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AHP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績效評價研究
——以山西省為例

山西省農業農村廳 孟變云

一、引言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是相對于傳統的一家一戶為主體的農業生產經營模式而言的，是現代農業經營模式、組織方式和承擔主體的有機結合，主要從事農業生產和服務的社會組織，是在農業農村改革中形成的，適合我國國情，能夠充分調動農民積極性，使農業生產關系更加適應生產力發展，具有規模化、專業化、集約化、社會化的特點。隨著社會的發展，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內涵和外延也在不斷變化，目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主要包含新型職業農民（新農人）、種養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專業合作社、農業企業、農業社會化服務組織。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加快構建以農戶家庭經營為基礎、合作與聯合為紐帶、社會化服務為支撐的立體式復合型現代農業經營體系。2017年中辦、國辦印發《關于加快構建政策體系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意見》，2020年農業農村部印發《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服務主體高質量發展規劃》。國家高度重視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山西省也出臺了《關于開展農民合作社規范提升行動的實施意見》《關于推進家庭農場培育計劃的實施意見》《農業產業化省級示范聯合體認定和監測暫行辦法》一系列政策，隨著各項支持政策的出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數量快速增長，截至2020年底，山西省納入家庭農場名錄管理的家庭農場64 934家，依法登記的農民專業合作社96 287家，規模以上的農業龍頭企業1 800家。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快速發展，增加了農民收入，激發了農村活力，解決了無人種地的問題，對推動鄉村振興和現代農業發展發揮了重要作用，但依舊存在發展質量不高、市場競爭力不強、資金閑置低效、績效激勵約束作用不明顯等問題。為進一步提升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績效，解決當前突出緊迫問題，探索建立長效機制，制定科學、精準的政策，推動財政資金聚力增效，迫切需要開展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績效的評價。而已有相關研究鮮見以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為對象，探索如何對其績效進行評價，達不到以評促建的目的。

基于此，本文立足山西，應用AHP方法探討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績效，以期為推動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高質量發展，糾正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發展偏差，制定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政策提供參考。

二、評價方法選擇與指標體系構建

（一）評價方法選擇

AHP是一種簡便、靈活而又實用的多準則決策方法。（1）具有系統性，能將復雜的問題通過量化分析變得簡單，利用專家的經驗與公眾需求選取與評價對象密切相關的關鍵指標作為重要影響因素進行比較分析，包含了《項目支出績效評價管理辦法》中的比較法、因素分析法、公眾評判法等，滿足多種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全過程管理的系統評價。（2）具有簡潔明確特點，將思維過程數學化，針對多目標多層次的問題通過兩兩比較確定數量關系后，每個因素對結果的影響程度非常清晰、明確、能夠量化，可借助計算機工具進行簡單的數學運算完成，效率高、費時少，得分直觀明晰，說服力強，克服了其他方法回避決策者主觀判斷的缺點。（3）確定權重合理，對各因素指標進行綜合定權，采用標度賦分法，對依據經驗判斷的重要性進行檢驗，將主觀判斷與推理聯系起來，加上一致性檢驗的運用，使評價有效避免個人主觀因素的干擾，充分反映評價組成員的意見，有效防止權重設計自由度高，評價結果不可比的問題。（4）適用性強，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資金鏈條長、主體多，采用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方法，把判斷各要素的相對重要性化為簡單的權重進行計算，有效解決了現階段評價基礎信息不全，定量數據少的問題。

（二）指標體系構建

1.指標體系構建原則

本文選取評價指標體系遵循全面性、典型性、科學性、可操作性等原則。其中全面性是指參照財政部《項目支出績效評價管理辦法》，全面反映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決策、過程、產出和效益；典型性是指盡可能選取最具代表性，屬于項目獨特性質、最能直接反映評價要求的指標，突出重點，精簡實用，確保該指標處于評價體系的核心位置，即使在指標數量較少的情況下，也能進行可靠的評價監測；科學性是指標自上而下，層層深入，能客觀真實地反映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水平，指標之間有一定的邏輯關系，相互獨立又彼此聯系；可操作性是指標具有明確的評價標準，有權威的統計數據，指標值便于收集，統計、調查、評判等便于獲取，各指標具有很強的現實可操作性。

2.指標體系

根據財政部、農業農村部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要求，結合山西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情況，咨詢行業專家、各級業務管理人員和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從業者，進村入戶到主體，將各方收集的意見建議進行整理、歸納、集中，梳理出績效評價指標層級模型，目標層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績效評價；一級指標層參考項目支出績效評價指標體系框架分為決策、過程、產出和效益四個維度；二級指標層在一級指標層的基礎上，再次細分為3—4個指標，既包括辦法中概括的通用指標，也涵蓋了細化的具體指標。具體的績效評價層次模型見圖1。

圖1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績效評價指標層次模型

三、評價過程與結果

（一）建立判斷矩陣

建立判斷矩陣是運用AHP進行權重分析的關鍵步驟，根據山西省43個縣（市、區）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發展狀況資料，按照項目支出績效評價管理辦法要求，運用薩蒂提出的“1—9標度方法”，依據9位專家（4位預算績效專家、4位農業管理專家、1位會計專家）的充分討論，對同一層的各個指標進行兩兩對比，然后得出評價指標模型中指標相互之間的比值，形成判斷矩陣。一級指標層中專家給出的重要性意見，首先是項目產出，其次是項目實施效果，最后是項目決策和過程管理。經過不同因素之間兩兩比較，得出的判斷矩陣如下：

同理，得到二級指標的判斷矩陣：

（二）一致性檢驗及單層次權重確定

判斷矩陣的構造是基于行業專家對該領域的深刻認知和豐富經驗而確定的，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主觀性，為了減少主觀因素對評價的影響，避免判斷結果不協調的矛盾，就需要對判斷矩陣進行一致性檢測。檢驗過程是通過計算一致性比值CR，來判斷矩陣指數間權重計算結果的合理性，當CR＜0.1時，則認定為判斷矩陣具有滿意的一致性，結果可以為決策者使用，否則就要調整判斷矩陣。本文針對A-B層判斷矩陣進行具體驗證，分為以下步驟：

1.將判斷矩陣每一列正規化

2.針對矩陣的每一行的向量進行求和

3.通過對矩陣歸一化運算，得到評價指標的權重值

4.計算最大特征值5.一致性檢驗

同上計算過程，可以得出：

項目立項、績效目標、資金投入三者的權重分別為（0.637，0.258，0.105），CR=0.0370＜0.1，組織實施、資金管理、預 算 執 行 三 者 的 權 重 分 別 為（0.587，0.324，0.089），CR=0.00865＜0.1，職業農民培育、家庭農場培育、農民專業合作社培育和農業企業促進權重分別為（0.372，0.213，0.273，0.142），CR=0.009＜0.1，農戶增收、知識應用、農業服務水平和市場競爭力權重分別為（0.479，0.292，0.165，0.064），CR=0.013＜0.1，都符合一致性要求。

（三）層次總排序及評價結果

對上述設定的一、二級指標加權匯總，得出各指標對于總目標的權重值，總的一致性檢驗符合要求，可以依據該評價指標體系和指標權重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進行績效評價。本研究于2021年5—12月通過組織山西省43個縣（市、區）新型職業農民、家庭農場和農民專業合作社帶頭人、企業管理人員座談，收集省、市、縣（區）新型農業經營主體2020年度關于項目決策、過程、產出和效益方面的數據資料并進行實地考察。在此基礎上，對各評價內容打分，計算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績效評價的最終得分（見表1）。

表1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績效評價得分

四、績效評價結果分析

（一）決策分析

項目的確立在法律法規允許的范圍內，申報方案思路較清晰、內容較全面；資金申請和項目實施主體確定的程序大部分符合要求。大部分實施主體設定了績效目標，并分解為具體的績效指標，符合正常的業績水平，成本指標按補助標準取值，但部分實施主體預算與實際支出差異較大，個別指標的設定不可衡量。項目立項時進行資金測算，用于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適應的環節，但部分項目主管部門未明確規定預算編制限額標準或范圍值、項目實施單位未充分考慮項目預算成本與市場行業標準水平的匹配性，資金投入比例不合理。

（二）過程分析

在項目實施前，省市縣三級農業農村部門對項目政策和要求進行了宣傳培訓，確保項目有人員、有機械、有技術，具備實施條件，但有個別縣缺少合同資料、驗收程序不規范，暴露了監督檢查不到位的問題。在抽查過程中，本項目資金全部納入國庫集中支付管理，資金能夠專款專用，未發現截留、擠占、挪用、虛列支出的現象，但有的縣存在沒有按項目單獨核算、核算科目不符合要求、以現金支付大額款項、記賬的原始憑證不規范等問題。

（三）產出分析

本次選取的樣本縣均按省級要求，對農民的培訓需求進行了摸底調查，培訓對象有農業經理人等經營管理型，種養大戶生產型和農機、植保等服務型，培訓機構公開、公正、擇優選取，培訓結束進行了考核，但有部分培訓課程實用性不強，培訓體系不完善。通過對職業農民的培育，讓一批年輕人留在農村務農，實現家庭成員知識應用和生產服務兩種能力相適應，有文化的年輕人更容易接受新知識、新技術，能按標準技術規程生產，實現農業集約化經營，具有示范帶動作用。但隨著農民老齡化，個別出現不適應和不合規現象。在開展農民合作社規范提升行動的影響下，合作社的規范管理水平和經營能力進一步提高，合作社成員數量進一步增加，合作內容不斷豐富，服務能力持續增強，但擁有注冊商標和通過農產品質量認定的仍低于全國平均水平，指導服務體系還不夠健全。農業企業促進舉措主要是對省級龍頭企業及符合特色農產品產業支撐的實施主體貼息，優化了企業發展環境，培育了龍頭企業隊伍，帶動了產業鏈

上下游收入，提升了企業經營水平，強化了企業綠色發展理念，但山西省龍頭企業發展規模仍低于全國平均水平，現代企業管理制度較弱。

（四）效果分析

43個縣（市、區）正常經營的110家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中，61家成員收入能夠維持在高于當地同行業非成員農戶收入的20%以上，34家成員反映收入有增長，但不能維持在比當地生產同類農產品的非成員高20%以上。山西省農業農村廳發布農業生產主推技術、主推品種，組織專家親臨現場指導田間管理或以視頻的方式傳授種養殖技術，問卷調查大部分受訪者均表示能將培訓知識應用于日常生產生活中，參加培訓以后農民表示找工作的機會更容易了，但也有部分學員反映培訓內容與實際結合的緊密度不高，對務農指導性不強。開展政策集成宣貫，技術打包服務，以系統思維打通服務力量，產前產后供應鏈延長，多家主體建立了農產品溯源體系，部分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建立智慧生產、營銷、監管、服務等信息化平臺，大力發展以農業托管為主的農業社會化服務，也有消費者對電商平臺銷售農產品腐爛變質不滿等問題。支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完善養殖基礎設施建設，改善飼喂環境，有431家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獲得“三品一標”（即無公害農產品、綠色食品、有機農產品和農產品地理標志）認證，通過電商平臺銷售農產品，培育強農興農的行家里手、愛農為農的服務能手，深化“三隊”（專家團隊、項目工隊、營銷戰隊）包聯服務，全覆蓋開展農技服務，全過程推進項目建設，全方位強化市場營銷，推進金融保險服務，增加主體的市場競爭力，但也有部分主體經營不善，導致虧損或注銷。

借助AHP法構建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績效評價模型，通過對各指標進行評價分析，為后期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提供針對性建議。

五、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績效提升對策

（一）重視支出需求，提高資金使用效益

一是提高財政保障能力，適度增大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財政補貼規模，2020年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資金主要是對被評為省級示范社（場）的主體進行獎補，支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占比大約為3.2‰，鑒于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資金與實際需要的差距，從進一步推進農業現代化來看，應在政府財力許可的范圍內綜合權衡，適度加大財政投入，擴大資金受益面，促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快速發展。二是創新政府投入方式，激發民間社會投資活力，發揮財政資金撬動作用，創新金融產品和服務，加大金融服務“三農”力度，引導銀行等金融機構支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發展，為農業農村發展引入金融活水。三是調整資金使用結構，通過分析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資金的使用，發現大部分資金用在基礎設施上，但這些建好的設施又處于閑置狀態，而真正需要投入的信息技術、綠色產業，因為風險大得不到資金，還需要結合實際需求，深入調研，充分了解市場行情，精準合理地調配資金使用結構。四是加大資金統籌力度，省市進一步貫徹落實“大專項+任務清單”改革要求，深度推進資金整合，提高政策指向性，打破預算的固化模式，結合績效評價結果，對結余資金較大且低效無效的項目資金進行統籌，形成資金合力，切實提升資金使用效益。

（二）強化過程管理，提升主體培育質量

一是制度管理，各級農業主管部門在后續項目管理過程中需充分了解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發展現狀，積極開展相關調研工作，制定相應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培育監測管理辦法、資金使用管理辦法和績效管理辦法，持續完善制度建設，用制度管人管事，提升資金使用效益。二是方案管理，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要圍繞政策目標，分析市場變化前景，結合實際需求編制具體實施方案，合理估算投入人力、設備、材料、資金等，把每一項工作任務、工作節點和資源投入相匹配，預估帶來的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確保項目執行順暢，確保目標任務實現。三是合同管理，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作為現代農業經營組織，由原來單一的業務拓展為生產、加工、銷售多種業務，參與國內外市場競爭，要強化合同管理意識，對合同的內容、權利義務、履行責任實施全過程管理，加強對合同難點和重點環節的審核，在維護自身權益的前提下，與對方建立良好的合作關系，維護社會經濟秩序，促進農業經濟良性發展。四是資金管理，資金管理對于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生存發展至關重要，要嚴格執行國家統一的財務規章制度、會計核算和專項資金管理辦法，按規定的使用范圍和開支標準執行。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管理者不能為了享受國家補貼而一味擴大投資，還要結合市場與自身發展需求，謀劃資金籌集渠道，控制投融資風險，進而提升資金管理效率。五是監督管理，基層農業部門在項目實施過程中應對各承擔主體的經營活動、培訓機構的培訓活動、企業申報貸款資料進行監督檢查，使“掛在墻上”的管理制度落到實處，對不符合政策要求的現象要及時指出，并給出整改意見，及時消除項目管理過程中存在的偏差，規范驗收程序，明確驗收范圍，制定驗收標準，確保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承擔的任務圓滿完成。

（三）創新培育模式，提高職業農民素質

一是拓寬培訓渠道，充分發揮農廣校、高素質農民培育中心、農技推廣服務機構等專門機構的作用，統籌利用全省農業院校和農業科研院所等公益性教育資源，吸收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現代農業園區、農業科技試驗示范基地等作為培訓實訓基地。二是優化培訓內容，立足山西省“特”“優”戰略，圍繞穩糧保供，開展主要糧食作物、畜牧養殖等技術培訓；圍繞農產品精深加工產業集群、種業創新，開展專題培訓；圍繞特優產業，開展藥茶、馬鈴薯等特色產業培訓；圍繞“六新”，開展新品種、新技術、新裝備等培訓；圍繞農村民生熱點，開展法律法規、文明家庭、社會和諧的培訓。三是貼近農民培訓，組織包縣包村包主體，到村到戶到田頭，送技術送政策送信息，帶動各類農業院校、科研院所專家教授、土專家、田秀才、企業家等萬名師資團隊同包聯、同服務、同培訓。四是開展特色培訓，結合山西省農業產業特色，按照國家示范性教學課程標準，邀請省內各產業知名專家教授統一錄制“有機旱作輪作高產訣竅”“巧妙預防高粱穗病”微視頻，有計劃地開發農民培訓教材，構建地方特色教材體系。

（四）突出功能定位，推動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高質量發展

一是挖掘家庭農場發展潛能，引導家庭農場樹立生態立農的理念，堅持不使用農藥、化肥和激素，提升農產品品質，堅持長短結合、種養結合，發展多線產業，形成循環農業，提高農業資源利用率；提倡新能人結合使用環境改造改良農機具，逐步提升農機化水平，節約生產成本，提高生產效率；積極與專家對接對自身農產品進行深度開發，通過產品多元化、類型多樣化，應對市場風險；借助網絡平臺積累有效的市場營銷渠道，形成訂單農業，確保收益穩定。二是提升農民專業合作社發展質量，制定符合自身特點的章程，建立健全成員大會、理事會、監事會等組織機構，加強合作社會計核算，認真執行新修訂的《農民專業合作社會計制度》，保護合作社及其成員的合法權益。總結農民合作社因地制宜探索發展的實踐經驗，推介典型案例，引導農民專業合作社利用當地資源稟賦，拓展農業功能，拓寬產業門類，帶動成員開展連片種植、規模飼養；加強科技創新，推廣先進技術，布局新型電商平臺，開展“線上+線下”推廣，加強利益聯結，開展聯合合作，確保農民增收致富。三是促進農業龍頭企業做強做大，推進股權多元化，通過兼并重組、股份合作、資產轉讓等形式，支持組建大型龍頭企業集團，打造一批農業產業化頭部企業。積極創建國家重點龍頭企業，強化省級重點龍頭企業認定，將經濟實力強、聯農帶農緊、現代化水平高的農業企業及時納入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隊伍，充分發揮龍頭企業在保障國家糧食安全和重要農產品供給的主體作用。

（五）加強融合滲透，構建農業全產業鏈

一是圍繞產區優勢，結合氣候、地形、土質、品種等自然資源稟賦，依托高粱、谷子、藜麥、小類雜糧、馬鈴薯、蔬菜、食用菌、蘋果、梨、沙棘、紅棗、核桃、生豬、肉牛、肉羊、肉雞、牛奶、中藥材、藥茶等特色農產品資源優勢，打造具有專屬特性的農產品產區。二是圍繞參與主體，當地政府主管部門積極謀劃，牽線搭橋，以一批農業產業化頭部企業為“鏈主”，推進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龍頭企業、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益農信息社、商場超市、電商平臺深度聯合發展，按鏈條上各主體的貢獻進行獎勵，調動經營主體的積極性，發揮政策的引導性，構建省、市、縣農業全產業發展梯隊。三是圍繞科技創新，以農業園區和農產品生產基地為平臺，引進科技領軍人才，聯合科研機構，在新品種、新技術、新裝備上加大研發，大力挖掘種子潛力，培育新品種、新品系，開展技術和工藝設備攻關，提升物質裝備水平，推動科研院所、高等院校擁有的專利技術、科研成果轉化落地，積極組織展示示范，促進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有機結合，實現產學研用貫通，使得科技創新轉化增值。四是圍繞先進理念，農業全產業鏈，從科技研發、生產種養，到加工銷售、休閑體驗、生態循環，要使各類資源要素集聚發揮效應，需要轉變原有的經營理念，“筑巢引鳳”，引進高層次、高學歷、高技術人才，組建全產業鏈運作的精干隊伍，用先進的理念打造農業生產管理、指揮調度、預警防控、應急處置等整個鏈條上的競爭優勢，實現每個產業鏈價值的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