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人間煙火氣

邱俊霖

小時候，住的是老家的土坯房。我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坐在柴火灶前的小板凳上“燒火”。

每到做飯的時候，我總是很自覺地就來到了灶前生火添柴。大人們總是夸我很能干，小小年紀就知道主動上廚房幫忙干活。其實，我一直知道自己并不是真能干，而是喜歡待在灶臺前面看著大人們忙上忙下地準備食材和炒菜。

我最喜歡看外婆炒菜，待我將灶膛里的火生得漸旺時，殘留在鍋面的水珠子也隨著溫度的上升而不斷蒸發著，外婆拿著鍋鏟把剩下的水珠鏟凈再往鍋中倒油。油燒熱后再下蒜，“刺”的一聲，蒜香味便飄了起來，隨后加菜加料，如鹽、辣椒、醬油，翻炒均勻后出鍋盛盤。

炒菜時，煙火氣也伴隨著菜香味彌漫著整個小廚房。所以，與其說是我喜歡燒火做飯，倒不如說是我特別喜歡廚房里的那股子濃郁的煙火氣。其實，我燒火的技術不咋樣，時大時小，菜肴的火候經常被我耽擱了，尤其是炒猛火菜的時候，更是令人著急。好在大家似乎對于這微小的瑕疵也不甚在乎，只要是熱飯熱菜吃下肚里，就能讓人感到舒服和踏實。

長大以后，我便特別喜歡小城里的夜市，別人散步都是去河邊、公園，我偏偏喜歡去夜市。每天晚上吃完晚飯出門散步的時候，我都會情不自禁地走向那個夜市。我很喜歡夜市上的那些小吃攤，當中的小吃多種多樣，有烤肉串、小籠包、烤雞腿、手抓餅，還有炒粉炒面或者生蠔花甲等。

來到夜市里散步，也總是會忍不住要買上一點小吃。在眾多的小吃當中，鐵板炒粉和鐵板炒飯令我印象深刻。我感覺這種炒粉和炒飯不僅特別美味，而且烹制過程更是一種藝術，我總是覺得炒粉炒飯是一件極具觀賞性的事情：米粉和配料在鐵板上開了花，隨之揚起了陣陣煙火氣，那焦香的味道簡直令人垂涎欲滴，點上一份炒粉吃上一口，簡直令人欲罷不能。

我知道夜市上有一家烤蒜蓉生蠔的攤子，買生蠔可以來一打，也可以只要半打，或者單個兒買，三元一個，吃的時候也不必糾結，就端個小盒子，拿在手上，一邊吃一邊逛。我還特別喜歡夜市上的一家功夫小籠包，攤主只是用一輛很簡單的小三輪搭著小籠包在夜市上叫賣，但他家的小籠包口感和味道都稱得上極致。熱氣騰騰的包子一出籠，香氣濃郁撲鼻。小籠包一籠八個，個小但包子皮薄、餡足、汁多、味鮮，連褶子都捏得精美細致無比，我覺得一點都不比在大酒店里的差。更關鍵的是，這家小籠包還讓我感受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煙火氣，這是在別處吃包子所比不了的。

我一直都覺得美食街和夜市是一座城市最有煙火氣的地方，里面的美食各式各樣，尤其是每一座新的城市，總有許多我們從未品嘗過的美食。所以，無論來到哪座城市，我都喜歡去這座城市的夜市或者美食街逛一逛，去嘗一嘗這座城市最有代表性的美食和味道，去感受一下他們那座城里所特有的煙火氣息。

此外，我還特別喜歡自己生活的小城里那所中學附近的小吃店，或許因為主要顧客都是學生，所以那些小店都特別實惠。我跟一家小店的老板特別熟，每次去的時候，他都會熱情地跟我打招呼，甚至連我最喜歡吃的是牛肉粉跟大肉包都記得一清二楚。因此，每次光顧這家小店時，我總是一邊吃，一邊和老板聊著閑天，我很享受這種無所顧慮地享受美食的慢時光。

所以，無論何時，哪怕我并不想吃什么，我也喜歡去夜市走一走，到超市逛一逛，來小店坐一坐。因為我就喜歡那份濃濃的煙火氣！

（編輯? 余從/圖 槿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