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燕, 沈呂婷, 楊思思
(1.北京服裝學院 服裝藝術與工程學院,北京 100029; 2.澳門城市大學 創新設計學院,澳門 999078)
“校服”指學生統一穿著的服裝,作為“制服”的類別之一,普遍存在于幼兒園、中小學、部分大學、職業學院和其他教育場所中。校服也因國家、地域、教育層級差異而有所不同,甚至同一學校也會因季節、活動場合而有所細分。大多數情況下校服會標注校名、校徽、校標等重要標志信息。
對于校服是否有利于學校的管理,以及與學生的學業表現是否具有正向影響關系,觀點各不相同。有研究者認為校服在營造學校氛圍、維護校園和課堂紀律、提高出勤率、改善學生學習狀態、減少暴力行為等方面有明顯的正向影響[1-5],但對學習成績是否有所提高則觀點不一[2,6-7];持負向觀點的研究者則認為校服對學生行為或出勤率沒有直接影響,甚至出現負面影響[8],如造成額外經濟負擔[9]、扼殺學生創造力等[10],甚至導致學生曲解為“校服”的統一性等同于權威而刻意“對著裝規則破壞”(認為該行為是反抗權威的一種方式)等[11-13]。也有研究者從青年學生對校服的態度進行研究,包括學生對穿校服的接受度[14]、是否帶來自豪感、集體歸屬感[15]等。
國內在20世紀80年代開始出現校服的相關文獻及報道[16-17],現有研究中普遍認可校服的正向引導功能,如強化教育秩序、培養良好道德、樹立正確價值觀、培育心理健康等[18],以及對校園文化的詮釋、師生群體的凝聚力提升等觀點。對存在的問題較多集中在款式設計單一和低審美而導致的學生個性化缺失、服裝的質量問題存在[19],學生對校服的被動選擇等[20-21],以及校服款式的趨同化、單一化使學生著裝興趣降低,逐漸演變為對“統一性”“秩序性”的抵觸情緒[22]。
目前關于校服的研究,中小學校服領域的研究文獻遠多于高校校服的研究。按照中國高考制度設定,大學生活開始多為18歲或以上,屬生理年齡上的成年人,無論在知識能力、自我管理、社會閱歷都與中小學學生存在明顯差別。本文通過“焦點小組”對高校在讀生的訪談調研,獲得了“大學校服”的穿著觀點,如圖1所示。
由圖1可見,與中小學校服相比,大學校服的監督、保護、管理、引導和化育等為主的訴求功能有所降低,但大學生對時尚度、美感度的要求則較為突出;如果在以上訴求滿足的前提下,仍有多個穿著場合需求,且穿著意愿較為明顯。

圖1 通過“焦點小組”與“專家訪談”獲取的國內大學校服穿著觀點
有研究者認為大學校服政策實施是建立大學生集體感和歸屬感的一種方式,校服設計要體現大學核心價值觀[23],“理想的”大學校服設計應與大學環境和諧、體現大學獨特的形象,既要考慮功能性、審美性等訴求,也要考慮服裝流行趨勢;其次應作為精神象征符號傳遞大學文化[24]。也有研究者認為大學校服能夠提升學生的自豪感[25]。目前,亞洲地區有多個大學已推行校服制度,如曼谷大學(Bangkok University)、朱拉隆功大學(Chulalongkorn University)、菲律賓萊西姆大學(Lyceum of the Philippines University)等推出西裝套裝或以襯衫套裝為主的大學校服,且明確了穿著校服的時間、規范等。也有大學會根據學院特色設置按專業使用不同款式的校服,如泰國農業大學(Kasetsart University),即有針對不同專業的校服樣式,常規通用校服女生為短袖白襯衫和黑色褶裙組合,并配以腰帶,男生則為長袖白襯衫與西褲的組合方式;安全類學科或專業的學生穿著時則可外配一件帶有反光條的長馬甲。也有大學根據其學校專業推出更具行業屬性的校服,部分醫學護理類、航空類、道路交通類專業為主的大學,如清邁大學護理學院(Faculty of Nursing Chiang Mai University)除穿著大學統一校服外,還推出各學院專有服裝。大學統一常規校服(Usual Uniform)女生為短袖白襯衫和黑色半裙,男生為短袖白襯衫和黑色西褲,并搭配淺紫色領帶;而在重要場合,如學校慶典日、開學日、畢業日等需穿著儀式用校服(University Ceremonial Uniform),女生為短袖白襯衫和淺紫色半裙,男生為短袖白襯衫和白色西褲,搭配淺紫色領帶。其他專業相關校服,如護理實習校服(Nursing Practice Uniform)則女生為淺藍色短袖襯衫搭配淺灰色套頭式連身護士裙,男生為淺灰色無領偏門襟上衣和長褲。國內此類如廣州航海學院、廣州鐵路職業技術學院等校服,也均有行業屬性體現。
韓國多個大學則推出休閑運動風格校服,如韓國延世大學(Yonsei University)、漢陽大學(Hanyang University)、建國大學(Konkuk University)、梨花女子大學(Ewha Womans University)、韓國大學商學院(Korea University Business School)等都采用此款式。以梨花女子大學校服為例,校服樣式為衛衣款式,顏色為全黑色和粉色或深綠色衣身配白色袖子,左前胸為“E”字母標志,背后為校名縮寫“EWHA”和“W·UNIV”及“Since 1886”字樣,右袖外側印或繡以大學校徽標志。此類校服樣式在國內外大學中最為常見,可適應于學校活動或班級活動,也可日常穿著。也有如越南同德勝大學(Ton Duc Thang University)等具有民族特色的校服設計,該服裝以越南民族服飾“奧黛”為基本樣式,女生校服為粉色,包括長及腳踝、腰部開衩的緊身長衫和長褲樣式組合。該樣式校服會在重要場合統一穿著,學校也推出日常集體活動的休閑式校服,但粉色仍是該校日常校服款式中的常用色彩。
綜上可見,首先,現推行校服的大學不同于中小學校服按照“區域統一制式”的規則,而是各大學可完全自主推出學校專有的校服樣式;其次,大學校服設計可結合學校學科屬性和專業特色,推行“統一大學校服”+“學院服”或“專業服”方式,可適應于多個不同的集體性活動場合;再次,大學校服樣式也呈現多樣化,除“套裝式”制服樣式外,更多出現以衛衣、T恤、夾克為主要樣式的休閑式校服,適合于多個穿著場景。
根據索緒爾(Ferdinand de Saussure)符號思想,符號(Sign)被劃分為能指與所指,能指(Signifier)即“符征”或“意符”;所指(Signified)即“符旨”或“意涵”[26]。Saussure等[27]認為服裝就是一種非言辭體系溝通的符號系統。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28]也談到,“服裝……通常不是獨立存在的,它們和構成個人外觀的各種符號產生密切的關系”。Barthes在Saussure的基礎上,形成了二級意指系統理論,即第一系統中“所指”與“所指”一起轉化為一個新的符號構成系統,即第二系統中新的“能指”,并獲得新的意義——即第二系統的“所指”[29](圖2)。Barthes[28]同時提出“書寫服裝”(法文Le Vetement Ecrit)和“意象服裝”(法文Le Vetement-mage)這一對辯證概念。“書寫服裝”即服裝的具體物理信息和實用性表征,是第二系統中的“外延”;“意象服裝”則具有社會構建的更廣維度意義,是第二系統中的“內涵”。因此,“符號學”作為校服研究的必要理論基礎,是因校服本質上具有的強烈“制服符號”屬性。

圖2 羅蘭·巴特的二級意指系統
具有“制服”屬性的“校服”設計,遵循制服在形式上具有的統一標準和規則,是特定團體統一的思想、行為、儀式表現。“秩序”是制服,也是校服的思想主旨及價值內核,遠大于作為服裝物質存在的意義。社會學家Joseph[30]指出,制服可藉由對其身份或職業的識別、統一的規格塑造出一個組織的形象與向心力,具有多重的管理效用及多元社會價值[31]。結合社會學家Daniel[32]對制服效用和制服符號屬性的研究,進行校服設計需時充分考慮以下效用:形成團體成員標記、傳達特定的社會結構關系、標注身份、傳達合法性、產生團體凝聚力、尋求共識價值,以及形成符號互作用,強化自我構建、評估和控制等。
“學生裝(校服)”在中國作為學生統一性“制服”的官方表述,可見于1993年原國家教委印發的38號文件,后逐漸統稱其為“校服”。校服作為“制服”在公眾場合中象征著秩序、紀律、統一行動、信任和歸屬等文化和社會意義[33],是具有強烈外形特色、社會意涵與歷史意義的符號表達[32]。本文也將基于以上理論,從校服作為“制服”的本質屬性來探討大學校服的社會學、符號學意義。
本文將結合以上的調研案例和訪談信息,制定更為詳細的問卷和量表,并以澳門城市大學(2021年該校40周年校慶)為例,對大學校服文化及校服設計展開論述。
目前澳門地區大多數中學、小學及幼兒園都需穿著校服,但澳門各高校卻幾乎沒有統一性校服;統一著裝僅見于集體性活動,如校園迎新、校慶等重大活動中。本文結合以上訪談和案例分析,將大學校服穿著場合歸納為三類,如表1所示。

表1 大學校服的適用場合及分類
第一輪問卷以前期訪談為基礎,調研在大學生(含研究生)群體有多大可能性穿著校服,以及最有可能穿著的場合;不愿意或目前沒有穿著的影響因素是什么;對大學校服的理解和具體設計訴求等。
第二輪問卷將通過數據分析,結合澳門城市大學40周年校慶進行校服方案設計,包括用于日常穿著的校服類(5款)及慶典類校服(5款),并通過對設計方案的滿意度調研優選更為適合的校服樣式。
問卷通過定向抽樣的方式進行現場和網絡調研,調研群體主要為澳門城市大學學生,占比71.53%,也包括其他高校的在校大學生、研究生等,占比27.78%。
第一輪問卷共發放140份,全部回收,無缺失項,經篩選獲取128份有效問卷。根據統計,被調研者中在校大學生占57.81%;在校碩士生占33.59%;在校博士生為3.91%;2.34%為高校教師,2.35%為其他人士。
在針對“穿著校服可能性”問題中,19.3%的被調研者表示“比較愿意”和“很愿意”穿著,51.16%的被調研者意愿一般,可見大學校服如果作為廣泛性推廣的可能性并不大,這或許是為什么多數大學未“強制”推行校服的原因。但在“最可能穿著校服類服裝場合”問題中,85.71%的受訪者考慮為“校慶等重大活動場合”,81.32%的受訪者選擇“學校或班級集體活動場合”,53.85%選擇“校園內日常穿著”及27.47%選擇“在校園外穿著”,可見校服作為學校或班級重要活動時穿著的需求度和意愿度還是比較高。
在問及“不愿意或目前沒有穿校服的影響因素”時,受訪者呈現兩類趨勢:一類為受到“學校沒有校服類服裝”“需要自己買”和“想穿買不到”的影響;另一類較集中的觀點則是有此類服裝,但受“不夠新穎美觀”和“個性不突出”的影響。由第二類可以看出,大學校服設計在款式新穎性、時尚度、個性化等方面仍有很大的改進必要,具體分析如表2所示。

表2 未選擇校服的影響因素
將回收數據以SPSS 26.0統計軟件進行信度檢驗,問卷總體標準化信度系數為0.916(>0.700),表明信度較高。
進一步進行KMO檢驗和Bartlett檢驗。KMO檢驗用于檢查變量間的相關性和偏相關性,取值0~1.000,數值越接近1表明變量間的相關性越強,因子分析的效果越好。根據分析結果,KMO檢驗系數為0.906,近似卡方1 227.646,p值<0.001,表明數據可以進行因子分析;巴特利特球形檢驗結果也表明數據變量具有較好的效度結構。
對樣本數據進一步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和主成分分析,得到2個主因子的總方差解釋率為68.54%(表3),以及碎石圖(圖3)和旋轉后因子載荷系數(表4)、成分得分系數矩陣(表5)。

表3 方差解釋率

圖3 碎石圖

表4 旋轉后因子載荷系數

表5 成分得分系數矩陣
由表4可見,在“大學校服應體現的意義”中,可提取出2個主成分。(a)~(h)8個因素在因子1上有較大載荷,故因子1解釋了以上8個變量,命名為“文化表征”因子,即整體風貌的文化體現;(i)~(m)在因子2有較大載荷,故因子2解釋了這5個變量,命名為“設計訴求”因子,即設計屬性的體現。
使用表5建立因子和研究項之間的關系等式如下:
因子得分1=0.179×(a)+0.205×(b)+0.174×(c)+0.218×(d)+0.159×(e)+0.220×(f)+0.239×(g)+0.059×(h)-0.079×(i)-0.009×(j)-0.093×(k)-0.151×(l)-0.178×(m)。
因子得分2=-0.037×(a)-0.072×(b)-0.053×(c)-0.091×(d)-0.015×(e)-0.125×(f)-0.151×(g)+0.106×(h)+0.235×(i)+0.187×(j)+0.265×(k)+0.329×(l)+0.343×(m)。
根據“優序圖法”對具體設計要求進行權重排序。本文根據優序圖權重構造規則計算各分析項目平均值,以平均值進行兩兩比較,平均值較大項計1分,反之計0分,平均值相等計0.5分;平均值越大,重要性越高,權重越高。依據權重計算結果(表6),構造優序圖權重圖示,如圖4所示。

表6 “校服類服裝設計應具備的特點”優序圖法權重結果
分析表6及圖4可得,大學校服類服裝設計較為集中的要求為:舒適性好、實用性高、易于搭配、打破校服常規化設計;而是否中性化、個性突出、多功能性等訴求則較低。

圖4 “校服類服裝設計應具備特點”優序圖權重圖示
確定校服設計的整體要求之后,本文進一步對具體的款式類型(表7)、色彩(表8)、圖案(表9)進行優序圖法權重分析,以確定具體設計要素。

表7 “款式”優序圖法權重結果

表8 “色彩(或色彩組合)”優序圖權法重結果

表9 “圖案形式”優序圖法權重結果
分析表7可得,“款式”項中呈現兩極特點:一類是更為舒適、穿著輕松的連帽衛衣類和套頭衛衣類,此類款式穿著適應范圍廣,易于與流行元素結合;一類是較為正式的西裝套裝和半裙套裝,更適合于某些重要場合,與目前部分大學中的主要校服樣式吻合。
分析表8可得,“色彩”項權重排序中,柔和的灰色調、黑色或深色、白色或淺色等為主色的色彩權重值較高,也是目前多個大學校服設計中普遍采用的顏色。
分析表9可得,“圖案”項權重排序中,有學校的標志作圖案、體現學校文化的文字圖案、中英文字母結合的圖案權重值較高,這也是校服發揮其功能的重要手段。
通過數據分析,結合“澳門城市大學形象標志使用規范與視覺設計指引”文件(表10),將服裝設計方案分為兩類:用于日常穿著和用于校慶等集體活動的夏季、春秋季款式,男女同款(因西裝套裝類適應場合的差異,可另行研究),共完成10款方案;并結合符號學理論構建大學校服設計框架,如圖5所示。

表10 澳門城市大學視覺系統基本要素

圖5 基于符號學理論的大學校服設計構架
以定向抽樣方式向澳門城市大學為主的在校大學生及研究生發放調研問卷,對10款設計方案進行驗證。共發放140份問卷,全部回收,經篩選獲取有效問卷128份,無缺失項。其中在校大學生57.8%,碩士生33.6%,博士生3.9%,其余為校內教務人員。
通過“均值排序法”對“日常類校服”和“校慶類校服”款式分別進行評價,結果見表11—表12,圖6—圖9。

圖6 日常類校服款式設計方案

圖7 日常類校服款式設計評價均值排序

圖8 校慶類校服款式設計

圖9 校慶類校服款式設計評價均值排序

表12 城市大學(高校)校慶校服類服裝的適合程度分析
通過分析表11、圖6—圖7可知,日常類校服設計方案排序前三分別為款式3、款式2、款式1。其中款式3整體色彩為淺灰色、連帽衛衣款式,肩部飾以“城大綠”及校徽中變形書紋圖形,突出穿著的隨意性和可搭性,也可作為日常著裝。

表11 城市大學(高校)日常校服類服裝的適合程度分析
通過分析表12、圖8—圖9可知,校慶類校服設計方案排序前三分別為款式5、款式2、款式3。其中排序第一款式5整體為淺灰色衛衣款式,將“城大綠”作為輔助色彩應用于肩部,背后有“40”字樣和校訓文字;款式2、3同樣將設計重點放在肩部;款式2背后還采用城市大學校訓的隸書字體作為圖案,袖子外側繡以大學校徽和中英文校名;相較于日常款,更突出城市大學的色彩標志和學校歷史等信息,也可作班級和學校重要活動時所用。
根據均值排序結果,本文將均值較高的前兩款進行設計優化,見圖10—圖11。其中日常款式設計方案選擇款式3(均值3.40)、款式2(均值3.29);校慶款式設計方案選擇款式5(均值3.20)、款式2(均值3.02)。優化設計方案均選用石墨烯原位聚合技術復合錦綸織物,以“科技灰”為大基調,輔以綠色,傳遞城大學生的探索、覺知、覺悟;校慶款式除以灰色、綠色外,還以華夏紫為點綴色,為“采色入華裳,慧智以澤芝”之意。

圖10 城市大學校服設計方案(日常款式)優化

圖11 城市大學校服設計方案(校慶款式)優化
通過文獻研究與案例分析,可知大學校服在安全保護、學業監督、校園管理等方面的作用和權重降低,而在展現校園形象、校園文化、體現學校學科和專業特色上承擔著重要的意義;大學生仍需通過統一性著裝,在必要的、重要的集體性活動中獲得集體歸屬感、參與感、儀式感,是校園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大學校服也須體現大學生自發意識的選擇與接納過程。
另一方面,從符號學角度對大學校園校服的研究與探討,它不僅是形、色、質、實用性的組合,更是人與社會、歷史、文化等多重關系的處理。大學“校服”設計需要注意兩層意義:一是“明示意義”,即內容本身,如材質、形態、色彩、技術等物理性、功能價值的“顯在關系”。二是“隱含意義”,即潛在關系,包括心理性,即穿著者穿著過程中映射出的情感體驗和心理感受;社會性,即身份認同、群體歸屬等;文化性,如穿著群體背后的校園文化基因,或群體記憶等深層內涵。校服作為制服的一種形式,體現了人與服裝、社會秩序之間的符號關系。
校服在大學校園仍有較高的穿著意愿,雖不必同中小學校服一樣成為規定性的日常穿著,但仍可成為必要場合下校園文化展示的重要載體。在未來,大學校服的設計可根據大學各自歷史與校園文化特色,既可選擇體現莊重氛圍的套裝樣式,也可選擇具有校園標志識別度高的、符合年輕群體審美的、具有較高時尚度和美感度的、且穿著適應場景更為廣泛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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