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記·樂記》:“樂者,天地之和也;禮者,天地之序也。和,故百物皆化;序,故群物皆別。”因為和諧,所以萬事萬物都能生長變化;因為有秩序,所以萬事萬物又各有區別。此或謂和而不同之道。對于文藝創作的土壤而言,如何“和而不同”是非常有講究的;土壤好,才能萬紫千紅。同樣的,對于思維和寫作而言,“和”與“序”又意味著如何在經緯縱橫的框架之中有自己的主體和思想,如此的經緯縱橫才是流動的,而非一潭死水。
作為直觀的視覺影視作品,借由各種與時俱進的大眾傳媒媒介助力,影視劇往往成為一種地方文化和一座城市最直接的文化軟實力輸出形式,所以,賦予地域之名并不是局限其特征和價值功能指向,而是深挖內里精神、找準立錐點,而后海納百川,探索一個更為遼闊多元的文化自信。而將改革開放的大時代與奮斗不止的小人物有機結合,既有大江大河的壯闊,又有溫情綿長的人文肌理,這些正是海派電視劇的靈魂。
同樣作為中國電影先鋒地的上海,擁有全國第一家電影院;1896 年,中國第一次放映電影就在上海。一百多年來,上海始終是中國電影的半壁江山,培育了眾多見證世界電影發展的導演、演員等藝術家,也是華語電影的根系所在和海外傳播與交流的橋頭堡。于是,上海國際電影節的意義不僅僅在于當代電影文化藝術的國際交流,更在于基于這一深厚歷史淵源之下的城市精神的承繼。
作為文化硬件的中國博物館,其創立伊始就是一個公益性與非營利性文化機構,這一點不同于西方資本主義體系下的運營模式。博物館,它不僅僅只是作為展示文物的場所,也不局限于作為美術教育的機構,它更多的還應是一種文化激活機制—激活對文化的重新認識,激活不同文化、文明的交流與對話;對歷史的溫故知新,對人類文明的敬畏,對文化藝術的想象,以及對當下生活的熱愛之心。
歷史的發展規律本就是曲折前行的,有碰撞和交融、磨合,而后大浪淘沙之下方知真金白銀。對于這一點,我們不僅要承繼傳統優秀文化的精髓,更要保持對山川萬物的敏銳感知和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