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載甘草酸EL100-55/PLGA腸溶納米粒的制備及其對葡聚糖硫酸鈉誘導結腸炎的治療作用

田春雨，秦之琦，湯洪萍，郝吉福

荷載甘草酸EL100-55/PLGA腸溶納米粒的制備及其對葡聚糖硫酸鈉誘導結腸炎的治療作用

田春雨，秦之琦#，湯洪萍，郝吉福*

山東第一醫科大學（山東省醫學科學院）藥學院，山東 泰安 271016

制備荷載甘草酸Eudragit L100-55/聚（乳酸-羥基乙酸）共聚物腸溶納米粒［glycyrrhizic acid loaded Eudragit L100-55/poly(lactic-co-glycolic acid)enteric nanoparticles，GA@EL100-55/PLGA NPs］，并考察其對葡聚糖硫酸鈉（dextran sodium sulfate，DSS）誘導結腸炎模型小鼠的治療作用。采用復乳化溶劑蒸發法制備GA@EL100-55/PLGA NPs，并對其形貌、粒徑大小、表面ζ電位等理化性質進行表征；以體質量及結腸長度變化為指標，考察其對DSS誘導的潰瘍性結腸炎小鼠的治療效果。以細胞膜紅色熒光染料1,1′-dioctadecyl-3,3,3′,3′-tetramethylindodicarbocyanine,4-chlorobenzenesulfonate salt（DiD）為探針，探討納米粒在腸道的滯留情況。GA@EL100-55/PLGA NPs外觀呈圓球狀，平均粒徑為（166.0±3.4）nm，ζ電位為（?7.17±0.22）mV；包封率及載藥量分別為（91.51±0.26）%和（5.35±0.01）%。體外釋放結果提示，GA@EL100-55/PLGA NPs具有pH值響應特性及緩釋效果。藥效學實驗證明GA@EL100-55/PLGA NPs能夠對DSS誘導的潰瘍性結腸炎模型小鼠具有保護作用。GA@EL100-55/PLGA NPs為甘草酸在治療潰瘍性結腸炎提供新的遞送形式。

甘草酸；聚合物Eudragitl100-55；聚(乳酸-羥基乙酸)共聚物；納米粒；潰瘍性結腸炎；葡聚糖硫酸鈉；復乳化溶劑蒸發法

炎癥性腸病（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s，IBD）為限定在回腸和結腸粘膜部位的慢性炎癥疾病，根據炎癥的發生位置和進展模式可分為克羅恩病（Crohn’s disease，CD）和潰瘍性結腸炎（ulcerative colitis，UC）2種類型，患者會出現腹痛、腹瀉及血便等癥狀，甚至會惡變成直腸癌[1-2]。目前通常采用抗炎、免疫調節劑、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抑制劑及抗生素等治療UC[3]，但存在較嚴重的不良反應和免疫原性，且復發率較高。甘草酸為甘草中的主要活性成分，具有抗炎鎮痛、抗潰瘍、抗氧化等作用[4-5]。然而口服遞送甘草酸受肝臟首過效應及腸道黏膜的代謝會降低其療效[6-8]。如何將甘草酸有效遞送到炎癥腸道部位，成為利用甘草酸治療UC亟待解決的關鍵問題。

聚合物Eudragit L100-55（EL100-55）為聚丙烯酸類腸溶材料，呈典型的pH值相關性，能夠響應胃腸道生理環境，在較高的pH值下降解，調控藥物在腸道釋放。聚(乳酸-羥基乙酸)共聚物［poly (lactic-co-glycolic acid)，PLGA］作為生物可降解材料，具有緩釋作用[9]。兩者被廣泛用作藥物遞送系統的載體材料[10-12]。納米制劑可增加所包載藥物的穩定性和溶解度，促進跨膜轉運，提高其安全性和有效性。有研究證明納米制劑在小鼠結腸炎模型中具有結腸部位聚集的特性[13-15]。因此，利用EL100-55及PLGA 2種材料制備荷載甘草酸的腸溶納米顆粒，可實現藥物在腸道的定位及控釋釋放，增強甘草酸對腸道炎癥組織的滲透性和滯留性，實現對炎癥性腸病的治療。

本課題擬以甘草酸為模型藥物，EL100-55及PLGA分別作為腸溶材料及緩釋載體材料，采用復乳化溶劑蒸發法制備荷載甘草酸的腸溶納米粒［glycyrrhizic acid loaded Eudragitl100-55/poly(lactic- co-glycolic acid) enteric nanoparticles，GA@EL100- 55/PLGA NPs］，并對其進行理化性質表征。ig給藥后評價GA@EL100-55/PLGA NPs對DSS誘導小鼠UC模型的治療作用，以期為甘草酸治療UC提供新的遞送形式。

1 儀器與材料

1.1 儀器

BT25S型電子天平，賽多利斯科學儀器有限公司；EYELA FDU-1200型冷凍干燥機，日本東京理化株式會社；85-2型恒溫磁力攪拌器，金壇市城東新瑞儀器廠；UV-8000A型紫外可見分光光度計，上海元析儀器有限公司；Zetasizer型納米粒度和電位儀，英國馬爾文公司；IRAffini型傅里葉變換紅外光譜儀，日本島津株式會社制作所；JEM1200EX型透射電子顯微鏡（TEM），日本JEOL公司；JY92- 2D型超聲波細胞粉碎機，寧波新芝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Master型多區熒光成像光譜儀，武漢光映美科技有限公司。

1.2 藥品與試劑

PLGA，乳酸和羥基乙酸的質量比為75∶25，相對分子質量15 000～23 000，批號20200625，購自濟南岱罡生物工程有限公司；聚乙烯醇（polyvinyl alcohol，PVA，相對分子質量為30 000～40 000，批號BCBG8296V，購自默克Sigma-Aldrich公司；甘草酸，批號E1909076，相對分子質量822.93，購自上海阿拉丁試劑有限公司；透析袋，相對分子質量8000～14 000，批號408D023，購自北京索萊寶科技有限公司；EL100-55，批號B111204040，購自Evonik Industries AG公司；細胞膜紅色熒光染料1,1′-dioctadecyl-3,3,3′,3′-tetra-methylindo dicarbocy- anine,4-chloroben zenesulfonate salt（DiD），批號10048，購自上海睿鉑賽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葡聚糖硫酸鈉（dextran sulfate sodium salt，DSS），相對分子質量40 000，批號20210126，購自美倫生物技術有限公司。

1.3 動物

雄性SPF級健康昆明小鼠，體質量（22±5）g，由山東省實驗動物中心提供，實驗動物許可證號SYXK（魯）20120005。動物實驗經山東第一醫科大學實驗動物臨床委員會批準，審查編號W202203040129。

2 方法與結果

2.1 GA@EL100-55/PLGA NPs的制備

采用復乳化溶劑蒸發法制備GA@EL100-55/ PLGA NPs[16-17]。將50.0 mg EL100-55及100.0 mg PLGA溶于無水乙醇和醋酸乙酯（體積比為1∶3）的混合溶劑中，作為有機相；將10.0 mg甘草酸溶于1.0 mL蒸餾水中，調節pH值至2.7，作為水相，在冰浴條件下，將2相混合置于探頭超聲儀中，超聲2 min（功率400 W），形成W/O型乳劑。隨后將該W/O型乳劑分散到10.0 mL含有0.5% PVA的水溶液（pH 4）中，繼續超聲3 min（功率400 W），形成W/O/W型復乳，置于磁力攪拌器上攪拌除去有機溶劑。隨后采用12 000 r/min超速離心15 min去除游離藥物，將沉淀用蒸餾水洗滌2次，即得GA@EL100-55/PLGA NPs，經冷凍干燥后備用。荷載甘草酸的PLGA納米粒（GA@PLGA NPs）及熒光探針DiD的PLGA納米粒（DiD@PLGA NPs）制備方法同上。所制備的納米粒呈乳白色，略帶淡藍色乳光，具有明顯的丁達爾效應，外觀如圖1所示。

圖1 GA@EL100-55/PLGA NPs (A) 和GA@PLGA NPs (B) 的外觀特征

2.2 GA@EL100-55/PLGA NPs理化性質表征

2.2.1 粒徑、ζ電位及形貌觀察 所制備納米粒的粒徑、ζ電位結果見圖2。GA@EL100-55/PLGA NPs、GA@PLGA NPs的粒徑分別為（166.0±3.4）、（144.1±2.8）nm，多分散指數（polydispersity index，PDI）分別為0.21±0.01、0.12±0.03。表明粒徑大小均勻，呈正態分布，分散性良好。GA@ EL100-55/ PLGA NPs的ζ電位（?7.17±0.22）mV低于GA@ PLGA NPs（?6.15±0.22）mV，這與EL100-55帶有較多的負電荷，從而降低納米粒的ζ電位有關。

圖2 GA@PLGA NPs (A) 和GA@EL100-55/PLGA NPs (B)的粒徑分布(I)和ζ電位(II)

另將所制備的納米粒滴于覆蓋有碳膜的銅網上，經2%磷鎢鉬酸負染后采用TEM觀察形貌，結果見圖3。所制備的納米粒外觀呈圓整、規則的球狀結構，表面無粘連。

圖3 GA@PLGA NPs (A)和GA@EL100-55/PLGA NPs (B)的形貌

2.2.2 溶解性能評價 根據EL100-55及PLGA在不同溶劑中溶解性能，探討2種載體材料在納米顆粒表面的分布情況。取5.0 mg所制備的GA@ EL100-55/PLGA NPs和GA@PLGA NPs凍干粉，分別加入到無水乙醇和醋酸乙酯中，渦旋混勻后觀察在不同溶劑中的溶解情況。

結果表明GA@EL100-55/PLGA NPs凍干粉在無水乙醇部分溶解，呈現渾濁狀態，在醋酸乙酯中不能溶解，溶液呈無色透明，納米粒沉降在底部；而GA@PLGA NPs的溶解性則相反，在無水乙醇中不溶，在醋酸乙酯中全部溶解。這與EL100-55能夠溶于無水乙醇而不溶于醋酸乙酯，PLGA溶于醋酸乙酯而不溶于無水乙醇有關，表明納米粒的表面存在EL100-55，能夠賦予納米粒腸溶性能。

2.2.3 包封率及載藥量的測定 采用超速離心法測定納米粒的包封率及載藥量[18-19]。分別精密量取2.0 mL GA@EL100-55/PLGA NPs及GA@PLGA NPs混懸液，各加入0.3 g硫酸銨沉淀納米粒，10 000 r/min離心（離心半徑5 cm）15 min，于252 nm處測定上清液的吸光度（）值，根據標準曲線方程＝12.792－0.005 4（2＝0.999 6）計算甘草酸質量，作為未被包封的游離藥物量（1）；制備納米粒時甘草酸的總投藥量為0，t為GA@EL100-55/ PLGA NPs或GA@PLGA NPs的總質量。根據下列公式計算包封率和載藥量，結果見表1。

包封率＝(0－1)/0

表1 包封率和載藥量測定結果(, n = 3)

載藥量＝(0－1)/t

與GA@PLGA NPs相比較，GA@EL100-55/ PLGA NPs具有較高的包封率，與其制備過程中調節pH值有關。通過調節內水相pH值至2.7，可抑制甘草酸解離，使其以分子形式包載到聚合物材料中，并防止藥物泄漏到外水相中；調節外水相pH值至4可防止EL100-55因pH值過高而發生解離。

2.2.4 傅里葉變換紅外光譜（Fourier transform infrared spectroscopy，FTIR）分析 精密稱取2.0 mg甘草酸、PLGA、EL100-55及GA@EL100-55/PLGA NPs凍干品，與20 mg KBr研磨混勻后壓片，在400～4000 cm?1進行FTIR掃描，結果見圖4。可知，甘草酸的O-H鍵伸縮振動在3401 cm?1附近存在較寬的伸縮振動峰，在2947、2855 cm?1處為-CH2不對稱伸縮振動峰，1730、1646 cm?1為C＝O的伸縮振動峰，1459 cm?1為-CH2的彎曲振動峰，O-H平面彎曲在1279、1032 cm?1為仲環醇C-O的特征吸收峰，C-C峰在979、700 cm?1處，N-H彎曲振動在615 cm?1處。PLGA的FTIR圖譜在3517 cm?1處為羥基中O-H鍵伸縮振動峰，2926、2855 cm?1處為C-CH2振動峰，1746、1629 cm?1處為C＝O峰，C-OH面內彎曲在1427 cm?1。EL100-55聚合物在1357、1427 cm?1處有C-H振動峰。GA@EL100-55/ PLGA NPs的FTIR圖譜顯示，在3383 cm?1處O-H吸收峰變寬，在1037 cm?1處顯示仲環醇C-O的伸縮振動峰，2者為甘草酸的特征峰。同時在1300～1400 cm?1處出現EL100-55的特征峰以及PLGA與EL100-55的疊加峰。提示藥物與聚合物之間良好的相容性，能夠被包載到聚合物中形成骨架型納米粒。

圖4 甘草酸(A)、PLGA (B)、EL100-55 (C) 及GA@ EL100-55/PLGA NPs (D) 的FTIR圖譜

2.2.5 體外釋藥性能研究 采用透析法考察所制備納米粒的體外釋放行為，以評價其是否具有pH值響應性的釋放特征[20]。精密量取GA@EL100-55/ PLGA NPs和GA@PLGA NPs混懸液各2.0 mL，封裝于預處理好的透析袋中，先將其浸入50 mL人工胃液（pH值為1.2）中，并置于37 ℃恒溫空氣振蕩浴內，調節振蕩頻率為100 r/min，在0～2 h時間間隔內，分別于0.5、1.0、2.0 h吸取釋放介質2.0 mL，在2.0 h后取出透析袋并用蒸餾水沖洗2次以除去殘留的人工胃液。隨后將透析袋轉移到50 mL人工腸液中（pH值為7.4），分別于4、6、24、48、72 h取樣2.0 mL，每次取樣后補加等量的釋放介質。于252 nm處測定各時間點釋放介質中甘草酸的值根據下列公式計算甘草酸的體外累積釋放率（Q）。

Q為藥物不同時刻的累積釋放率，0為釋放介質的總體積，為取樣次數，C為第次取樣時測得的藥物質量濃度，為每次取樣體積，為投入藥物總質量

體外藥物釋放結果如圖5所示，當釋放介質為pH 1.2的人工胃液時，在0～2 h內，GA@EL100- 55/PLGA NPs 2 h累積釋放率僅為3.71%，而GA@ PLGA NPs的累積釋放率可達到17.80%，這與GA@ EL100-55/PLGA NPs表面存在著腸溶材料有關，在酸性環境下不降解而阻滯藥物釋放。當釋放介質替換為pH值7.4人工腸液時，GA@EL100-55/PLGA NPs的累積釋放率呈持續增加趨勢，這與腸溶材料溶解導致藥物釋放有關，表現出與pH值相關的釋放特征。

圖5 GA@EL100-55/PLGA NPs和GA@PLGA NPs體外釋放特性(, n = 3)

2.3 GA@EL100-55/PLGA NPs對DSS誘導UC的治療作用

2.3.1 實驗動物分組及模型的建立 將實驗小鼠隨機分為5組，每組6只，即對照組、DSS模型組、甘草酸組、GA@PLGA NPs組和GA@EL100/PLGA NPs組，適應喂養1周后進行實驗。除對照組給予蒸餾水外，其他各實驗組連續7 d自由飲用4% DSS溶液，以建立小鼠UC模型。從第8天開始撤去4% DSS溶液，更換為蒸餾水，隨后甘草酸組、GA@ PLGA NPs組和GA@EL100/PLGA NPs組按照10 mg/kg的劑量每日ig給藥1次，DSS模型組按照等劑量每日ig蒸餾水1次，連續7 d。

2.3.2 小鼠日常狀況觀察 實驗進行期間，觀察各實驗組小鼠的活動情況、精神狀態、飲食飲水情況、體質量變化、糞便狀態及是否有便血等異常情況。將每只小鼠體質量與其初始時的體質量進行比較，記錄各組小鼠每日體質量變化率。如圖6所示，從各組小鼠體質量變化情況可見，對照組小鼠在整個實驗過程中體質量呈增加趨勢。在建模過程中，各實驗組之間體質量沒有組間差異。實驗結束時，與對照組相比，DSS模型組體質量顯著減輕（＜0.05），并出現稀溏便。在治療過程中，與DSS模型組比較，甘草酸組、GA@PLGA NPs組和GA@ EL100/PLGA NPs組小鼠體質量均有所增加，其中經GA@EL100-55/PLGA NPs治療后小鼠體質量顯著增加，表現出較好的治療效果（＜0.05）。

與對照組比較：*P＜0.05；與DSS模型組比較：#P＜0.05

2.3.3 組織標本的收集及評估 藥物干預結束后，將各組小鼠脫頸椎處死，剪開腹腔，分取胃至腸道末端的組織，測量從回盲部到肛門邊緣的結腸長度并稱定質量，以結腸長度及結腸質量與長度比的變化作為炎癥評價的指標。由于脾臟作為炎癥調節的重要器官，其質量變化也可作為衡量炎癥程度的指標。取各組小鼠脾臟并稱定質量，以脾臟質量/體質量計算脾臟系數[21-22]。脾臟質量變化結果見表2，與對照組比較，DSS模型組小鼠脾臟質量明顯增加（＜0.01）；與DSS模型組比較，各給藥組脾臟質量均有所減小，相對于GA@PLGA NPs組和甘草酸組，GA@EL100-55/PLGA NPs組的脾臟質量減小的更明顯，且與DSS模型組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0.05）。與對照組相比，DSS模型組的脾臟系數明顯增加（＜0.05），提示DSS能夠誘導炎癥；與DSS模型組比較，各給藥組脾臟系數均有所減小，相對于GA@PLGA NPs組和甘草酸組，GA@ EL100-55/ PLGA NPs組的脾臟系數減小的更明顯，且與DSS模型組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0.05），這表明其對結腸炎癥具有較好的免疫調節作用，有效地降低結腸炎癥程度。

小鼠結腸長度變化情況見表3。與對照組相比，DSS模型組小鼠結腸長度明顯縮短（＜0.01）。與DSS模型組相比，給予GA@EL100-55/PLGA NPs治療后結腸變化具有統計學差異（＜0.05），不論結腸長度還是結腸質量/長度都更接近于對照組，表明給予GA@EL100-55/PLGA NPs能有效減輕結腸炎癥的程度。

表2 小鼠脾臟變化(, n = 3)

與對照組比較：*＜0.05**＜0.01；與DSS模型組比較：#＜0.05，下表同

*< 0.05**< 0.01control group;#< 0.05DSS model group, same as below tables

表3 小鼠結腸變化(, n = 3)

2.4 GA@EL100-55/PLGA NPs胃腸道的滯留

為示蹤口服給藥后納米粒在胃腸道的行為，以DiD為熒光探針，制備DiD@EL100-55/PLGA和DiD@PLGA NPs[23]。小鼠ig給予荷載熒光探針的納米粒后，分別于給藥0.5、1.0、2.0、4.0、8.0 h處死，分取胃至腸道末端部分，采用熒光成像儀觀察納米粒在小鼠胃腸道不同位置的滯留情況（激發波長644 nm/發射波長664 nm），以評估納米粒在消化道內的分布，結果見圖7。由圖7可知，隨時間推移，熒光探針會從胃部向腸道轉運。DiD@PLGA NPs在胃部顯示出較強的熒光，這與DiD@PLGA在胃中降解導致熒光探針DiD釋放有關。在0～2 h內，DiD@EL100-55/PLGA NPs在胃部的熒光強度較弱，表明其在胃部不發生降解，而在4 h時結腸部位顯現較強熒光信號，表明DiD@EL100-55/ PLGA NPs能夠在結腸部位定位釋放。

圖7 小鼠胃腸道部位熒光成像

上述結果證實了DiD@EL100-55/PLGA NPs能夠避免藥物在胃部的降解，通過響應pH值的變化到達腸道釋放藥物，實現定位釋放的目的。

3 討論

甘草酸具有黏膜保護、抗氧化和抗炎等作用[24]，然而口服遞送甘草酸胃腸道pH值、首過效應及在腸道代謝的影響，常規制劑難以有效地將甘草酸遞送藥物到炎癥結腸部位，無法達成對UC的有效治療，如何將甘草酸遞送到炎癥腸道部位并防止其代謝成為亟待解決的關鍵問題。因此，實現靶向定位給藥，成為治療UC的關鍵策略。本實驗通過復乳化溶劑蒸發法構建GA@EL100-55/PLGA NPs，利用納米制劑的納米尺度效應能夠促進納米粒在炎癥結腸部位聚集性及滲透性；同時，借助于EL100及PLGA分別作為腸溶材料及緩釋材料，可減少藥物在胃部的釋放，使更多藥物到達結腸部位，并借助PLGA實現緩釋效果，進而提高療效。

溶解性實驗和紅外光譜分析證明，GA@EL100- 55/PLGA NPs表面存在EL100，且藥物與聚合物之間具有良好的相容性，能夠被包載到聚合物中形成骨架型納米粒。在模擬胃腸道pH值環境的體外藥物釋放結果表明，GA@EL100-55/PLGA NPs能有效減少在胃部環境（pH 1.2）的藥物突釋，并在結腸環境（pH 7.4）下持續釋放藥物直至完全。采用小動物成像實驗證明了GA@EL100-55/PLGA NPs結腸靶向的趨勢，提示GA@EL100-55/PLGA NPs能夠在結腸部位聚集，并達到藥物緩釋作用。藥效學實驗結果表明，GA@EL100-55/PLGA NPs能夠對DSS誘導的結腸炎模型小鼠產生保護作用，結腸長度、脾臟指數等結果顯示出良好的抗炎作用。

綜上所述，GA@EL100-55/PLGA NPs可以根據結腸pH值環境實現結腸定位釋放藥物，其緩釋作用可使藥物延長治療結腸黏膜炎癥的時間，因而，利用2種不同性質的聚合物材料制備成納米粒，可以賦予納米粒具有緩釋與定位的雙重功能，能夠為結腸炎癥疾病的治療提供了新的遞送方式。

利益沖突 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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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paration of glycyrrhizic acid-loaded EL100-55/PLGA enteric nanoparticles and evaluation of their effect on dextran sodium sulfate induced ulcerative colitis

TIAN Chun-yu, QIN Zhi-qi, TANG Hong-ping, HAO Ji-fu

School of Pharmacy, Shandong First Medical University (Shandong Academy of Medical Sciences), Taian 271016, China

To prepare glycyrrhizic acid loaded Eudragit L100-55/poly(lactic-co-glycolic acid) enteric nanoparticles, GA@EL100-55/PLGA NPs, and evaluate their effect on dextran sodium sulfate (DSS) induced ulcerative colitis.GA@EL100-55/PLGA NPs were prepared by double-emulsion and solvent-evaporation method, and their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such as morphology, particle size distribution as well as ζ potential, were characterized; In light of the changes of body weight and colon length, the therapeutic effect on ulcerative colitis induced by DSS in mice was investigated. The retention of GA@ EL100-55/PLGA NPs in the gastrointestinal tract was determined using 1,1′-dioctadecyl-3,3,3′,3′-tetramethylindodicarbocyanine,4- chlorobenzenesulfonate salt (DiD) as fluorescent probe.The morphology of GA@EL100-55/PLGA NPs were spherical with the average particle size of (166.0 ± 3.4) nm and ζ potential of (?7.17 ± 0.22) mV. The encapsulation efficiency and drug loadings were (91.51 ± 0.26)% and (5.35 ± 0.01)%, respectively. Thedrug release of GA@EL100-55/PLGA NPs showed pH-responsive and sustained release properties. In addition, pharmacodynamics experiments demonstrated that GA@EL100-55/ PLGA NPs had better protection on DSS induced colitis model mice.GA@EL100-55/PLGA NPs can provide a novel delivery system of glycyrrhizic acid for treatment of ulcerative colitis disease.

glycyrrhizic acid; Eudragit L100-55; poly(lactic-co-glycolic acid); nanoparticles; ulcerative colitis; dextran sodium sulfate; double-emulsion and solvent-evaporation method

R283.6

A

0253 - 2670(2022)21 - 6734 - 07

10.7501/j.issn.0253-2670.2022.21.010

2022-05-22

山東第一醫科大學2021年山東省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S202110439008）

田春雨（1998—），女，碩士研究生，從事藥物新劑型與新技術研究。E-mail: 568508277@qq.com

郝吉福（1976—），男，教授，從事藥劑學教學及藥物新劑型研究與開發。E-mail: haojifu@163.com

#共同第一作者：秦之琦（2001—），男，本科生，從事藥物新劑型的研究。E-mail: 1025889216@qq.com

[責任編輯 鄭禮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