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母親節

■ 國網山東省電力公司淄博供電公司 呂 健

五一小長假補班后的一個普通休息日，如果沒有看到幾條祝福母親節的朋友圈，也許會覺得今天跟往常一樣，不過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周末吧。受反反復復疫情影響的這三年，似乎自己的生活也慢了下來。總是喜歡一個人站在窗邊發呆，陰郁的天氣不太好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細細的雨點在窗戶玻璃上駐足停留又緩慢滑落，急匆匆的行人也撐起了各色雨傘，騎電動車的路人也穿上了雨衣穿梭不停，共青團路上的車子速度也都慢了下來，時不時亮起那醒目的紅色剎車燈。回坐在沙發上，漫無目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剛好翻到了央視讀書欄目，主持人李潘正在朗讀《請照顧好我媽媽》，聲音還在耳邊回響，思緒已經飄向遠方。

照理來說，這個時候的我應該立刻拿起手機給媽媽打一通問候電話，興奮地告訴她我一會回家吃飯，順路捎上一束康乃馨然后送給洋溢著笑容開門的媽媽。現在的我卻沒有辦法這么做，對媽媽的記憶停留在了2010年的春節。那是大二的下學期，看似很平常的一天突然接到爸爸電話說媽媽住院了，情況不太好讓我回家看看。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臉色很不好，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具體什么大事自己也說不上來。以最快的速度請假回家還是沒有來得及看媽媽最后一眼，從江西贛州回家大約有1700 km，唯一一趟“T”字開頭的直達火車要19 h，這也成了一生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遺憾。夜深人靜的時候不止一次地自責，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如果在省內讀大學該有多好，為什么非要跑到那么遠的地方。那幾天時間過得很慢很慢，我至今都想象不到那幾天是怎么過來的。

KAME 繪

記憶里的媽媽總是那么愛嘮叨，感覺她永遠有說不完的話。小時候很喜歡養小動物，從大娘家抱回家的小狗，開始的幾天半夜總是叫個不停，總是媽媽起來喂它，那時候上學基本都是媽媽在照顧小狗。早上睡懶覺起得晚，媽媽煎好雞蛋饅頭片囑咐我帶在路上吃，那應該是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早飯了。媽媽的字寫得很好，工工整整的方塊字，我很是羨慕。我那時候字寫得有大有小，總是寫得不整齊挨批評。有段時間家里種蔬菜大棚，前面有塊自留地，種滿了山藥、草莓、韭菜、玉米留著自己吃。那時候在學校很早就做完作業，然后跟爸媽去干農活，每次都先跑去看看草莓成熟了沒有，草莓剛白里泛紅就已經下肚了。干完農活割些韭菜回家，媽媽洗干凈韭菜以后就做烙韭菜餡的菜餅，我就去幫忙在灶臺邊添柴看火，沒多久香味就飄出來了。總感覺媽媽那雙巧手無所不能，媽媽自己蒸的饅頭又大又圓又白，中間放上一碗我最喜歡吃的甜甜的糯米飯，蒸的花卷一層一層的浸滿了豆油的香氣，蒸的千層餅軟糯可口，媽媽包的水餃總是胖嘟嘟的，餡料很足還不會煮破，媽媽還會在冬天閑暇時邊看電視邊幫爸爸和我織毛衣，復雜的花紋樣式都能手到擒來，穿在身上溫暖了每一個寒冷的冬日。

回過神來，朗讀《請照顧好我媽媽》還在繼續，不過已到尾聲，扉頁里寫道“盡可能地去愛吧！——李斯特”，不要等到母親節才說一句“我愛你”，主持人李潘說“請照顧好你的媽媽，也請照顧好你自己，不僅僅是母親節的這一天”，時間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很多事情你能做的時候沒有去做，等到你想去做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也就是“子欲養而親不待”，唯有好好照顧好自己，好好生活，也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