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蘭采摘工不少是“成功人士”

□ 王 淼

新西蘭地處南太平洋的亞熱帶地區，氣候溫和，濕潤多雨，植被茂盛。當地果農以種植獼猴桃、藍莓、車厘子、草莓等附加值高的水果為主。近些年，新西蘭果農在育苗、除蟲等多個環節實現了機械化。然而，各種水果采收機械尚不能實現絕對的柔性和精度，為保證水果的品質，果園不得不依賴人工采摘。在新冠肺炎疫情暴發后，新西蘭采取“封國”防疫政策，水果采收人手本來就短缺，因沒有海外工人更是雪上加霜。為減少損失，各大果園除了開放果園，讓人們自助采摘，只能高薪雇人采摘。季節性采摘工有不少是學生，甚至還有很多“成功人士”，比如大學副教授、IT 工程師、飛行員、酒店經理等各行各業的專業人士。因為采摘是集體勞動，他們在賺錢的同時，還交到新朋友并收獲愛情。

新西蘭南島的車厘子是享譽世界的高品質水果。每年從12 月中旬到一月下旬都是采摘旺季。僅南島奧塔哥大區中部，每年就需要大約5000 名采摘工人。在剛剛過去的這個圣誕節，果園主們煞費苦心，想盡辦法開出優惠條件，吸引更多人來果園搶收車厘子。記者采訪了前往南島做采摘季節工的奧克蘭大學研究生肖恩。他告訴記者，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當采摘工。肖恩從小生活在水果產區陶朗加，15 歲開始利用假期在果園做季節工，具體工作包括采摘獼猴桃、噴灑農藥、封裝水果以及運送到批發商的倉庫?！罢f實話，對勤工儉學的學生來說，采摘的收入真不錯”，肖恩表示，作為熟練的采摘工，他2019 年的日薪已達300 新西蘭元（1 新西蘭元約合人民幣4 元）。當時采摘1 箱300 公斤的獼猴桃，可掙35 新西蘭元。肖恩一天可以采7到8 箱?！耙咔楸┌l后，我的收入更高了?！毙ざ鞲吲d地告訴記者，無論是按小時算工資，還是按箱算報酬，今年收入都比前幾年高了20%以上。

采摘6 年獼猴桃后，肖恩決定今年到南島嘗試采摘車厘子，“不僅收入更豐厚，而且還可以借機在南島旅游一番。”肖恩告訴記者。最令他驚訝的是，在今年的暑期（2021 年12 月至2022年1 月）采摘季，肖恩居然遇到來自梅西大學的副教授，還有IT工程師、飛行員、酒店經理等各行各業的專家和“成功人士”。肖恩不僅獲得超過以往的收入，還拓展了人脈，對正在讀商科研究生的他來說一舉多得。

據記者了解，除了給采摘工的報酬比以往高，農場主們今年還在員工福利上競相“攀比”。有農場主每天都準備好比薩、雞翅、飲料和啤酒，去宿舍慰問采摘工。為了營造互相協作的工作氛圍，農場主變身活動策劃和主持人，在周末舉辦各種聚會。肖恩略顯“得意”地告訴記者，農場主的心思大家都知道，生怕員工因為不滿意提前離開，那就意味著大量水果爛在地里。

獼猴桃被認為是新西蘭的“國民水果”，每年都會大量出口到中國等世界各地。每年四五月份，新西蘭的獼猴桃進入采收季。各個國家的年輕人紛至沓來，憑打工度假簽證，在果園里采摘獼猴桃。這是比較辛苦的工作，即使有勞動保護裝備，依然可能被樹枝劃傷，或者因為農藥與化肥過敏。不過，因為酬金豐厚，許多年輕人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