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賦能西部農業農村現代化與鄉村振興
——學術研討會綜述

羅劍朝,胡 杰,王宗林

(1.西北農林科技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 2.陜西省農村金融研究中心,陜西 楊凌 712100)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金融穩,經濟穩;金融活,經濟活。金融賦能是促進西部地區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與鄉村振興的關鍵。然而,受自然條件、經濟發展水平和制度安排約束,西部地區在金融服務體系、農村數字金融、普惠金融發展等方面仍面臨諸多困難,一定程度上阻礙了西部地區農業農村現代化與鄉村振興的實現。因此,為破解金融賦能西部農業農村現代化與鄉村振興存在的問題,深入研究“三農”金融理論,充分發揮金融賦能作用,由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陜西省農村金融研究中心和《農村金融研究》編輯部聯合主辦,陜西省農村金融學會承辦的“金融賦能西部農業農村現代化與鄉村振興學術研討會暨第2期農村金融工作坊”于2023年9月7日至9日在中國農業銀行陜西研修中心湯峪分中心舉行。本期工作坊設置主旨報告和分論壇報告環節,與會專家學者提出了諸多具有重要參考價值和啟示意義的觀點,為金融賦能西部農業農村現代化與鄉村振興注入了新理念、新思想、新模式、新動力。

在本次研討會主旨報告環節,中國社會科學院農村發展研究所黨委書記、二級研究員杜志雄以《金融服務鄉村振興的幾個問題》為題,闡述了當前金融服務鄉村振興面臨的問題和解決辦法。他認為金融服務鄉村振興的對象、內容涵蓋鄉村產業、鄉村建設、鄉村治理等方面,但產業振興依舊是重中之重,要服務好鄉村產業振興,則需要深刻理解和把握現階段鄉村產業發展的基本格局和演化規律。同時,發展鄉村產業必須貫徹落實綠色發展理念,要將生態和綠色鑄造為產業發展的基因和靈魂。金融系統只有深刻理解和把握現階段鄉村產業發展的基本格局和演化規律,才能更好地利用鄉村產業振興創造的機會,在完成整治任務的同時,實現完成政治任務和利潤最大化的雙贏。

國家發改委產業經濟與技術經濟研究所副所長、二級研究員姜長云在《協同推進鄉村產業振興與農村金融創新》報告中強調,要在推動鄉村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進程中跳出金融看金融,將促進農村金融創新與企業家成長相結合,同時在創新農村金融服務體系過程中既要講必要性也要講合理性,推動農村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與傳統產業融合、賦能發展。重慶工商大學校長、二級教授溫濤在《農業強國建設與農村金融服務創新》報告中指出,農村金融具備服務農業強國建設的基礎能力,但仍存在農村金融資源錯配、鄉村產業發展動能不足、數字金融服務供給滯后等薄弱環節,應當從“扶貧+普惠金融”向“普惠金融+產業金融”轉換,以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優化農村金融資源配置;從支持生態扶貧向服務鄉村綠色發展轉換,以綠色金融服務創新推動鄉村產業綠色低碳轉型;從信息孤島向開放型信用信息平臺轉換,以完善農村金融基礎設施破解市場主體數字“鴻溝”,保障數字金融服務供給。

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三農”工作的重要論述,科學回答了農村改革發展的一系列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涉及農村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和黨的建設等方方面面,體系完整、邏輯嚴密、思想深邃、博大精深,構成了系統完備的科學理論體系,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黨的農村工作基本經驗的集大成,是做好新時代新征程“三農”工作的科學行動指南。農業農村部農村經濟研究中心副主任楊春華從保障糧食和重要農產品穩定安全供給、耕地保護建設、強化農業科技和裝備支撐、創新農業經營方式、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推進鄉村產業振興、加強農村生態文明建設、促進農民增收致富、扎實推進鄉村建設等多個方面深入淺出地論述了如何“學深悟透用好習近平關于‘三農’工作的重要論述”。

石羊集團黨委書記、董事長魏存成從金融賦能鄉村振興實踐角度闡述了石羊集團參與金融賦能鄉村振興的具體做法和實踐經驗,即依托全產業鏈優勢,建立具有石羊特色和“公司+合作社+農戶”的產業振興模式,同時不斷完善科研人才引進與培養機制,深化產教融合,進一步促進鄉村產業振興。中國人民銀行陜西省分行副行長、國家外匯管理局陜西省分局副局長束華圍繞《推動普惠金融高質量發展的實踐和思考》,以陜西銅川普惠金融改革試驗區建設為例,詳細介紹了金融賦能鄉村振興的具體做法和經驗,并據此提出了推動普惠金融高質量發展的政策建議。從現實角度來看,銅川試驗區聚焦城市轉型和鄉村振興兩條主線,并通過建立轉型金融服務體系、創新鄉村振興產品和服務、推動金融科技應用有效落地、提升民眾金融獲得感和幸福感等手段實現金融賦能鄉村振興。未來推動普惠金融高質量發展應激活數據要素金融屬性以支持普惠金融發展,推進普惠金融與綠色金融、轉型金融等融合發展,完善農村產權治理,繼續加大涉農金融產品和服務創新,并始終堅守防范區域性系統性金融風險底線。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二級教授、陜西省農村金融研究中心主任羅劍朝以《農村信用社發展存在的問題、原因及改革方向》為題,分析了2003年以來農信社“花錢買機制”產權改革取得的進展與成效,闡述了當前農村信用社發展仍存在經營壓力較大、金融產品與服務創新能力不足、省聯社扁平化管理進展緩慢、法人治理有效性不足等問題,而這些問題的根源在于創新性融資業務的風險防范機制存在短板,農信社并購重組機制缺失,農村金融法律制度不健全,農村金融生態環境有待優化。從當前的政策導向來看,農信社“下半場”改革要統籌做好改革創新和“防風化險”兩大工作,“一省一策”推動農信社改革創新,建立多行并舉的“防風化險”機制,制定出臺推動農村信用社“下半場”改革的配套政策,推動融資配套要素市場化改革。

論壇共收到投稿論文75篇,經過專家初審、二審和三審,最終確定17篇論文入選并進行會議交流。分論壇圍繞農村金融創新發展、數字普惠金融與鄉村振興、普惠金融與農戶發展、增強農業發展韌性等議題設置了4個分會場,與會評審專家分別從選題意義、學術前沿、邏輯框架、量化指標、研究方法等多個角度進行深入的點評。來自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產業經濟與技術經濟研究所、農業農村部農村經濟研究中心、西北農林科技大學、重慶工商大學、華南農業大學、上海財經大學、西安交通大學、廈門大學、西南科技大學、吉林財經大學、西安理工大學、山東大學、中南民族大學、新疆財經大學、鄭州大學、內蒙古農業大學、江蘇省農村經濟研究中心、泰和泰(西安)律師事務所、石羊農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等政府部門、高等院校、科研機構和涉農企業的150余名專家學者參加了本次論壇。現將分論壇的主要內容綜述如下。

一、農村金融創新發展

加快農村金融創新是推動金融賦能西部農業農村現代化與鄉村振興的關鍵舉措,厘清農村金融發展的時空演化特征對增強農村金融發展活力具有重要意義。當前農村金融市場上農地經營權抵押、數字金融、互聯網金融、合作金融等新興金融產品快速涌現,對農村金融創新發展提供了新機遇,產生了重要影響。那么數字金融能替代傳統金融嗎?合作金融能解決普惠金融的“融資難”問題嗎?農村土地經營權抵押貸款的探索與實踐效果如何?農村數字普惠金融監管的困境與出路何在?回答這些問題不僅能從現實角度明確數字金融、合作金融和農村傳統金融的發展關系,而且能從理論層面上為農村金融創新發展提供一定參考。

計小青、常百舒關注了農村金融發展的時空演化特征及影響因素,構建了包含空間依賴、時間依賴、時空依賴以及綜合等三種依賴特征的動態空間杜賓模型,從經濟增長、區位環境、政府支持和市場效率等四個方面,全面分析了農村金融發展的影響因素和空間分解效應。他們發現,中國農村金融發展整體態勢向好,尤其中部各省呈現“你追我趕”趨勢,但發展規模與質量尚未實現協同共進。農村金融發展沒有完全擺脫地理限制,東中西和南北區域差異均存在擴大趨勢,且時空差異隨著時間變化呈從東中西差異逐漸轉向南北差異的趨勢。

在判斷數字金融和傳統金融發展關系時,朱明昊、孔榮基于金融健康視角,運用多值內生轉換回歸方法從微觀層面驗證了數字金融與傳統金融“互補論”的觀點。基于反事實假設,只參與數字金融農戶若只參與傳統金融,其家庭金融健康將上升7.13%,只參與傳統金融農戶若在傳統金融的基礎上加入數字金融的使用,其家庭金融健康將上升12.15%,即傳統金融對家庭金融健康的基礎性作用大于數字金融,數字金融在傳統金融基礎上對家庭金融健康的影響起到了“錦上添花”的作用。在解決合作金融能否緩解普惠金融“融資難”問題上,薛宏剛、蔣欣娣、胡春萍基于委托-代理理論,從借款人道德風險角度研究了市場化融資與合作金融融資兩種方式下借款人融資門檻的區別。他們發現,相較于市場化融資,合作金融模式憑借組員股權質押與信息優勢,能夠有效降低投資人面臨的道德風險,從而降低借款人的融資門檻。同時隨著借款人資本增加,外部資本市場競爭充分,合作金融的優勢逐漸消失,因此服務小客戶是合作金融的生存之本。因此,他們認為以互助合作為目標,封閉運營才是合作金融可持續發展的最優選擇。在探索傳統金融產品創新、緩解欠發達地區融資“難貴慢”問題上,徐國彬、張朦、陳乃寬以國家農村土地經營權抵押貸款試點縣泗洪縣為例,從機制建設、政府支持、價值評估、貸款管理、風險處置等視角總結農村土地經營權抵押貸款的主要做法與成效,從金融機構參與、主體申貸意愿、貸款融資額度、價值評估體系等方面分析了存在不足。在找尋鄉村振興背景下農村數字普惠金融監管困境出路的問題上,金文杰以“均衡性監管”為基本思路,結合實際情況從監管立法、監管體系、監管手段、農村征信體系建設、農村金融消費者保護機制等方面探索了農村數字普惠金融監管的“中國方案”,以促進農村數字普惠金融健康發展,助力鄉村振興。

二、數字普惠金融與鄉村振興

數字金融是降本增效、吸引金融“活水”進入農業農村領域的重要手段,本次論壇主要討論了數字普惠金融對縣域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數字普惠金融在農業智慧化中的作用、數字金融對鄉村振興和農村產業融合發展的影響等。總體來看,數字普惠金融既可以促進縣域經濟高質量發展和鄉村振興,還可以推動農業智慧化與農村產業融合,對農業農村經濟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戴淑庚、谷亦清、任雅琪從經濟發展基本面、經濟發展協調性、經濟發展的社會成果等三個層面出發,構建了全國縣域經濟發展水平評價指標,實證分析了數字普惠金融對縣域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他們發現,數字普惠金融顯著促進了我國縣域經濟高質量發展,但是對東部地區的促進作用優于中西部地區。除直接影響外,數字普惠金融還可以通過刺激消費、提升傳統金融體系效率等方式間接促進縣域經濟發展。然而,當前數字普惠金融對創新創業的支持作用仍較為微弱,同時其數字化優勢也尚未凸顯。據此,應從差異化試點建設、金融數字化頂層設計等方面入手,進一步優化縣域經濟金融資源配置,促進縣域經濟高質量發展。

王德平、陳佳認為數字普惠金融可以助力農業智慧化,有利于帶動農業現代化發展,并利用雙重固定效應模型實證檢驗了數字普惠金融對智慧農業的影響。研究發現,數字普惠金融既可以直接促進智慧農業發展,也可以通過促進技術創新推動智慧農業發展。另外,農業經營規模在數字普惠金融促進智慧農業發展的過程中起到了調節作用。付瓊、曹佳文建立鄉村振興指數,通過實證分析發現鄉村振興發展指數呈現隨時間增加而上升的趨勢,仍然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且數字金融的發展可以從多個維度對鄉村振興發展起到促進作用,對不同區域其促進推動效果也各不相同。認為應從加大教育宣傳、完善監管法規、差異化金融政策、加強農村地區基礎設施建設等方面發揮數字金融對鄉村振興的促進作用,以助力鄉村現代化。戰文強、王文莉基于農業科技采用視角,實證研究了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產業融合的影響。他們發現數字普惠金融及其覆蓋廣度、使用深度和數字化程度均可以推動農村產業融合進程,但覆蓋廣度對農村產業融合的促進作用最明顯。此外,他們還發現數字普惠金融可以通過提高農業科技采用水平推動農村產業融合。

三、普惠金融與農戶發展

普惠金融與農戶發展是農村金融和農業經濟領域關注的熱點和焦點,學者們基于不同視角探討了普惠金融發展對農戶發展的影響,但已有文獻忽視了普惠金融對農村教育、農村家庭生活質量、農戶內生動力和“擔保支農”違約風險的影響。李牧辰、余瑤懿認為,數字普惠金融能夠彌補傳統金融的發展短板,推動構建農村教育發展新格局,助力鄉村振興。因此,他們基于金融功能觀,劃分基礎、核心、擴展和衍生等四個遞進功能,實證檢驗了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教育的影響效果和機制。研究發現,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教育發展有顯著影響,主要通過提高農村居民收入、增加教育財政支出等兩條路徑影響農村教育水平,且數字普惠金融的覆蓋廣度和使用深度是影響農村教育的關鍵因素。此外,他們還發現相較于東、西部地區,數字普惠金融在中部地區對農村教育的影響更大,并且對農村女性教育水平的助益更高。

李敬、丁可可、馬正兵、雷俐在金融服務鄉村振興的背景下,重點研究了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家庭生活質量的影響及機制。他們以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為指導,建立了主觀、客觀相結合的生活質量評價指標體系,而后分析數字普惠金融對我國農村家庭生活質量的影響及作用機制。研究發現,數字普惠金融能顯著改善農村居民家庭生活質量,其中數字化程度效應最明顯,且數字普惠金融對農村家庭生活質量的改善效應呈“U”型,對家庭負擔較重,尤其是養老負擔較重的農村家庭生活質量改善效應更強。他們還發現,數字普惠金融能夠通過優化農民合作社經營方式、提升合作社經營質量作用于農村家庭生活質量,發揮正向效應,并提出要進一步加強數字鄉村建設,推進數字普惠金融進農村,優化農民合作社經營方式與經營質量,提升鄉村文化建設質量等政策建議。同時,熊芳、周文定、韓紀江重點關注了普惠金融參與對農戶內生動力的影響,實證檢驗了普惠金融參與影響農戶希望的機理、路徑及異質性。研究發現,農戶參與的普惠金融業務類型越多,農戶的希望水平越高;且農戶希望水平的提升主要通過社會比較和社會互動兩條路徑實現。同時,對女性農戶、家庭收入水平更高的農戶,普惠金融參與對希望的影響更顯著。從完善鄉村振興的普惠金融支持體系和堅守“金融向善、人民為本”的新金融理念兩個層面,提出了推動農戶積極參與各類普惠金融業務的對策建議。胡杰、羅劍朝基于異質性社會資本視角,從還貸意愿和還貸能力兩方面實證分析了社會資本對“擔保支農”違約風險的影響。研究發現,社會資本對“擔保支農”違約風險具有顯著緩解效應,且該效應在金融型、政治型和組織型社會資本中具有明顯差異,而這主要是通過增強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還貸意愿和提高其還貸能力等兩條路徑實現,且社會資本對“擔保支農”違約風險的緩解效應在老一代和農業生產經營經驗不足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中更明顯。他們還發現,增加農業擔保公司實繳資本能夠有效提升社會資本對“擔保支農”違約風險的緩解效應,并據此提出了緩解“擔保支農”違約風險和促進農戶發展的政策建議。

四、增強農業發展韌性

如何增強農業發展韌性一直是學界關注的重點議題,本次論壇從財政金融、數字經濟、天氣指數保險等方面討論了如何增強農業發展韌性。謝婷婷、張辛發現當前以財政投入和金融發展各自為營的粗放式投資模式已無法滿足農業現代化發展的要求,而金融與財政的協同對農業現代化發展或許有一定的影響。從理論和實證兩方面系統分析了財政金融協同對農業現代化的影響機制。研究發現,財政金融協同對農業現代化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且財政金融協同對農業現代化存在門檻效應,在城鎮化率高的地區,促進作用更大。具體到農業現代化各個維度,財政金融協同對產業體系建設和綠色發展水平的影響并不顯現。此外,他們還發現與人均資本配置較低的地區相比,擁有較高人均資本配置水平的地區因其相對較好的財政金融協同機制,從而促進了更加顯著的農業現代化水平的增長。

數字經濟作為新的生產要素參與農業經濟活動,賦能農業經濟發展,對提升農業經濟韌性具有重要作用。高雅、鄔紅梅在測度農業經濟韌性水平的基礎上,研究了數字經濟對農業經濟韌性的影響效應與作用機制。研究發現,數字經濟的發展可以增強農業經濟韌性,農業經濟韌性存在正向空間溢出效應,且農村產業融合是數字經濟促進農業經濟韌性提升的重要渠道,中西部地區和糧食主產區數字經濟的促進效應更為顯著。與之類似,陳修素、曾霞探討了數字鄉村背景下數字經濟與鄉村振興融合協調的關系,并據此提出了增強農業經濟發展韌性的建議。研究發現,全國30省市整體協調水平穩步上升,但處于勉強協調和初級協調的省市居多,達到高級協調的只有上海,良好協調的省市有北京、上海,前期瀕臨失調的有內蒙古、貴州、云南、青海、寧夏、新疆。空間關聯格局中,北京、天津、河北、山西、遼寧、吉林一直處于“高高”集聚區,說明這些省市能夠帶動周圍省市實現耦合協調水平的提升,很好地發揮了空間聯動作用,提升了區域的整體協調水平。海南一直處于“高低”集聚區,表明海南沒有帶動周圍省份實現提升。新疆一直處于“低低”集聚區,需要提高耦合協調水平。要提高兩個系統的協調發展水平,提升整體協調發展程度,增強農業經濟發展韌性。

與上述學者不同的是,趙元鳳、弓宇飛、郭新雅以草原肉羊天氣指數保險為例,基于農業保險視角探討了如何促進草原畜牧業天氣指數保險持續健康發展,進而增強農業經濟發展韌性。草原畜牧業天氣指數保險是我國首款保障草原畜牧業生產者由于自然災害(旱災、雪災)導致飼草料成本上升風險的天氣指數保險產品。作為中國首個成本保障型的草原畜牧業保險產品,肉羊天氣指數保險于2019年在內蒙古自治區試點實施,并被財政部列為“地方優勢特色農產品保險獎補”項目。但由于方案設計的缺陷和運行機制不暢,導致項目2020年以后未能繼續實施。因此,為了準確識別項目實施中存在的問題,進一步完善實施方案,為該保險制度重新啟動提供政策建議,他們基于實地調研數據,分析了肉羊天氣指數保險實施現狀及牧戶的認知度及滿意度。研究發現導致該保險“停運”的主要原因在于理賠資金到位不及時,經營主體運營不規范,保險合約設計不科學,宣傳方式單一,政府部門間協調機制缺位。基于此,圍繞機構運行機制、條款設計機制與需求促進機制等三個方面提出了促進草原畜牧業天氣指數保險持續健康發展,增強農業經濟發展韌性的建議。

五、結 語

本期研討會緊扣金融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和鄉村振興主線,對農業農村發展過程與鄉村振興中遇到的金融理論與現實問題展開交流和討論。通過規范研究、理論分析、實證研究和案例分析相結合的方法,全面分析了其發展現狀,系統揭示了其存在問題及其根源,并尋求科學可行的解決途徑和策略。本次研討會的成功舉辦有助于總結農村金融發展經驗,凝練和形成具有西部特色的農村金融理論,探討未來農村金融改革發展方向,可以為農村金融政策制定提供啟示與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