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背景下湘桂邊界省際民族團結示范村農文旅融合發展探索
——以湖南江華瑤族自治縣湖廣同心村為例

譚 朋，羅武才，孫瑞達

（西藏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850000，西藏拉薩）

1 引言

“三農” 問題一直以來都是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尤其是2017 年鄉村振興戰略的提出，更是將農業轉型、農村建設、農民發展上升為社會發展的戰略問題。2009 年，黨中央、國務院發布《關于2009 年促進農業穩定發展農民持續增收的若干意見》，首次指出農業與生態旅游業融合發展；同年，原文化部、國家旅游局聯合發布《關于促進文化與旅游結合發展的指導意見》，指出“加強文化和旅游深度結合”；2021 年，農業農村部發布《關于拓展農業多種功能 促進鄉村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指導意見》，指出“以生態農業為基、田園風光為韻、村落民宅為形、農耕文化為魂，貫通產加銷、融合農文旅”。由此可見，黨中央制定的一系列決策部署為農文旅融合發展提供了新的發展機遇。農文旅融合是近幾年才被提出的新穎詞語，學術界對其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目前，從已有的研究成果來看，朱煥煥認為“農文旅融合”是以生態農業為基礎，以鄉村供給側改革為路徑，以文化旅游為新業態，以鄉村產業升級為目標的“三產融合”“城鄉融合”的發展模式[1]；徐輝提出農文旅產業深度融合，能有效帶動農村資源、要素、技術、市場的整合集成和一二三產業的優化重組[2]；雷明等提出以共生資源池為基礎、以共生單元交互為核心、以共生價值創造為導向的鄉村農文旅產業融合運營機制[3]；楊玉歡等提出農文旅長效融合機制是實現鄉村可持續發展、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舉措[4]；張哲等認為在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統籌休閑農業與文化旅游產業融合發展，既是現代產業發展的共同趨勢和必然要求，又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下新舊動能轉換的重要路徑[5]；何靖認為農業、文化、旅游在農村的發展空間上具有許多契合點，農文旅深度融合既是順應產業融合發展的必然趨勢，又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途徑[6]；汪本勤等認為農文旅產業融合發展，即“農業+文化+旅游”的產業聯動發展，是以農業產業為基礎、旅游休閑為形態、風土文化為靈魂，挖掘農業景觀資源、農業生產條件、鄉村文化資源等深層價值，發展鄉村旅游的業態和經濟模式[7]；李美華等認為隨著人們對文化需求的日益增強，農文旅融合已形成趨勢[8]；趙威指出在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農文旅融合對推進“三農”政策的落實、促進農村經濟發展、助力鄉村振興具有重要意義[9]；莊園姝、傅才武指出農文旅融合是將農業、文化和旅游產業進行有機整合和優化升級[10-11]。以上學者從不同研究視角對農文旅融合發展進行了學理論證和實證解讀，但對省際邊界民族村農文旅融合發展進行研究的文獻較少。因此，在學界已有的農文旅融合發展研究基礎上，通過對湘桂邊界省際民族團結示范村——湖廣同心村農文旅融合發展的實地調研，收集第一手真實材料，針對該村農文旅融合發展所面臨的挑戰，積極探索農文旅融合發展新路徑，為我國少數民族地區走農文旅融合發展道路提供一定的借鑒經驗。

2 湘桂邊界省際民族團結示范村——湖廣同心村概況

湖廣同心村，為湘桂省際民族團結示范村，位于湖南江華瑤族自治縣濤圩鎮和廣西富川瑤族自治縣新華鄉的交界處。該村距離濤圩鎮人民政府所在地9.4 km，距離江華縣城56 km；距離新華鄉政府所在地9.5 km，距離富川縣城33 km。該村總面積160 hm2，耕地面積19.1 hm2，其中水田2.3 hm2、旱地16.8 hm2。全村有居民共74 戶356 人，其中湖南籍村民26 戶120 人、廣西籍村民48 戶236 人，歸屬濤圩鎮河西村委和新華鄉龍集村委共同管轄。2022 年7 月13 日，湖南永州、廣西賀州政協在湖廣村舉行“省際聯動促發展 石榴花開潤瑤寨” 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跨省區域聯合協作共建活動，該村由湖廣村更名為湖廣同心村。200 多年前，湖南江華縣濤圩鎮小尖山村的陳氏和廣西富川縣新華鄉的莫氏祖輩們，為避戰亂和匪患，遷居此地。解放初期實行土地改革時，因該村所居村民均為瑤族，且地處湘桂邊界，田土跨界相連，兩省（區）政府決定由百姓自主選擇戶籍所在地，原本同姓同族甚至同父母的兄弟姐妹，有的選擇廣西，有的選擇湖南，于是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湘桂是一家”“一村跨兩省”“兩省轄一村”“一屋有兩籍”的奇特現狀，也流傳著“同走一條路、同飲一井水、同進一個門、同上一堂課、同耕一塊地、同講一種話”的佳話。

3 湘桂邊界省際民族團結示范村農文旅融合發展現狀

3.1 強化黨建+警務引領基層治理，促進農文旅產業在邊界地區和諧穩定發展

為進一步加強黨的領導，使湖廣同心村的政治、教育、文化、經濟、綜治等各項事業得到長足進步發展，居住在湖廣村的6 名廣西、湖南籍黨員經雙方鄉鎮黨委批準于2013 年8 月30 日成立首個湘桂省際湖廣新村聯合黨支部，2022 年經廣西新華鄉和湖南濤圩鎮兩地黨委批準成立了由4 名湖南籍黨員、3 名廣西籍黨員組成的湖廣同心村聯合黨支部。該村黨支部不斷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探索出“資源聯享、產業聯興、穩定聯保、村務聯議、學校聯促”的共建方式，構建“組織共建、黨員共管、隊伍共抓、發展共謀”的省際黨建工作新格局，破解了省際農村及民族地區黨建難題。該村黨支部還建立黨建合作協議、黨建聯誼會議、信息相互通報制度，定期開展邊界黨建研討交流、護林聯防、鄉鎮團拜走訪、群眾節慶聯誼等活動，讓湘桂兩地架起了友誼之橋，實現瑤族同胞“共同團結進步、共同繁榮發展”。2022 年湖廣同心村先后成為湘桂省際湖廣村人大代表聯絡點、湖南永州廣西賀州政協“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教育實踐基地。

在兩地歷屆縣公安局、鄉鎮黨委的共同努力下，湖廣村以黨建引領，創新社會治理，建立“1+1+N”警務聯勤模式、“五聯三通”邊界治理網，開創了省（區）際地區和諧穩定、繁榮發展的新局面，強化了幸福“親情邊界”的建設。2020 年湖廣村省際邊界治理模式獲得時任廣西壯族自治區黨委書記的肯定批示。湖廣村、湖廣小學均被評為賀州市民族團結示范單位。

3.2 發揮經濟聯盟作用，引領農文旅產業融合發展促進農民增收

為貫徹落實好少數民族幫扶政策，帶動湖廣同心村產業發展，湘桂兩地政府對湖廣同心村的產業發展提供了政策和資源扶持。依托自然條件和優勢資源，湖廣同心村大力培育發展水果、藥材等產業。與此同時，廣西富川新華鄉和湖南江華縣交界的河路口、濤圩、大石橋三個鄉鎮共同組建省（區）際鄉鎮經濟聯盟，暢通道路交通網絡，共建農產品銷售渠道，形成了經濟相連、人心相通、互利共贏的經濟發展格局。

2022 年7 月27 日，根據《廣西賀州-湖南永州政協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跨省際區域聯動協商共建活動三年行動計劃》和富川、江華兩縣鄉村振興局簽署的《廣西壯族自治區富川瑤族自治縣、湖南省江華瑤族自治縣省際區域聯動合作共建，推動湖廣同心村鄉村振興協議》，湖廣同心村聯合黨支部帶領雙方村民共同成立水果、中藥材種植合作社，發揮聯席會議制度作用，共同開發山林土地資源，共建產業道路基礎設施，共享產業發展信息資源，實現邊界鄉鎮社會和經濟效益雙贏。

3.3 兩地政府推動民族團結同心工作，主導農文旅產業融合發展

2022 年5 月28 日，為深入貫徹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的重要講話精神，廣西富川瑤族自治縣政協與湖南江華瑤族自治縣政協圍繞“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這一主線，聯合組織富川新華鄉和江華濤圩鎮在新華鄉龍集村湖廣自然村召開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跨省（區）區域聯合協商合力共建活動座談會，并聯合開展民族團結調研工作。同時富川政協和江華政協相關負責人在會上就如何加強民族團結進步工作進行坦率交流，雙方一致認為，湖廣新村是跨省區域交流合作的典范，要不斷創新民族團結進步工作方式，下一步計劃聯合協商合力開展多項活動，繼續鞏固平等、團結、互助、和諧的民族關系，增強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省（區）際民族團結地區經濟社會發展貢獻政協智慧力量，發出政協聲音。

2022 年6 月，在湖廣同心村舉辦了一次跨省（區）區域聯合協商合力共建活動現場會，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以“省際聯動促發展，石榴花開潤瑤寨”為主旨，開展建立一個具有瑤族特色的邊際民族團結同心廣場、部署一片民族團結同心林、建設一條民族團結同心路、打造一間石榴籽同心聯絡室、打造一個民族團結同心產業基地、提升一支民族團結同心文化表演隊伍的演出質量、開展一系列政協省際區域同心走訪交流活動、打造一條民族團結同心巷、舉辦一期同心產業技術培訓班等系列活動[12]，切實加強兩省（區）湖廣同心村群眾的感情交往、思想交流和文化交融，形成省（區）際群眾“共處、同學、共事、同富、共享、同樂”的濃厚民族團結氛圍。

2022 年7 月13 日，湖南永州、廣西賀州政協在湖廣同心村舉行“省際聯動促發展 石榴花開潤瑤寨”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跨省（區）區域聯合協作共建活動會，江華、富川兩縣相關部門分別簽署了《省際邊界平安建設區域合作框架協議》《合力共建湘桂湖廣小學協議》《省際邊界文化旅游融合發展區域合作框架協議》《整合資源合力共建，推動湖廣同心村鄉村振興協議》。在湘桂兩省（區）及地方黨委政府的積極引導下，湖廣同心村結合當地實際，重點發展中草藥和柑橘種植產業，該村已形成規模化種植中草藥近100 hm2、柑橘20 多hm2。

4 湘桂邊界省際民族團結示范村農文旅融合發展所面臨的挑戰

4.1 思想認識與政策銜接不足制約著農文旅融合發展

近幾年，隨著我國脫貧攻堅戰取得了全面勝利，區域性整體貧困得到解決，完成了消除絕對貧困的艱巨任務，湖廣同心村在湘桂兩地政府的幫扶下也實現了全面脫貧，走上了產業致富道路。然而，該村雖然走上產業致富新路子，但未充分貫徹農業、文化和旅游融合發展的戰略方針，對產業融合發展的理念認知不足，在定位農文旅融合發展方向上，思想未能跟上時代發展的步伐，導致方向定位不準確，需要進一步樹立“融合”的發展理念。目前，專門針對農文旅融合發展的規劃和政策文件還較少。經實地調查發現，由于該村存在“一村跨兩省”“兩省轄一村”“一屋有兩籍”的獨特現狀，又涉及湘桂兩省（區）的不同政策，一方政府制定或實施系列政策需同另一方政府進行銜接溝通，若兩地溝通時間較長，政策難以落地，農文旅融合的進度會推延。從當前的發展形勢來看，該村的農文旅融合發展尚處于起步階段。

4.2 優質資源整合開發力度不夠制約著農文旅融合發展

湖廣同心村有著濃厚的瑤族民族風情及豐富的山地、農業、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教育實踐基地等資源，為該村農文旅融合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然而，由于該村各項資源開發利用缺乏頂層設計和規劃引領，難以實現農業、文化和旅游產業的融合發展。通過調研發現，該村整體規劃、全域規劃、系統規劃的前瞻性、科學性、可操作性不強，無法形成點、線、面的整體開發格局，自發式發展所帶來的無序性深刻地影響著該村整體產業的提質增效，缺乏與自然景觀、民族風俗及其他優勢旅游資源相結合的綜合性開發利用。當前該村產業業態單一，以農業種植業為主，忽略了農業與文化、旅游產業的融合發展，僅依靠農產品銷售作為收入來源，該村擁有的豐富的農文旅資源尚未深入挖掘，完全處于未開發狀態，導致該村產業單一，完整的農文旅融合發展體系正處于探索與構建階段。

4.3 交通運輸和公共基礎服務體系不全制約著農文旅融合發展

2020 年9 月28 日，交通運輸部在國務院新聞辦公室舉行的新聞發布會上，介紹決戰決勝脫貧攻堅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提供堅實交通保障有關情況時指出，告別“出行難”，暢通“微循環”，大力推進村村通客車，“出門水泥路，抬腳上客車”的夢想變成了現實[13]。然而，經實地調研發現：一是該村雖已基本實現硬化路建設，但該村通往鄉鎮的客運班車均未實現通車，人員進出不便；二是該村旅游設施、道路指示牌、公共洗手間等基礎性設施尚未建設。由此可見，該村的基本公共基礎設施服務能力建設仍然薄弱，可持續發展動力不足，交通不便及基礎設施不完善在一定程度上也制約著農文旅融合發展。

4.4 鄉村振興主體流失嚴重制約著農文旅融合發展

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最關鍵的因素是人，只有人才振興才能使土地、勞動力、資金、產業、技術、治理等各要素活躍起來，只有人才能將黨和國家的民族政策、興農助農扶農富農惠農等相關政策貫徹落實，加快推進農業現代化和形成現代化產業體系、生產體系、經營體系，不斷探索建立更加有效、更加長效的利益聯結機制，提升農村經濟發展水平和提高農民進入市場的組織化程度，確保農民多途徑持續增加收入。但目前根據實地調研發現，該村缺人氣、缺活力、缺生機，到村走訪發現，留在村里的大多是老弱婦孺，幾乎難以見到年輕人，村莊空心化、農戶空巢化、農民老齡化問題不斷加劇。因此，該村振興主體流失嚴重，振興活力不足，難以實現農文旅融合發展和構建促進農民持續較快增收的長效機制。

5 湘桂邊界省際民族團結示范村農文旅融合發展路徑探索

5.1 加強黨的領導，創新兩地交流合作工作體制機制

2017 年12 月28 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上講話指出，“辦好農村的事情，實現鄉村振興，關鍵在黨……加強和完善黨領導‘三農’ 工作體制機制。”[14]全面推進農文旅融合發展，實現鄉村振興，要不斷完善黨對農村工作的領導體系、制度體系、工作機制，提高新時代黨對農村工作的領導能力和水平。根據黨中央印發的《中國共產黨農村工作條例》和中辦國辦印發的《鄉村振興責任制實施辦法》其中重要的一條“五級書記抓鄉村振興工作”的要求，湘桂兩地依托良好的合作基礎和良好的發展前景，開展合作交流。2022年湖南江華瑤族自治縣人大常委會與廣西富川瑤族自治縣人大常委會多次舉行省際人大區域合作暨民族團結進步共建座談會，以雙方簽訂《省際人大代表區域合作協議書》《省際民族團結共建協議書》等為契機，積極推動省際共商共建合作管理體制創新，不斷探索省際毗鄰縣民族團結進步協作聯動機制，搭建聯誼平臺，促進深度交融。設立湘桂邊界鄉村振興交流合作辦公室，科學編制人員數量，強化規劃引領，共同制定湖廣同心村鄉村振興聯合發展規劃、鄉村振興責任考核機制、產業規劃發展和產業扶持政策、民族團結進步示范村創建工作條例、人才聯培和農技培訓工作條例等，不斷創新兩地交流合作體制機制。

5.2 探索農文旅融合發展模式，助推鄉村多元化發展

近3 年中央1 號文件提出，鼓勵各地拓展農業多種功能，挖掘鄉村多元價值，重點發展農產品加工、鄉村休閑旅游、農村電商等產業，持續推動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2022 年6 月8 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四川考察時強調，“產業振興是鄉村振興的重中之重，也是實際工作的切入點。沒有產業的農村，難聚人氣，更談不上留住人才，農民增收路子拓不寬，文化活動很難開展起來。”[15]首先，強國必先強農，農強方能國強。以農為主，推進農業、文創和旅游深度融合，整合資源，科學布局，相互促進，探索出優勢互補、串點成線、連線成面的農文旅融合發展的模式。其次，2022 年中央農村工作會議強調要聚焦產業促進農村發展，深入推進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讓農民更多分享產業增值收益。推動農文旅融合發展是推動鄉村振興的重要舉措，其目的就是要實現農業強則中國強、農村美則中國美、農民富則中國富和農村基礎穩固、農村和諧穩定、農民安居樂業。因此，積極探索“互聯網+農業合作社+家庭農場+休閑度假+農耕生態+旅游開發公司+研學+民俗文化+紅色旅游”等不同發展模式，使資源盤得活、用得上，能致富、促興農，打造獨具特色的新型現代化農文旅融合發展模式，帶動農民就業創收。再次，政府積極主導招商引資活動和出臺引資注村優惠政策，吸引社會各方力量到農村投資，使農村各項資源開發利用起來。同時調動農民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讓農村火起來、人民富起來，城鄉發展融合起來。最后，拓展農業+文旅產業功能，推動“智慧農業”“數字鄉村”“鄉村旅游”“紅色旅游”等建設，助力鄉村多元化發展。

5.3 健全城鄉客運交通服務，完善公共基礎設施建設

基礎設施建設滯后是長期制約民族地區經濟社會發展的突出瓶頸[16]。湖廣同心村位于湘桂邊界山區地帶，交通十分閉塞，城鄉客運交通尚未開通，嚴重制約了該村的發展和該村人民群眾的出行。根據2016 年3月《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的建議》，以及同年10 月交通運輸部、國家發展改革委等11 部門聯合印發的《關于穩步推進城鄉交通運輸一體化提升公共服務水平的指導意見》 關于推動城鄉協調發展的部署要求，加快推進城鄉交通運輸一體化，提升公共服務水平，更好地滿足人民群眾出行和城鄉經濟社會發展需要。因此，完善城鄉客運服務網絡，加快建立和完善綜合運輸網絡體系，實現城鄉道路客運一體化換乘和銜接。采取不同模式提高建制村通客車率，提高城鄉客運網絡的覆蓋廣度、深度和服務水平，確保人民群眾“行有所乘”。此外，推動基本公共服務資源下沉，著力加強薄弱環節建設。加快改善農村特色產業、休閑農業和鄉村旅游等交通條件，開通鄉村旅游客運線路、城際旅游線路等，進一步提升交通服務對旅游的保障能力。持續推動農村旅游景區、農村醫療和教育、停車場、充電樁、住宿餐飲、公共洗手間、道路指示牌等農村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體系建設。

5.4 多措并舉培育人才隊伍，助力推進鄉村全面振興

鄉村要想實現全面振興，關鍵靠人才。因此，推動農文旅融合、實現鄉村振興就必須打破人才瓶頸的制約，可從以下幾方面著手。第一，地方政府要制定激勵政策和采取相應的措施，吸引社會多方力量和人才投入鄉村振興建設，著力打造一支沉得下、留得住、能管用的鄉村人才隊伍，以最大限度撬動更多資金、技術、數據等先進要素，為推進鄉村振興提供智力支持和人才支撐。第二，貫徹習近平總書記在2022 年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上重要講話的精神，即“在加強頂層設計的同時，充分尊重農民意愿和首創精神……充分發揮農民的主體作用”[17]。農民是鄉村振興的主體，是產業興旺的主導者、實踐者，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主力軍。要充分調動和發揮村民的積極作用，形成做好鄉村振興工作的強大合力，共同支持和推動鄉村振興工作。第三，地方政府積極同有關涉農高校開展農文旅人才訂單式專項合作，依托高校為鄉村培養農文旅專業型和技術型人才，為鄉村振興輸送人才和提供人才保障。第四，習近平總書記在2021 年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指出，“要做好民族地區干部隊伍的愛才引才工作……民族地區專業技術人才特殊培養、‘訂單式’培養等工作”[18]。要堅持本土培養和外部引進相結合，積極培養和選拔少數民族人才干部。少數民族人才干部是黨和政府聯系少數民族群眾的重要橋梁和紐帶，也是全面推動農文旅融合發展、實現鄉村全面振興的主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