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英,楊志娟,趙麗麗,賴玉婷,黃曉慧
中山大學附屬第八醫院(深圳福田)八卦嶺社區健康服務中心,廣東 深圳 518029
在經歷妊娠以及分娩等特殊生理時期之后,產婦的生理、心理狀況均會發生顯著改變,且體質較為虛弱,免疫防御能力下降,極易出現產后并發癥[1]。因此,處于產褥期的產婦身心狀況恢復往往需要一定的周期,上述特殊階段對產婦和新生兒的身心健康具有一定的影響[2]。對產褥期產婦實施積極有效的護理干預可有效改善其心理健康狀況,促進身心盡快恢復。延續性護理管理模式主要是指在患者出院之后,由醫院專科護理轉變成家庭護理,甚至延伸至社會生活,極大程度上彌補了家庭護理能力不足的問題[3]。有研究表明,產后延續性護理干預不僅有效改善母嬰健康狀態,同時有助于產婦自我護理能力的增強[4]。“互聯網+”4C延續性護理管理模式主要是互聯網和延續性護理的有機結合[5],開創了護理發展新模式,目前臨床上有關該護理干預模式的產褥期婦女保健研究鮮見報道。鑒于此,本文通過研究“互聯網+”4C延續性護理管理模式應用于社區產褥期婦女保健的效果,以期為臨床護理提供科學支持,現作以下報告。
受試者即深圳市福田區八卦嶺區域社康中心及下屬社康站點符合納入標準的130例足月單胎初產婦。以隨機抽簽法將其分作試驗組及對照組,每組各65例。試驗組年齡20~42歲,平均(28.19±2.13)歲;受教育年限9~20年,平均(13.41±1.38)年;體質量指數19~34kg/m2,平均(25.47±1.39)kg/m2。對照組年齡20~41歲,平均(28.13±2.05)歲;受教育年限9~20年,平均(13.30±1.35)年;體質量指數19~34kg/m2,平均(25.38±1.36)kg/m2。各組上述資料差異較小(P>0.05),可比性較高。受試者均已簽知情同意書,醫院倫理委員會核準。
入組標準[6]:①所有入組人員均為足月單胎妊娠;②均可獨立完成相關調查/研究;③均可自我照護;④具備應用微信APP的能力。
剔除標準:①合并機體器官或(和)系統嚴重病變者;②神志異常或伴有精神疾病者;③存在嚴重感染性疾病者;④研究期間因故退出或失訪者。
對照組開展社區常規干預,即出院后第1周、第2周上門隨訪,開展飲食指導,監測惡露情況,按摩子宮,行心理干預。
試驗組則在此基礎上開展“互聯網+”4C延續性護理管理模式干預:
(1)自護能力的自我評價:出院后第1周、第2周、第4周上門隨訪,由社區護士完成受試者產褥期自護能力的判定,相關內容涵蓋下述幾項:①促進環境舒適;②飲食注意事項;③惡露觀察;④乳房護理;⑤喂養注意事項;⑥盆底肌康復;⑦產褥期并發癥知識,詳細記錄。繼而制定針對性的干預方案,幫助受試者掌握自護理念、知識以及相關技能。
(2)自護知識及技能干預:詳細告知受試者產褥期自我護理對其康復的益處,針對產婦的自我護理能力薄弱之處,開展個體化健康宣教,主要方式包括床旁宣教、發放產褥期護理手冊、視頻推送等。采用模型、圖片以及真人示范等方式為受試者演示相關技能,包括哺乳姿勢、盆底及康復、子宮按摩以及乳房護理等。待演示結束之后由受試者現場演練,并由護士對其存在錯誤或偏差之處,及時實施指導糾正,保證其充分了解、掌握操作要點,并可熟練運用。
(3)構建交流平臺:告知受試者及其家屬關注社康所創建的基于微信軟件的公眾號,由專人每周選取2篇有關產后母嬰護理保健內容的文章進行推送。產婦亦可回顧往期內容,并可在公眾號進行評論,與其他產婦交流經驗。每日由科室家醫團隊定期對產婦所提出的問題進行統一回答、指導。
(4)隨訪:每周由1名專訪護士對產婦實施1次時間為20min左右的微信隨訪,詳細記錄產婦健康、保健、并發癥等情況。產婦可通過“中八e護到家”線上下單,并由護士進行上門服務,必要時通知產婦回院復診。通過交流溝通明確受試者的自我護理態度變化情況,針對信心充足以及自我護理情況良好產婦,予以口頭夸獎。針對信心不足或自我護理執行欠佳者,耐心詢問相關原因,予以針對性指導以及答疑解惑。兩組均進行為期42d的干預。
分析兩組干預前后自我護理能力以及自我效能感水平變化情況。受試者自我護理能力的評估主要是借助自我護理能力量表(ES-CA)實現[7],該量表涵蓋4個維度,共43個條目,每個條目從“非常像我”到“非常不像我”分作5個不同選項,評分0~4分,總分0~172分,得分與自我護理能力成正比。自我效能感水平的評估主要是借助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GSES)[8]完成,內容共有10項,每項評分1~4分,總分10~40分,評分越高提示受試者自我效能感越理想。
以SPSS 22.0軟件實現對本研究數據的分析,計量資料的表示以()實現,分析前予以正態性與方差齊性檢驗,呈正態分布,即開展t檢驗。計數資料的表示以[n(%)]實現,進行χ2檢驗。P<0.05即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干預后試驗組自我概念、健康水平、護理技能以及責任感評分分別為(23.49±3.66)分、(55.78±6.73)分、(32.37±4.25)分、(20.38±1.24)分,均高于對照組的(18.37±3.02)分、(46.24±6.10)分、(26.41±4.21)分、(14.37±1.02)分(均P<0.05),見表1。
表1 兩組ES-CA 評分對比()

表1 兩組ES-CA 評分對比()
注:與對照組相比,*P<0.05。
干預后試驗組及對照組的GSES評分分別為(34.15±2.33)分、(30.06±2.14)分,均高于干預前的(24.89±2.10)分、(25.12±2.07)分,且試驗組高于對照組(均P<0.05),見表2。
表2 兩組GSES 評分對比()

表2 兩組GSES 評分對比()
注:與干預前相比,#P<0.05;與對照組相比,*P<0.05。
延續性護理可為患者提供較為理想的出院后護理,獲得成果總結成延續性護理管理模式[9-11]。近十年來開展的延續性護理模式的實踐,證明了延續性護理管理模式在提高護理滿意度以及生活質量方面均有一定的作用[12-14],國內外不少醫療機構開始嘗試通過多種途徑進行“互聯網+”以及延續性護理的有機結合,以期為患者提供一種更為積極有效的延續性護理干預方案。“互聯網+”4C延續性護理管理模式強調護理服務的全面性、協調性以及持續性,注重以患者為護理主題的核心理念。目前,我國對產褥期婦女社區保健的相關研究較為稀缺,因此,分析上述護理干預模式對產婦健康的影響具有極其重要的現實意義,社會經濟效益重大。
本文結果發現,干預后試驗組各項ES-CA評分均高于對照組。這提示了“互聯網+”4C延續性護理管理模式應用于社區產褥期婦女保健的效果較佳,可提高產婦的自我護理能力。原因為初產婦普遍是年輕女性,對手機的依賴程度較高,因此借助互聯網建立微信平臺開展延續性護理干預,容易實現醫患之間的互動交流,提高了產婦接受專業知識的依從性,保證了延續性護理的順利進行[15]。同時,該干預方案通過床旁宣教、發放產褥期護理手冊、視頻推送等途徑為患者進行健康教育,并以模型、圖片以及真人示范等方式為受試者演示相關技能,為產婦了解產褥期保健知識提供多種途徑,一改傳統枯燥無味的護理方案,有利于產婦了解上述相關知識,最終提高自我護理能力。此外,通過對產婦的自我護理能力進行評估,并制定針對性干預措施,保證了護理干預方案的有的放矢,從而在最大程度上提升產婦的自我護理能力。本文結果還顯示,干預后試驗組及對照組的GSES評分均高于干預前,且試驗組高于對照組。這反映了試驗組干預方案在提高產褥期女性自我效能感水平方面的作用較佳。究其原因,該干預方案通過建立微信交流平臺,打破了時間以及空間的束縛,促使產婦可隨時隨地獲取產褥期保健的相關知識,同時可由專業的醫護人員為其進行線上的答疑解惑,繼而提高了對相關知識的掌握程度,建立了產后康復信心。此外,每周由1名專訪護士對產婦實施1次時間為20min左右的電話隨訪或微信隨訪,有助于醫護人員及時了解產婦的具體情況以及相關知識掌握程度,并對其所存在的錯誤及時進行糾正,有助于其自我效能感的增強。
綜上所述,“互聯網+”4C延續性護理管理模式應用于社區產褥期婦女保健中,可在不同程度上提高產婦的自我護理能力以及自我效能感水平,推廣應用價值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