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牛出沒，怎么破？

郭嘉亮

11月30日，廣州推進復工復產，沉寂了一個多月的演出行業也開始躁動起來。這一天，某說唱樂隊的演出票剛開售不到一分鐘就宣告售罄；而另一邊，二手交易網站的眾多店鋪卻顯示著票量充足，只是售價為官方定價的兩倍乃至更高。不少搶不到票的網友在社交平臺上吐槽，“沒想到疫情過后，最先蘇醒的是黃牛”“沒有千手觀音的本事，永遠搶不過黃牛”。

黃牛入侵演出票務市場，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國內一張票面價格為280元的演出票，通過黃牛轉手，最高能炒到上萬元。

國外也有黃牛，在英語國家，他們被稱為“TicketScalper”或“TicketTout”。英國就有不少靠著倒賣演出門票發家致富的黃牛，其中最出名的是一個由廚師和文學編輯組成的二人票販子團伙。僅在2015年6月到2017年12月，他們就瘋狂收割了綠洲樂隊、Coldplay等的原價演唱會門票，隨后又以高價在二手市場上轉售出去，累計賺取了700萬英鎊差價。

北美票務市場也未能幸免。今年11月中旬，美國歌手TaylorSwift多場演唱會門票剛開售就秒沒。雖然購票網站事先設置了“已被驗證為粉絲”的人方有搶票權限，但仍阻止不了黃牛鉆漏洞，將原價最低49美元的票炒至2.4萬美元。

英國就有不少靠著倒賣演出門票發家致富的黃牛。

實名制購票、人臉識別入場等，是打擊二手票販子的常見手段。我國文旅部曾在2021年頒布了《演出票務服務與技術規范》，對購票數量、實名制等作出了規范。一些演出主辦方也主動采用面部識別購票、不可轉贈票等技術來抵制黃牛。但“野火燒不盡，黃牛吹又生”，不給囤票了，黃牛就用代搶票形式賺取買家服務費，或以其他手段繞過票務系統的限制，令人無可奈何。

還有不少國家通過立法進行規避。比如，以色列就直接把黃牛倒票行為定性為刑事犯罪；美國有至少15個州將違法倒票定義為輕罪。最值得一提的是日本，該國放棄了國際常用的“拼網速拼手速”售票方式，要求觀眾先實名制報名參與購票，但最終票入誰手，還要以機器抽簽結果為準，確保所有人購票機會均等。此外，日本還于2019年推行《入場券不正當轉賣禁止法》，禁止以高于原價轉賣門票等行為，違者最高可判處100萬日元以下罰款及一年以下監禁。

日本的演出主辦方也采取了各種方式打擊黃牛。如果發現觀眾的票出自黃牛，主辦方就會宣布該票無效，并在對應的座位貼上“無效座位”的標識。這樣一來，無論觀眾買入的黃牛票有多貴，都會變成廢紙一張。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為打擊黃牛的措施拍掌叫好，國內外均有不少網友表示，資本市場買賣自由，黃牛至少為買不到票的觀眾提供了一個渠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覺得票貴大可不買。

這種聲音也給我們提了一個醒：要徹底擊退黃牛，還得動員觀眾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