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春生
(惠州市第一人民醫院兒科,廣東 惠州 516000)
小兒哮喘患兒多表現出因炎性反應而致的反復發作的氣促、喘息、咳嗽、胸悶等癥狀,該病的發生機制相對復雜,臨床中尚未明確,但若患兒得不到及時、有效的治療,則易出現肺功能異常[1]。支氣管哮喘多發于兒童,也是兒童住院的最常見原因,其發病部位為肺部毛細支氣管,患兒發病后免疫力欠佳,易過敏,且由于小兒支氣管和氣管較成人均狹窄,且具有豐富的黏膜血管,因此支氣管痙攣發生率較高,極易出現通氣換氣功能障礙,嚴重的甚至發展為呼吸衰竭[2]。因此給予哮喘患兒規范化治療,并通過精準的哮喘控制評估是臨床治療成功的關鍵,目前臨床中主要通過兒童哮喘控制測試量表(C-ACT)評分對哮喘患兒的病情控制情況進行評估,該量表應用簡便,但會受到患兒認知程度和年齡等主觀性因素的影響,評估結果準確性仍需進一步提升[3]。支氣管舒張試驗(BDT)是通過檢測氣流受限對支氣管舒張劑的反應來確定氣流受限是否存在可逆性,近年來在臨床診斷哮喘中廣泛應用,對于哮喘控制評估也有一定的臨床價值[4]。目前臨床中將BDT用于評估哮喘兒童病情,發現第1秒用力呼氣容積(FEV1)改善率<12%為臨床良好控制的標準之一,但尚缺乏對其他基礎肺功能指標的研究,本文分析了BDT對哮喘患兒病情控制的評估價值,以期能為今后臨床診治提供依據。
1.1一般資料:選取2019年1月~2021年1月本院收治的90例哮喘患兒為研究對象,所有患兒均進行BDT,并依據試驗結果將其分為陰性組(n=44)和陽性組(n=46)。陰性組男28例,女16例;年齡1~8歲,平均(6.63±0.92)歲;病程2~9 d,平均(4.48±0.63)d。陽性組男27例,女19例;年齡1~9歲,平均(6.25±1.20)歲;病程2~11 d,平均(4.71±0.83)d。兩組患兒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經過本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同意。
1.2診斷標準:依據《兒童支氣管哮喘診斷與防治指南(2016版)》[5]中腺管標準。
1.3納入標準:①經臨床確診為哮喘的患兒;②年齡不超過13歲的患兒;③無先天性疾病或嚴重感染性疾病的患兒;④無神經意識障礙的患兒;⑤監護人自愿簽署知情同意書的患兒。
1.4排除標準:①合并重要臟器功能障礙的患兒;②合并血液性疾病、遺傳性疾病或免疫缺陷疾病的患兒;③近3個月內有激素治療史的患兒;④合并肺功能檢查禁忌證的患兒。
1.5方法:①肺功能檢查:使用肺功能儀按照標準對患兒肺功能進行檢查,由儀器自動計算的FEV1、1秒用力呼氣容積/用力肺活量(FEV1/FVC)、呼氣50%肺活量(FEF50)、呼氣75%肺活量(FEF75)、最大呼氣中期流量(FEF25-75),測試重復3次取平均值;②BDT:使用空氣壓縮霧化泵霧化吸入0.5%硫酸沙丁胺醇溶液,20 min后行肺功能檢查,計算給藥前后的肺功能改善率,計算FEV1增加絕對值、FEV1增加率、PEF增加絕對值;③C-ACT評分:共包括7個項目,患兒及監護人對其近4 w內的情況進行回顧,回答7個相關問題,包括過去4 w內多少天有日間哮喘癥狀、多少天因哮喘出現夜醒、多少天因哮喘白天出現喘息聲3個方面,均分為6個等級,采用0~5分評估法,總分共0~27分;④臨床療效:依據C-ACT評分內容進行評估,評分≤19分為未控制,20~22分為部分控制,≥23分為完全控制。
1.6統計學分析:采用SPSS24.0軟件進行t檢驗與χ2檢驗,并采用Pearson相關性分析研究陰性組和陽性組患兒基礎肺功能指標與C-ACT評分相關性。
2.1兩組基礎肺功能及C-ACT評分比較:與陰性組相比,陽性組的各項基礎肺功能指標水平均降低,但C-ACT評分有所升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基礎肺功能及C-ACT評分比較
2.2兩組治療前后BDT指標比較:與治療前相比,兩組治療后FEV1增加絕對值、FEV1增加率、PEF增加絕對值均降低;與陰性組相比,治療前陽性組的FEV1增加絕對值、FEV1增加率、PEF增加絕對值均升高,治療后陽性組的FEV1增加絕對值、FEV1增加率、PEF增加絕對值均降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治療前后BDT指標比較
2.3兩組臨床療效比較:與陰性組相比,陽性組的臨床控制率更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臨床療效比較
2.4陰性組與陽性組患兒基礎肺功能指標與C-ACT評分相關性:陰性組患兒的FEV1、FEV1/FVC、FEF50、FEF75、FEF25-75與C-ACT評分均存在正相關(P<0.05)。陽性組患兒的FEV1、FVC、FEV1/FVC、PEF、FEF25、FEF50、FEF75、FEF25-75與C-ACT評分均存在正相關(P<0.05)。見表4。

表4 陰性組與陽性組患兒基礎肺功能指標與C-ACT評分相關性
BDT是臨床中測定哮喘患兒氣道氣流受限可逆性的重要方法之一,臨床中對于支氣管哮喘具有較佳的診斷價值,同時可預測患者對支氣管舒張藥物的治療反應,進而對臨床指導選擇治療藥物和療效評估發揮重要作用,是臨床中使用一定劑量支氣管舒張藥物促使狹窄支氣管舒張,用肺功能指標測定其舒張程度的常用方法[6-7]。目前臨床中將BDT檢查中FEV1改善率≥12%,且絕對值>200作為陰性判斷標準,認為其余基礎肺功能指標與哮喘患兒病情的相關性較低,但是在對哮喘患兒進行評估的過程中,BDT的應用也常受到患兒病情、病程、基礎肺功能、用藥、試驗方法等因素的影響[8-9],因此臨床中應進一步展開積極探究,以明確BDT對哮喘患兒病情控制的評估價值。
在對哮喘患兒的治療中哮喘控制水平評估也是重要部分,C-ACT評分作為臨床評估哮喘的簡易方法,雖然在全球范圍內應用廣泛,但其評估內容極易受到患兒及家長主觀性的影響,可能對測量結果的準確性產生一定不良影響[10]。同時肺功能檢查也曾用于臨床評估哮喘控制水平的工作中,但因其正常預計值間存在明顯的個體差異,即使患兒的哮喘控制水平欠佳其肺功能指標也可能已經恢復至正常水平,因此自2014年起FEV1早已由臨床控制指標轉變為風險預測指標[11-12]。因此近年來臨床中較多研究者也在積極探索更為準確的哮喘控制評估工具,對哮喘患兒的臨床診治有較佳的意義。
本研究結果提示BDT可以作為評估哮喘患兒基礎肺功能的客觀指標,同時BDT可反映哮喘患兒氣道可逆程度和小功能改善情況,對于評估哮喘控制水平有一定意義,且不易受到患兒自身體質條件的影響[13-14];BDT陽性組患兒經過臨床治療后所獲得的臨床效果較佳,可能是由于BDT是吸入支氣管舒張藥物后,對氣道阻塞的可逆性和藥物療效判斷的評分,BDT陽性患兒氣道存在可逆性,對支氣管舒張藥物較敏感[15]。且經過進一步分析發現,BDT與哮喘患兒病情控制有較佳的評估價值。
綜上所述,支氣管舒張陽性患兒的臨床療效相對較佳,BDT陰性和陽性患兒的各項基礎肺功能指標與C-ACT評分均有較佳的相關性,可作為評估患兒病情的客觀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