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穆棱市渤海時期城址調查簡報

黑龍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內容提要〕 2019年，黑龍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聯合穆棱市文物事業服務中心、黑龍江省渤海上京遺址博物館等單位對穆棱市域區渤海遺跡進行考古調查，調查對象包括城址、聚落址和墓葬，其中城址調查了5座，分為平原城和山城兩類。平原城址1座，為下城子西村城址；山城址4座，分別為小四方山城址、糧臺山城址、興源城址和牛心村東山城址。這些城址可能為渤海時期始建，沿用至金代，有的可能到東夏國時期。

穆棱市位于黑龍江省東南部，為牡丹江市下轄縣級市，因域內穆棱河而得名。穆棱市東與俄羅斯接壤，東南部與東寧市相接，南與吉林省汪清縣毗鄰，西與寧安市、牡丹江市、林口縣相連，北與雞西市、雞東縣毗連。穆棱市屬山區、半山區，到處分布著中低山和丘陵，穆棱河在全市的中部由南向北流過。全市地勢整體呈南高北低，東西兩側高、中間低。市域東側為太平嶺、西南側為老爺嶺、西北側為肯特阿嶺。境內河流眾多，絕大部分屬于穆棱河水系。屬中緯度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

2019年，黑龍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聯合穆棱市文物事業服務中心、黑龍江省渤海上京遺址博物館等單位對穆棱市域內的渤海遺跡進行專項調查，應用全站儀、數碼相機、無人機、衛星照片和大比例地圖等技術手段進行記錄，調查對象包括城址、聚落址和墓葬三類遺存。城址是研究古代文化的重要載體，本次調查詳細記錄城址位置、城墻的構筑方式，對城址結構等進行測量和記錄，并繪制了較為準確的城址的分布圖、平面圖和地形圖等。下面就穆棱市域內的城址進行簡要介紹。

此次調查城址共計5座，分為平原城和山城兩類。平原城址1座，為下城子西村城址；山城址4座(圖一)，分別為小四方山城址、糧臺山城址、興源城址和牛心村東山城址。

圖一 山城址位置示意圖

一、平原城

(一)下城子西村城址

下城子西村城址位于穆棱河右岸的穆棱市下城子鎮西村，穆棱河與馬橋河所夾的河流沖積谷地平原地帶(圖二)，城址海拔高度約為300米。該城址被村莊占壓，不見城墻和其他遺跡。據《穆棱縣志》記載，城址東西寬約400米，南北長約800米，面積約3萬平方米，有陶甕殘片、陶罐殘片以及布紋瓦等遺物①。

圖二 下城子西村城址位置示意圖

二、山城址

(一)小四方山城址

圖六 小四方山城址平面測繪圖

圖七 小四方山城址城Ⅰ城區南城墻局部(西南→東北)

圖八 小四方山城址城Ⅰ城區城墻頂部(西→東)

圖九 小四方山城址Ⅱ城區北城墻(東→西)

圖一〇 小四方山城址Ⅱ城區甕城(東北→西南)

圖一一 小四方山城址Ⅱ城區馬面(東→西)

圖一二 小四方山城址Ⅲ城區南城墻(西→東)

牡丹江地區文物普查隊于1981年首次對小四方山城進行調查，城內發現許多遺物，有石矛、陶豆、陶罐、圓柱狀器耳、陶紡輪、鐵镢、石臼、輪制陶片、景德元寶等②。黑龍江省人民政府于1986年批準公布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國務院于2006年批準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19年對城址調查時，采集了一些夾砂褐陶陶片(圖一三)。

圖一三 小四方山城址采集陶片

(二)糧臺山城址

糧臺山城址位于穆棱市興源鎮鎮南，穆棱河左岸的糧臺山上(圖一四)。城址依山勢而建，平面大體呈圓形，直徑近60米，面積約2800平方米。城址地勢南高北低，南部較為平坦；城址東、南、西三面為懸崖陡峭，未筑城墻，北側為土筑城墻，城墻破壞嚴重，地表基本不見城墻(圖一五)。

圖一四 糧臺山城址航拍圖(北→南)

圖一五 糧臺山城址北墻(西→東)

牡丹江地區文物普查隊于1981年首次對糧臺山城址進行調查。城內遺物豐富，曾采集有石磨盤、石磨棒、石鏟等石器，陶罐、陶豆、陶甑等陶器，部分陶片上有篦點紋、弧線紋、人字紋、交叉劃紋等紋飾，還采集有布紋瓦等遺物③。1991年公布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黑龍江省人民政府于2005年批準公布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2019年對城址調查時，采集了一些夾砂褐陶陶片(圖一六)。

圖一六 糧臺山城址采集陶片

(三)興源城址

興源城址位于穆棱河支流柳毛河左岸的潛山山頂(圖一七)，山頂海拔436.8米，城址東距穆棱河干流約2.2千米、東南距穆棱市興源鎮約2千米。城址與河流谷地相對海拔高度較高，高差約為115米。城址依山勢而建，平面大體呈東西向較長的橢圓形，地勢西高東低(圖一九)；城址南側地勢較為陡峭，東、西、北三面坡度相對較緩，城址外側平緩地帶為人工修葺平臺，在平臺之上修筑城墻，城墻用石塊壘砌而成。城墻殘高1.6～4米之間，城墻頂部寬1.7米左右(圖一八)。城址東西長約117.5米，南北寬約44米，周長約295米，城址面積約為4700平方米。城址北側有一石塊壘砌長方形緩臺，緩臺東西長18.8、南北寬11.6米(圖二〇)。城址保存相對較好，未采集到遺物。

圖一七 興源城址航拍(東→西)

圖一八 興源城址城墻(東→西)

圖二〇 興源城址平、剖面圖

(四)牛心村東山城址

牛心村東山城址位于穆棱市共和鄉牛心村東山山頂，穆棱河上游一處小盆地的北部，城址西距牛心村約2千米，東距立新村約1.5千米，穆棱河在城址西側600米由北向南流過(圖二一)。城址所在地海拔高度約為海拔530米，城址與穆棱河谷底的高差約為80米，視野開闊。城址依山勢而建，中部略高、四周較低，平面大體呈橢圓形(圖二三)。城墻為土筑城墻，城外局部有溝壕(應為筑城墻取土所致)(圖二二)；城址南北長約86米，東西寬約43.5米，周長225米，城址面積約為3345平方米(圖二四)。城址內植被茂盛，未采集到遺物。

圖二一 牛心村東山城址(東→西)

圖二二 牛心村東山城址東城墻(南→北)

圖二三 牛心村東山城址地形圖

圖二四 牛心村東山城址平、剖面圖

三、小 結

到目前為止，穆棱市總共有兩處遺址經過考古發掘工作，分別為穆棱市泉眼河南遺址④和穆棱市泉眼河西遺址⑤。這兩處遺址的考古發掘，填補了穆棱河上游的考古學年代序列，為轄區內其他遺存的考古學年代斷代提供依據。

此次考古調查，在穆棱市境內共發現確認城址5座，分別為1座平原城址和4座山城址。

平原城址為下城子西村城址，城址所在地為穆棱河與馬橋河所夾的河流沖積谷地小平原地帶，此處為牡丹江流域經穆棱河流域與綏芬河流域相互交通的重要節點地，城址被村莊所占壓，破壞極其嚴重，地表不見任何遺跡，僅在《穆棱縣志》中有所記載，城址年代可能為渤海時期⑥。

我們課題組前期多次發現苦參素可抑肝癌細胞增長，促其凋亡[17]，增強化療藥作用[18]。但確切機制尚未明確。我們研究發現苦參素能夠下調ABCB1蛋白表達來改變HepG2/ADM抗藥性[19]。另外，胥雄陽等[20]發現，苦參堿可在QGY/CDDP株通過下調MRP蛋白，加強順鉑作用，逆轉耐藥。以上研究表明苦參素可以下調ABCB1及MRP蛋白表達而逆轉耐藥，那么在本研究苦參素同樣可以調控ABCG2低表達，提高阿霉素抗人肝癌耐藥裸鼠移植瘤的療效，部分逆轉多藥耐藥，從而為臨床治療提供依據。

山城址中小四方山城址和糧臺山城址均于1981年最早被調查并記錄于檔案⑦之中，興源城址和牛心村東山城址在以往檔案中未見記載。糧臺山城址現為公園，城址破壞較為嚴重；其余3座城址現被森林覆蓋，植被較為茂密，城址保存狀況相對較好。

穆棱河支流亮子河在小四方山西側由南向西北流過，小四方山城址所處位置為太平嶺西側潛山丘陵與穆棱河支流亮子河谷地平原相接地帶，山城相對海拔高度較高，視野開闊，可俯瞰亮子河河谷及其城址西南側穆棱河谷地平原地區。城址西部用石塊壘筑的城墻，與俄羅斯遠東地區的斯托戈瓦亞城址⑧的城墻⑨構筑方式極為相似，馬面是城址的重要城防工事。在黑龍江省東部地區最早城墻上有馬面的城址為鳳林城⑩第七城區，在山城址中城墻附有馬面的城址有城墻砬子山城址、城子后山城址、鍋盔山城址和大珠山城址等。從采集的遺物以及城墻的結構看，城址始建年代可能為唐代渤海國時期，沿用至金代，極可能沿用到東夏國時期。

興源城址所處山峰總體上向南突出，城址地勢相對較高，在城址上向南、向西可俯瞰柳毛河，向東可觀察穆棱河河谷地帶。柳毛河上游為老爺嶺東坡，此處的老爺嶺險峰較少，為牡丹江流域和穆棱河流域分界處較為平緩地帶。此處是翻越老爺嶺的重要通道，現今多條道路由牡丹江流域進入穆棱河流域后仍然在興源城址俯瞰之下。其城墻的構筑形式與小四方山山城Ⅰ城區石筑城墻的構筑形式相同。

牛心村東山城址所處山峰為穆棱河源頭端盆地北部，從城址可以俯瞰盆地及北側的穆棱河河谷。穆棱河干流在糧臺山城址的南側由北向南流過，城址所在位置為穆棱河河谷平原地帶，視野開闊、交通便利。

興源城址、牛心村東山城址和糧臺山城址城址面積較小，所處位置均視野開闊，軍事觀察的功能性極大，城址始建年代可能為唐代渤海國時期，沿用至金代。

附記：本項目考古工作負責人為趙永軍；參加2019年度考古調查的人員有黑龍江省文物考古研究趙永軍、趙哲夫、尤洪才、魏明江，穆棱市文物事業服務中心張忠權，黑龍江省渤海上京遺址博物館楚福印、曹偉。遺址測繪由尤洪才完成，遺址、遺物照片由楚福印、曹偉、魏明江拍攝。

執筆：魏明江 尤洪才

趙哲夫 趙永軍

注 釋：

② 王禹浪、王宏北：《高句麗渤海古城址研究匯編》，哈爾濱出版社1994年，第714—718頁。

③ 國家文物局：《中國文物地圖集·黑龍江分冊》，文物出版社2015年，第186、187頁。

④⑤中國考古學會：《中國考古學年鑒2018》，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20年。

⑦ 第三次全國文物普查不可移動文物登記表。

⑧ Прокопец С.Д.Исследования Стоговского городища：Средневековые древности Приморья.Вып.1.Владивосток，2012.(普羅科佩斯 С.Д.：《斯托戈夫城址的研究》，《濱海中世紀的歷史》第一卷，符拉迪沃斯托克2012年。)

⑨ Российская академия наук Дальневосточное отделение Институт истории，археологии и этнографии народов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Москва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восточн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2018.(俄羅斯科學院遠東分院歷史考古與民族學研究所：《遠東中世紀帝國的城址》，莫斯科東方文學出版社2018年。)

⑩ 黑龍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鳳林城——1998～2000年度考古發掘報告》，科學出版社201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