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部分著錄中的何朝宗塑像

鄭金勤

數百年來，尤其是《馬可波羅游記》問世后，歐洲一直癡迷于對德化瓷的研究，出現了眾多的研究學者和學術著作，直接影響了歐洲陶瓷學科的建立。早在清道光三十年（1850），愛爾蘭就對當地發現的50余枚德化瓷印章展開專題研究，并出版了歐洲研究德化瓷的第一本專著《關于愛爾蘭發現的中國印章》；近百年來，英國、荷蘭、法國、美國、澳大利亞、新加坡、印度尼西亞等國家相繼出版了《中國白——福建德化瓷》《中國白——絕妙的德化瓷》《魅力中國白》《白金——德化瓷對于歐洲瓷器的影響與啟示》等近20部德化瓷研究著錄（圖1），不約而同地賦予德化瓷“中國白”（Blanc de chine）的美稱，展示了德化瓷的無窮魅力。

尤其是何朝宗的雕塑作品，更是令眾多收藏、研究德化瓷的專家學者癡迷，他們紛紛展開研究和探索，探究何朝宗與眾不同的瓷塑藝術，甚至將其作品作為著錄的封面。

下面是筆者多年搜集到的收錄有何朝宗瓷塑作品的著錄及作品介紹：

1.《中國雕像》（Chinesische Kleinplastik，圖2）

作者：奧托·伯查德（Otto Burchard）

出版地點：德國柏林

出版時間：1925年

《中國雕像》（德文版），系ORBIS PICTUS/WELTKUNST-BUCHEREI藝術中心PAUL WESTHEIM編著的系列叢書之一，收錄作品48件，前文后圖，黑白照片，包括陶狗、陶豬、陶俑、佛像等，其中還收錄有何朝宗的白釉佛陀坐像。

2.《中國白——福建德化瓷》（圖3）

作者：唐納利（P．J．Donnelly）

出版社：倫敦費伯（Faber）兄弟出版社

出版時間：1969年1月第1版

在國際上，德化瓷研究是歐洲的傳統學術課題，其歷史源遠流長。數百年來，歐洲在對德化白瓷的研究過程中，出現了眾多的研究者和學術論著，以近代以來為最。

真正將德化白瓷作為專題研究始于上個世紀60年代。唐納利是國外德化白瓷收集和研究的集大成者，他早年移居英國倫敦，一生都在收藏和研究德化白瓷，并且盡可能地以第一手實物資料為依據，其中包括德國德累斯頓的大量瓷器收藏。其著作《中國白——福建德化瓷》是國內外學者推崇備至且引用廣泛的經典之作，堪稱歐洲研究德化白瓷的百科全書。該著作成書于1964年，1969年由倫敦費伯（Faber）兄弟出版社出版。內容涉及德化制瓷歷史、德化白瓷在海外的藏品、德化白瓷的雕塑技藝以及德化白瓷在海外的影響等內容，以外國人的視角對光耀古今的“中國白”德化瓷進行分析探討。該書進一步證實了德化瓷曾經作為“海上絲綢之路”最重要的貿易品輸往歐洲各國，為進一步研究德化古陶瓷的貿易、德化瓷在歐洲的影響以及泉州港等古代港口的對外貿易提供了許多明證，具有十分重要的價值。

3.《中國白：瓷器中的神像》（圖4）

作者：約翰·蓋爾（John Ayers）

出版社：華美協進社

出版時間：2002年1月

該專著收錄了77件展品，來自包括美國大都會博物館在內的多家公私收藏，以大量的實物資料為基礎，深入探究了德化白瓷的斷代問題，并總結出德化瓷的特征及影響。對于何朝宗的藝術珍品及藝術水準，約翰·蓋爾更是贊不絕口。

約翰·蓋爾是英國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研究員，長期從事古陶瓷研究，尤其是對德化窯瓷器情有獨鐘，著作頗豐：2002年，與柯玫瑰聯合主編《中國白：德化白瓷》（新加坡亞洲文明博物館出版）；1994年和2006年，協助馬錢特公司編著《“中國白”展覽》系列著錄等。

4.《中國白：德化白瓷》（圖5）

作者：柯玫瑰（Rose Kerr）、約翰·蓋爾（John Ayers）

出版社：新加坡亞洲文明博物館（Art Media Resources Ltd）

出版時間：2002年

由柯玫瑰、約翰·蓋爾聯合主編的《中國白：德化白瓷》（Blanc de Chine：porcelain from Dehua），由新加坡亞洲文明博物館出版，是繼唐納利《中國白——福建德化瓷》之后的又一本專門研究德化白瓷的著作，影響甚為深遠。

該書收錄的研究成果，都是由國外研究德化白瓷的知名學者所撰寫的，可視為國外德化白瓷研究的重要成果和收獲。書中收錄有柯玫瑰的《德化器物款識介紹》、海蒂（Heidi Tan）的《鑒賞家探訪》、約翰·蓋爾的《關于中國白的一些感想》、何翠媚（Chuimei Ho）的《考古眼光中的中國白》、郭勒遜（Kenson Kwok）的《德化雕塑結構的一點看法》， 埃娃·施特勒伯（Eva Strober）的《德累斯頓的斯特朗大帝收藏的德化瓷》，以及海蒂收集、拍攝的圖片、附錄介紹等7個部分，從不同角度介紹了德化白瓷。

該書收錄的160件德化窯精品，為Hickley家藏，后捐贈給新加坡亞洲文明博物館。

5.《魅力中國白》（圖6）

作者：Maria Penkala f.r.g.s

出版時間：1980年

出版社：Interbook International B.V. Schiedam， Netherlands（荷蘭）

《魅力中國白》一書從魅力中國白、印章（款識）、單色釉等方面對德化白瓷的起源、生產、興盛、輸出等方面詳加研究，內涵十分豐富。書中收錄了177件的陶瓷作品，除30余件為定窯、景德鎮窯等其他窯口作品外，其余大多是德化窯的白瓷，其中96件為人物雕塑，這些德化白瓷大多為阿姆斯特丹國立博物館及荷蘭收藏家等的珍藏，尤其重要的是，阿姆斯特丹國立博物館有3尊何朝宗的瓷塑作品，分別是祥云觀音、送子觀音及披坐觀音。

該書的作者Maria Penkala f.r.g.s為歐洲著名的古陶瓷研究專家，著有《歐洲陶器》《歐洲瓷器》《日本陶瓷調查》等著作。

6.《“中國白”——絕妙的德化瓷》（圖7）

作者：羅伯特·H·布魯門菲爾德

出版時間：2002年

出版社：美國加州登斯出版社

羅伯特·H·布魯門菲爾德于2002年撰寫了《“中國白”——絕妙的德化瓷》（Blanc de Chine——The Great Porcelain of Dehua）一書，其主要內容有：中國歷史簡介，中國白的器型、工藝，德化窯的改進，德化的大師及其工藝，中國白的裝飾根源、年代確定、國內外市場，歐洲瓷器的生產和發展，今日的德化等11個篇章，涉及面廣、內容翔實，對研究德化“中國白”瓷器等具有重要參考價值。尤其是《國內外市場》和《歐洲瓷器的生產和發展》兩個篇章，詳盡論述了德化白瓷對外輸出及其對歐洲制瓷業發展的影響。

羅伯特學術作風嚴謹，在撰寫該書前還特地前往德化，實地考察了德化及德化瓷器的生產與發展。

7.《“中國白”展覽》（Exhibition? of? Blanc De Chine，圖8）

作者：S. Marchant ＆ Son

出版社：S. Marchant ＆ Son

出版時間：1985年

倫敦Marchant古董行位于倫敦肯辛頓教堂街，原名為S Marchant & Son，專營中國陶瓷和藝術品，尤其專擅于中國明清官窯瓷器、彩瓷和十六、十七世紀的青花瓷器以及德化白瓷等。該家族收藏歷史可追溯到1925年，歷經三代經營、積累和沉淀，自1951年起成為英國陶瓷學會的成員，并于1953年擔任英國倫敦Grosvenor House藝術與古董博覽會評判委員會主席。現由Richard和Stuart Marchant父子兩共同經營。

該公司在成立60、70、80、90周年時，都是以舉辦一場德化白瓷專題展覽來慶祝的；1985年、1994年、2006年、2014年分別精心編著出版《中國白——德化瓷》系列研究著錄，形成一道獨特的文化風景線。

1985年的這場展覽，共展出102件德化白瓷，器型豐富多彩，時間跨度大，從明代至民國時期，既有何朝宗的渡海觀音、蒲團觀音和文昌帝君，還有62.8厘米高的“博及漁人”款觀音立像，更有琳瑯滿目的諸如螃蟹硯滴、葉式筆掭、透雕筆筒等文房精品，展示了德化白瓷無窮的藝術魅力。

8.《“中國白”展覽》（Exhibition? of? Blanc De Chine，圖9）

作者：S. Marchant ＆ Son

出版社：S. Marchant ＆ Son

出版時間：1994年

1994年的這場展覽，共展出119件德化白瓷，器型同樣十分豐富，除了何朝宗的祥云觀音、太白醉酒等珍品外，更側重于當時銷往歐洲市場的明清白瓷，諸如圣母瑪利亞、亞當與夏娃等，在國內難得一見。最值得一提的是，該展覽還展出10多件當時屬于訂單經濟（或稱為來樣加工）的各式各樣的荷蘭人形象，或騎馬，或騎貓，形態可掬，充分展現了當時荷蘭人的生活場景，堪稱德化外銷瓷的一大奇觀。這類荷蘭商人定購的德化瓷塑在歐洲流行了很久。

9.《“中國白”展覽》（Blanc De Chine，圖10）

作者：約翰·蓋爾（John Ayers）

出版社：Eastern Art Publishing

出版時間：2006年

2006年的這場展覽，共展出120件德化白瓷，再次聚焦何朝宗等名家名瓷，展出了何朝宗的披坐觀音和渡海觀音等珍品，各式各樣的器物造型精致典雅，成為該場展覽的又一個特色。香爐、筒瓶、螭龍壺、印章、刻詩盤等，無不透著無窮的藝術魅力。

英國古陶瓷專家約翰·蓋爾在“前言”中如是評價何朝宗的觀音，“大師何朝宗的兩件作品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他作品有時似乎受到了他（指何朝宗）風格的影響，如果不是（受到）其他來源的雕塑影響，那么所有的作品都可能是受到（何朝宗）這些雕像的啟發。”

10.《“中國白”展覽》（Blanc De Chine，圖11）

作者：S. Marchant ＆ Son

出版社：S. Marchant ＆ Son

出版時間：2014年

2014年，Marchant公司再次推出德化白瓷專場，展出132件德化白瓷，備受收藏市場的關注和點贊。

Marchant公司收藏、研究德化白瓷，走的是“收藏—研究—著錄—拍賣”之路線，可謂歐洲收藏界的翹楚。其所推出的4場德化白瓷專場，均反響強烈。

（本文根據相關圖錄資料和國外學者研究成果整理而成，在此一并表示謝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