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態化疫情防控下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方式研究
——以湖北省農業科學院為例

雷澳星，楊 文，李 飛，魯國梁

（1.湖北省農業科學院，武漢 430064；2.湖北省農業科學院經濟作物研究所，武漢 430064）

農業信息傳播即對農業科技信息進行傳播，是將農業科技信息與傳播相結合，利用傳播進行信息的普及和傳遞。在理論上以系統論、信息論與控制論為基礎，實現對科技信息進行有效交流，以此作為研究對象的新興邊緣交叉學科［1］。也有學者認為，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是基于農業發展目標，借助媒介對先進的農業信息和成功經驗進行傳播推廣，以實現農業科技的創新，進而推動農業經濟發展［2］。還有學者認為，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定義即為將現代科學技術以及應用媒體融入農業的發展中，從而最大限度地實現農業信息和推廣農業成功經驗的目標，進一步促進農業科技的創新，從而更好地帶動農村經濟的進步［3］。上述關于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概念或存在主體不明確的問題，或以目的論進行建構，并未將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概念闡釋清楚。

1 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概念的重塑

1.1 從“傳播”的語境中尋找源起

信息傳播是人類對于符號和媒介交流信息的一種記憶性存儲，以便實現信息的傳遞、交流、共享和溝通的過程。農業科技一般指用于農業生產方面的科學技術以及專門針對農村生活方面和一些簡單的農產品加工技術，包括種植、養殖、化肥農藥的用法，各種生產資料的鑒別、高效農業生產模式等幾個方面。本研究采取廣義上的農業科技，認為農業科技除用于農業生產方面的科學技術外，還應包括與農業科技相關的管理和政策研究工作。

1.2 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概念的表述

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概念有狹義與廣義之分。狹義的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為農業科技信息傳播主體將現代科學技術以及應用媒體融入到農業發展中，通過傳統媒體和新媒體向農業科技接受者（需求者）進行傳播，以提高農業生產效率、促進農業生產、提高農業經濟效益、助力鄉村振興為目標，最大限度地實現農業科技信息的效用和推廣農業科技成功經驗，進一步促進農業科技創新的過程。廣義的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概念則將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從業者的工作及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效應反饋納入到了其中。廣義的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為農業科技信息傳播主體將現代科學技術以及應用媒體融入到農業的發展中，通過傳統媒體和新媒體向農業科技接受者（需求者）進行傳播，以提高農業生產效率、促進農業生產、提高農業經濟效益、助力鄉村振興為目標，最大限度地實現農業信息的效用和推廣農業科技成果經驗，以此過程中獲得的傳播效益反饋為基礎，進一步促進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工作專業研究及農業科技創新的過程。

1.3 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與鄉村振興的關系

1.3.1 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對鄉村振興有支撐作用農業科技信息傳播主體把農業科技通過傳播介質將農民和田間地頭連接起來，提升接受者的綜合素質，指導生產，帶動產業鏈，促進農業質量提升和農民經濟效益提高，有助于推動鄉村振興。農業科技信息沒有得到有效傳播，論文沒有寫在大地上、成果沒有運用到農民家，那一切農業科技創新研究都是空談。

1.3.2 鄉村振興對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有需求 鄉村振興是全面的振興，而全面振興的基礎是農業高質量發展，第一產業基礎牢固，有效促進與第二、三產業的融合，形成現代化產業鏈。鄉村振興在遵循農業科技自身的發展規律上，需要堅持產業需求和問題導向，依靠自主創新驅動農業現代化發展。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起到了關鍵的橋梁作用。

1.3.3 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與鄉村振興相互筑構 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與鄉村振興相輔相成、相互促進。高效率和高質量的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可以加快鄉村振興的步伐，而鄉村振興對于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剛性需求對于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或者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進一步促進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各項工作提質增效。

2 空間與農業科技信息傳播

2.1 空間與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關系

伴隨電子尤其是數字媒體的使用，空間區隔及其相互間的連接不斷被刷新，一個反復性的重構或再生的過程會在空間中出現。數字化生活和空間互相影響，數字化生活呈現出來的一大特征便是空間的疊加和交織，前后臺的區分難以固定，中心與邊緣相互滲透并顛覆［4］。

空間是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前提條件，若是不存在空間的延伸，農業科技信息也無法順利傳播。農業科技信息無論是在傳統的介質中還是在新媒體介質中進行傳播都無法逃脫空間的制約，農業科技信息的傳播依據介質的不同對空間所帶來的制約呈現出不同的特點。在傳統的媒介中，農業科技信息的傳播對于空間的依賴感最為強烈，傳統的媒介使得空間的前后端的界限非常清晰。新媒體介質中的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對空間的依賴感逐步降低，甚至趨于混同，這便是空間的疊加與交織，前后臺的區分界限并不明顯。因此，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與空間存在著一種依賴感與制約法則的關系。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方式選擇決定著對于空間的依賴感。空間的界限明晰與否反映著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方式選擇。

2.2 空間與農業科技信息傳播互構

正是由于空間與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存在制約與依賴的關系，在全球化和媒介化時代的城市與農村，集中體現了傳播與空間的互相構筑以及場景之間的多維度變換。在信息化和新媒體時代，空間變得不再有界限，同時也為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方式的創新提供了理論基礎。

3 嚴格疫情防控措施下的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存在的問題和實踐探索

通常將介入因素放在行為與結果之間來進行討論分析，以便尋求行為與結果的因果關系程度，因介入因素影響力的大小會隨之改變行為對于結果的因果關系施加程度。對于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而言，與介入因素的影響力存在直接關聯性。

3.1 嚴格疫情防控措施對于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沖擊

3.1.1 嚴格疫情防控措施下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機制無法正常運行 新冠肺炎疫情是新中國成立以來在中國發生的傳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圍最廣、防控難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也是近年來全球遇到的一次規模較大的傳染病。在疫情暴發初期，疫情防控指揮機制尚未經過長時間探索和調整，農業科技信息傳播運行機制同樣如此。以湖北省農業科學院為例，日常的農業科技信息傳播運行機制主要是“制定方案—選取傳播素材—確定專家—實地指導（科技下鄉、實用技術培訓等）—形成傳播信息”的方式進行，或是以“專家—電視臺/媒體實地采訪—形成傳播信息”的方式進行，運行機制呈現單鏈條化特點。面對嚴格的疫情防控，面對面的指導做不到，專家等前往實地方式被阻斷，包括電視臺/媒體的實地采訪也被阻隔，鏈條中間因素的阻斷使得單鏈條化的運行機制無法形成閉環，亦無法短時間內對缺失的鏈條因素進行替換，機制無法正常運轉。

3.1.2 嚴格疫情防控措施下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的無奈 嚴格疫情防控措施下體現在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身上的沖擊更多是無奈。疫情暴發前的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多以到田間地頭進行手把手指導為最佳、最熟練方式，或是一定頻率的電話、短信等即時通訊方式。嚴格疫情防控措施使得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無法走到生產一線，對于適時農業生產的感知度急劇降低，從而容易引發對于農業生產情況的誤判以及技術指導缺乏針對性。另一方面，日常的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多以電視媒體為第二技術指導平臺，嚴格疫情防控措施下，電視媒體工作者也很難與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有面對面的溝通和采編機會。

3.1.3 嚴格疫情防控措施下農業科技信息接受者的無助 農業科技信息接受者很大程序上遵循著信息傳達、接受的模式，近年來，隨著農業科技需求的增強，農業科技信息接受者和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在田間地頭、生產現場面對面的互動、互適是傳播最為有效、最為“自然”、最為雙方接受的狀態。嚴格疫情防控措施使得這種面對面、手把手的指導方式處于失靈狀態。農業科技信息接受者頗為無助。

3.1.4 嚴格疫情防控措施下農業科技信息傳播介質的匱乏 嚴格的疫情防控措施，使得傳統媒介處于“癱瘓狀態”，面對面、手把手的空間被阻斷，報紙、農業技術推廣手冊等印刷品投送同時被空間所阻斷，電視臺等媒體錄制的訪談、記者采訪等形式也被阻斷。傳統介質的“癱瘓”導致農業科技信息傳播不出去，急需尋找新的介質擔負起信息承載的使命［5］。

3.2 嚴格疫情防控措施下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存在的問題

研究團隊采用電子問卷調查與實地走訪的形式開展了系列實證調研。此次問卷調查分為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和接受者兩類調查問卷。傳播者范圍主要包括農業科技人員、農技推廣人員、農業科技示范帶頭人、企業和農業經營主體帶頭人以及農業科技信息專業傳媒機構從業者；接受者主要包括生產大戶、家庭農場負責人、農民合作社負責人、農民企業負責人和普通農戶。實地走訪主要集中在武漢市、荊州市、黃岡市及天門市范圍內。課題組對問卷調查以及實地走訪結果進行分析，梳理出以下問題。

3.2.1 線下面對面培訓、指導的方式被阻斷 如圖1 所示，在采集的450 個信息接收者樣本中，有72.00%的人認為疫情導致線下面對面培訓、指導的方式被阻斷。由于線下傳播方式被阻斷，16.67%的接收者感覺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如何獲取信息；接收者只能由依賴于面對面線下獲取向線上獲取轉變。而恰恰由于這個變化，使線上傳播方式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視，接受者獲取農業科技信息的方式見圖2。部分接收者雖然可以自主從互聯網、手機APP 中搜索需要的科技信息，但是面對線上的海量信息，安全性和可靠性差，有受訪者表示，“在某搜索網站上一打開就是廣告，找不到想要的內容，那些廣告難辯真假”。

圖1 新冠疫情對獲取農業科技信息（知識）的沖擊

圖2 獲取農業科技信息（知識）的方式

3.2.2 接收者和傳播者都對線上傳播方式不適應調研發現，無論是信息傳播者還是信息接收者都對線上傳播方式不適應，甚至有抵觸。就當前情況來看，廣大從事農業勞動的農民以及農業企業經營者文化水平普遍不高。調查發現，僅25%的人是大學本科及以上學歷。大多數接收者使用手機等移動終端的主要功能是休閑娛樂，僅有一小部分用來學習了解農業科技信息，這阻礙了移動媒體在農業科技傳播過程中的使用和推廣。目前移動流量的成本仍然較高，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線上傳播的普及。

如圖3 所示，傳播者本身也存在對抖音、微博等新媒體直播、視頻形式傳播農業科技信息不適應的情況。調研發現，31.93%的人對于使用新媒體進行傳播這類新生事物不熟悉；26.05%的人認為自身農業科技知識儲備不足，不適應即時互動的傳播需求；49.44%的人缺乏傳播技巧，對鏡頭有敬畏感，不具備網絡直播專業知識；39.64%的人錄制、制作的視頻流量小。

圖3 信息傳播者對科技信息（知識）傳播形式不適應的原因

3.2.3 互聯網上的農業科技信息不能適時滿足實際生產需求，存在供需脫節現象 目前全國農業科技類網站數量已經超過3 萬個，網站在內容更新上得到了充實和改進，但信息的針對性、適時性、適用性還不強。有近40%的接收者認為通過網站等科普欄目獲取的信息實時性不高，不能適應實際生產需求。

由圖4 可知，正高職稱、副高職稱、中級職稱認為自身農業科技知識儲備不足、不適應即時互動傳播需求的占比分別為10.34%、24.60%、29.14%；認為自身錄制、制作的視頻流量小的占比分別為29.89%、37.50%、44.24%。這表明，職稱越高的專家知識儲備量越多，越能適應即時互動的傳播需求，錄制、制作的視頻越受歡迎。調查發現，有些傳播者知識結構老化，沒有定期進行培訓，不能進行有效的信息傳播；有些傳播者服務意識、主動性不夠，傳播形式比較機械、內容比較枯燥，缺乏人情味和趣味性，難以吸引接收者收看。

圖4 不同職稱傳播者對線上形式傳播科技信息不適應的原因

3.2.4 信息傳播者和接收者之間互動性不夠 由于存在單向傳播態勢，導致農業科技傳播供需脫節。除此之外，部分傳播者的主要精力集中在爭取項目、經費等方面，對田間地頭、企業車間深入不夠，不能準確把握接收者的具體需求；另一方面，接收者本身比較被動，缺乏表達自我需求的主動性。調查發現，17%的接收者感覺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如何發問。

3.3 嚴格疫情防控措施下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方式的實踐選擇

在經歷運行機制無法正常運行、自身的無奈、傳播介質的匱乏以及對于農業科技信息接受者無助的短暫停滯后，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對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方式進行了探索。

3.3.1 政府高度重視，職能部門合力推進 疫情嚴重期間，恰逢春耕備耕時節，面對春季農業生產對科技的急迫、剛性需求，政府高度重視，采取了有效措施，要求職能部門、科研單位、媒體合力做好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工作，充分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資源。農業農村部門、有關科研單位與字節跳動集團達成戰略合作，開通今日頭條、抖音賬號集群，開設荊楚農時課等節目，為農民帶來科技“及時雨”。

3.3.2 單位主動作為，進行系統性傳播 在經過短暫的“無序”“無措”后，各單位防控指揮部組建疫情防控宣傳和農技知識傳播專班，各下屬單位、各部門均有工作人員加入，邀請媒體駐單位記者“入群”入駐。形成上下聯動、扁平指揮、虛擬運行的工作機制，確保“戰疫”宣傳和農技知識傳播高效有序進行。各單位通過微信群轉發鏈接、共享信息，形成了強有力的傳播合力。

3.3.3 發揮主流媒體網絡版作用，發出“農科”聲音 主動與新華社、湖北日報等記者聯系，及時通過各權威媒體網絡版報道單位干部職工“戰疫”“保生產”“促春耕”的感人事跡，向廣大農村、農民發出農業科技的最強音。

3.3.4 牽住“線上”牛鼻子，精準服務農業生產 嚴格疫情防控措施下，充分利用既有的網站、微信公眾號、微博、農事無憂APP 等線上載體和平臺，發布疫情防控下湖北省中稻、蔬菜、小龍蝦等10 個方面的綜合生產管理措施意見，指導全省春夏季農業生產和春耕備耕工作。湖北省農業科學院還迅速組織12 位專家參與壟上頻道“戰疫情保春耕荊楚農時課”、湖北之聲“魅力田園”及《農技小課堂》節目錄制并通過電視、廣播傳播。

3.3.5 用好宣傳陣地，打造網絡新媒體矩陣 在辦好既有院微信公眾號前提下，延長傳播方式鏈條，用好宣傳陣地。與字節跳動集團達成戰略合作后，迅速按照要求對于新媒體平臺進行戰略式入駐，開通今日頭條、抖音賬號群，以官方為主賬號，以農業科技專家個人為賬號群，以各市州分院賬號為輻射帶，聯合其他省市兄弟農科院迅速形成陣地覆蓋，與既有平臺形成新媒體矩陣，提供最科學、最全面、最權威、最實用的農業科技信息，助力春耕生產，傳遞戰疫“福音”。

與湖北省農業農村部門共同聯合今日頭條、抖音發起湖北春耕第一課。共有50 余名專家參與春耕第一課抖音線上直播，共上傳57 個短視頻作品，播放量總計72 萬次，直播話題總觀看量達2 000 萬人次。據統計，87%的接受者受訪時對農業科技人員的線上服務表示滿意。

4 常態化疫情防控下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方式的路徑

4.1 構建“政府重視—部門協同—機構執行—媒體融合—社會參與”的農業科技信息傳播體系

從社會治理的視角，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應該走“政府重視—部門協同—機構執行—媒體融合—社會參與”體系［6］，無論是在平時還是在戰時，堅持黨委領導，政府依靠強大的行政組織力量，可以有效地匯聚資源，調動渠道。特別是在重大公共突發事件中，政府可以依靠強大的行政組織力量實現資源的統一協調，才能實現農業科技信息的高質量傳播。

4.2 完善以復合型鏈條為主的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機制

4.2.1 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應急預案 由網信部門、農業農村部門、科研管理部門協同制定預案，以解決非常態、重大公共事件的發生，避免對傳統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產生顛覆性或嚴重后果，尋求農業生產、重要農產品供給對科技急迫需要時的處置方式。

4.2.2 建立平戰結合的農業科技傳播運行機制 將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人治”思維轉變為以機制為中心的“機制”思維［7］。建立專門的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機構（或專班），設立專職從事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崗位及工作人員，打造一支懂新型傳播規律、會新型傳播技能、愛新型傳播工作的團隊，堅持系統思維，建立平戰結合的農業科技傳播運行機制。

4.2.3 走以線上線下并重到以線上為主的傳播路徑 傳統媒介與新媒體互相融合，齊頭并進［8］；在以融媒體為主的時代下，應該將線上傳播作為更重要的運行元素進行考量。擴展新媒體的平臺種類，與傳統媒介相輔相成，形成復合性的機制運行鏈條［9］。

4.3 充實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內容與手段

4.3.1 以農業科技信息接受者為中心選定傳播內容 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內容的選取應貼近生產實際、貼近農業科技信息接受者的實際需求和認知范圍［10］。在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完成后，還應注重向農業科技信息接受者收集反饋信息和下一輪內容預征求工作。

4.3.2 強化新媒體矩陣在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媒介中的作用 調查問卷發現，約30%以上的意見認為現有的農業科技信息枯燥乏味，缺乏溫度、品質與生命力，需要將面對面的線下傳播向以移動端為主的新媒體線上傳播轉變，加強農業科技信息在新媒體中的規模化傳播等。因此，應該加強新媒體矩陣在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媒介中的作用，增強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生產力。

4.4 提升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素質

4.4.1 提升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的專業素質 農業科技機構應該加強本單位農業科技人員的培訓，結合農業生產實踐需求有針對性地進行相關農業科技知識指導培訓。還應該組織基層農業技術推廣人員、農業科技企業進行培訓，提升不同層次的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的專業素質。

4.4.2 提升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的傳播技能 應該加強對于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的傳播技能培訓，特別是加強對于新媒體平臺的應用，可聯合廣電單位、新媒體運營公司、網紅孵化公司等開展聯合培訓，提升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的整體傳播技能，打造一批農業特色技術品牌，培養一批農業科技信息傳播達人，打造一批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網紅。

4.5 提升農業科技信息接受者的網絡應用能力

一方面政府應加強引導作用，引導農業科技信息接受者使用移動客戶端來獲取農業科技信息。另一方面，應該通過基層農業技術推廣人員加強對農業科技信息接受者的網絡應用能力培訓。

4.6 優化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環境，實現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法治化

4.6.1 網信部門和新媒體運營平臺要加強監管 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機構和單位應該加強與網信部門、公安網安等部門的合作與聯系，同時也應加強與新媒體運營平臺的合作與聯系，加強網絡平臺監管，防止因虛假傳播而導致農業生產遭受損失以及網絡詐騙等犯罪行為的發生。

4.6.2 推進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版權保護 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本質也是一種知識產權，兼具公益屬性和經濟屬性，應該推進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版權法律化，對于侵害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版權的行為訴諸法律。

4.6.3 探索農業科技信息傳播付費制度 知識產權是否受到保護彰顯著一個國家的現代化水平，農業科技信息傳播的本質也是一種智力成果和知識產權，為了提高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工作者的積極性和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內容的質量，可鼓勵探索農業科技信息傳播付費制度。鼓勵更多的農業科研機構、具有專業知識的農業技術推廣人員開展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工作，共同助力鄉村振興。

5 小結

農業科技信息傳播可提高農業生產質量和效率，提升農民收入水平，助力鄉村振興。新冠肺炎疫情對于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應是各級黨委政府、相關職能部門、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農業科技信息接受者、媒體機構和平臺共同互動的模式。通過反思新冠疫情反映出來的問題來推動農業科技信息傳播方式的創新，提升農業科技信息傳播者的素質，加強農業科技信息接受者的網絡應用能力，探索農業科技信息付費制度，用法治保障農業科技信息傳播。