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南海老照片看毛澤東晚年生活

■郭文杰

近日，筆者搜集到一組與毛澤東有關的珍貴老照片，一共15張，由新華社記者拍攝于1977年9月9日，此時距離毛澤東逝世正好一周年，照片內容既包括辦公陳設，也有運動起居，為我們了解毛澤東晚年生活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史料。

手不釋卷的獨特風景

嗜書如命可以說是毛澤東最廣為人知的愛好。據逄先知回憶：“即使在最艱苦最緊張的革命戰爭環境，毛澤東也總是不忘讀書。”“1947年從延安撤退的時候，別的東西丟下很多，但是他的書，除一部分在當地埋藏起來以外，大部分，特別是他加了批注的那些，經過千辛萬苦，輾轉千里，以后搬到了北京。”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的藏書與讀書條件大為改善，為妥善保存毛澤東的藏書，中南海專門建立起圖書室，由史敬棠等負責管理。從照片中我們可以看出毛澤東的閱讀與藏書內容十分廣泛，既有《馬克思恩格斯全集》 《列寧全集》等經典著作，也包括二十四史、 《永樂大典》、 《四部備要》、《魯迅全集》等。在休息前，毛澤東也手不釋卷，總是愛翻閱《資治通鑒》。為此，警衛員特意將他睡覺的一側床下墊高以防止另一側圖書滑落。晚年的毛澤東由于行動不便，很多外事活動都安排在書房進行，無論是尼克松訪華，還是中日邦交正常化，背景中那樸素的陳設與滿滿的典籍，成為全世界鎂光燈下獨特的風景。

18次暢游長江

毛澤東一生酷愛運動，青年時便和好友一道常登岳麓，橫渡湘江。1917年毛澤東在《新青年》第三卷第二號上發表題為《體育之研究》 的文章，推崇“文而兼武”的思想，贊同“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的主張。

新中國成立后，即使公務繁忙，毛澤東依舊身體力行提倡運動。1956年，毛澤東在武漢暢游長江，寫下了膾炙人口的《水調歌頭·游泳》名篇。據毛岸青與邵華回憶，從63歲到73歲的10年間，毛澤東曾18次暢游長江。“他不僅在盛夏游，而且在寒風刺骨的冬天也照樣游。”可以說，游泳給了毛澤東以強健的體魄與“萬里長江橫渡，極目楚天舒”的瀟灑。

同時，毛澤東使用自己的稿費修繕中南海與玉泉山游泳池，并向機關干部及家屬開放。炎炎夏日，和毛主席一同游泳成為很多人難忘的紅色記憶。

除了游泳，乒乓球也是毛澤東廣為人知的愛好之一。早在延安楊家嶺，毛澤東便讓警衛員搜集舊木板，制成簡易球桌球拍，憑借這個“光板”球拍，毛澤東還參加過延安乒乓球比賽，一時成為邊區新聞。

1962年夏， 《毛主席打乒乓球》刊登在《新體育》雜志封面上。細心的讀者發現毛澤東由延安時期直握球拍改為西方國家流行的橫握球拍，是否“乒乓外交”的藍圖已經在偉人的心中醞釀？歷史的細節往往給人以無限遐想。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參加勞動也是毛澤東的習慣與愛好。1957年4月27日，毛澤東為中共中央起草了《關于整風和黨政主要干部參加勞動的指示》，強調黨員干部要帶頭參加勞動。

中央檔案館資料顯示，“延安大生產運動期間，毛澤東在延安楊家嶺窯洞對面的山溝里，親手挖了一塊長方形的地，種上蔬菜，一有空就去澆水、拔草。當身邊的工作人員提出要幫他代耕時，毛澤東說：‘你們挖的地，不算我的勞動，親手干才算自己的勞動。’”

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在中南海住所旁也開辟了一片小菜園，從照片中我們可以依稀辨認出有豆角、西紅柿，還有毛澤東愛吃的辣椒、苦瓜、茄子。1967年3月22日的《毛澤東食用蔬菜和副食品》中，明確記載其每日蔬菜瓜果很大一部分來源是“自產”。

此外，毛澤東也在中南海養小魚小蝦，以此在困難時期來改善伙食，可以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是毛澤東一生的理念與價值追求。

與我們日常所見的毛澤東老照片不同，這組老照片并沒有毛澤東本人出鏡，但是就像唐人司空圖在《二十四詩品》中所說的“不著一字，盡得風流”，照片中的每個場景、每件文物都蘊含著毛澤東的風格與個性，體現著毛澤東勤儉節約的品德與治國理念。這值得我們永遠銘記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