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型城鎮化背景下校園欺凌現狀及防治對策

張立榮

（甘肅省酒泉市康盛小學，甘肅酒泉 735000）

校園欺凌是中外學校教育中普遍存在的一種亞文化現象。校園欺凌中外學校皆有，且進入21世紀，在世界范圍內看大有頻發抬升趨勢。中國中小學校園欺凌發生頻次，在新型城鎮化背景下，呈現出頻繁和抬升趨勢。近年來，在新型城鎮化急速化大背景下，中小學校園欺凌的頻繁、惡化和暴力，不僅嚴重影響著教育現代化發展，也嚴重影響著中小學生身心健康發展。尤其，中西部在城鎮化急速化大發展的當下，校園欺凌呈現出中西部地區頻發抬頭態勢。在校園欺凌行為調查的樣本數據看，中西部地區學生的校園欺凌行為發生率最高，占46.23%。且校園欺凌行為呈現出以“中部地區＞西部地區＞東部地區＞東北地區”的地理空間分布形態。校園欺凌已經是一個教育惡疾，也成為了一個社會問題。關注、研究、防范校園欺凌已經成了全社會刻不容緩的教育共識。作為教育工作者，應該積極深入多維科學調查、科學研究，探索預防和化解當前校園欺凌頻繁、惡化的教育困境良策，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職責。

一、新型城鎮化背景下校園欺凌生發態勢

在新型城鎮化背景下，西北地區校園欺凌呈現出多發頻發態勢，尤其是進入新時期，西北地區的校園欺凌也同全國校園欺凌發展態勢一樣，呈現頻發上揚態勢、暴力化趨勢。課題組為科學論述這種生發態勢，特別擬制“中老年教師校園欺凌年代調查表”，就校園欺凌近40年的生發態勢問卷調查，調查結果顯示，95%的中老教師認為20世紀80、90年代，校園欺凌有但是較少，占比18.7%，而進入新世紀尤其是2010年后，校園欺凌多發頻發占比53.2%，尤其近些年來，校園欺凌大有愈演愈烈態勢，呈現頻發上揚態勢、嚴重化態勢和暴力化趨勢。中國應急管理學會校園安全專業委員會2017年發布的《中國校園欺凌調查報告》，報告指出“中國中部地區校園欺凌發生頻率最高占46.23%”。報告還指出校園欺凌行為呈現“中部地區＞西部地區＞東部地區＞東北地區”地理空間分布態勢。網絡熱搜綜合分析發現，2015年之后，關于校園教育網絡熱詞搜索，校園欺凌位居熱詞榜前列。2017年之后，校園欺凌日趨頻發和暴力化，身邊時不時聽聞或網絡中時不時報道校園欺凌校園暴力事件。近些年校園欺凌頻發，引起了全社會的關注，已經到了非得下大力氣治理的程度了。

二、新型城鎮化背景下校園欺凌的表現形式及其新變化

從校園欺凌傷害介質角度分，欺凌表現形式有：1.言語類校園欺凌，污言穢語辱罵欺凌，譏笑嘲諷羞辱欺凌，無中生有中傷貶損欺凌。2.肢體類校園欺凌，對受害人進行人身攻擊。3.財物類校園欺凌，損壞受害人的衣物、學習工具等財物欺凌。4.心理類校園欺凌，對受害人進行恐嚇、勒索、脅迫其做不想做的事，或者對受害人進行排擠孤立傷害欺凌。5.網絡類校園欺凌，對受害人進行網絡造謠人身攻擊，或者將校園欺凌行為錄像放在網絡進行二次傷害欺凌等。

校園欺凌以言語欺凌為主。進入網絡時代，校園欺凌方式也發生了多元新變化。一是校園欺凌網絡化。45%的受訪者表示過去或現在遭遇不同程度的網絡欺凌，比如欺凌者通過QQ群造謠中傷，或通過微信直接羞辱恐嚇等。二是校園欺凌二次化。最可怕的是，欺凌者將受欺凌者欺凌情景錄像網絡傳播，進行二次傷害和欺凌。其實，近些年來，校園欺凌之所以廣受社會關注，其最大“功臣”就是網絡錄像傳播。三是校園欺凌暴力化。網絡校園欺凌事件調查還顯示，校園欺凌大有暴力化生發態勢，甚至有個別校園欺凌事件已經具備了刑事犯罪化特點。故此，教育部等11部門聯合印發《加強中小學生欺凌綜合治理方案》中，就提到“對實施暴力、情節嚴重、屢教不改的，涉嫌違法犯罪的，由公安機關、人民法院、人民檢察院依法處置。”可見，校園欺凌生發態勢已經顯示出暴力化犯罪跡象。

三、新型城鎮化背景下校園欺凌呈現出新的表象特征

1.校園欺凌從生發的時間上看，明顯有周期性和季節性。從校園欺凌調查結果發現看，56%的校園欺凌事件多發于開學伊始、放假前后和下半年。2.校園欺凌從生發的地點看，明顯帶有隱蔽性。調查顯示87%的校園欺凌發生在不容易被成人發現的隱蔽地帶，比如發生在廁所、樓梯間、操場拐角，或上學路途中樹林等陰暗地帶。3.校園欺凌從發生的學段看，主要集中在小學中高年級和初中七八年級，以及中職生學段。4.校園欺凌從生發學校性質看，寄宿制學校欺凌事件多發于農村學校，農村學校欺凌事件多發于城市邊緣學校，城市邊緣學校欺凌事件多發于城市學校，職業學校欺凌事件多發于普通中小學。5.校園欺凌從涉事雙方看，欺凌者多是一些后進且家教不良生，受欺凌者多是一些性格內向、懦弱且老實的學生。6.校園欺凌從欺凌方實力看，團伙性是校園欺凌、校園暴力的顯著特征。7.校園欺凌有著不可容忍的殘忍性。比如有施暴者輪番拳打腳踢的，有施暴者脫掉衣服羞辱的，有強行性侵者等。從扇耳光到香煙燙，再到喝廁水，再到拍裸照錄像網絡羞辱者等。欺凌者強暴、傷害無下限。8.校園欺凌從傷害程度看，校園欺凌有暴力化犯罪化發展趨勢。9.校園欺凌近年呈現出低齡化女性化的特征。10.校園欺凌近年來呈現出網絡化二次傷害化特征。

四、新型城鎮化背景下校園欺凌頻發惡化成因

1.家庭教育重智輕德，德育缺失或不到位，致使校園欺凌事件頻發。從調查得知校園欺凌事件多發于寄宿制學校、農村學校、城市邊緣學校，而這些學校學生的家長，大多是底層勞動者。調查顯示80%的欺凌者，多是家教不科學不到位的問題生，而其中隔代撫養或長期寄宿的留守學生占比64%。這些留守問題生，在成長教育的關鍵期，缺乏親情陪伴引領，缺少親情關愛教育，缺乏與人相處的正確是非教導。而部分欺凌者即使家長陪伴身邊，也由于他們的家長或自身文化教育程度低，或由于自身行為習慣低俗，在家教過程中沒辦法科學家教，沒辦法通過正確的言傳身教示范引領。孩子在他們低俗甚至惡劣的“言傳身教”中，倒是沾染了社會習氣、形成了許多低俗惡習，脾氣暴躁，行為失范，沒有是非，不懂憐憫，缺乏友愛。三觀不正，肆意妄為，與同學相處稍有“不順”欺凌暴力。調查顯示，還有20%的欺凌者，成長中雖不缺乏家長陪伴，但是他們的成長嚴重缺失科學家教。這些孩子在行為習慣養成的關鍵期，家長溺愛、放縱，任其肆意妄為自由成長，家長沒有及時隨時給予孩子成長，正確科學地言傳身教示范引領，而這些自小無規矩意識、行為失范的孩子，自然也就成了學校的欺凌者。

2.學校教育重智輕德，德育不實或不保，也是導致校園欺凌事件頻發的原因。從20世紀90年代以來，尤其到了2000年后，從家庭到社會到學校，唯升學率馬首是瞻，大家不約而同地昧著良知唯分數評價學生。學校教育為升學率、為分數教育教學，其結果便是成績好便是好，教師、學生嘴上說著“立德樹人德育為先”，而暗地里行升學率分數論的至上主義。學校德育只停留在嘴上或者試卷上，而并沒有通過實踐讓學生的德育內化成自覺行為。重智輕德暗潮洶涌，學生三觀不正行為失范，肆意妄為違紀違法校園欺凌，也就不奇怪了。

3.社會不良風氣、網絡不良文化，也是校園欺凌事件的頻發的罪魁禍首。新型城鎮化背景下，社會城市化急速化帶來的急躁、計較、失范和違規，沖擊著傳統的寬容、禮讓和重規的良俗民風，城市化的急躁、計較、失范和違規誘發出許多不良社會風氣，孩子成長環境缺失感人的尊老愛幼社會氛圍，缺失濃厚的敬畏生命和憐憫弱小的社會風氣，缺少震撼靈魂的必要懲戒氛圍。社會中時不時戾氣彌漫，迷惑著成長中的青少年，影響中青少年的三觀的有效養成。社會優秀文化建設，尤其網絡優秀文化建設，跟不上時代發展需求，加上政府對網絡監管不到位，網絡暴力游戲泛濫，惡俗影視劇泛濫，嚴重影響著青少年三觀修養，再加上新聞媒體，不負責任地對現實生活中一些極端事件過分追蹤渲染，負面地影響成長中的青少年。還有社會中充斥的不勞而獲巧取豪奪的邪惡風氣，也是誘發青少年校園欺凌中訛詐和索要財物的體現。

4.缺失適合防范懲戒校園欺凌的法律法規，也是部分青少年“藐視法律”不敬畏法律，肆意妄為欺凌他人的原因。調查顯示初高中、職校學生，明知校園欺凌是違法亂紀的行為，但他們依然肆意妄為我行我素欺凌同學暴力同學，分析其欺凌、暴力背后原因，其中一點他們不怕法律，因為他們知道我國法律規定，不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犯法不會被追究刑事責任，年滿14周歲不滿16周歲的人，也只有8種嚴重犯罪情形才會追究刑事責任。因此多少懂點法律知識的他們，在校園欺凌傷害他人的時候更容易膽大妄為，無知無畏忘記法律藐視法律，而去欺凌同學侵害同學。現實中，學校面對校園欺凌事件中的欺凌者，尤其是暴力犯罪者，學校、教育行政部門沒有對等的處罰權，最多只能批評教育，有時甚至連嚴重的批評教育都不敢。現實表明，防范校園欺凌如果缺失了適宜的法律懲戒，部分無知的青少年就不會敬畏法律而變得膽大妄為。

五、防治校園欺凌事件頻發惡化態勢的對策

1.針對防治校園欺凌家教軟軟無力的現狀，學校要積極主動引領并強化家庭教育，督促家庭教育切實落實責任制。家教是學校教育的根基。沒有扎實優良的家教，就不可能有有效地防治頻發的校園欺凌。在防治校園欺凌的過程中，學校要主動積極有力組織和協調家長參與校園欺凌防治工作。學校要積極主動通過家長學校、網絡家長課堂、家校微信論壇等方式，定期對家長進行教育心理學輔導培訓，對家長進行防范校園欺凌意識教育，對家長進行防范校園欺凌學生品德教育法制教育，教授家長再教育孩子防范欺凌的應對策略和應對技巧等。尤其針對弱勢家長，特別是針對寄宿生家長、留守生家長，學校要專門開設弱勢家長培訓班，開設寄宿留守學生家長網絡課堂，專門安排心理學教師優秀班主任，進行針對性輔導再教育，教育傳授弱勢家長再教育孩子的意識，教育輔導寄宿留守學生家長再教育孩子防范欺凌的策略技巧等。

2.針對防治校園欺凌學校教育重智輕德的現狀，教育主管部門要革新單一的評價機制，創建多維評價制度，貫徹全面發展的教育方針。在校園欺凌頻發的當下，要想徹底扭轉重智輕德欺凌頻發的現狀，教育主管部門要放眼長遠，心懷智德并舉的境界，摒棄急功近利的短視教育惡念，全面徹底貫徹“立德樹人智德并舉”精神，認真督導學校教育，尤其認真督導學校《道德與法治》課的落實和踐行實效。徹查嚴懲重智輕德輕視《道德與法治》課，擠占《道德與法治》課的現象，定期考核《道德與法治》教授情況和踐行實效，并將校園欺凌防控實效納入學校年終考核。

3.針對防治校園欺凌不良的社會風氣、不良的網絡文化的負面影響，司法、教育、婦聯等部門應該主動協調文化部門積極作為，嚴厲查處放映低俗、暴力的影視行為，嚴厲查處傳播低俗、暴力的網絡行為，從源頭禁絕校園欺凌產生的文化土壤。司法、教育、婦聯等部門聯動、協調教育、文化、社區、家長多方共同營造青少年健康成長需要的風清氣正的文化氛圍，共同創建青少年健康成長需要的和諧文明的社會環境。司法牽頭教育、婦聯、社區等部門聯動聯防，定期督查學校、社區防治校園欺凌道德教育和法治教育情況和實效。從制度上保證校園欺凌治理環境的改善。

4.針對農村學校、寄宿制學校校園欺凌頻發現狀，教育部門、具體學校要創新防治制度，制度保障校園欺凌不發生少發生。調查顯示，老教師、班主任、心理教師一致建議，建議學校安排科任老師創設留守樂園，安排心理教師開設留守聊天室，以此構建親情互動替代機制，改善留守孩子親情饑荒現狀，疏導親情饑荒引發的情緒紊亂綜合癥。特別建議寄宿制學校、農村學校，制度化安排月期防范欺凌主題班會等。

5.優化校園欺凌防治硬件環境，提升綜合防治校園欺凌的能力。針對校園欺凌多發于學校陰暗死角環境特點，學校應該對校園內外空間加大監管力度，在凡是能安裝網絡監控的校園內外的犄角旮旯，全安裝電子監控，做到一天24小時全天候監控，無盲點不間斷監管，不給欺凌者留下欺凌、暴力傷害的時間和空間。安排政教老師天天回放監控，實行監控教師周周校園安全匯報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