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越秀
古詩文的典故教學對于學生個人素養的培育和文化的積累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但由于升學的壓力,導致許多教師都未能夠對典故教學引起足夠的重視。因此許多語文教師并不會花費過多的時間與精力來進行典故教學內容的整理和設計,這會直接影響到學生在古詩文閱讀當中的最終鑒賞效果,也會影響到學生對于典故的理解和感悟。當前高中生的個人素養和能力的培育,越來越成為高中語文課堂教學的目標要求,古詩文典故教學的重要性開始得到更為全面的凸顯。因此有關教師愿意花費更多的時間與精力來進行高中語文古詩文中典故教學的研究。
教師在進行語文課程知識教學的過程中,不僅要幫助學生進行與語言課程相關知識的學習,還需要讓學生進行語言背后的相應文化,民俗、傳統、歷史等各類知識的學習。這就意味著相應的語文教師需要有較為深厚的知識儲備和專業的教學素養。教師不僅要進行專業知識的學習和運用,還需要大量的進行和語言文學相關聯知識的積累,只有如此才能夠更好地進行課堂教學內容的構建和把握。但在實際的語文教師招聘過程中,由于有些欠發達地區的候補教師資源并不完備,因此有一些非語言文學專業出身的應聘者也進入校園,成為了語文教師。相比較中國語言文學專業的教師而言,這一部分語文教師缺乏必要的知識儲備,因此無法深刻的體會古詩詞中典故的使用意蘊和深刻含義,相關典故教學無法全面推進。
在應試教育的背景下,大部分教師的日常課程教學目標是希望能夠在單位時間的課堂教學過程中,盡可能多地讓學生進行更豐富知識的學習和運用,因此教師在進行典故解釋和教學的過程中,并不會花費時間去考究學生是否已經完全地掌握了相關典故的運用特征。大部分教師都已經形成了典故教學的思維常態認為只需要再進行古詩詞情感表達教學的過程中,進行典故含義的闡釋,就已經達到了進行典故教學的最終目標。這種教學方法無法讓學生深刻地理解典故的運用含義,也無法讓學生對相應古詩詞的學習有更為深刻的感知。
由于古詩文的創作年代距今已有較為漫長的時間,而古詩詞創作過程中所運用的典故,在形成時間上要遠遠早于古詩文,因此對于理解古詩文尚且稍顯困難的高中生而言,想要完全理解古詩文中所化用的典故,更是難上加難。更何況有些典故本身在形成時所表達含義,與其在古詩文中所表達含義并不相符,在意義闡釋的過程中顯得較為晦澀,這對于認知水平尚有待提升的高中生而言,想要進行更為深入地學習,不得不說是個較大的挑戰。譬如李商隱《錦瑟》,在頷聯和頸聯連用了4 個典故,分別是莊生夢蝶,杜鵑啼血,鮫人泣珠,藍田產玉。但至今各類研究學者對比聚訟不已,認為這首詩所用典故太為撲朔迷離,晦澀難懂,可從各個角度進行解讀。這也是目前典故教學存在的問題。
高中生在古詩文的學習過程中,無法體會到詩文品鑒的樂趣,無法順利地理解作者的深切含義,感悟作者所表達的思想情感,原因大體是因為高中生并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去強化自身的古文功底,因此在文史知識的運用和積累方面稍顯匱乏,最終導致相關學生呈現出了沒有較為豐富的文化知識積淀的現象。但學生只要不斷的進行個人學識修養的豐富,那么進行古詩文閱讀的障礙問題就能得到有效緩解,學生在進行古詩文的閱讀中,便能夠在很短時間內體會作者所表達的思想情感。但需要注意的是,教師在引導學生進行典故積累和記憶的過程中,不應當僅僅讓學生進行課文中典故的背誦和積累,教師還應當有意識地讓學生通過各類網絡資源的運用或其他課外讀物的閱讀來進行不同典故的積累,只有學生的文學積累較為豐富,才能夠在日后閱讀古詩文的過程中快速進行聯想記憶,對古詩文中的典故進行有效的分析和鑒賞。因此從這個方面來看,幫助學生進行日常積累不是一朝一夕可達成的,教師應當長時間關注學生的課后積累習慣養成,爭取讓學生在不知不覺中養成良好的課外古詩文閱讀和品鑒的習慣。
由于古詩文距今已有較為漫長時間,因此學生在進行古詩文閱讀和鑒賞的過程中,難以從中找到共鳴感,這會極大地影響到學生進行古詩文學習興趣的激發。相比較進行古詩文閱讀而言,大部分學生更喜歡從現代信息獲取和資源獲取的過程中進行身心的放松,品悟這一過程所帶來的愉悅感。因此對于教師而言,想要使得典故教學質量得到更為全面的改進與完善,就需要不斷的激發學生進行典故學習的興趣。為此教師應當在古詩文教學的過程中,爭取幫助學生構建更為良好活潑輕松的學習氛圍,鼓勵學生再進行典故知識學習和分析的過程中不斷進行質疑和探究,這不僅能夠在潛移默化的學習中幫助學生進行人文素養的培育,還能夠讓學生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得到較為明顯的培養。但需要注意的是,有些典故僅僅依靠字面含義的闡釋是無法很好地進行詮釋的。而實際上大多數古詩文在創作的過程中,都秉承著言有盡而意無窮的審美特征,因此學生需要在進行典故理解與鑒賞的過程中,進行想象力的開發。當學生通過自身的想象,有效的品悟出了古詩文的創作意境后,也會有較為明顯的成就感,這對提升學生的學習興趣能夠起到較為明顯的幫助。
由于不同古詩文創作者在進行相應的詩詞創作過程中,會根據自身的遭遇和自身所處的社會文化背景來進行生活事物的記錄或自身情感的抒發,因此在進行典故選擇和運用的過程中,往往會呈現出不同的目的和風格,教師想要提升典故教學質量,幫助學生進行典故理解能力和鑒賞能力的提升,就需要讓學生在進行典故分析前,對其所學習古詩文的歷史文化背景以及相關創作者的生活境遇進行全面的認知和理解,只有如此,學生才能夠更好地進行其所學習相應古詩詞的感悟和品鑒。而實際上在進行某一位創作者作品賞析的過程中,即便不同作品會呈現出不同的審美意向,但同樣歸屬某一位創作者的作品,在總體風格上不會有過大的差別。譬如李清照作為婉約詞派的代表人物,她在古詩詞創作的過程中,用典有較為獨特的個人色彩。教師想要進行李清照使用典故的教學,就需要首先引導學生對李清照的實際生平情況進行深刻地了解與分析,只有如此,學生才能夠進行李清照用典風格的總體歸納,這能幫助學生進行更具條理和邏輯性的典故學習。
古詩文創作者在進行典故的選擇與化用過程中,通常要考慮到自身在行文時所呈現出的意境特征和風格特點,因此大部分典故在使用過程中都會呈現出渾然天成的效果。他們將會與詩文創作者的作品融為一體,不會顯得太過突兀,所以教師在讓學生進行典故學習之前,可先讓學生關注古詩文作品本身,這有助于學生更是為深入地進行典故內涵意義的探索。譬如在進行李商隱的《錦瑟》一時學習的過程中。雖然其所連用的4 個典故并不存在明顯的邏輯關聯,看起來較為晦澀難懂,但在風格呈現上較為統一,都具備較為凄迷和感傷的意境氛圍。較為符合整首詩的悲劇風格和總體藝術特征。因此倘若從詩歌本身的創作風格來進行典故分析,是有助于學生進行相應詩詞更為全面把握的。因此教師在難以讓學生進行單獨某個典故的分析和品鑒時,不妨先讓學生進行古詩文意境的構建和語境的分析,這有助于降低學生進行典故理解和分析的難度,能夠達到更為良好的典故教學效果。
實際上在進行古詩文鑒賞與學習的過程中,高中生經常會碰到同一典故在不同地方進行使用,且其表達含義有所不同的問題。這經常讓學生在典故學習的過程中產生困擾,對有關典故的真實意義產生疑慮。但實際上詩文創作者在進行典故化用的過程中的確會有其自身的考慮,典故本身在使用時,就是為了進行整首詩情感思想意境表達而服務的。因此太過在意典故原本的含義或原本的來源,反而可能會影響到學生進行有關古詩文的學習和理解。因此教師在遇到此類情況時,不如通過分析對比來幫助學生進行典故學習的進一步強化。讓學生意識到典故的使用不一定要拘泥于其原本的含義,這能夠有效地幫助學生進行典故分析和鑒賞能力的提升,使得相應的典故教學呈現出新的面貌。
總而言之,在高中語文的古詩文教學中進行典故教學是很有必要的,這有助于提升學生的個人文化修養和整體審美,能夠使得學生的古詩文理解能力和鑒賞能力達到更高的標準。讓新課程改革的教學目標能夠在高中語文的古詩文教學中得到更為全面的落實。
[作者通聯:云南曲靖市民族中學]
風景究竟是什么?對這個概念的界定,是對一系列問題思考的邏輯起點。這里探討的“風景”,顯然不包含在“生態文學”“自然文學”類型的范疇里,而是小說敘事中的細部元素即作為修辭的問題。它是一個綜合性的概念,是景色、背景、環境及空間指涉的狀態,是人為加工、記錄和描繪疊加起來的人文景觀及其獨特存在。其中,人與風景同為敘事的主角,風景收錄于人的眼中也投影到人的心靈底片,成為主體情感與精神的鏡像。作家書寫風景的過程,是與自然相擁、交融,實現敘述本體意義重構的過程,當然,也是在自然中發現自我、認知自我、確認自我甚至是凈化自我、升華自我的過程。風景修辭是作家靈魂的勘探儀,發現了怎樣的風景、如何呈現風景、表現出與風景怎樣的膠著度,是闡釋作家精神向度和人文情懷的重要參照物。風景修辭同時也是我們觸摸作家的心靈脈搏,與其完成靈魂共舞的詩學路徑。當我們與作家及其筆下的人物在這條小徑相逢、相擁時,風景修辭便可能達到審美至境。在任何時代,風景都是文學文本中無可替代的敘事要素,風景修辭的“流失”,不僅意味著敘事的缺憾,同時也是人類放逐自然、走向孤獨、失去精神和靈魂伴侶的危途。
當更多的作家漸漸略過“風景”的驛站,而將敘事框定在“人”的單一維度時,我們還是有幸能夠沉浸到賈平凹、阿來、遲子建、張煒等當代作家的風景世界里,體味各異的修辭風格,感悟獨特的“景語”,傾聽深處的“情語”,并在與之共情中感動、凈化,讓自己的內心在自然的“畫語”中沉靜下來、柔軟起來,獲得對于自我、地域、時代、社會乃至宇宙的重新認知。這些對風景書寫特別傾心甚至是癡情的作家,文本中都有對風景的精彩呈現。賈平凹執著于秦嶺的自然風光,形成濃郁的西北地域性特征;酷愛植物的阿來,以大量的山川草木、花鳥蟲魚細描,彰顯出藏地風光和地貌,成為“邊地書、博物志與史詩”的文學符號;遲子建筆下大東北的北國風貌盡顯無遺,勾勒出北方歷史、現實和人性的“生死場”。
這些帶有濃郁地域色彩的一幅幅風景制作,是作家們持續細描、深描的文化身份認同的外化與表征。他們將自己心中的“原風景”,以敘事的初心與力量升華為文學的“元風景”,作為地域精神、文化結構的象喻,并超越于地域之上,完成對時代、社會及人與自然關系的深度思考。他們筆下那些自然的景象、風景,充滿了動感、迫切感,沉實而厚重,真切而實在,與作家的情感一起構成獨特的生命體驗和呈現。從本質上說,這些作家的內心,或許都深藏著那種回歸自然、回歸傳統、“天人合一”的審美理念。他們筆下流淌的是生活流、自然流,建構、返歸的是生活原生態。在他們心中,都駐扎著一個“返鄉人”,渴望返歸自然之鄉,返歸到純正、本然的風景時代,回歸到天地人自在、和諧的理想谷。那里,才是他們的精神原鄉,是他們心中最美的風景圣地。
——張學昕,《光明日報》2022 年04 月20 日1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