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婷,仲麗娟,高鳳婷
1.江蘇省東臺市人民醫院病理科,江蘇東臺 224200;2.江蘇省東臺市人民醫院內分泌科,江蘇東臺 224200;3.江蘇省南京市浦口區中心醫院病理科,江蘇南京 211800
大腸腺癌為臨床常見惡性腫瘤,隨我國飲食習慣、生活方式改變,腸道黏膜刺激性增加,大腸腺癌發生率逐漸增加,主要表現為腹痛、腹脹、便血等癥狀,隨病癥進展,逐漸出現消瘦、體質量迅速下降、乏力、腹部包塊等癥狀,威脅其生命安全,需盡早診斷治療[1-2]。Raf-1蛋白激酶,為Raf基因編碼的蛋白產物,具絲氨酸/蘇氨酸蛋白激酶活性,具促進細胞增殖轉化、細胞程序性死亡等作用,其水平升高可能會增加組織癌變風險[3]。血管內皮細胞生長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具促進血管新生重要因子,其水平升高可刺激局部血管數量增加,為局部組織增殖提供血運支持,而惡性腫瘤組織生長速度快,VEGF水平相應增加,考慮可將其應用至惡性腫瘤診斷中[4]。但目前為止,在大腸腺癌患者臨床診斷中,應用Raf-1、VEGF診斷相關研究較少。為此,本次研究選取江蘇省東臺市人民醫院2021年1—12月期間收治的60例大腸腺癌患者為研究對象,探究上述兩種指標對其診斷價值。現報道如下。
選取本院60例大腸腺癌患者為研究對象,男32例、女28例,年齡46~76歲,平均(62.10±4.27)歲;體質指數(body mass index,BMI)18~32 kg/m2,平均(25.41±3.02)kg/m2;分化程度:低分化21例、中高度分化39例;有淋巴結轉移24例、無淋巴結轉移36例;浸潤深度:未突破漿膜層23例、突破漿膜層37例;Dukes分期:A期6例、B期19例、C期24例、D期11例。研究經過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
納入標準:①均經病理組織診斷確診;②年齡≥18歲;③無精神系統疾病,可配合完成研究;④患者對研究知情同意。
排除標準:①病理組織不滿足免疫組化法檢驗者;②術前接受化療或放療治療者;③局部手術治療史者;④手術治療不耐受者。
儀器及設備:顯微鏡及成像系統(日本OLYMPUS,CX40);自 動 切 片 機(德 國 Leical,RM2245);鼠抗人VEGF單克隆抗體(購自福州邁新生物技術);鼠抗人Raf-1單克隆抗體(購自LAB VISION)。
方法:樣本采用10%福爾馬林固定,乙醇梯度脫水,石蠟包埋,連續切片(厚度為4 μm),蘇木素-伊紅染色,置于載玻片(涂有多聚賴氨酸),烤片(60℃,2 h);二甲苯脫蠟、酒精梯度脫水;緩沖液浸泡(0.01 M枸櫞酸鹽緩沖液,pH 6.0),加熱至100℃后保溫10 min后自然冷卻;磷酸鹽緩沖液(phosphate buffer solution,PBS)沖洗,3次/min,共沖洗2次,甩去多余液體,滴加50 μL3%內源性過氧化氫阻斷劑,孵育(室溫,10 min),甩去多余液體,加一抗,過夜(4℃);PBS沖洗,5 min/次,共沖洗3次;甩去多余液體,滴加二抗,室溫孵育(30 min),PBS沖洗,3 min/次,共沖洗3次;甩去多余液體,滴加20 μL鏈霉素抗生物素過氧化物酶溶液;去掉PBS溶液,滴加100 μLDAB顯色液完成顯色反應,后以蒸餾水沖洗,蘇木素復染,0.1%鹽酸分化后,PBS沖洗;酒精梯度干燥脫水,二甲苯透明,樹膠封片后鏡下觀察。
(1)比較兩種指標在大腸腺癌中的陽性檢出率。①Raf-1蛋白激酶陽性檢出標準:顯微鏡下見細胞核出現棕黃色顆粒[5];②VEGF陽性檢出標準:細胞膜或胞漿內出現棕黃色顆粒為陽性[6];以PBS一抗為陰性對照;400倍鏡下隨機選擇切片內5個視野,每個視野內細胞數量200個,共計1 000個細胞;陰性標準為陽性細胞數量≤10%,陽性標準為陽性細胞數量>10%;③聯合檢測陽性標準:任意一種指標為陽性,即為聯合檢查陽性。(2)比較不同特征(腫瘤直徑、不同分化程度、是否有淋巴結轉移、浸潤深度、Dukes分期)下Raf-1蛋白激酶、VEGF陽性檢出率。
采用SPSS 24.0統計學軟件處理數據,計數資料用[n(%)]表示,進行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Raf-1蛋白激酶聯合VEGF對病灶陽性檢出率為60.00%,較其單獨診斷高(28.33%、41.67%),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種指標在大腸腺癌中陽性檢出率
VEGF在有淋巴結轉移、浸潤深度突破漿膜層、Dukes分期為C期+D期中陽性檢出率分別為62.50%、54.05%、54.29%,較無淋巴結轉移、浸潤深度未突破漿膜、Dukes分期為A期+B期27.78%、21.74%、24.00%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VEGF在不同腫瘤直徑、腫瘤分化程度中陽性檢出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Raf-1蛋白激酶在不同腫瘤直徑、分化程度、有無淋巴結轉移、浸潤深度、Dukes分期中陽性檢出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種指標在不同特征大腸腺癌中陽性檢出率 [n(%)]
Raf蛋白激酶,由raf基因編碼完成,其中Raf-1蛋白激酶廣泛存在于終末分化組織[7-8]。在大腸癌發生過程中,Raf-1蛋白激酶表達增高,可使MAPKs通路被激活,抑制大腸癌組織中Colo-205、SW480細胞中P27KIP1、P21WAF1等抑癌基因表達,加速細胞周期,使癌基因、未能修復完成的受損基因大量聚集、合成,刺激腸黏膜細胞異常增生,最終刺激大腸腺癌產生[9-10]。
VEGF主要功能為刺激血管生成,在對腫瘤影響中,VEGF會直接作用在血管內皮細胞膜上的Ⅲ型酪氨酸激酶受體,增加血管通透性,使血漿纖維素向外滲出,為血管新生提供細胞遷移途徑,在為腫瘤組織提供血運同時,為腫瘤細胞轉移提供網絡通道[11-12]。
本次研究中,對大腸腺癌組織的Raf-1蛋白激酶、VEGF陽性檢出率進行比較,結果顯示,兩種指標聯合檢查后陽性檢出率較單獨檢查高,而腫瘤不同特征陽性檢出率比較顯示,Raf-1蛋白激酶在不同腫瘤特征檢出率中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提示Raf-1蛋白激酶只參與腫瘤發生過程,但對其發展過程無明顯影響;而VEGF在有無淋巴結轉移、浸潤深度、Dukes分期中陽性檢出率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即腫瘤進展會出現VEGF陽性檢出率增加的情況[13-14]。兩種指標聯合診斷后,可綜合腫瘤發生、發展過程進行其陽性檢出率評估,可互相彌補不足,進而可提升聯合診斷陽性檢出率。胡伊豆等[15]在對大腸癌患者研究中,以免疫組化法檢測其VEGF陽性情況,發現72例大腸癌患者中,VEGF陽性檢出率為61.11%,較本次41.67%稍高,考慮原因可能與樣本選擇存在差異性有關,淋巴結轉移、侵襲深度達到漿膜外、腫瘤>5 cm時,VEGF陽性檢出率顯著提升(66.67% vs 47.62%,70.59% vs 38.10%,70.97% vs 53.66%),提示VEGF陽性檢出率與腫瘤發展有關,與本次研究觀點一致。但該研究未給出Raf-1蛋白激酶檢出率情況,且未對多種免疫組化指標進行聯合診斷研究,僅研究不同指標在腫瘤組織中陽性檢出率,因此本次研究結果更具優勢,可為大腸癌診斷、預后評估提供更準確參考依據。
綜上所述,大腸腺癌患者VEGF陽性檢出率提升,提示存在淋巴結轉移、浸潤深度增加、Dukes分期增加,可用于診斷及預后評估,且兩種指標聯合應用可提升陽性檢出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