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宏
一群候車的大雁呈國字排開
我的停泊,是繪在蜻蜓翅肢上的幾筆
西安的街。鳳門城頭落滿經朝的白發
曬灼我舊愛般的膠景,充滿——
沉默的溫度,像體內大多數不經意痛過的
痕跡,永遠喪失聚焦,定為廣闊的潤筆
當第一遍穿過西安的蛹時
我開始發熱,司機挑起城市一環又一環
明亮的繭,對我張開詩意
像錯擁一把陌生的火,生命的分量
都在顫抖。他行到哪里,哪里的月光
都向我們倒下。
勝于旗幟鮮明的地標,我們落入西安
喘息的肺部,色溫漸變
融入深深的夜色,我們同秋天一同老去
又隨車流的渴,沸騰。他對我提及過程
大雁塔的夢,晚于我們對它詳盡的參考
便投入輪回,或許對應著你
和你緊閉的苦難
斷斷續續的破弦聲,啟迪玉盤
落地的時候,要比月光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