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 晶,朱海虹
(黑龍江省農業科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23)
參考文獻是一篇論文不可缺少的內容,對論文內容起到了補充、佐證、質疑等作用,其規范使用能夠反映論文作者對該論文領域的研究深度,也能反應編輯的編校質量,還能體現對他人研究成果的尊重,避免學術不端行為,因此得到了作者和編輯的高度重視。對于一篇公開發行的論文來說,參考文獻的規范應用能使廣大讀者獲得真實可靠的科技信息,對我國科技事業的發展起到了助力作用,然而在實際應用中,期刊中的參考文獻著錄格式還存在許多不規范之處,尤其是一些不常用的文獻類型。為了促進我國科技事業的發展,參考文獻著錄規則的國家標準先后進行了更正和完善,截至目前共發布了3 次,分別是1987 年5 月國家標準局批準發布的《文后參考文獻著錄規則》(GB/T 7714—1987),這也是我國對參考文獻進行統一、規范的第一個國家標準;2005 年3 月,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和中國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共同發布的《文后參考文獻著錄規則》(GB/T 7714—2005)(舊標準)是第一次對舊標準中存在的問題進行修正和補充;隨著新鮮事物的出現,如數字對象唯一標識符(DOI),為了適應互聯網發展需求,于2015 年5 月15 日由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聯合中國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發布了《信息與文獻參考文獻著錄規則》(GB/T 7714—2015)(新標準)[1],并在2015 年12 月1 日正式實施。時至現在,新標準已被廣泛應用了6 年多,筆者結合實際工作,發現該標準中仍存在一些需要商榷之處,尤其是列舉的部分示例還存在一些問題,現對舊標準和新標準進行逐條比對,匯總新標準的主要更正項目和錯誤示例,以期為編輯正確使用參考文獻及參考文獻的再次修訂提供幫助。
舊版名稱為“文后參考文獻著錄規則”,新版名稱為“信息與文獻 參考文獻著錄規則”,從字面上看,去掉了舊標準名稱中“文后”兩個字,增加了“信息與文獻”,使新標準涵蓋的范圍擴大了,不僅僅局限于文后參考文獻。通過解讀新標準中第9 章可知,引文的參考文獻能夠集中標在文章后或書籍末,還能夠分散標在頁的下端,新標準的指示更明確、具體。
新標準中涉及的術語有12 項,增加了“引文參考文獻”“閱讀型參考文獻”“數字對象唯一標識符”,刪除了舊標準中的“并列題名”,將“電子文獻”更正為“電子資源”,“文后參考文獻”更正為“參考文獻”,相對應的附錄A 中,新標準的“A.10 指出電子資源不包含電子專著、電子學位論文、電子連續出版物、電子專利”,而舊標準的“A.9 中指出電子文獻包含連續出版物或專著中析出的電子文獻”,新標準對舊標準中的相同術語進行了重新定義[2],其中“參考文獻”的定義內容變化最大,具體體現在參考文獻主體和參考文獻表的位置均不同;“電子資源”包括的內容發生了改變,將“電子書刊”更正為“電子圖書和電子期刊”,說明紙質期刊已不是獲取相關信息的唯一來源,隨著各種數據庫的出現,可從中直接獲取信息,電子信息趨于普及。特別需要指出的是,新增加的“數字對象唯一標識符”是針對數字資源的全球唯一永久性標識符,具有對資源進行永久命名標志、動態解析鏈接的特性[3],使讀者通過鏈接直接在線打開電子資源,能更準確地獲取相關信息,是與時俱進的產物,體現了新標準的數字化、國際化。
在兩個標準中,共有“連續出版物”“連續出版物中析出文獻”“專著”“專著中析出文獻”“專利文獻”“電子資源”六種類型文獻,新標準對排在前五位文獻的部分著錄項目進行了更正:“(電子文獻必備,其他文獻任選)”更正為新標準的“任選”;“引用日期”后面的“聯機文獻必備,其他電子文獻任選”在新標準中被刪除;“獲取和訪問路徑”后面的“聯機文獻必備”在新標準中更正為“電子資源必備”[4];此外,專利文獻的著錄項目“專利國別”在新標準中被去除。舊標準的電子文獻中“文獻類型標志(含文獻載體標志)”更正為新標準的“文獻類型標識(任選)”,同時在新標準中增加了“引文頁碼”這個著錄項目。總之,六種類型文獻在新標準中均增加了“數字對象唯一標識符(DOI)”這個著錄項目,且在電子資源文獻中為必備項目;舊標準中的著錄項目“文獻類型標志”的名稱均改為新標準中的“文獻類型標識”,且為任選著錄項目;將“引用日期”更正為所有參考文獻必備著錄項目,“獲取和訪問路徑”更正為電子資源必備著錄項目[5]。
4.1.2 中,[9]中的責任者為“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遼寧省檔案館”,題名為“中國明朝檔案總匯”,文獻類型標識代碼為“A”,出版地為“桂林”,出版者為“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該文獻中的《中國明朝檔案總匯》是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圖書,查閱“附錄B”顯示,圖書對應的文獻類型標識代碼為“M”,所以應將“A”更正為“M”;[10]中的責任者為“楊保軍”,題名為“新聞道德論”文獻類型標識代碼為“D/OL”,出版地為“北京”,出版者為“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該文獻中的文獻類型標識代碼經查閱“附錄B”顯示,對應的參考文獻類型為“學位論文”,學位論文的出版者應為該論文作者的培養機構,如xx 大學、xx 學院等,而該文獻中的出版者為一所出版社,經查閱相關網站,《新聞道德論》是該文獻中的出版者,即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在2010 年出版的圖書,因此筆者認為該文獻中的文獻類型標識代碼應更正為“M”。
根據《標點符號用法》(GB/T 15834—2011)中的規定,連接號在用于時間的起止時為一字線。因此筆者認為4.3.2 示例[1-3]文獻中涉及的時間范圍應改為一字線,即“1957—1990”。還有8.2 中“Gases in sea ice 1975—1976”,是否改為“Gases in sea ice 1975—1976”。此外,4.3.2 中列舉的示例過少,且所有示例中均沒有著錄項目“數字對象唯一標識符”。
4.4.2 中,[4]中的責任者為“李幼平,王莉”,析出文獻題名為“循證醫學研究方法:附視頻”,文獻類型標識代碼為“J/OL”,連續出版物題名為“中華移植雜志(電子版)”,通過解讀新標準8.2.3 中的內容可知,在其他題名信息包括內容中有“說明題名文字”這一項,筆者認為該文獻中的“電子版”這個信息項更接近于說明題名文字,其著錄格式應更正為“中華移植雜志:電子版”。
這兩種類型的文獻所列舉示例中,均沒有關于“數字對象唯一標識符”這個著錄項目的應用,并且列舉示例過少,與舊標準示例相同,僅是按照新的著錄格式進行了微調整。
該類型文獻變化最大,新增兩項著錄項目“引文頁碼”“數字對象唯一標識符”,列舉的示例有5 例,其中[1-3]為新示例,但所列舉的示例中均無新增著錄項目的應用,也沒有著錄項目“出版地”“出版者”“出版年”的應用,通過解讀新標準的4 著錄項目與著錄格式可知,任何標有“任選”這兩個字的著錄項目均是參考文獻中的可選擇項目,其他都是必備項目,在4.6.1 中僅“文獻類型標識”后標有“任選”這兩個字,其他項目均沒標“任選”文字,是否可以默認為是必備項目,既然是必備項目,為什么示例中的著錄項目不全呢?此外,示例[3-5]均是電子公告類型文獻,其中示例[4]與示例[3,5] 的著錄格式不同,在引用日期前缺少著錄項目“(更新或修改日期)”。
8.4.4 指出了公告日期、更新日期、引用日期的著錄細則,列舉示例為:(2012-05-03)[2013-11-12]。在介紹4.5.2 專利文獻的著錄格式時,列舉的示例[2-3]中公告日期外面沒有加“()”,僅引用日期外加了“[ ]”;在介紹4.6.2 電子資源文獻的著錄格式時,列舉的示例[1,3,5]中更新日期外面加了“()”,引用日期外加面了“[ ];在介紹A.9 報紙中析出的文獻的著錄格式時,列舉的示例[3-4]中更新日期外面沒有加“()”,僅引用日期外面加了“[ ]”.此外,4.6.2 電子資源文獻的著錄格式示例[4]和A.10 中的示例[3]中,著錄項目“引用日期”前沒有“更新日期”。在新標準中關于著錄項目“更新日期”外面是否加“()”及該著錄項目是否必須寫,介紹得不清晰。
(1)8.5 中,示例3 中的責任者為“馮友蘭”,文獻題名為“馮友蘭自選集”,文獻類型標識代碼為“M”,版本為“2 版”,出版地為“北京”,出版者為“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年為“2008”,引文頁碼為“第1 版自序”,經查證,該示例中提供的出版者是錯誤的,應更正為“首都師范大學出版社”。
(2)8.7 中,示例1 中的責任者為“劉乃安”,文獻題名為“生物質材料熱解失重動力學及其分析方法研究”,文獻類型標識代碼為“D/OL”,出版地為“安徽”,出版者為“中國科學技術大學”,該示例中文獻類型標識代碼為“D”,查閱“附錄B”顯示,對應的參考文獻類型為“學位論文”,通過解讀新標準的8.4.1.1 可知,出版地應寫出版者歸屬的城市名稱,因此應將“安徽”更正為“合肥”。
(3)10.1.3 中的示例1,參考文獻[1]為“......Columbia law review,1996,96:903[2012-01-26]......”。而在示例2中,參考文獻[1]與示例1 中參考文獻[1]為同一文獻,但示例2 中的文獻頁碼“903”與引用日期“[2012-01-26]”之間多了一個著錄符號“.”,即“903.[2012-01-26]”。
(4)10.2.3 中,示例1“王臨惠,等,2010a.天津方言的源流關系芻議[J]. 山西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該示例中的著錄項目“主要責任者”書寫不正確,通過解讀新標準8.1.2 中的內容可知,在作者數量不超過3 位時應該全部列出,而超過3 位時只列出排在前3 位的作者,并在其后加“,等或,etal”。經查證,應為“王臨惠,支建剛,王忠一”。此外,連續出版物題名是否改為“山西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5)A.8 期刊中析出的文獻,文獻[1]“楊洪升.四庫館私家抄校書考略[J].文獻,2013(1)56-75.”,該文獻在著錄項目“期次”后缺少著錄符號“:”,應更正為“(1):56-75”;文獻[4]的著錄項目連續出版物題名“國圖資源導刊”,經查證“圖”為錯別字,應更正為“土”。
(6)A.9 報紙中析出的文獻,文獻[2]中的著錄項目題名“罪犯DNA 庫與生命論理學計劃”中有一個錯別字,“論”應改為“倫”;文獻[4]中的著錄項目題名“霧霾來襲,如何突圍”中缺少著錄符號“?”,而且“[引用日期]”前面的著錄項目“更新日期”是否需要加上括號?。
參考文獻的標準化、規范化一直都是期刊編輯、圖書編輯等十分關注的問題,對于指導編輯工作具有重要作用。新標準的制訂參考了國際標準ISO690:2010,更符合時代發展需要。新標準從2015 年12 月1 日實施到現在已6 年多,但在實際應用中發現新標準中還存在一些文字表述、著錄規則、列舉示例等不清晰或錯誤之處,筆者對其進行了匯總,希望能為編輯正確使用參考文獻及參考文獻的再次修訂提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