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林梅 丁思杰
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特征分析與實施建議*
梁林梅1丁思杰2
(1.河南大學 教育學部,河南開封 475004;2.河南省教育信息化發展研究中心,河南開封 475004)
隨著數字化轉型成為不可阻擋的全球變革新趨勢,我國基礎教育信息化經過十年快速發展也正在進入數字化轉型的新階段,然而實踐中仍然面臨著信息化在區域教育改革與發展中的戰略地位有待確立、多方協同的有效機制尚未形成、持續性經費投入難以保障等關鍵問題。為了實現以數字化賦能高質量基礎教育體系建設的戰略目標,文章首先對上述問題開展深入分析,然后在厘清和分析數字化轉型內涵演進的基礎上,總結了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系統特征,最后提出了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實施建議:以數字化轉型賦能新時期基礎教育的價值體系重塑和系統重構,以教育行政部門統籌破解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面臨的多方協同難題,以開放思維充分共享政府、城市(鄉村)、社會數字化轉型的關鍵資源。文章通過研究,期望能夠為探索、形成中國特色的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發展道路做出一定的貢獻。
數字化轉型;教育數字化戰略;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教育新基建;數字素養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信息化是我國各行各業開展信息技術應用的代名詞。近年來,受到新一代信息技術、數字經濟、第四次工業革命及全球持續性新冠疫情等多種因素的綜合影響,經濟、社會、政府等領域開始進入信息化發展的新階段——數字化轉型,這已成為未來不可阻擋的新趨勢。對于中國教育領域而言,教育信息化作為國家信息化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隨著數字化轉型上升為國家戰略,也正在進入數字化轉型的新時期,以教育數字化戰略重塑教育系統的呼聲日漸高漲[1][2][3]。基礎教育信息化作為國家教育信息化發展的重要構成,目前正面臨著數字化轉型的新機遇和新挑戰。由于我國基礎教育領域人力、財力、資源的調配以及績效考核都以區縣為主[4],因此我國基礎教育領域信息化實踐的主體和關鍵在區域層面,具有區校協同特征的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成為本研究關注的重點問題。
回顧近十年來的實踐進展,自2012年第一次全國教育信息化工作會議召開及《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2011-2020年)》發布以來,我國基礎教育信息化經歷了從“1.0”時期的建設、應用到“2.0”時期融合、創新的發展過程[5],并且取得了較為顯著的成效[6]。隨著基礎教育綜合改革與教育信息化的不斷深入,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變革的復雜性和難度也越來越大,實踐中正面臨著如下亟需解決的關鍵問題:①信息化在區域教育改革與發展中的戰略地位尚未確立。例如一些教育行政部門仍然沒有充分認識到信息技術對教育的革命性影響,尤其是沒有落實教育信息化實施中的“一把手”責任制[7],致使部分地區的教育信息化一直處于信息技術與教育教學難以深度融合的低水平發展階段,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和制約了教育信息化助力區域教育重大問題解決、支持和引領區域教育系統深度變革的效果和成效。②多主體、跨部門協同的有效機制尚未形成。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作為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既涉及教育系統內部的多部門(教研、師訓、科研、督導、信息技術等)協同,又涉及教育部門與政府、信息化企業、高等教育研究機構等的外部協同。雖然在《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規劃》中強調要進一步理順教育信息化統籌部門、支撐機構和教育業務部門的關系,理順教育部門和其他企事業機構的關系,形成統籌推進教育信息化的合力,但實踐中仍然普遍存在頂層規劃缺失、統籌力度不夠、多方協同創新機制不足的問題。③持續性的經費(資源)投入難以保障。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具有“建設周期長、見效慢”的特點,無論是在基礎環境建設、資源開發,還是在深度應用方面都需要大量、持續性的經費和資源投入,投入不足問題已經成為困擾各級教育管理部門(尤其是中西部及農村經濟欠發達地區)的一個共性問題[8][9][10][11]。基于此,本研究嘗試針對上述問題,從教育數字化戰略轉型的理論視角開展研究和分析,以期能夠為探索、形成中國特色的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發展道路做出一定的貢獻。
從已有的實踐和研究來看,國內外數字化轉型經歷了從經濟、企業及政府等領域的轉型探索向教育領域逐步延伸的過程。對此,本研究首先梳理了相關領域數字化轉型的內涵演進,然后在此基礎上分析和總結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系統特征。
“數字化轉型”這一概念最早在2012年由IBM提出[12],隨后得到越來越多企業管理者的認可,并逐步擴展到政府、社會及教育領域。隨著數字技術的迅猛發展及其在社會各個領域應用的不斷深入,學界對于數字化內涵的理解和認識總體上經歷了“數字轉換(Digitization)”“數字化升級(Digitalization)”和“數字化轉型(Digital Transformation)”三個階段,在不同階段所采用的問題解決思維方式也有所不同:①數字轉換的簡單應用。本階段企業、政府等組織主要是利用數字技術將信息由模擬格式轉化為數字格式,以提高組織的數字環境及數字資源建設水平。本階段利用數字技術擬解決的問題相對單一、具體和明確,通常情況下會采用“技術導向”的問題解決思維。②數字化升級的應用融合。在本階段組織開始將數字技術用于改進、優化現有的業務流程,提升自身的工作效率和自動化程度,主要的工作只是給現有組織“披上了數字化的外衣”[13],并沒有重構組織的業務流程和工作模式,也沒有出現顛覆性的創新。本階段利用數字技術擬解決的問題變得較為復雜,此時“業務導向”的思維方式開始占據主導地位。③數字化轉型的系統變革。在本階段數字技術開始融入組織的發展戰略,組織舊有的體制、核心業務流程及核心能力將會得到系統性、整體性重構,是數字化應用融合創新、深入發展的高級階段,本階段通常會采用更具有戰略性的“價值導向”思維方式。目前,雖然學界尚未對數字化轉型達成統一的概念共識,但基本上都認為數字化轉型是充分利用數字技術推動組織深層次變革和系統性創新的過程,其核心要義是組織發展方式的轉變,根本任務是價值體系重構,具有戰略性和先導性的關鍵特征[14][15]。從已有研究文獻來看,對于數字化轉型的理解可以分為廣義和狹義兩種類型:廣義的理解是“數字技術力量在組織機構所有領域的全面應用”[16],狹義的概念界定為“數字化轉型意味著通過利用技術和數據實現一個組織的核心業務轉型”[17]——本研究基于對數字化轉型的廣義內涵進行分析。
目前,我國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變革的實踐正面臨著從上述的數字化升級向數字化轉型發展的關鍵時期。從國家政策和教育數字化轉型變革的發展現實來看,隨著國家“智慧教育示范區”的創建[18]、《教育部等六部門關于推進教育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構建高質量教育支撐體系的指導意見》的出臺[19]、2022年全國教育工作會議中“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的提出[20]和國家中小學智慧教育平臺的上線,以及《上海市教育數字化轉型實施方案(2021-2023)》的發布[21],我國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新樣態和新體系已初露端倪。
就學術研究而言,由于國內外的教育數字化轉型剛剛起步,已有的相關研究成果較為有限。國外研究方面,國際電信聯盟、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等在《教育數字化轉型:學校聯通,學生賦能》()研究報告中指出,疫情期間現有的教育系統顯得脆弱不堪,呼吁通過數字化轉型更新學校的基礎設施,確保學校寬帶網絡接入,建設數字化學校及提升管理者、教師及學生的數字素養[22]。而國內研究方面,祝智庭等[23]認為教育數字化轉型是一個綜合、系統、全方位的創新與變革過程,并提出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問題驅動+理念引領”“系統進化+創新突破”“價值評估+迭代優化”原則;顧小清[24]指出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價值邏輯是推動教育的高質量發展,目標邏輯是提升教育數字化轉型的能力,實踐邏輯是實現數據應用的完整閉環;吳砥等[25]則強調教育數字化轉型必須以完善的“保障機制”為基本條件支撐,建議從“物(硬件設備、軟件工具、數字資源等物質層面)”—“人(師生與管理者的信息素養與數字技能)”—“數(核心數據資產)”三方面著手,瞄準“教學”和“管理”兩大業務應用領域深度應用。綜上,本研究認為,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是在國家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的引領下,將數字技術整合到區域基礎教育變革的各個層面,以數字技術促進區域教育系統的全要素、全業務、全領域和全流程轉型,從而形成以立德樹人為核心、促進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高質量基礎教育體系。作為數字中國建設的有機組成部分,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還需要與所在地區的數字政府、數字城市、數字鄉村等轉型變革同頻共振、相向而行、互促共進。在此基礎上,本研究對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系統特征進行了初步總結,如圖1所示。

圖1 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系統特征
(1)以立德樹人為核心的高質量基礎教育體系為價值邏輯
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的“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開啟了新時期國家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新征程,隨后發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不但提出了國家數字化轉型的新戰略,還明確了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的戰略目標和宏偉藍圖[26]。進入數字化轉型新階段的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創新發展,需要超越技術導向和業務導向的思維,堅持以立德樹人為核心的高質量教育體系為價值邏輯,促進每一位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自主性發展和個性化發展[27]。
(2)以教育新基建為數字基座
2018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首次提出“新基建”(新型基礎設施)的概念,并指出新基建正在成為構筑數字時代的新結構性力量[28]。與傳統教育基礎設施建設不同,教育新基建強調以新一代智能技術牽引教育教學全過程、全要素的數字化轉型與智能變革[29]。對于基礎教育而言,國家中小學智慧教育平臺的上線及平臺上學科課程、基礎性作業、數字教材、德育、體育、美育、勞動教育、課后服務、教師研修、家庭教育等系統性優質資源的日益豐富,為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成功實施提供了有力的數字基座支撐。
(3)以區域基礎教育大數據為關鍵驅動要素
在數字化轉型的新階段,數據被視為組織變革的基礎性資源、戰略性資源和重要生產力[30]。對于基礎教育而言,隨著中小學數字(智慧)校園的普及及國家“智慧教育示范區”建設的啟動,大數據、人工智能、5G技術、學習分析、知識圖譜、數字畫像、虛擬現實等新一代信息技術逐步進入基礎教育領域,數據要素在區域基礎教育系統轉型變革過程中承擔著“動力引擎”的重要角色[31]。例如《北京教育信息化“十四五”規劃》中,已經將教育大數據應用作為與新型基礎設施、智能新型平臺、師生信息素養、智慧校園等同等重要的工作任務[32];江蘇省蘇州市教育局為加快推進教育數字化轉型,高位推動數據治理、共享、開放和開發利用,堅持以數據要素賦能教育發展為導向,建立了覆蓋市、縣級市(區)、校(單位)三級的教育首席數據官制度體系[33]。
(4)以區域教育核心應用場景的流程變革推動關鍵問題解決
數字化轉型本身不是目的,其核心和關鍵在于有助于解決基礎教育改革和發展中面臨的關鍵問題,尤其要通過核心應用場景的流程變革來推動教育教學和人才培養模式的創新。例如教育部等六部門在《關于推進教育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構建高質量教育支撐體系的指導意見》提出的創新應用中,聚焦了“教學、評價、研訓和管理”四個核心應用場景[34]。上海市教育委員會在《上海市教育數字化轉型實施方案》中進一步將這些應用場景擴展到“教、學、管、考、評和研究、服務、資源、實踐活動、家校互動”十類教育應用場景,以深入推進教育教學變革[35]。此外,國家首批“智慧教育示范區”湖南省長沙市和廣東省廣州市開展了新技術賦能的學生綜合素質評價改革,上海市閔行區則圍繞“數據驅動的大規模因材施教”目標,積極探索個性化、差異化的教與學新模式,促進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36]。
(5)以師生數字素養提升為根本保障
數字素養是在信息素養、ICT素養、媒介素養、網絡素養等概念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37]。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布的《一起重新構想我們的未來:為教育打造新的社會契約》()研究報告中,明確指出“數字素養和數字訪問是21世紀的基本權利”[38]。2021,我國年印發了《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行動綱要》,提出要把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作為建設網絡強國、數字中國的一項基礎性、戰略性、先導性工作[39]。教師兼具數字公民和培養數字公民的雙重身份,其數字素養提升得到了全球各個國家及國際組織的高度關注。例如,歐盟等在公民數字素養研究的基礎上,系統提出了面向教師的數字素養框架、發展模型和評估工具[40];在歐盟制定的《數字教育行動計劃》()[41]及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等發布的《教育數字化轉型:學校聯通,學生賦能》[42]文獻中,也都將師生的數字素養作為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重要內容。我國近年來通過教育部實施的“全國中小學教師信息技術應用能力提升工程2.0”“人工智能助推教師隊伍建設行動試點”等項目,大大提升了數字時代教師的素養和能力。此外,在教育部2022年發布的《義務教育課程方案》中將“信息科技”作為一門獨立的國家課程,并且將課程宗旨定位為“提升學生數字素養與技能”[43],這些舉措都為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成功實施提供了根本保障。
面對正在轉型的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變革實踐,需要以新的思路、新的政策和新的路徑來克服和解決當前面臨的關鍵問題,以推動高質量基礎教育體系戰略目標的實現。針對當前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深入發展面臨的關鍵問題,本研究基于前文總結的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系統特征,提出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實施建議。
與數字化發展的前兩個階段相比,進入第三個階段的數字化轉型是組織戰略價值引領的“全要素、全業務、全領域、全流程”變革。教育管理部門需要從區域政策和制度層面真正落實《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規劃》中提出的“一把手”責任制,在國家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的引領下,充分利用新一代信息技術解決基礎教育改革發展中的重大現實問題、融入基礎教育改革發展的核心領域,這樣才能夠真正在區域基礎教育綜合改革的實踐中確立教育信息化的戰略地位,以數字技術賦能新時期基礎教育的價值體系重塑和系統重構,滿足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人才培養的需求。例如上海市將數字化轉型作為推進教育現代化建設與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和關鍵特征,以數字化轉型推進基礎教育向更高層次的優質均衡、個性多元發展;浙江省將基礎教育領域的數字改革定位于以全域性數字化改革為總牽引,撬動教育領域各方面改革,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44]。
在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新時期,在國家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的指引下,各級政府及教育管理部門需要加強統籌,進一步破解區域教育信息化深入發展面臨的多主體、跨部門協同難題,這其中既有縱向層面自上而下的“國家-省-市-區(縣-)校”協同問題,也有橫向層面的“政府-教育管理部門-高校/科研機構-行業/企業-中小學-社會機構-家庭”等多主體協同問題,還包括了教育系統內部各職能、業務部門的內部協同問題。針對上述問題,教育部等六部門在《關于推進教育新型基礎設施建設構建高質量教育支撐體系的指導意見》中,提出了“各級教育行政部門牽頭,建立網信、發展改革、財政、通信、工業和信息化、金融等部門參與的協同推進機制”的要求。各地教育管理部門也根據各自的實踐需求開展了多方協同的機制探索,如上海市教育委員會為推動教育數字化轉型,建立了多主體、上下協同、資源共享、整體推進的聯動工作機制,并注重發揮高校、企業、智庫的優勢,建立政產學研協作機制,形成了“政府主要定標準、搭平臺,企業做產品、保運維,學校買服務、建資源”的數字化轉型生態圈;而湖北省武漢市作為首批國家智慧教育示范區,為全面統籌教育信息化的規劃和發展,提高區域教育信息化的領導力和執行力,在區域教育局和學校層面同時設立了首席信息官制度[45]。
在實施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過程中,數字基座建設、區域基礎教育大數據建設、新型教學(學習)/評價/研訓等模式探索、師生數字素養提升等任務都需要大量的持續性經費投入。然而,經費投入不足(尤其是在中西部經濟欠發達地區)一直是困擾基礎教育區域信息化持續性發展的關鍵問題。
在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新階段,隨著數字中國建設進程的不斷加速,以及國家、社會、各行各業數字化轉型的大踏步推進,教育系統應該跳出教育看教育、立足全局看教育,推動教育體系與產業體系、社會體系、科技體系的有效對接[46]。因此,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不再是孤立、封閉的建設和應用,而是需要充分發揮數字化轉型所具有的“開放合作、共享共創”的關鍵特征,將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置于數字中國、政府數字化轉型、城市(鄉村)數字化轉型等國家戰略背景下;同時,以開放的思維,超越過去封閉、孤立的局限于教育系統內部的信息化發展舊有思路和模式,充分共享所在地區政府、城市(鄉村)、社會數字化轉型的關鍵資源,以有效破解僅僅從教育系統內部推進區域信息化面臨的資源不足問題。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一起重新構想我們的未來:為教育打造新的社會契約》中指出,當前社會發生的數字化轉型正在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影響著我們的生活,教育不但要主動擁抱和適應這種轉型,還必須反過來引領社會中的技術創新和數字化轉型[47]。在數字中國和國家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的指引下,我國基礎教育領域正在積極開展區域數字化轉型實踐探索,其戰略意義與數字經濟、數字政府、數字社會同等重要。本研究期望區域基礎教育數字化轉型的相關研究能夠為數字時代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區域基礎教育信息化發展道路提供參考,并為全球的教育數字化轉型貢獻中國經驗和中國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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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istic Analysis and Implementation Suggestions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Regional Basic Education
LIANG Lin-mei1DING Si-jie2
As digital transformation has become an irresistible new trend of global change, China’s basic education informationization is also entering a new stage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fter ten years of rapid development. However, there are still some key problems in practice, such as the strategic position of informationization in regional education reform and development has not been established, the effective mechanism of multi-party coordination has not been formed, and the sustainable investment is hard to be guaranteed. To realize the strategic goal of digitally empowering the construction of high-quality basic education system, firstly, this paper makes an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above problems. Secondly, on the basis of clarifying and analyzing the connotation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the paper summarizes the systematic characteristics of regional education’s digital transformation. Finally, the paper puts forward 3 implementation suggestions on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regional basic education in view of the above problems: empowering value system remodeling and systematic reconstruction of basic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with digital transformation; integrated planning by the education administrative departments to further solve the problems of multi-party coordination in the in-depth development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regional basic education; fully sharing the key resources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from government, urban (rural) area and society with open-minded thinking. The paper expects to make some contributions to exploring and forming the development road of basic education informationization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through the research.
digital transformation; education digital strategy; regional basic education informatization; new infrastructure of education; digital literacy

G40-057
A
1009—8097(2022)12—0005—08
10.3969/j.issn.1009-8097.2022.12.001
本文為河南省教育科學規劃2023年度重點課題“面向數字化轉型的中小學教師數字素養框架、評估與提升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023JKZD04)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梁林梅,特聘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教育技術基礎理論與國際比較、學習科學與教學設計、區域教育信息化發展與評估等,郵箱為50468167@qq.com。
2022年7月8日
編輯: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