺產片區特色功能，形成城市中獨特地位。

4.2.2 改善周邊交通環境

工業遺產片區與周邊城市空間相連接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就是交通，為提升片區的便捷可達性與居民的交通體驗感，還應對片區周邊的動態交通流線以及靜態交通設施進行優化改進。禾創藥業倉庫片區周邊還長期處于規劃更新及建設開發當中，道路狀況總體較差，對道路系統進行合理調整應遵循以可達性、連續性、舒適性為主的原則，基本維持該片區的原有主要道路形式，并盡量設置具有工業元素的標識牌、路燈等，增添片區工業氛圍，吸引游客視線。工業遺產片區內部適宜采用“人車分離”的道路規劃，在片區出入口處增設停車場，內部交通以步行為主[18]，保證人車通行的便利度，讓片區內道路與外部道路能充分交融，提高工業遺產片區的可達性。

4.2.3 營造連續建筑界面

工業遺產片區更新對舊工業建筑保留原色彩與材質，形成新舊元素對比，是落實新時代公園城市建筑風貌的設計重點。禾創藥業倉庫更新以舊工業建筑為基礎，采用了與原廠相同的紅磚、灰磚，其立面色彩與原片區保持一致，呈現整體工業氛圍(圖4)。禾創藥業倉庫中四層13號庫外立面進行徹底更新，采用新式立面表皮樣式與材料，與秩序感長條小窗的舊工業元素交織在一起，賦予舊工業建筑時代個性。還應對片區周邊公共建筑在形態上融合工業元素，保持現代建筑風貌的同時，增加工業元素特征，使現代材料與舊工業元素形成反差，延續工業建筑的歷史感，實現工業遺產與周邊環境的相融，使城市色彩風貌形成統一的整體。

圖4 禾創藥業倉庫工業建筑特征

4.3 與居民共享，滿足居民需求

4.3.1 豐富功能業態

公園城市理念下，工業遺產片區內的功能業態應呈現多樣混合型，為城市居民提供優質的生活服務[19]。因此，根據對片區人居需求的調查，結合禾創藥業倉庫片區周邊閑置空間，植入零售商業、餐飲、咖啡、奶茶、健身運動等多種功能業態。在游客中心引入適當規模的商業娛樂設施，補充文化體育、便民服務等空間，滿足周邊居民對公共服務功能的強烈需求，增加居民在片區內的體驗感。地鐵站附近人流量較大，靠近地鐵站的臨街建筑增加商業活動，激活底層商業界面，促進鄰里交流，提升工業遺產片區的活力。

4.3.2 完善休憩設施

休憩設施是提高居民空間感受質量的重要內容。以禾創藥業倉庫更新后內現有空間功能為依據，在一些過渡廣場、道路兩側等人流量較大的場地，以及建筑圍合的院落空間中，分區域集中設置休憩座椅、休閑娛樂設施，為片區內人員交往提供便捷空間，實現城市公共服務空間的功能。在規模相對較小的開放性場所中，減少其功能的多樣性，比如在街角小綠地中設置供居民活動的空地以及相應的休閑座椅，以此完善片區內的配套設施更新[20]。

4.3.3 形成綠色空間網絡

將工業遺產片區中相對獨立的環境用綠色公共空間加以連接，推進公園城市綠地生態系統的連續性，改善城市整體環境[21]。依靠禾創藥業倉庫工業遺產片區邊緣設置城市隔離綠帶[22]，充分利用禾創藥業倉庫片區環境內開敞空間、院落空間，道路、河流等線性空間界面以及工業建筑旁休閑空間設置景觀綠地(圖5)。禾創藥業倉庫更新在建筑立面及部分構架上配置了攀緣植物，拓展了綠色空間，形成獨特的立面景觀，還應在提高城市生態性的同時，增加片區游憩與健身娛樂等綜合使用功能，增加片區互動性景觀。禾創藥業倉庫與北側的二仙橋公園相聯系，使更新后的禾創藥業倉庫串聯到城市整體綠道之中，形成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綠色空間網絡，打造居民宜居生活場景。

圖5 禾創藥業倉庫營造綠色公共空間

5 結論與討論

公園城市理念是新時代城市發展建設新理念，是當前城市存量發展階段應對城市文脈缺失、空間功能不足的有效途徑。工業遺產的保護更新內容廣泛，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更應結合時代新理念不斷進行完善。公園城市理念在城市工業遺產保護與更新中的應用，通過分析藝術、社會、經濟等綜合價值，從文化傳承、城市格局、人居需求3個層次探索工業遺產的保護更新，不僅立足于公園城市理念中的滿足人居需求，還可充分考慮工業遺產在城市建設中的功能空間利用，保護了工業遺產的文化價值，構建工業遺產、城市、居民的三位一體，提出融合歷史文化、協調城市格局為基礎、滿足人居需求的保護與更新策略體系，賦予城市工業遺產新的生命力，擴展了公園城市理念的應用范圍。期望公園城市理念的引入，能為未來的城市工業遺產的保護和更新實踐提供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