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雙主體”育人構建邏輯和實施路徑

朱 軒，鄒寄燕

(1.常州機電職業技術學院 信息工程學院，江蘇 常州 213164；2.常州機電職業技術學院，江蘇 常州 213164)

0 引言

2017年10月，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要“完善職業教育和培訓體系，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同年12月，《關于深化產教融合的若干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提出“鼓勵企業依托或聯合職業學校、高等學校設立產業學院”。2019年3月，《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學校和專業建設計劃》(以下簡稱“雙高計劃”)中再次指出職業教育“要創新產教融合模式，促使職業院校與行業企業形成命運共同體”。時至今日，產業學院成為推進產教融合，構建校企合作長效機制的重要載體[1]。

產業學院的運行核心在于培養高素質人才，實現校企“雙主體”融合育人[2]，而現代學徒制則是彰顯“能力核心、系統培養和崗位成才校企‘雙主體’育人特色的人才培養模式[3]”。當前，“施行校企聯合培養、雙主體育人的中國特色現代學徒制”是“雙高計劃”的重要建設目標。因此，從現代學徒制視角審視我國高職院校產業學院建設，對于探索符合中國特色的現代學徒制建設路徑，落實“雙高計劃”建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1 高職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雙主體”育人的內在價值

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雙主體”育人是以人才培養質量提高為核心，以高質量教育體系建設為目標，以教育系統供給為基礎，以工匠精神傳承為旨歸，體現了高職教育改革發展的價值取向。其系統性、趨向性、協調性和特色性與“雙高計劃”建設要求相契合，凸顯了高職產業學院“雙主體”育人的獨特價值。

1.1 加強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的系統性

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實現融合育人，是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的運行核心[2]。然而，技術人才的短缺，已經成為制約經濟發展和產業升級的重要因素。現代學徒制作為“雙高計劃”中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的重要舉措，應在促進高職教育高質量內涵式發展的基礎上，探索人才培養目標、設計教學模式、建設實訓基地和構建質量監控體系，通過精心打造高水平人才培養體系，以滿足未來社會經濟發展對高水平技術技能人才的需求。一方面，高職院校現代學徒制應以產業學院為載體，形成校企人才共育、資源共享、師資共培、平臺共建的運行機制，企業通過達成培養愿景和共享人才紅利保障參與學徒制的連續性，實現學徒職業能力和職業素養培養的有機結合。另一方面，高職產業學院應通過現代學徒制的建設培養學生對學徒身份的認同感，領悟現代學徒制對自身職業發展的重要作用，從而增強學生對未來職業內涵的認識并形成良好的職業品質，這是解決當前產生學徒身份認同困境問題的長久之計。因此，只有明確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的人才培養目標，從宏觀上強調現代學徒制校企育人系統的協同和共享，并在實踐中注重各主體間的組織協調，才能有效發揮高職產業學院育人的價值作用，體現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的系統性。

1.2 凸顯職業教育內部教學管理優化的趨向性

現代學徒制由試點先行到全面推廣，是多元主體間基于自身利益相互博弈并最終實現平衡的過程，是政府、企業和高職院校在平等對話基礎上跨界合作的結果。這種互惠互利、優勢互補的整體性內部管理方式反映出高職產業學院建設與社會經濟發展“亦步亦趨”的發展趨勢。整體性治理“強調協調、整合，主要目標是提高決策執行的效率和質量[4]”。現代學徒制的有效實施依賴于多元主體的協同合作、共治共理，但礙于各辦學主體價值觀念的多樣性和特殊性，致使部分產業學院在辦學過程中不能有效滿足各個主體的利益訴求，導致在實施現代學徒制時無法完成專業設置、課程內容與產業需求、職業標準的有效對接，造成人才培養供給能力不足。在審視第二批現代學徒制試點單位建設成果中，部分學校在推行現代學徒制的過程中，由于產業學院辦學主體各自利益訴求不同，在缺少有效溝通和合理整合的情況下，很難形成產教協同育人的制度規范，容易造成主體行為的碎片化和單邊化，導致產教協同創新產生價值取向偏離的傾向，從而加重產業學院內部教學組織管理的負擔。而現代學徒制蘊含著整合各方利益，實現多元共治的價值趨向，構建長效的管理機制，提升內部治理能力則是發揮現代學徒制作用的重要基礎。因此，只有通過促進產學優勢互補，化解利益矛盾沖突，保證技能人才供給的適切性和穩定性，才能激發企業參與現代學徒制建設的積極性，促使產業學院各辦學主體在辦學目標和管理機制上協調一致，推動高職教育與產業經濟的有效對接。

1.3 提高校企優質教育資源匯聚耦合的協調性

實施現代學徒制就是期望通過校企聯合培養使職業教育聚集更多的優質資源，并將其全部落實到人才培養全過程中[5]。根據資源分配理論，資源具有稀缺性，只有當資源使用效率和資源配置效率達到最優時即帕累托最優狀態，才能獲得最佳效益。因此構筑現代學徒制下校企育人的命運共同體，需要在產業鏈、教育鏈、人才鏈上實現資源配置的帕累托最優狀態，方能從容推進現代學徒制的建設。在《意見》中強調利用現代學徒制校企育人“雙主體”，學生學徒“雙身份”的跨界屬性，實現學校、企業和學生三方利益的協調共享，這是突破當前職業教育發展瓶頸的戰略選擇。具體而言，現代學徒制的運作形式表現為校企合作辦學的“雙主體”責任機制、工學結合中學生“雙身份”學習機制以及教學過程中教師“雙導師”育人機制，本質在于推動教育系統和產業系統的跨界融合。這種“跨界”的新型職業教育制度打破了學校和企業社會分工涇渭分明的界限，實現了教育資源的有效供給和效益最大化，發揮了教育鏈和產業鏈協同育人的優勢。另外，現代學徒制也成為拉近勞動用工制度和職業教育制度距離的最佳選擇，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企業用人難、留人難的問題[6]。因此，現代學徒制能夠協調整合社會教育資源，推動教育制度和用工制度互相銜接，提升產教融合運行實效，實現人才培養提質增效。

1.4 體現新時代背景下匠心文化傳承創新的特色性

職業教育的初衷是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工匠精神則是對技術技能和職業素質的完美詮釋。現代學徒制作為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模式，所倡導的敬業、精益、創新等品質與新時代工匠精神的價值導向高度耦合。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要建設知識型、技能型、創新型勞動者大軍，弘揚勞模精神和工匠精神，營造勞動光榮的社會風尚和精益求精的敬業風氣”。在此背景下打造工匠精神，是加快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促進產業轉型升級的戰略抉擇；傳承工匠精神，是助力高職教育發展，實現產教供需平衡的育人需求；踐行工匠精神，是學生樹立正確勞動觀人生觀，發揮個體人生價值的自我需要。拉扎斯菲爾德在“兩級傳播”理論中認為“人際影響比任何一種媒介都更為有效，意見領袖存在于群體內各個階層[7]”。在高職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實踐中，工匠精神主要通過師生、師徒、生生之間等的交往互動進行傳播弘揚。于教師而言，他們不僅是知識的傳授者，同時也是德行的教育者，教師的高尚師德對優秀人才培養至關重要。于學徒而言，其職業技能和職業品質是在社會、企業和學校等文化環境熏陶下，經由教師言傳身教以及學生自我引導的過程中形成。因此，將工匠精神傳承與現代學徒制實踐相結合，對提升技術技能人才的專業技能和職業精神大有裨益，也為高職產業學院可持續性發展帶來新的契機。

2 高職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雙主體”育人的構建邏輯

科學的構建邏輯是高職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建設在正確道路上前行的基本保證。通過構建多方互利共贏的責任機制、工學交替全程的學習機制、專兼合力育人的教學機制促進高職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雙主體”育人工作的順利開展。

2.1 明確“雙主體”責任機制，達成共同利益契合點

保障畢業生的高質量就業，與產業發展形成良性互動，是“雙高計劃”建設的重要內容。而實施現代學徒制的本質就是將教育體系和產業體系緊密聯系，使學校和企業形成合作共贏，職責共擔的互動發展關系。因此，如何在“雙主體”育人理念下，明確校企雙方的職責范疇，是當前高職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建設需要重點關注的內容。利益共享理論認為利益主體要在發展過程中獲得利益，就需要建立相應的渠道，提出并保障自身的權益，才能有效調節并化解多元主體間的沖突和矛盾。因此，只有厘清相關利益者的關系和角色定位，明確利益訴求和權利邊界，方能有效推進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的建設。

第一，要完善現代學徒制校企合作育人的責任機制。在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雙主體”育人過程中，高職院校和企業是核心要素，都承擔著教學和管理職責。因此，首先應盡快出臺法律法規，對產業學院中現代學徒制的組織管理、政策支持和資金投入等做出規定，并就人才培養、教學管理和招生就業方面形成制度，明確各方權責關系。其次，應構建校企利益共享、互動雙贏的激勵機制，既要發揮企業在技術、知識、資本和管理等方面的優勢，通過項目共研、成果共享等方式，幫助高職院校增強辦學實力、提高育人質量、提升服務能力；同時，也應充分利用高職院校在“招生招工一體化”“1+X職業資格證書制度”等教育資源優勢，滿足企業因產業結構升級轉型對技術人才的特定需求，營造互惠互利的良好氛圍。

第二，要形成現代學徒制多元主體利益的保障機制。利益是影響企業持續參加現代學徒制建設的重要考量因素，在現實社會中，部分企業奉行拿來主義，經常利用高薪吸引現代學徒制培育出的技術人才，這種“撬墻角”的現象嚴重損害了參與現代學徒制企業的利益。因此，政府部門應對參與現代學徒制的企業進行經費支持或者直接投資，如英國、澳大利亞等采用的就是分類撥款機制，依據學徒數量、培訓質量等對參與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的企業、機構和學校等進行經費支持。另外，要建立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的相關產權制度，以法律形式明確人才的培養產權，防范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過程中投機者的出現。

2.2 形成“雙身份”學習機制，實現培養過程科學化

現代學徒制是一種“招生即招工、入校即入廠、畢業即就業、校企聯合培養”的人才培養模式。這一特質賦予現代學徒制中受教育者“雙身份”的特性，即由單一的學生身份逐漸拓展為學生和學徒的雙重身份。但在中國傳統“學而優則士”的教育思想影響下，學徒暗含社會身份低下的含義，學生容易對現代學徒制產生誤解，對學徒身份難以產生共鳴。因此，產業學院需要在立足于技術人才培養規律上精準定位學徒身份，并根據產業結構調整需求，以提升學生職業能力為目標，根據崗位要求、專業目標和學生特征等為學徒安排不同場域的學習和生活，提高學生對學徒身份的認同感，推動落實現代學徒制的實施。

第一，要提高學生主體意識，形成合理的學徒職業認知和期待。產業學院在招生宣傳時要對現代學徒制的項目進行清晰解讀，特別是學習形式、教學安排以及崗位設置等信息應該明確清楚，使學生對學徒身份具有正確的認同和了解，做好雙重身份靈活轉換的心理準備。同時企業也可以通過在校企合作課程中設置崗前輔導，以及選取優秀學生代表擔任校園大使等方式，宣傳企業文化，體驗崗位工作，幫助學生進行職業認知和過渡，為后續角色適應和融入做好準備。

第二，要發揮企業主導作用，促成良好的學徒角色適應及體驗。企業應積極承擔起監護和管理責任，在校企共建培養方案、課程體系以及教學管理的基礎上促進學徒身份的順利轉換，確保學徒在企業學習的合法權益。企業還應發揮育人的主體作用，通過建設一支優秀的企業教師團隊，對學徒在企業的學習活動進行規劃、執行和監督，加深學徒對崗位技能的掌控，使學徒在自我發展過程中，獲得滿足感和成就感，有利于形成良好的角色適應和體驗。

2.3 完善“雙導師”教學機制，確保跨界合作有效性

《意見》中明確提出需由專業教師和企業師傅共同承擔對學徒的培養任務，并將打造“雙導師”師資隊伍，實現專兼合力育人列為現代學徒制建設的重點內容。“雙導師”制是現代學徒制的特殊教學機制，承擔著知識傳授和技藝傳承的雙重功能。相互協同、優勢互補的“雙導師”教師隊伍對提升人才培養質量具有十分明顯的優勢。因此，如何遴選、招聘具有“雙導師”素質的教師，建立一支專兼結合、德藝雙馨的“雙師型”教師團隊是當前高職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建設的重要任務。

第一，要規范教師選聘制度，完善校企導師激勵晉升機制。目前，現代學徒制“雙導師”隊伍的建設尚處于探索階段，國內沒有統一的選聘規范和組建標準，為避免出現盲目組建的尷尬局面，首先，應制訂“雙師型”教師的資格認證標準及制度，為“雙導師”教師的認定提供可供評判的標準和可供參考的示范，確保產業學院教師隊伍的從業質量。其次，需建立企業導師的激勵晉升機制，對企業導師的遴選標準、所擁有的責任義務、應得的福利待遇等做出明確的規定，從外部保障企業師傅參與現代學徒制的積極性；并從個人職業生涯的發展需求考慮，通過將薪酬制度和晉升制度有機結合，激發雙導師參與學徒培養的內驅力，挖掘其專業潛能，提高專業水平，最終體現在提高人才培養質量中。

第二，要重視師資協同管理，提升教師隊伍教研能力水平。師資隊伍的質量直接影響現代學徒制的實施效果。因此，校企可以通過共同開展教科研活動、開發教學項目、參加教學競賽等系列活動加大對“雙導師”師資隊伍的培訓力度，提高教師的執教水平和教學能力。與此同時，還應充分發揮校企深度合作的資源優勢，通過校企間共同研發項目、推進成果轉化、共辦實訓基地等方式，讓教師熟知企業的人才需求、崗位標準、生產標準等，提高教師自身實踐能力，并促進招生與招工的對接、教學與生產的對接，實現人才培養模式與現代學徒制的并軌。此外，校企雙方還應鼓勵教師下企業鍛煉掛職，并將教師在企業中的工作表現、科研成果等納入考核體系，提高教師學習的主動性和積極性。

3 高職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雙主體”育人的實施路徑

常州機電職業技術學院(以下簡稱“常州機電職院”)作為國家“雙高計劃”建設單位，以產業學院為載體，以現代學徒制育人理念為指導，通過構建“共建平臺、共制方案、共施教學、共推改革、共融師資、共踐管理”的“六共同”育人模式，形成以產業學院為載體的現代學徒制“雙主體”育人實施路徑(如圖1所示)。

圖1 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雙主體”育人模式

3.1 共建實踐平臺

常州機電職院以二級學院為試點，主動對接行業龍頭企業，共建“行業領軍型”產業學院實踐平臺。產業學院成立理事會并實行院長責任制，聘任學校人員擔任產業學院的院長，聘任企業人員擔任副院長，在理事會框架下開展現代學徒制建設和運行的相關活動與決策；在理事會下設立綜合辦公室，由學校的專職人員和企業派駐人員聯合辦公，明確各教職員工職責與分工，形成常態化工作機制；成立產業學院專業指導委員會，決策教學建設、教學管理和教學改革工作中的相關問題，并監督教學運行、教學質量管理和教師職業發展等。通過產業學院的建設，實現了教育與產業在“標準、資源、隊伍、技術、項目”等方面的融合，為現代學徒制實施提供了良好的實踐平臺。

3.2 共制培養方案

常州機電職院緊扣本地產業特點和崗位需求，聯合企業共同制訂專業人才培養方案，突破各專業相對隔離的人才培養定位設計，通過建設“平臺共享、綜合融通”的課程集群、項目集群，形成“面向崗位需求”和“專業融合發展”的專業建設思路和人才培養形式。按照“學生→準員工→員工”的階段成長思路，第一學年學習專業群平臺共享課程，在第二學年進行專業專項學習，第三學年進行人工智能和先進制造綜合項目實戰，不斷提高產業學院現代學徒人才培養質量。同時，推動課程內容與職業資格證書相銜接，提高產業學院的知名度，擴大招生規模。

3.3 共施教學過程

常州機電職院聯合企業以學生為主體，秉承“工學交替、知行合一”的教學理念，共同探索創新“三段式”杰出人才培養新模式，打造技術技能人才培養新高地。第一階段為“課程+講座”，通過校內老師授課和校外專家講座相結合方式，幫助學生夯實專業理論基礎，推動學生提高專業技術技能；第二階段為“項目+實戰”，通過項目實戰開發、知識產權申請等途徑，鼓勵學生深入參與教師和企業的各類橫向縱向項目，加強專業群復合技術能力的培養；第三階段為“競賽+雙創”，通過參加職業技能大賽、創新創業項目、企業頂崗實習等手段，提高學生的綜合技能及創新創業能力，培養杰出創新人才。

3.4 共推教學改革

常州機電職院立足服務裝備制造業信息化、智能化“兩化融合”的發展定位，一方面與合作企業共建產業學院“人工智能與工業互聯網產教融合創新中心”等創新實踐平臺，開展智能制造新技術、新工藝及新模式的研究應用。通過依托創新平臺，參與企業項目開發和技術攻關，破解職業院校產業服務和技術研發能力不足的難題；另一方面，積極落實科研反哺教學戰略，將企業的整體性工作任務轉化為若干能力遞進的學習項目，并通過課程支撐項目、項目支撐專業，實現課程內容與職業崗位的有效對接，構建系統的“全流程”項目專業課程體系。將企業真實項目作為畢業設計選題、技能大賽項目與創新創業實踐等的課題來源，通過推行“一個學生一件創新成果、一個專業一批學生專利、一個團隊一套轉化案例”三大工程，提高學生的崗位實踐創新能力。

3.5 共融師資隊伍

常州機電職院聯合企業共同制訂《產業學院教師管理和考核方法》，明確師資隊伍建設標準，共同打造現代學徒制“雙導師”混編師資團隊。一方面，繼續加大校企師資互換力度，聘請企業管理人員和技術骨干擔任兼職教師，派遣教師入駐企業開展創新應用和技術服務，引導教師隊伍向“雙師雙能型”角色轉變。另一方面，創新“一課雙師”教學模式，由學校教師承擔課程理論部分和基礎實踐層次的教學，企業教師承擔課程職業技能實踐部分教學，以“項目引領、專業融合”理念為指導，發揮專兼職教師育人合力，保障人才培養進入快車道。

3.6 共踐職業管理

為確保產業學院的有效運轉，保障參與辦學各方利益。首先，常州機電職院聯合企業制訂《產業學院建設規劃方案》《產業學院建設管理與實施辦法》等規章制度，形成了校企雙方資金共投、成果共享和風險共擔的責任機制，確保了企業與學校同等的主體地位。其次，通過共建產業學院理事會、產業學院專業指導委員會等，校企共同履行對產業學院的管理職能，各司其職，協同管理，確保學徒培養的規范性和標準性，提升社會對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培養的認同感，形成校企利益共同體。最后，通過聯合招生、共同培養，激發企業參加現代學徒制的積極性，并通過共享人才紅利、科研成果等，構建校企共贏的良性關系。

4 結語

現代學徒制是高職產業學院彰顯“雙主體”育人特色的人才培養模式，是提升高等職業教育人才培養質量的重要途徑，是促進教育體系和就業體系無縫對接的有效手段。面對“雙高計劃”建設時期的機遇和挑戰，高職院校產業學院必須全面審視現代學徒制“雙主體”育人的內在價值和構建邏輯，在校企產教深度融合的過程中，形成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的育人模式，為探索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學徒制提供可借鑒的解決方案，從而促進我國高等職業教育的改革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